第1章 老子不干了
作者:我想狗剩了|發(fā)布時間:2022-10-21 20:12:30|字數:6070
“姐,我求你了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啊?!?/p>
我看著眼前穿著明黃色龍袍哭的稀里嘩啦的弟弟,氣不打一處來。
“匈奴來犯,你不想著誰去帶兵打仗,來找我哭干什么?”
蕭澤一聽這話哭的更兇了。
“我這個皇帝就是個擺設,他們都不聽我的,我能有什么辦法?!?/p>
臭小子跟我鬧什么脾氣!
“那我能有什么辦法?”
他一聽來勁了,連忙說:“姐,求你了,你這么美麗動人善解人意,你只要去把將軍變成我姐夫,他就能去打仗了。”
我聽著他這混賬話一陣犯暈。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跟這個傻X一起穿越了。
本來我是開車送他去學校的,路上看到男神塌房的消息,我一下失控錯把剎車當油門。
然后一車兩命,就到這個架空的朝代了。
我成了長公主,蕭澤那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成了皇帝。
知道他是皇帝的那一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大清……哦不對,是大慶要亡了。
歷史上的大國都是斷送在像蕭澤這樣軟弱無能貪財好色昏庸無道……的皇帝手中。
我想想還有什么詞,反正就是大慶命不久矣了。
蕭澤問我,當皇上都要做什么?
我敬佩他的不懂就問,但是我也答不上來。
我告訴他,擺爛吧,大慶沒救了,除非換個皇帝。
3.
他看多了穿越爽文,覺得自己穿越之后又成了皇帝,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結果上朝第一天就出了丑,他連三司六部的職責是什么都不知道還覺得自己可以大展拳腳。
蕭澤可能已經忘了自己歷史考六分的光榮事跡了。
然后,我就聽朝上傳來了大臣撞柱勸諫主上的事。
我一點也不意外會有這樣的結果,倒是蕭澤嚇到了跑來我這里哭著說自己不干了。
我還是那句話。
“什么都別做,擺爛吧?!?/p>
他義正言辭:“不行,大慶不能亡在朕手里?!?/p>
我一看他入戲了,雖然很不想拆穿,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一句。
“你還沒認清楚現實嗎?你這個皇帝本來就是個傀儡,你上朝的時候有人聽你的嗎?”
這事是我這幾天各種聽墻角發(fā)現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宮中多是非,宮女們苦悶的日子就靠八卦增添樂趣了。
長公主有寫記事的習慣,宮女們八卦的時候聊得起勁了也不避諱,所以差不多聽完全了。
現在的大慶,是攝政王掌權。
先帝和攝政王他爹一起打下的江山,只因為先帝先一步斬下了前朝皇帝的頭,他便成了皇帝。
攝政王他爹就封了攝政王,老攝政王一死,攝政王承襲爵位,就成了這大慶國唯一一位異姓王爺。
這攝政王可比他爹野心大多了。
先帝還沒死他就已經手眼通天了,更別說現在,蕭澤不過是攝政王手里的棋子罷了。
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而且比起來廢物蕭澤,有攝政王把持朝政,大慶才不至于亡國。
先前原來的長公主和皇帝游湖的時候雙雙墜湖,再被人救起來就換成了我和蕭澤。
然后宮人們私下里開始謠傳,說是攝政王不甘心只做王爺了,打算殺了蕭澤自己當皇帝。
險些被殺的蕭澤又開始哭天喊地。
“那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等死吧?!?/p>
眼看著蕭澤又要哭,我沒忍住給了他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人家要殺你,你又沒本事就忍著吧?!?/p>
我故意嚇唬他的,其實攝政王根本沒想過要殺我們。
我在長公主的枕頭下面找到了一份手書。
原來那個小皇帝自己嚇自己,覺得攝政王遲早會殺了他,他覺得自己活得憋屈,就煽風點火讓長公主陪他一起死。
我也不知道蕭澤想通沒想通,反正他安分了不少,也開始適應自己咸魚的生活了。
就這樣,我們擺爛了一周,直到今早八百里加急的軍情傳進朝內。
“啟稟陛下,匈奴十萬精兵來勢洶洶……”
“姐,你這么美麗動人善解人意,能讓他還俗的只有你了。”
我怒了。
“不行,你怎么還想著這餿主意?”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慶淪陷啊。”蕭澤有理有據。
我頭疼不已:“攝政王怎么說?”
“他說都聽我的?!?/p>
“那你還不調兵遣將!”
蕭澤深深的嘆了口氣:“我調不動,能打仗的就兩個人,一個將軍出家了,一個攝政王我不敢叫?!?/p>
我:“……”
這件事還要很早之前說起。
那個出家的將軍,是唯一一個忠于皇家的人。
他屢次進宮勸解小皇帝振作,說可以幫忙對付攝政王,結果小皇帝太過懦弱而且為了討好攝政王責備將軍。
于是將軍憤怒不已解甲歸寺廟,常伴青燈古佛不問事實。
得,兒女是債,弟弟也是債。
“你想辦法給我搞一張將軍的畫像,我明天去試試?!?/p>
“姐!”
“別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我是怨種?!?/p>
我是一個大冤種。
我怎么能相信蕭澤的辦事能力?
“公主,您要的衣服?!?/p>
我看著宮女小翠手里的尼姑裝,再看看手里這歪七扭八面目全非的畫像。
他竟然還敢簽上自己的大名?
我看著右下角這“靈魂畫手蕭大澤”七個大字,只想回宮讓他把這幅畫給我吃了。
我幻想的“風流將軍悄尼姑”的馬甲文被迫變成了“誰是我的新郎”尋親節(jié)目。
“小翠,你見過將軍嗎?”
小翠搖頭。
也是,將軍是外臣,小翠自小長在宮里沒見過很正常。
別說是小翠,我也沒見過。
所以要怎么找?
我把蕭澤畫的那幅畫又打開,強忍著惡心細細端詳。
我了解他,畫畫沒有天賦,但是會抓重點,細節(jié)也不會少。
比如現在,這畫上面,男人的眼角有一顆淚痣。
黑點很大,就像是蕭澤怕我發(fā)現不了故意點的一樣。
也算有用。
于是我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信女愿一生吃齋念佛,只愿大慶國泰民安永無戰(zhàn)亂?!?/p>
既然是將軍肯定心懷天下,聽到我說這話肯定感動。
我悄悄睜眼看他,發(fā)現將軍不為所動。
“秦狗不忠,皇室危矣,樂寧作為公主卻只能看著江山被賊人惦記,佛祖在上,請一定懲治惡人,讓那秦狗不得善終!”
“長公主。”
我滿意的笑了。
小樣,這還拿不下你?
我看過去,努力掐大腿擠出眼淚,驚訝的看著他:“你……你認識我?”
“長公主可知我是誰?”
我看著他眼角猩紅的淚痣,雖然蕭澤點錯了左右,但總體來說還是不差什么的。
“將軍?!?/p>
將軍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眼里還夾雜著些許趣味。
“你怎么看出來的?”
“公子器宇軒昂儀表堂堂,定然不是凡人,況且青龍寺乃青宇將軍的修行之地,我能猜出來不奇怪?!?/p>
將軍忽然看著我,笑容有些滲人。
“那你可知,這里也是前攝政王靈位存放的地方?”
我忽然愣住。
他肯定是在考驗我,我連忙說道:“將軍提此等晦氣之人做什么?!?/p>
他又笑了。
我也看著他。
“將軍,邊境匈奴來犯,大慶危在旦夕,樂寧懇請將軍掛帥出征,保我大慶江山?!?/p>
我見他不為所動,又連忙說道:“將軍昔日所受之苦樂寧全都看在眼里,將軍放心,你凱旋歸來之日,便是那秦狗命喪黃泉之日?!?/p>
“是嗎?那你想讓秦炎怎么死?。俊?/p>
“那當然是要讓他生不如死了,這種大逆不道的狗賊……”
我說的唾沫橫飛,絲毫沒有注意到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覺得怎么樣呢將軍?”
將軍又笑了。
肯定是我的妙計戳中了他的心窩子,不愧是我,拿捏了。
“長公主殿下,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什么?”
“或許……我不是你口中的將軍呢?”
我沒說話,想著不是將軍還能是誰,總不能是秦炎吧?
這個可怕的念頭剛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就被我打消。
下一秒,“將軍”說話了。
“你要殺我,卻連我長什么樣都沒見過?”
我的笑容將在臉上。
“不……不可能?!?/p>
長劍出鞘,我這才看到他腰間玉佩上清晰的炎字。
我的心都涼了。
秦炎看著我,目光冷冽,那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
“你不能殺我。”
“為何不能?”
“我是公主。”
“你不是?!?/p>
秦炎語氣篤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別殺我行嗎?”
“你要殺我,卻不讓我殺你,這說得通嗎?”
“說得通說得通,你放我一馬,來日我當牛做馬報答你啊?!?/p>
秦炎饒我一條命,捏著我不是長公主的把柄,換我當他的馬仔。
以后我蕭樂寧以他秦炎馬首是瞻。
我堂堂長公主能受這委屈嗎?
當然不能。
所以我回去把蕭澤狠狠的打了一頓。
不想當領導心腹的職場菜鳥不是好公主。
秦炎讓我去攝政王府當牛做馬,就是沖著折辱皇室來的。
要是讓外界知道大慶金尊玉貴的長公主去服侍攝政王了,這得是多大的笑話?
我想的明白,但是蕭澤是個蠢的,他想不明白。
他還興沖沖的給我制定了一系列的征服秦炎的計劃。
秦炎要喝水,我一個托盤里涼的熱的常溫的全部奉上。
秦炎要洗澡,毛巾蠟燭花瓣香膏我全部準備齊全。
秦炎要吃飯,我親自下廚各種美食手到擒來。
反正只要是秦炎能想到的,我都能做到。
笑話,我社交小達人、職場鐵心臟的外號可不是白來的。
秦炎每天都冷嘲熱諷。
他這樣子像極了我上班的時候嫉妒我年輕貌美又受寵的鄰桌大姐,我對付這種人的經驗只有一個。
“啊對對對?!?/p>
說完這句話,秦炎通常會皺著眉頭看我半天,似乎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能養(yǎng)出來我這種沒皮沒臉的人。
別看了,姐是零零后,零零后懂嗎?
我不敢整頓職場,因為我在這真的玩的是命。
我親眼見到秦炎殺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見到他面不改色的扭斷別人的脖子。
他做這些事從來不避開我。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嚇我的。
歸功于現代那些逼真的特效和各種獵奇的電影,我看他殺人裝不害怕裝得很像。
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他又開始用語言恐嚇我。
“你信不信,大慶遲早也是我的?”
秦炎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他當著我的面都敢這么說。
我連連點頭。
“我信我信。”
秦炎晚上回來的時候破天荒沒有第一時間讓我端茶倒水。
我這人向來好奇心大于天,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段日子我也知道了他不是真的要殺我,所以開始逐漸放肆。
我借著夜黑風高湊到了他的房間門口,想要聽聽里面是什么動靜,就聽到撲通一聲。
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連忙推門進去,秦炎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床上。
他一向自負又傲慢,身邊從不留人,院子不讓人進,所以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著。
要是讓人知道他生病,他必死無疑。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只要能趁機聯合將軍,我現在就能要了他的命。
殺還是不殺,秦炎的性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間。
我猶豫了。
他痛苦不已,額頭冷汗頻出,我的手腕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娘……娘親?!?/p>
這種好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我做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
“哎,娘親在呢?!?/p>
“乖兒子不怕,有娘親呢?!?/p>
他在我這母愛的圍繞下臉燒的越來越紅了。
事實證明,愛不能治愈一切。
我一整夜都沒怎么睡。
給他用絹帕敷了一晚上,他稍微一動我就自動代入娘親的角色輕聲安慰。
我覺得至少作為娘親來說,我是成功的。
秦炎缺少的母愛我這一晚上都給他補回來了。
第二天他剛一動,我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娘親在呢,炎兒不怕,不怕啊?!?/p>
角色代入太深,我還低頭用自己的臉去探了下他的額頭。
“你在干什么?!”
這語氣,咬牙切齒。
這聲音,冷到徹骨。
“誤會,都是誤會?!?/p>
“滾。”
我跌跌撞撞奔向門口,身后是秦炎帶著殺氣的目光。
可我不知道,在我走之后,秦炎卻拿著手里的絹帕看了很久很久。
那絹帕上歪歪扭扭的繡著一個寧字。
“怎么辦,姐,怎么辦?。 ?/p>
“姐你回來吧,沒有你在我沒有主心骨啊。我天天頭疼掉頭發(fā)……”
“打??!”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頭疼的要死:“你再不住嘴,我就跟大家說你要御駕親征。”
蕭澤直接閉嘴。
他頭疼,我又何嘗不是呢?
自從上次占了蕭炎便宜之后,他對我態(tài)度就忽冷忽熱的。
蕭澤還想跟我說什么,外面已經傳來了催促的聲音。
“公主,王爺還在等著呢。”
“知道了。”
蕭澤用不舍的眼神送別我,我急急忙忙上了秦炎的馬車。
畢竟是在宮門附近,他也不敢讓我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在……
“下車?!?/p>
我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人配和主子坐一輛馬車嗎?”
“可是這里走回去要好遠。”
他的眼神依舊冷漠。
煩死了,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么造啊。
可惜這里沒有勞動仲裁,不然我一定要把秦炎告到破產。
不對,他沒跟我簽勞工合同。
這人是真的狗!
“再罵我,舌頭就別要了。”
?。。。?/p>
他怎么知道。
我不情愿的跟在馬車后面走著。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上來吧?!?/p>
耍猴呢?
“我不?!?/p>
秦炎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帶著戲謔:“是嗎?正好我打算去郊外逛一逛,那你就跟著吧?!?/p>
“我是說……我不要走路了!”
我連忙爬上馬車,毫無貴女儀態(tài)可言。
馬車里迎接我的,果然是秦炎那要笑不笑的目光。
好歹都是當過你一晚上娘親的人呢,都不知道對長輩尊重一點。
“再多說一句,就下去走?!?/p>
我連忙堆積笑容:“王爺你今天上朝腿酸不酸,我給你捏捏好不好?”
說實話,秦炎肌肉是真的好,我喜歡嘿嘿。
見他沒反應,我直接湊了過去。
正要碰他的腿,見他眉頭輕微一皺,我連忙支起身板去給他捏肩膀。
“小心?!?/p>
只聽外面小廝一聲吼叫,馬車來了個急停。
我重心不穩(wěn)直接撲上去,懟在了秦炎的嘴上。
沒想到這人表面看起來這么冷,嘴唇卻是溫暖的。
我還沒動作,秦炎直接推開了我。
“想死?”
“你怪馬車啊,怪我做什么?!這事明明姑娘家更委屈好吧,我都沒生氣呢!”
我氣的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我們僵持著。
他撩開簾子:“上來?!?/p>
“我不?!?/p>
“那你就自己走回去?!?/p>
不是,你就不能再叫一聲嗎?!
來的時候坐著馬車所以我不覺得遠。
可回去這一路上,我腳都要疼死了。
晚上泡腳的時候毫不意外起了水泡。
也不怪我矯情,公主金枝玉葉嬌生慣養(yǎng),哪里步行過這么長時間。
我一邊挑水泡,一邊罵秦炎。
說什么來什么,我齜牙咧嘴的抱著腳吹氣的時候,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秦炎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也沒有少你吃吧,怎么餓的啃起自己的腳來了?”
你少說兩句話會死嗎!
“你進女孩子房間不敲門,沒禮貌!”
秦炎挑眉:“這是我的王府,我想去哪還需要告知別人嗎?”
不要臉。
我嘟囔了一句。
他走了過來。
“你不要過來啊!”
我以為他要揍我,急忙往床里縮。
結果腳不小心蹬在了床邊,疼得我眼淚嘩啦啦的流。
我越想越委屈。
老子不干了!
我梗著脖子朝著他,抹了一把眼淚:“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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