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費
作者:銜樂|發(fā)布時間:2023-12-28 19:05:28|字?jǐn)?shù):6272
是夜,在聽見外面傅奕川安排的侍衛(wèi),接連倒下后,我便知道傅雪寧拍的人,來了。
窗上被人開了一個洞,迷煙竄了進(jìn)來。
我咬碎太醫(yī)一顆給我的清醒丹,裝暈。
被人抗在布袋里,幾個翻越后。
我聽見了傅雪寧的聲音。
“那賤人終于逮到了!”
“竟是被太子哥哥帶走了,還安排在了京城外的山莊里?!?/p>
“這賤人真是好命,當(dāng)初我找太子哥哥討要那處山莊他都沒給我?!?/p>
傅雪寧越想越氣,猛地一腳踹向我心口。
我順勢醒來,唇齒間溢出鮮血。
在看見公主由于嫉恨而猙獰的臉色時,惶恐地在地上瑟縮起來。
心下卻是冷嘲不已。
“也不知太子哥哥看中這賤人什么!看見本宮就抖若篩糠,全然沒有本宮半點儀態(tài)?!?/p>
“就你還和本宮爭寵,也配?”
傅雪寧捏著我的下巴,一巴掌扇了過來。
我瞧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臉,這就是阿娘心心念念的妹妹。
真是個好“妹妹”呢。
好著我對她早已無了那些親緣之情,只剩下想將她拉下地獄的決心。
如今這些羞辱,只不過鞭策著我盡快施行自己的計劃而已。
傅雪寧還想發(fā)難,一道慌忙地聲音闖了進(jìn)來。
是她身邊的貼身侍女。
“公主,太子,太子殿下他來了!”
我瞇起眼睛,瞥見傅雪寧猙獰的臉驟然慘淡下來,轉(zhuǎn)而又是一片陰沉。
“他怎么來的這么快!這賤人他竟如此在意嗎?”
傅雪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命人堵住我的嘴將我壓去帷幕后的暗室中。
打開一條縫,讓我親眼看著她怎么和太子親昵。
不過半盞茶時間,傅奕川就那么大大咧咧地闖了進(jìn)來,質(zhì)問道,
“晚娘是你綁走的嗎?”
傅雪寧愣了一愣,轉(zhuǎn)而拿起手帕拭淚,
“太子哥哥就這么想我嗎?”
“當(dāng)年太子哥哥可是許諾雪寧,從來不會對雪寧兇的?!?/p>
“如今哥哥為了一個不知道去哪的妾室,就跑來質(zhì)問我,嗚嗚嗚…”
談及當(dāng)年,太子的神色也緩和下來。
那人的情報曾說起過這件事,便是當(dāng)年的太子并不受寵,甚至皇帝早已有令貴妃再生一個皇子,改令之意。
若不是貴妃早逝,如今的傅奕川能不能安坐儲君之位都還另說。
其中,傅雪寧作為皇帝身邊的暖心女兒,可沒少給傅奕川說好話。
那時她才多大,不過三五歲的小兒而已。
卻能讓傅奕川認(rèn)下這份恩情,對她頗為照顧。
我不敢深想,如此聰慧的傅雪寧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也不想知道那一個答案,哪怕我的心里早已有了推測。
“是太子哥哥錯了,雪寧別哭了?!?/p>
“哥哥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鹿鳴樓的糕點,你快嘗嘗?!?/p>
傅奕川給身后的內(nèi)侍遞了個眼神,順勢接過他懷中的糕點。
溫柔的投喂著傅雪寧,更是在他吃完一塊后,輕輕擦拭著她的嘴角。
傅雪寧有意無意地掃過我的方向,露出嘲諷的笑容。
仿佛再告訴我,看,太子哥哥還是我的。
你永遠(yuǎn)也替代不了我。
無趣。
她在跟前享受著傅奕川的服侍,渾然不知他眼里的暗芒愈發(fā)黑沉。
有些恩情,用多了。
漸漸也沒那么大效力了。
只會讓人以為是威脅,徒增厭惡罷了。
傅雪寧有小心思,但不多。
更是在愛上一個男人后,便只剩下了爭寵的俗套戲碼。
傅奕川走了。
傅雪寧這才朝著暗室走了進(jìn)來,她俾睨地看著我,宛如一只斗勝了的母獅。
“都說了,不要與本宮爭?!?/p>
“你,算什么東西?”
話音剛落,我便抬頭哈哈大笑起來,一改懦弱的模樣,朝著傅雪寧挑釁起來。
“公主以為自己贏了嗎?”
“可是公主啊,你永遠(yuǎn)得不到自己心愛之人?!?/p>
“但是我可以,畢竟太子殿下,可不是我的哥哥?!?/p>
哥哥二字,我咬的很重。
殺人就要誅心。
我直接粗魯?shù)厮撼堕_傅雪寧的遮羞布,將她齷齪的小心思袒露在人前。
侍衛(wèi)和宮女紛紛低下腦袋,顫抖不已。
這還是第二次有人當(dāng)面戳破傅雪寧的心思。
上一次那個挑釁傅雪寧的貴女,早就被她命人沉了塘。
傅雪寧對太子的不倫之心,即使眾人都深知杜明,卻都埋在了心底。
她也不出我所料,被我刺激地瘋了起來。
“你說什么!賤人!賤人!”
傅雪寧不管不顧地和我撕扯在了一起,發(fā)髻散亂。
混亂中,我在傅雪寧臉上留下了三道鮮紅的指甲痕跡。
先收點利息。
傅雪寧受疼一腳踹向我的肚子,那些反應(yīng)過來的侍衛(wèi),就將我從傅雪寧身上扒拉開。
“你知道什么!我和太子哥哥本就不是同父…”
傅雪寧大抵是被氣昏了頭,竟是口不擇言起來。
卻被緊接著闖入的傅奕川嚇到,兀自噤了聲。
她還沉浸在去而復(fù)返的傅奕川身上,但我已經(jīng)思考起來她后面的話。
不是同父異母的孩子。
我猜到了傅雪寧后面想要說什么。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想到這個早就被我揣測到的答案,我還是心寒了又寒。
哪怕知道自己不是貴妃所出,依舊殺戮那些和自己頗為相似之人。
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
就怕自己的身世,有些許可能會被戳破而已。
那傅奕川對此,又知道多少呢?
畢竟在尋找那些和傅雪寧肖似的女子中,他可是立了大功。
“晚娘!”
他瞧見被侍衛(wèi)鉗制住的我,眼睛猩紅。
“滾開!”
他一把揮退那些侍衛(wèi),卻在看見我大腿根流淌下的刺目鮮血時,身形晃了晃。
“太醫(yī)!太醫(yī)!快來看看她!”
傅奕川的聲音像只喪偶嚎叫的孤狼,凄慘而荒誕。
他打橫抱起了我,就要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傅雪寧忽然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嚎道,
“雪寧,雪寧好疼?!?/p>
她指著自己的臉頰上,那三道紅痕。
傅奕川身形一滯。
我連忙咳嗽起來,“殿下,讓太醫(yī)先給公主看看吧,畢竟我只是失去了一個孩子,但公主可是被抓傷了啊?!?/p>
我語氣平淡而蕭瑟。
彷如心死。
傅奕川的步伐瞬間堅定起來,踢開了公主。
但也命另一個太醫(yī)即刻去醫(yī)治公主。
傅奕川將我輕柔地放在床上,又焦急地呼喚著之前那位太醫(yī)后,我便心滿意足地暈了過去。
看,我終究是賭贏了不是嗎?
籌碼,要更大。
才更有勝算。
我不想出什么變數(shù)。
我要親眼看著傅雪寧墮入地獄。
她在意的一切,我便盡數(shù)摧毀就好。
“太醫(yī),晚娘怎么樣了?”
“回稟殿下,晚娘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但孩子…”
“罷了,你在這里扎針,本宮先去看看藥?!?/p>
兩人交談的聲音響起,隨著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太醫(yī)這才發(fā)話道,
“別裝了,我剛剛就給你施針過,想必你應(yīng)當(dāng)轉(zhuǎn)醒了。}
我輕輕抬眼,對上一雙有些隱怒的眸子,有些發(fā)愣。
可當(dāng)我再看去時,那太醫(yī)眼里依舊是一派平靜如水。
“你可是對傅奕川動心了?”
他見我不說話,挑了挑眉說道。
意有所指地望向傅奕川去煎藥的方向。
我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他若有意,那日早就闖進(jìn)去了。”
“更何況,上次你替我看過身子,不就告訴過他我懷孕的消息嗎?”
“不過是些自我感動的深情戲碼罷了?!?/p>
是啊,傅奕川不可能不知道我身子的情況。
卻還是想知道傅雪寧藏著的秘密,故意去而復(fù)返,躲在后面看了一出好戲。
又在見我落紅時才慌忙進(jìn)來,盡顯深情姿態(tài)。
一來,傅雪寧因此事,肯定心虛余他,后面他再好差遣傅雪寧行事,便容易許多。
二來,我因英雄救美的戲碼“感動”不已,對他死心塌地。
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他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
因為那人,也就是威名赫赫的三皇子,快要從邊關(guān)大捷回來了。
傅奕川若在還沒定太子妃時,鬧出什么外室子的風(fēng)流韻事,難免對朝中的局勢不利。
畢竟,三皇子的家族可是滿門忠烈,而一個空有太子名頭,卻不得皇帝喜愛的孩子。
難免落后了些許。
“你清醒就好?!?/p>
“只是你當(dāng)真不想先從這里出去嗎?”
“三…主子快要回來了,后面的事,他自會安排?!?/p>
不知怎么,我清晰地看見太醫(yī)的眼里閃過一絲喜意。
不是我的錯覺。
“也罷,找個機會,我們這樣…”
我湊近太醫(yī)的耳邊,將我的計劃盡數(shù)吐露。
說完后,他的耳朵有些通紅。
在傅奕川拿著藥湯進(jìn)來后,便告辭離開。
“晚娘,我們…還會有孩子的?!?/p>
傅奕川坐在我的床沿,攪動著碗中苦澀的藥湯。
我恢復(fù)了古板無波的模樣,死寂地看著被子。
在他遞上一勺湯藥后,更是癡呆地將藥沿著嘴邊吐露出來。
我像是被傅奕川的話觸動了一番,開始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孩子…孩子…若是殿下早來一些,若是…若是…”
后面的聲音逐漸被我的嗚咽聲代替,我瘋狂地揪住自己的頭發(fā)。
傅奕川的眼眶驀地紅了。
“公主,公主為什么不放過我的孩兒…他,他有什么錯,他還是個未出世的孩子,是我和殿下的第一個孩子…”
愧疚和心疼最好的發(fā)泄方式,就是轉(zhuǎn)移自己的怒火。
傅奕川自然不會告訴我,一切都是他的謀劃。
他只會將一切罪名,安在踹了我的傅雪寧身上。
“晚娘,你把藥喝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p>
他囁嚅了下嘴唇,眼里的神色逐漸堅定起來。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待他走后,我將藥湯一飲而盡。
里面的藥材可都是好東西哩,不能浪費了。
“呦,你當(dāng)真下定決心了?!?/p>
剛喝完,太醫(yī)從房梁上落下身形。
我瞇了瞇眼,這人的武功倒是不錯。
“你不必再試探,我從未動心?!?/p>
以后也不會。
傅奕川看似是替我出頭,只不過是為了尋個由頭,將傅雪寧好生敲打一番。
威脅她去做些事情罷了。
看來三皇子的回歸,傅奕川倒真是急了。
太子京郊的別院失火。
等到趕來的人熄滅時,別院燃燒地只剩下廢墟。
我?guī)е得?,和太醫(yī)站在房檐上,朝著匆匆趕回來的傅奕川遙遙望去。
見他像是瘋了一般在廢墟中,翻找著什么東西。
我眼神閃了閃,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被太醫(yī)攔下,他賤賤地吹了聲口哨,
“太子殿下還真是癡情人啊?!?/p>
“也比不上三皇子您手段通天?!?/p>
我鎮(zhèn)定答道,太醫(yī)身形晃了晃,眼里閃過一絲冷意,轉(zhuǎn)而依舊笑著看著我。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武功高強的太醫(yī),說出去誰會相信。
另外他又能那么恰好地安排死刑犯的尸骨,用來代替我和他。
甚至故意給傅奕川留下三皇子出手的痕跡,讓他后面的行事愈發(fā)急促起來。
手段滔天,工于心計之人。
只是個小小的太醫(yī)?
我才不信。
想必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早已平定,他便提前溜了回來,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
我和三皇子在霓裳閣的別院里呆了兩月。
看著朝廷的那些虛虛實實的情報,有些頭疼。
“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戲。”
一日,三皇子闖進(jìn)我的屋子。
這幾日,我和他也有些不打不相識。
我替他篩選情報中有用的信息,他往返于各大據(jù)點。
“你終于舍得回朝了?”
“不,是皇帝要嘎了。”
他笑著朝我晃了晃手指,“你那個妹妹,可真是個毒花啊?!?/p>
加上傅奕川迫切繼位的心情,傅雪寧給皇帝的藥劑可是加了兩倍往上。
也是皇帝身子耐受得住,撐了這么久了才病倒。
三皇子班師回朝那日,宮中為他舉行了龐大的盛宴。
我?guī)厦婕啠燠E在他身后的宮女中。
看見面上雖有愁色,但眉眼中竟是光彩的傅奕川。
有些好笑。
更是在看到毫不掩飾自己喜悅之情的傅雪寧,徹底彎了彎眉眼。
他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離自己想要的位置不過是臨門一腳。
只要今夜能成功鉗制住三皇子,便能高枕無憂。
請君入甕的鴻門宴罷了。
“孤敬皇弟一杯?!?/p>
傅奕川索性不演了,笑意吟吟地將酒盞推到了三皇子面前。
“大膽!太子竟敢自稱孤!”
三皇子身后的武將,立刻炸毛了起來。
可三皇子卻顯得十分淡定,他輕輕掃過那些悄悄站在傅奕川身后的官員,粲然一笑。
“皇兄這是料定父皇已駕崩了?”
傅奕川拍了拍手,皇帝身邊的侍候太監(jiān)就掏出了一道圣旨。
“上面寫著父皇已感時日無多,自覺退位于孤?!?/p>
眾人嘩然,窸窸窣窣地交談不已。
傅雪寧也站在了傅奕川身旁,攬住了他的胳膊,
“是啊,三皇兄還是盡快束手就擒吧,不然奕川哥哥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御林軍漸漸朝這處聚集了過來。
卻不料傅奕川竟是一把甩開了傅雪寧的手,把她推做在地上。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碰孤!”
眼里全然沒有半分情意,傅雪寧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似乎不認(rèn)識了眼前的人一般。
可我是知道她的驚詫的,畢竟昨日她可是在殿前好生與傅奕川溫存了一番,將自己的身子也給了他。
餮足后,才將最后一顆毒藥喂進(jìn)了皇帝嘴里。
她大抵也想不到不過一夜,眼前的情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傅奕川!”
她羞惱地吼出了聲,迎來的卻是傅奕川的一個巴掌。
“真臟。”
傅奕川揮劍斬落下剛剛她抓過得衣袂,用腳碾入塵土里。
傅雪寧紅了眼睛,垂下頭,不知是認(rèn)清了眼前的事實,還是徹底看清了自己所愛之人是個薄情郎。
“戲演完了嗎?”
三皇子閑適地掏了掏耳朵,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我,這才命人將一人抬了過來。
眾人大驚,連傅奕川亦是如此。
抬過來的那人,穿著龍袍,赫然就是傅奕川嘴里咽氣了的先帝。
“逆臣!逆子!”
皇帝像是氣急了,手指顫動不已,雙眼更是通紅得像要突兀出來一般。
“太子不忠不孝,竟敢毒殺孤,御林軍聽令,即刻…斬殺?!?/p>
可傅奕川只是最初驚詫了一下,瞬間就鎮(zhèn)定了下來。
御林軍并未動,他身后的眾臣雖交頭接耳,但也未有人挪動分毫。
見此,皇帝還有什么不懂的。
他在不甘中咽了氣。
畢竟毒入心髓,三皇子那顆假死藥也不過是吊住了他半口氣而已。
“來人!將三皇子即刻斬殺!”
被三皇子戳穿了真面目,為避免夜長夢多,他直接拔尖朝著三皇子狠劈了過去。
“皇兄該不會以為,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就來赴宴吧?!?/p>
“我又不是傻子?!?/p>
他吹了聲口哨,輕松地接下傅奕川的劍。
那些密道中竄出的大軍,瞬間就將整個皇宮都包圍了起來。
在沙場中活下來的鐵血將軍,對付宮廷中三四兩拳腿的軟腳蝦兵,自是沒什么好說的。
“你,你不是駐軍在軍郊嗎?”
傅奕川本想今夜生擒三皇子,威脅他臣服自己,將那批鐵血士兵收入自己營下。
若不從,殺了便是。
卻沒想到,自己反倒是成了獵物。
三皇子這兩月的奔走,可不是為了別的。
自然是多年的籌謀,將曾打探出來的皇宮密道,好生摸索了一番。
這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大軍運到了皇宮里。
傅奕川被劍鉗制在地上,吃了一口黑泥。
大臣和御林軍也盡數(shù)繳械投降。
傅雪寧站了起來,朝著傅奕川走去。
三皇子正要有所動作,我攔住了他,
“哀莫大于心死,讓她看清自己愛上什么樣一個人,自然知道通了。”
而后,我便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賤人,你敢利用我?!?/p>
她踹了傅奕川一腳,傅奕川惡狠狠地盯著他,兩人對罵了起來。
爭執(zhí)中,傅雪寧完完整整將她和傅奕川毒害皇帝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臣子,瞬間堅定地看著三皇子。
倒是省了一些事。
而傅奕川也不甘示弱,將皇貴妃和皇帝的那些不倫之戀,包括傅雪寧的存疑身世,都給說了出來。
更是說傅雪寧不知廉恥地勾引他。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眾人唏噓不已。
“壓入牢中吧,我們的協(xié)議就算達(dá)成了?!?/p>
我和三皇子說道。
不曾想到,傅奕川竟是聽到了,他慌張地看著我露出面紗外的眉眼。
一如當(dāng)初我們相見的模樣。
只不過這次,我在上,他在下。
“晚娘,救我?!?/p>
13
我先去見了傅雪寧。
她見我到來,也不驚訝,像是看淡了紅塵一般。
“你來了?!?/p>
遠(yuǎn)離情情愛愛的傅雪寧,終于有了些許腦子,開始思考起一切事情的巧合處來。
“你是姐姐,是嗎?”
“姐姐,救救我好不好?!?/p>
“我真的知道錯了?!?/p>
我一腳將她踹在地上,用鞋子碾著她那張和我肖似七八分的臉來。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貴妃所出,卻要虐殺那些無辜的女子,企圖掩蓋真相?!?/p>
“也許你早就認(rèn)出了阿娘,對嗎?”
“只不過,你怕被拆穿,怕再也享受不了榮華富貴對嗎?”
我瞥見傅雪寧臉上的心虛,正準(zhǔn)備給她一個痛快。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姐姐,饒了我好不好。”
死不悔改,死不足惜。
我用匕首插進(jìn)了傅雪寧的胸膛,避開了她的心脈。
又命人將她去和傅奕川作伴。
曾經(jīng)被用在他們折辱致死的人身上的刑罰,都轉(zhuǎn)移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
他們,也該好好嘗一嘗那些人生前的滋味。
在我準(zhǔn)備離京時,就聽聞那兩人被折磨得咽氣了。
三皇子策馬追來,朝我伸手,
“晚娘若是你愿意,我愿意許你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p>
他眼神灼熱地盯著我。
我拍開他伸出的手,笑道,
“我可不要給你當(dāng)苦力,后會有期?!?/p>
我策馬而出,天下之大,又何必束縛在那些宮廷的情情愛愛之中。
阿娘,我終于可以活成我自己想要的樣子了。
這本書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好舍不得,文中肯定有我思慮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沒想起的漏洞,但是親們無怨無悔的陪我到最后,到結(jié)局,真的真的很感動。再次感謝所有關(guān)心和支持此書的讀者們,如果沒有你們,就不會有我這本書出現(xiàn)。
最后再推薦一本我覺得特別好看的書《寵妻不停:總裁老公不罷休》(http://www.wuxiyongwei833.cn/book/42054),這本書的故事特別精彩,希望和大家分享。
最后的最后,等待我開新書!我愛你們!
《寵妻不停:總裁老公不罷休》
第1章 你好!金主1
豪華的套房里——
年楚逸一個翻身反守為攻——
“小妖精,你就這么一點本事嗎?”
年楚逸倒抽一口涼氣,神色深邃隱晦,將她放平在床上。
“才一個周不見,你就變得這么調(diào)皮了?不好好懲罰你一下,你就要上天了?!?
這個年楚逸,對女人還真是不溫柔。
盡管如此,唐玉還是對他嫵媚的笑著,只要他高興,她更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
同樣,她漂亮的眼底沒有一絲感情,他為了新鮮和快樂,加上她用條件威脅年楚逸,所以他才和她簽訂為期三個月的包養(yǎng)合同。
就算她再累,她也要去衛(wèi)生間將自己一身的污垢沖洗掉,還要吃下那顆小藥丸,以免自己因此懷孕。
剛拿開他的手,年楚逸便睜開眼來,伸手將起身的她一把抱住。
將她從新拉回了床上——
唐玉的身體頓了一下,背對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皺了皺眉沉靜而清淡的說道:
“我要去吃藥……”
“明天醒來再吃,現(xiàn)在睡覺?!?
他的話桀驁霸道,仿佛天生的王者一般,掌握著眾生的命運,而此刻她的命運完完全全的掌握在年楚逸身上。
唐玉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
能夠在年楚逸身邊呆上一個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聽話,唐玉從來不會去違背年楚逸的命令。
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jīng)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房間里幾乎看不出那個男人昨夜里來過。
床頭柜上,安靜的擺放著一杯白水和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她知道是年楚逸幫她準(zhǔn)備的。
唐玉沒有一絲猶豫,將那藥丸吞了下去,只有吃了這個,她才不會懷孕,才有機會繼續(xù)呆在年楚逸的身邊。
放下水杯,旁邊還有一張白色的支票,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百萬的數(shù)額,還有尾處年楚逸的簽字。
一個月一百萬,對她已經(jīng)很是大方了,果然年楚逸對女人很大方。
如他所說,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只要這個女人值得!
唐玉將手里的支票小心翼翼的裝到錢夾里。
好看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三個月前,她重生了,老天有眼,讓她能再活一次。
在上一世二十八歲的生日宴上,她被男朋友求婚了,原以為她會成為最幸福的新娘,和一生鐘愛的男人永遠(yuǎn)在一起。
沒想到一個小時不到,就在酒店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男朋友和閨蜜偷-情的畫面。
她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當(dāng)初她為了男朋友在商場上有立足之地,十八歲就被迫成為商業(yè)場上的交際花,商場如戰(zhàn)場,男人們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她,女人們個個嫉妒她,恨不得殺了她。
這些她都能一一應(yīng)付,因為她愛他,所以為他付出是應(yīng)該的——
他曾說不在乎她身子不干凈,至少她第一次是給的他。
但是沒想到,撞破兩人的好事后,男朋友第一句話就是罵她“臟”!
她不敢置信,心灰意冷,想要離去,可那時男友和閨蜜卻不讓她離開——
最好的朋友親手將房門關(guān)上,斷了她的后路。
她就那樣直愣愣的看著他。
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沐離,你說過愛我一生一世的?!?
她質(zhì)問他,他卻不屑一顧的看著她。
“有你在,我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做人的,你算算,你被多少男人睡過,雖然他們現(xiàn)在都被我踩在腳下,可我心里過不去那個坎?!?
聽到這里,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止不住的戰(zhàn)栗,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為了他的前程,為了他能立足,所以才去討好那些男人的,所以才……被那些男人蹂躪。
她聽見沐離笑了。
“呵呵……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成功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唐玉,下輩子,但愿你別遇上我?!?
說完,只聽一聲響。
唐玉倒在血泊中,耳邊似乎還聽得見張狂的大笑聲,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了,死得太冤枉,死得太不值。
如果有來世,她一定不會活成那樣,她再也不會為一個男人傾盡所有,再也不會那般傻傻的愛一個人了。
蒼天有眼,她活了,回到了十年前,擁有著十八歲的身體,二十八歲的心智。
回想到這里,唐玉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起身來到了浴室,打開淋浴——
看著鏡子中,女人的身體就是女人最大的秘密武器,上一世她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這一世,她只為自己活,只為復(fù)仇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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