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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門吹雪|發(fā)布時間:2015-03-30 11:30:18|字數(shù):15425
其實我許的愿是希望王思怡早點回來。
切好了蛋糕,我坐在凳子上,我想,若是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是王思怡,她肯定要幸福死了吧。
慶祝生日的過程中,我可以隨意拍照,可以喝酒,可以放開一切,忘記所有的煩惱,我現(xiàn)在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我就是沈唯一,我誰也不是。
第一次和祁寒在一起喝酒,這樣的氣氛很浪漫,使我終身難忘。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給我過生日,是因為我長得像王思怡嗎?
酒后的我,多了幾分勇氣,我竟然不知死活的摟住祁寒的脖子,手里拿著酒杯,“祁寒,我愛你!”
他對著我溫柔一笑,喝光了酒杯里的紅酒,我看他又要倒酒,我急忙拿起酒瓶,“我來,我來給你倒酒?!?/p>
他沒有阻止我,倒?jié)M了酒,“祁寒,我們喝一杯交杯酒?!?/p>
祁寒沒有拒絕,而是端起了酒杯,跟我喝了交杯酒。
我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祁寒,你能不能對我說,我愛你?”見他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許多,我很知趣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對不起,我喝多了?!闭f完,我將酒杯放在桌上,“謝謝你給我過生日,我要睡了?!?/p>
當我站起身要向客房走去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我愛你。”
我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之前和我在一起也是因為我長得像王思怡,他拉了拉我的手,“坐下吧,今晚,你可以隨便喝,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怪你,我都依你?!?/p>
我遲疑的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酒,“思怡有你這樣癡情的好男人,真幸福。”我仰脖,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最終喝到了爛醉如泥,整個人都癱在祁寒的懷里。
我模糊的記得,他將我抱起,向二樓的臥室走去。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次日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在他的臥室,在他的那張大床上,我急忙下了床,我不想等到祁寒對著我發(fā)火,等著他把我趕出臥室。
我和祁寒,只在過生日那天,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那之后,我們倆就好像是這個房子里的陌路人一樣,雖然在一個房子里,卻過著誰也不認識誰的生活,我盡量的不和他碰面,早上比他出去的早,晚上,比他回來的早。
距我過完生日的第三個月,我發(fā)現(xiàn)我一直沒有見紅,起初我還以為是我的身體問題,就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檢查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
我過生日的那天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如果按照日期來算,我就是在那天中的標,可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獨自一人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心煩意亂,我不想留下這個孩子,我想祁寒也是這樣想的吧,可我又該找誰來幫我簽這個字呢?若是沒有人簽字,醫(yī)院是不會給我做手術的,我忽然想起了邢鄭,或許他可以幫我。
我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他的號碼,“邢鄭,是我,沈唯一。”
我猶豫了片刻,才對著電話那頭的邢鄭開口說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你現(xiàn)在能不能來三院一趟?”
“好,你等我,我馬上到?!?/p>
我掛斷了電話,在椅子上等著邢鄭,單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實,我很希望給祁寒生下一個孩子,也許我還沉醉在愛他的夢境中,也許是癡情,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現(xiàn)在懷孕的是王思怡,那他肯定會很高興,王思怡也會很幸福,我站起身,雙手插入口袋,“我的真命天子,你又在哪?”
在原地默立了許久后,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轉身,正和邢鄭四目相對,“你來了?!?/p>
“你找我什么事?”
我抹了抹鼻子,一時間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說,只是把我包里的化驗單遞給他,“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p>
“又是簽字?”
我點了點頭,“最后一次,真的,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后一次?!?/p>
邢鄭眉頭緊鎖著,看著化驗單,“孩子是,祁寒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下了頭,懷著祁寒的孩子找別人來簽字,呵呵,多么可笑。
“這個忙,我?guī)筒涣四恪!闭f完,他把化驗單遞給我,“抱歉?!?/p>
我急忙拉住了他,“最后一次?!?/p>
“你為什么不告訴祁寒?或者是讓他來簽字?”
“求求你,最后一次?!?/p>
我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找邢鄭來幫這個忙,我懷孕的事,也不想讓祁寒知道,“最后一次,求求你。”
“我真拿你沒辦法,我最后再幫你一次,下次,我是不會給你簽這個字的。”說完,他輕推開了我的手,又將我眼角的淚滴擦去,“走吧。”
在邢鄭的陪同下,我做了手術,他也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給電視臺打電話請了十天假。
我躺在病床上,嘴唇干裂的滲出了血絲,手機的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我見來電是祁寒,心里竟然莫名的開始緊張和忐忑。
接還是不接?
響了很久,我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喂。”
“你在哪?”
“我去旅游了?!?/p>
“旅游?”祁寒停頓了一下,又道,“心情不好嗎?”
“也不是,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看我的心情吧,我先掛了,漫游費很貴?!闭f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因為我怕我再說下去,會忍不住哭出聲來,這已經(jīng)是我第二次做手術了。
兩個孩子都是祁寒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抬眸間,見邢鄭走了進來,“好些了嗎?”
“好多了,不是那么疼了?!蔽覍χ相嵨⑽⒁恍?,“謝謝你幫我這個忙。”
他在我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虛偽,我?guī)湍氵@么大的忙,豈是一句謝謝就能報答得了的?!?/p>
“那你想怎么樣?該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吧?”說完,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謝謝你照顧我?!?/p>
在醫(yī)院的第七天,我覺得我的狀態(tài)好多了,身子也沒那么虛弱了,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我離開了醫(yī)院,就接到了邢鄭打來的電話,“沈唯一,你什么時候學會不辭而別了?”
“我不想麻煩你,所以,就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我沒有別的意思,別舞會?!?/p>
“那你照顧好自己。”
“嗯,謝謝?!睊鞌嗔穗娫?,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難道還要回到別墅?繼續(xù)過著跳梁小丑的生活嗎?
那樣的生活真的是乏味而枯燥,三年對于我來說也算是一個漫長的煎熬。
三年的期限到了,我沒有等祁寒趕我走,就提前收拾好了行李,給祁寒寫了一張紙條,“祁寒,三年的時間,到了,我想,我該走了,祝你早日找到王思怡,祝你們幸福?!蔽译x開了這棟別墅,想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去火車站。”
可是車還沒等開出市區(qū),車前闖出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白色的連衣裙上,已經(jīng)是污泥和鮮血,她和我夢中夢見的王思怡很像。
“走開,你找死嗎?”
我看了一眼出租車司機,“你等等,我下去看看?!?/p>
我下了車,走到車前,見她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蹲在車前面,“思怡?”
她抬起頭,滿眼都是驚恐的搖著頭,“不要,不要?!?/p>
“思怡,你怎么了?”我蹲下身來,用很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好嗎?”我試著伸出了手,“思怡,不要怕,不要怕?!?/p>
她慢慢的把手伸過來,可就在她的手,馬上要放在我的手心里的時候,她突然起身向前跑了,“思怡,別跑,思怡?!?/p>
她整整失蹤了三年,現(xiàn)在,老天開眼讓她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怎么會讓她就這樣跑掉?
不知道追了她多久,她一下子暈倒了,我急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的手心里都是血,這血是她的,是王思怡的。
我朝著出租車的方向大喊,“你還不過來幫忙?!?/p>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把我的行李都丟下了車。
我看著他將車開走,憤恨的謾罵著,“王八蛋,詛咒你下了高速就撞車?!?/p>
我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把王思怡送到了醫(yī)院。
“沈小姐,她的血型好特別,血庫里沒有這種血型?!?/p>
聽言,我有些急了,雙手拉著醫(yī)生的胳膊,“那怎么辦?我求求你了,你救救她,求求你了。”
醫(yī)生看著我,“你不要著急,我們會想辦法救她的?!?/p>
我伸出了胳膊,“我的血,我的血可不可以救她?”
“你是什么血型?”
“EHR型。”(血型是我自己虛構的,不要拍磚。)
“天哪,你的血型和她的一樣,快跟我來?!?/p>
我給王思怡輸了很多血,走出病房,撥通了祁寒的電話,“我找到王思怡了?!?/p>
“在哪?”
“在三院。”
十分鐘后,祁寒急沖沖的趕來,從病房的玻璃窗向里看去,而我,則是默立在他的身邊。
他忽然面向我,雙眸都是憤怒和冰冷,“沈唯一,你為了留在我身邊,將思怡藏起來了,這一藏就是三年?”
聽著祁寒那冰冷的質問,我心如刀割,“如果真的是我,你以為我會離開你嗎?”
他指著病房里的王思怡,“沈唯一,你今天離開別墅,王思怡就出現(xiàn)了,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她失蹤不是你搞的鬼是誰?我早就應該想到,早就應該懷疑到你?!?/p>
“你的懷疑還少嗎?”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突然說道,“不要吵了,這里是醫(yī)院,病人們都需要休息,愿意吵出去吵去。”
我因為剛剛給王思怡輸了血,頭有些暈,單手扶著祁寒的肩膀,可是祁寒卻一把推開了我,“滾開,別碰我?!?/p>
我被祁寒推倒在地,望著祁寒,看著他那張冰冷的容顏,“現(xiàn)在,她回來了,我可以滾了?!?/p>
就在我起身要走的時候,病房里突然傳出王思怡的尖叫聲,“啊,不要,啊?!?/p>
祁寒沖進病房,將王思怡抱在懷里,“思怡,思怡,你怎么了?”
在門口的我,不知道是走還是留,我怕我走了,王思怡還需要輸血,血庫里沒有這個血型,若是不走,又害怕祁寒會質問我一些有關于王思怡失蹤的事情。
這一刻的我,居然拿不定主意了。
醫(yī)生走到我的身邊,“你輸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p>
我點了點頭,“謝謝醫(yī)生?!蔽易叩讲》康拈T口,看著祁寒緊緊的抱著王思怡,哄著她,“她……怎么樣了?”
祁寒轉頭看著默立在門口的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我也想掉頭就走,可是我不是害怕王思怡還需要輸血嗎?他以為我愿意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呢嗎?
“還不滾?”
我含著淚,轉身向醫(yī)生的辦公室走去,“醫(yī)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一旦患者王思怡小姐有輸血的需要,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隨叫隨到?!?/p>
我說完,轉身就要走,只聽見那個醫(yī)生說道,“沈小姐,這種血型是非常少的,全國也就幾例,你救了王思怡小姐一命啊,另外,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p>
“您說?!?/p>
“你和王思怡,是親姐妹嗎?”
“我也不知道,我們長得很像,血型又一樣?!?/p>
那個醫(yī)生嘆著氣,對著我揮了揮手,看他的表情和眼神,他好像有什么話要和我說。
難道他知道點什么?又或者,我和王思怡真的是親生姐妹?
我并沒有離開這座城市,而是在醫(yī)院的附近找了一個房子,暫時住了下來。
那個醫(yī)生對我所說的話,一直在我的耳邊回繞著,他肯定會知道點什么,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問我。
我在醫(yī)院的附近潛伏了很久,見祁寒走了,我拿起了帽子,戴好之后,剛想偷偷的溜進醫(yī)院,見王欣怡左看看右瞧瞧的走進了醫(yī)院,這可真是沒有不透風的墻啊,王思怡才剛剛出現(xiàn),王欣怡就來找她了,看來,王思怡的失蹤和王欣怡是脫不了關系的。
我緊走了幾步,跟在王欣怡的后面,她真的去了王思怡的病房。
王思怡的失蹤,她是最大的嫌疑人,現(xiàn)在,她又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我想,她一定是想傷害王思怡。
來到了病房的門口,見她手里握著匕首,“王思怡,你去死吧?!?/p>
我急忙沖過去,抱緊了她,“王欣怡,你瘋了,連你的姐姐你都要殺?!?/p>
“你滾開,她根本就不是我姐姐,我姓王,她姓沈,滾開。”
不知道我哪來的那么大力氣,把她手里的匕首搶了下來,就在我們搶匕首的時候,我不小心受傷了。
“姐夫?!蓖跣棱鶐е耷唬蜷T口走去,依偎在祁寒的肩膀上,“姐夫,我接到你的電話就來醫(yī)院看姐姐,沒想到,我剛來醫(yī)院,就看見這個女人拿著匕首要傷害姐姐,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不然姐姐就沒命了?!?/p>
祁寒擁緊了王欣怡,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滾?!?/p>
我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這個王欣怡的演技真是太精湛了,我現(xiàn)在說這匕首是王欣怡的,祁寒也不會相信我了,況且,我的指紋早就把王欣怡的指紋給覆蓋住了,就算是調查,也查不出什么來。
“看在我們以前好過的份上,我不計較,也不追究,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p>
我機械般的向病房的門口走去。
手心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鉆心的疼,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在醫(yī)院的走廊上。
為什么祁寒從來都不相信我?我在他的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堪嗎?
我撥通了祁寒的電話,他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你有事嗎?”
“祁寒,我不想為我自己辯解什么,我只想說,你小心王欣怡,王思怡的失蹤,可能和她有關?!?/p>
“沈唯一,請你不要賊喊捉賊好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送進監(jiān)獄?我說不計較,也不追究了,你還打電話來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我含著淚水,掛斷了電話,后背靠著墻壁,身子緩緩滑落,不管我說什么祁寒都不會相信我了,是嗎?
我現(xiàn)在應該滾出這座城市嗎?若是我走了,王欣怡對著王思怡下手怎么辦?祁寒對王欣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這要怎么辦?
我再次撥通了祁寒的號碼,“祁寒,你防備錯了人,你該防備的不是我,而是王欣怡。”
“沈唯一,你有完沒完?”
他掛斷了電話,沒有給我再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可我,我仍然不死心,再次撥通他的號碼,他拒接了。
我還是不死心,繼續(xù)撥,又是拒接,直到電話的那頭傳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蔽也欧畔率郑懔?,人各有命,不是我管的,不該我管的,管了也沒有用。
我一個人后背靠著墻壁,呆呆的坐在那里,心如死灰,為什么王欣怡的演技那么好,為什么祁寒就那么相信她?
我沈唯一雖然沒有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是一個老好人,可我還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當然了,欺騙祁寒那只是一個意外。
我手上的傷口一直在滴血,滴在地上,已經(jīng)凝固和干涸了。
醫(yī)生走到我的面前,將我扶起,“你受傷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小傷?!?/p>
這點傷,對我來說算什么?這點小傷和遠遠不如我的心傷痛。
醫(yī)生帶著我來到了辦公室,“你坐,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p>
“謝謝?!?/p>
“不客氣?!?/p>
我抬眸,看著醫(yī)生,“王思怡的情況,以后還需要輸血嗎?”
“這個,不好說,看她恢復的情況吧,她失血失的太多了?!?/p>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任憑醫(yī)生給我處理傷口,在給我消毒的時候,傷口的疼痛使我的身子抖了一下。
“忍一下,不消毒傷口會感染的?!?/p>
我點了點頭,“醫(yī)生,上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和我說啊?”
“上一次?”
“嗯。”
“沒有。”
我見醫(yī)生轉身要走,急忙拉住了他,“醫(yī)生,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吧?!?/p>
他推開了我的手,“那天我也是瞎說的,不一定血型一樣就是有血緣關系,你不用放在心上?!彼f完,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怎么會就這么放棄,急忙追了出去,“醫(yī)生,醫(yī)生,我求求你告訴我吧?!?/p>
當我快要追上醫(yī)生的時候,祁寒突然從王思怡的病房里出來,攔住了我,“沈唯一,你怎么還在這?”
“我……”
他一臉的陰冷,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難道你真想讓我把我送進去,才甘心?”
我輕搖了搖頭。
“思怡才剛剛睡著,你在走廊亂喊亂叫的干什么?”他上下打量著我,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了,酒吧里的客人不合你的胃口,你想換換口味,是不是?”
祁寒的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也傷透了我,這一刻的我,決定要和祁寒劃清界限,王思怡的死活,我也不管了,我也管不了,可是,那個醫(yī)生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王思怡真的是我妹妹,那她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我會后悔的。
“還不滾?”
聽著祁寒冰冷的言辭,我側著身子,剛想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他卻一把攥住我受傷的那只手的手腕,“以后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內,我絕不會放過你?!?/p>
疼痛使我扭曲了五官,祁寒不但沒松手,還故意捏我的傷口,“痛?!?/p>
“嫌痛了?這是你應該受的?!?/p>
潔白的紗布,被鮮血所染紅,我看著祁寒,哽咽的說道,“若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后悔你曾經(jīng)這般對我?!?/p>
他拍著我的臉頰,冷笑一聲,“沈唯一,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后悔的。”說完,憤憤的松開了手,“滾?!?/p>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了醫(yī)院,找到了那個醫(yī)生,“醫(yī)生,我求求你,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p>
醫(yī)生對著我招招手,“坐下說?!?/p>
雙眸中,滿是淚水的我,坐在凳子上,望著醫(yī)生,我敢肯定這個醫(yī)生一定是知道點什么。
“唯一,你看看這個?!贬t(yī)生從抽屜里找出了一張舊相片,“這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媽媽,她身邊的小女孩……”
“這個是我,我知道,我養(yǎng)父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蔽曳畔抡掌?,再次看著醫(yī)生,“可是我媽早就不在人世了啊。”
他點了點頭,雙手交叉在一起,“你媽媽和我是老同學,她生你妹妹的時候,難產死了,臨死之前,她握著我的手,求我?guī)退龑ふ宜呐畠海⑶医o她一封信。”
“我媽有信給我?”
他再次點了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我,“唯一,媽媽最親愛的女兒,請原諒媽媽把你送人,當年,你爸爸出了意外,扔下了我們母女倆,我當時懷著孕,無法再照顧你,實在沒有辦法,才把你送人了,女兒,媽媽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這封信,能不能原諒媽媽,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牽掛,如果,你能看見這封信,請原諒媽媽好嗎,媽媽真不是故意要拋棄你的,我當時,懷著你死去的爸爸的孩子,沈就你爸爸一根獨苗,我是想給沈家續(xù)上香火,所以才忍痛把你送走,女兒,媽媽對不起你?!?/p>
我看著媽媽給我留下的這封信,淚如雨下,原來媽媽以為懷的是男孩,可是生下來,卻是一個女孩,我抬起頭,看著醫(yī)生,“不對啊醫(yī)生,若是我媽生我妹妹的時候難產死了,那王欣怡……”
“她不是你媽媽生的,那是你媽媽后來找的那個男人,第二任妻子生的?!?/p>
“怪不得,我說她們倆長得怎么不像呢。”我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媽,她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給我?”
醫(yī)生點了點頭,把一塊懷表遞給我,“唯一留給你的只有這一塊懷表了?!?/p>
這塊懷表的后面還刻著我的名字,“唯一?!?/p>
我把懷表捧在懷里,淚如雨下,“媽媽,媽媽,女兒不怪你,女兒真的不怪你。”
醫(yī)生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怕我的肩膀,“不要難過了?!?/p>
我一直捧著懷表,將信和那張舊相片裝進包里,離開了醫(yī)生的辦公室,我和王思怡,錯,現(xiàn)在應該叫她沈思怡,我們倆是親生姐妹,我要認這個妹妹嗎?
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病房外,看著病房里的妹妹,在心中默念著,“妹妹,我是姐姐,我是你姐姐啊?!?/p>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曾經(jīng)居然和她搶一個男人。
“沈唯一,你怎么在這?”
聽到祁寒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看著祁寒那張陰冷的臉,“我,我路過?!?/p>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沈唯一,我好像說過,若是再讓我看見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祁寒,你不要太過分,醫(y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是來處理傷口的,怎么這也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是嗎?”我說完,舉起了那只受傷的手。
見他沒有再說話,我側著身子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我受傷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又痛又癢的,我找醫(yī)生處理了一下,消了毒重新包扎了一下,就離開醫(yī)院了,這家醫(yī)院,我再也不想來了。
我回到了出租屋,燒了水,煮了一碗面,我坐在凳子上,一邊吃面,一邊撥通了姚瑤的電話,“美女,我要走了?!?/p>
“走?去哪里?”
“還不知道呢,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p>
“唯一……”
“嗯?怎么了?”
“你……恨我嗎?”
“恨你?我為什么要恨你?”
“我曾經(jīng)出賣過你?!?/p>
“姚瑤,我從來就沒恨過你,你不要多想?!?/p>
“唯一,我們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一輩子,我可不敢想,不過我敢保證,只要你把我當朋友,我們就一直是朋友?!闭f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吃完了面之后,撥通了邢鄭的電話,“方便嗎?見個面吧?!?/p>
“好?!?/p>
“我們還是去火鍋店?!?/p>
“嗯。”
來到了火鍋店,我坐在邢鄭的對面,“我要走了,臨走時,想請你吃頓飯,算是我謝謝你吧。”
“你要去哪???”
我嘆著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心里很迷茫?!?/p>
他看著我,“我能說一句嗎?”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能,你說?!?/p>
“我覺得你不能因為一個祁寒,就放棄整個世界,你無法得到他的人,無法得到他的心是不假,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拋棄所有朋友,拋棄愛你的人,和關心你的人,我覺得,你不應該走?!?/p>
“朋友?”
他點了點頭,“嗯?!?/p>
我指著我自己,“你把我……當朋友?”
他再次點了點頭,“嗯?!?/p>
“謝謝。”我對著邢鄭淺淺一笑,“我很榮幸?!?/p>
和邢鄭吃了火鍋,我們就一起去散步,走著走著,來到了廣場上,我對著遙遠的天空喊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沈唯一,你自由了!”
他雙手插入口袋,笑著看著我,“也許時間久了,他會想明白的。”
“呵呵,他能帶給她幸福,能照顧她一輩子,我就放心了?!?/p>
“你說誰?王思怡嗎?”
我點了點頭,側目看著邢鄭,“你可能不會相信,我是王思怡的親生姐姐,她是我親生妹妹?!?/p>
“哦?”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那他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只要他們幸福,我就知足了?!?/p>
“她能有你這樣的好姐姐,也很幸福?!?/p>
幾天后。
我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是祁寒打來的,我沒有接,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情?無非就是給王思怡輸血。
我不接不代表我不管王思怡的死活,我提前給自己買了一些補品,補了補,然后才去了醫(yī)院,我沒有去病房,而是去了醫(yī)生的辦公室,一走進辦公室,我開門見山的說道,“王思怡又要輸血了吧?”
“嗯,她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
我讓醫(yī)生直接抽血,因為我不想和王思怡,以及祁寒碰面,我也不想再見到他。
醫(yī)生沒有拒絕我的要求,他抽完血之后,我就離開了醫(yī)院,雖然吃了很多補品,可我還是有些頭暈。
我坐在公交車上,單手按著額頭,“年輕人,給老人家讓個坐?!?/p>
我一直低著頭,按著額頭,頭暈的很。
“說你呢,給老人家讓個坐,你別裝聽不見行嗎?”
我抬起頭,看著四周的人都在看著我,我怕我暈倒,所以上車的時候,找個離車門比較近的座位坐了下來。
“為什么我要讓座,我也花錢買票了?!?/p>
“你……”
讓我讓座的那個乘務員被我氣的啞口無言。
這時,那個老人開口說道,“不讓就不讓吧,我站一會沒事的,累不死?!?/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這樣啊,讓你讓個座怎么了?你少坐一會能掉一塊肉嗎?”
丫的,我要不是因為頭暈,我早就讓了,現(xiàn)在,他們這樣一說我,我還就不讓了,不僅僅這次不讓了,以后坐車都不讓座了。
我不但沒有起身給那個老人讓座,還翹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太過分了?!?/p>
不知道是哪位憤青,走到我身邊把我拉起來,“你給我起來?!?/p>
我站起身的那一刻,只覺得天旋地轉的,身子向后傾斜。
“裝什么裝,想訛我是吧?”
這是我倒地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
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是姚瑤,“姚瑤,怎么是你?”
“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暈倒在公交車上了,被送進醫(yī)院了?!彼罩业氖?,“親愛的,你怎么會暈倒的?”
“你有看到送我來醫(yī)院的人嗎?”
姚瑤搖了搖頭,“沒有,我來的時候,就只有你自己,那時候你還在睡,送你來醫(yī)院的人,已經(jīng)交了住院費了。”
“哦?!边@時,我聽到我的手機有短信的提示音,“姚瑤,幫我拿一下電話?!?/p>
姚瑤拿起電話,“是祁寒發(fā)來的短信?!?/p>
我接過電話,打開那條短信,內容是,“謝謝你沈唯一,有空的話,一起吃頓飯吧,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我給他回復了一條短信,“吃飯就算了吧,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不太方便。”
“呵呵,是嗎?那什么時候介紹給我認識?”
“以后會有機會的?!?/p>
我在醫(yī)院里住了兩天的院,出院的那天,姚瑤來接我,走到醫(yī)院外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男人,他攔住了我的去路,“你這么快就出院了?”
“你是?”
“那天,在公交車上,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頭暈?!?/p>
“是你送我來的醫(yī)院?”
他點了點頭,“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
我說完,剛想邁開步子,只聽見一句,“唯一,秦朗。”從身后傳來。
我轉頭一看,正是那個醫(yī)生,“你怎么在這?”我很好奇的問他。
“我來這里辦點事?!闭f完,他看著我面前的那個男人,“秦朗,你怎么來了?”
“爸,我朋友她……”
我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截斷了他的話茬,“你少來,誰是你朋友。”
這個叫秦朗的是那個醫(yī)生的兒子?我要不是看在這個醫(yī)生長得慈眉善目的,我真想給秦朗幾腳,“秦叔叔,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他朋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我就邁開了步子走了。
姚瑤送我回到了出租屋,就離開了。
在醫(yī)院里住了兩天的我,似乎又充滿了活力,晚上沒有絲毫的困意,興奮的不得了。
我一個人來到了音樂廣場,看見有一個樂隊在彈曲子,就走了過去,我唱了一首歌,居然有人給我鼓掌。
這個音樂廣場很大,有噴泉,有樂隊,有舞臺,有花壇,是散心的好地方。
我獨自一人在音樂廣場上,看著那些成雙成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的那個他,何時才能出現(xiàn)?
“沈唯一?!?/p>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轉頭,正看到祁寒摟著王思怡,默立在我面前,“好巧?!?/p>
他看了看我,“你的男朋友呢?”
“他有事,先走了?!?/p>
祁寒和王思怡坐在花壇邊上,看著祁寒對王思怡這么好,噓寒問暖的,我真是羨慕啊。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祁寒說道,“過來坐?!?/p>
“這,不太方便吧?!?/p>
“有什么不方便的,過來坐。”
我坐在花壇上,離祁寒和王思怡有半米遠。
抬起手,將腮邊的秀發(fā)別過耳后,擺弄著媽媽留給我的懷表,若是媽媽知道王思怡現(xiàn)在這么幸福,她也就安心了,所以,我想讓媽媽看見,讓她知道王思怡現(xiàn)在很幸福。
“是什么?”
聽到祁寒的聲音,我側目看了他一眼,“你說什么?”
“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拎起了懷表的鏈子,“是這個嗎?”
他點了點頭。
“是懷表,媽媽留給我的懷表?!?/p>
“拿過來我看看。”
我站起身,走到祁寒的面前,把懷表遞給他,可是他看了懷表之后,臉色就變了,“思怡的懷表怎么在你這?”
“什么?”我不相信的看著祁寒,“這快懷表不是她的,是我媽媽留給我的?!?/p>
“你胡說,思怡明明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懷表?!闭f完,祁寒就把懷表戴在王思怡的脖子上。
“這懷表是我的,還給我?!蔽艺f著,就伸手去搶懷表。
卻被祁寒推開了,王思怡像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縮在祁寒的懷里。
“還給我?!?/p>
祁寒站起身,再次推開了我,“沈唯一,你嚇到思怡了?!?/p>
我雙眸含淚,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塊懷表,“那快懷表是我的?!?/p>
“不可理喻?!彼麚Ьo了王思怡,又道,“思怡,我們走?!?/p>
看著祁寒離去的背影,我真想說,“祁寒,你去死吧?!?/p>
那塊懷表,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物品了,卻被祁寒給搶走了,此時此刻,我恨透了他。
可又一想到王思怡被嚇的渾身發(fā)抖,還是算了吧,只要她開心,就給她好了。
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復到了以前,我沒有離開這座城市,或許邢鄭說的是對的,我不能因為祁寒一個人,而放棄所有關心我的人,愛我的人,電視臺的那份工作,我已經(jīng)辭掉了,現(xiàn)在,真正的王思怡已經(jīng)回來了,我想我也應該辭職了吧。
我的生活,不能沒有經(jīng)濟來源,我來到了酒吧,找到了徐月嬌,“嬌姐,我想回來……”
徐月嬌連眼皮都沒有抬,“回來干嘛?”
“我當然是回來上班了。”
“哼。”她一邊擺弄著手指甲,一邊說道,“上次約我見面,我去了都裝作不認識我,現(xiàn)在,又要回來上班,沈唯一,你以為酒吧是你家開的嗎?”
“對于上次的事,是一個誤會,我也不想再解釋什么了,如果,你肯幫我,讓我回來,我謝謝你,如果不肯幫,我也不為難你,我先走了?!闭f完,我離開了酒吧。
我在另外一家酒吧里,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了,不知道北在哪,更不知道家在哪。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這個聲音像是在哪里聽見過一樣,可是又實在想不起來,就在我努力想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聲音的時候,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住哪?”
“我也不知道?!?/p>
這座城市這么大,居然沒有我沈唯一的固定住所。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頭還暈暈的,我穿著男士的睡衣,丫的,這是什么情況?
我下床,剛想離開房間,一個曾經(jīng)見過兩次的男人走了過來,“你醒了。”
秦朗把一杯水放在床頭的柜子上,“你昨天喝多了,衣服很臟,我給你洗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那,這個……”
“這是我媽幫你換上的?!?/p>
“哦,謝謝?!?/p>
就在此時,我聽到門外傳來了吵鬧聲,出去一看,正是秦朗的爸爸和秦朗的媽媽,在吵架。
我側目看著秦朗,“他們?yōu)槭裁磿臣???/p>
“因為你是我爸爸初戀的女兒?!?/p>
“什么?初戀?”我指著自己,“我是你爸爸初戀的女兒?”
他點了點頭,“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開始嘍?!?/p>
“可是,可是你爸爸說,他和我媽媽是同學啊?!?/p>
“你媽媽是我爸爸的同學,可也是他的初戀?!?/p>
“我想,我還是走吧,別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我的衣服在哪?”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p>
我換好了衣服,趁著他們在吵架的時候,就離開了。
下午,我接到了秦朗爸爸的電話,“唯一,真對不起,嚇到你了吧?!?/p>
“沒有秦叔叔,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我給你們添麻煩了?!?/p>
“不麻煩,不麻煩?!?/p>
“叔叔,既然你和我媽是初戀,為什么沒走到一起呢?”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秦朗的姥爺在醫(yī)院工作,為了在醫(yī)院找一份比較像樣的工作,我背叛了你媽媽?!?/p>
“叔叔,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況且,我媽她也不在了,您要注意身體?!?/p>
“嗯。”
掛斷了電話,我沿著路邊,向前走著,不知道要去哪,也無處可去。
我現(xiàn)在想要回到酒吧上班,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徐月嬌是不會再幫我了,我長嘆一口氣,我在原地繞了一大圈,到最后還是沒有祁寒,只有我自己。
幾經(jīng)周折,我來到一家夜總會上班。
我在這家夜總會站住了腳,又一個三年后,我拿著鏡子,濃妝艷抹著,安柳她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唯一,今晚你要出去陪客人,緊不緊張?”
說實話,這三年來,我一直都做陪酒女,第一次出去陪客人,還真是很緊張。
我放下了鏡子,看著安柳,“小柳,我好緊張,怎么辦?”
“你就躺在床上,閉上雙眼,什么都不要想?!?/p>
“好吧?!蔽野宴R子裝在包里,站起身,“可我,還是緊張?!?/p>
“別緊張,快點去吧,別讓客人等急了。”安柳還把手攥成拳頭狀,給我打氣。
我來到了客人指定的酒店,領了房卡,他還沒到?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緊張的不得了。
將包放下,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在和這個客人相視而立的那一瞬間,我們都愣住了。
“沈唯一?”
我拎起了包,“沒想到我的客人會是你?!?/p>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怎么會……”
我將腮邊的秀發(fā),別過了耳后,“就我?我會有男朋友嗎?”說完,我向前走了一步,“我回去和經(jīng)理說,你不滿意,要換一個,可以嗎?我先走了?!?/p>
就在我邁開步子,要離開的時候,祁寒拉住了我,“沈唯一,你不但干起了你的老本行,還這么不自愛,出來接客人?”
我輕輕推開祁寒的手,“這和祁總好像沒有關系吧?”我停頓了一下,又道,“這份工作,很輕松,雙眼一閉,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想,就可以賺到錢,總比風吹日曬為了錢到處奔波的強?!?/p>
“你和她……結婚了吧?”
“孩子都兩周歲了?!?/p>
“哦,是嗎,那你不在家里陪著她,怎么會……”
“這和你有關系嗎?”
我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當然有關系,以為她是我……”我的雙眸滿是淚水,“對不起,我不該管這些,我先走了。”
我走到門口,只聽見祁寒開口說道,“辭去這份工作,我給你一份比較輕松的工作,你考慮一下?!?/p>
“不用了,這份工作挺適合我的?!闭f完,我就離開了酒店。
我沒有想到,我的第一個客人居然是祁寒。
他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三年的時間,我明明已經(jīng)忘記他了,他怎么會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他竟然對不起王思怡,出來找,該死的,我真想抽他幾個耳光。
給王思怡出出氣。
幾天后,我被夜總會辭退了,我沒有追問為什么,因為我知道,這一定和祁寒有關系。
我頂著一張素顏,來到了祁寒的別墅,想要問個究竟。
這棟別墅,我有很久沒來了,再次來到這棟別墅,已經(jīng)是三年之后,我鼓了鼓雙腮,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是祁寒。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自顧自的走進去,“說吧,你要給我一份什么工作。”
祁寒把一個小男孩領到我的面前,“照顧他,一年給你五十萬?!?/p>
我皺著眉,“五十萬?”
“怎么?你嫌少?”
我搖了搖頭,“不是不是,可是,為什么要我來照顧?不是有思怡嗎?”
他指了指桌上,“她在那,她照顧不了了?!?/p>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了去,只見王思怡的遺照,擺在桌子上,“思怡?!蔽译p眸含淚的走了過去,“思怡,思怡?!?/p>
哭了許久后,我轉頭,看著祁寒問道,“她是怎么死的?”
“難產。”
“難產?”
我忽然想起那個醫(yī)生的話,我媽媽當年就是難產而死,思怡又是難產,難道這是天意嗎?
孩子走到我的身邊,用小手給我擦了擦眼淚,“阿姨,不要哭,寶寶乖,寶寶聽阿姨的話?!?/p>
祁寒走到孩子的面前,蹲下身來,“燁兒,以后讓這位阿姨陪你玩,好嗎?”
他點了點頭。
祁寒站起身,看著我,“以后,你好好照顧他?!?/p>
“我知道?!?/p>
其實,就是他不交代我,我也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和王思怡沒有機會相認,那就要善待她的孩子,這個孩子,也真是太可憐了。
祁寒雙手插入口袋,“看來他挺喜歡你的,你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嗎?”
看著祁寒,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過來?意思是要我住進別墅里嗎?
“我想,考慮一下。”我沒有答應祁寒,也沒有拒絕。
畢竟在這棟別墅里,有太多的回憶,讓人傷心。
“我的時間,是有限的,最好別人我等太久?!彼f完,坐在沙發(fā)上,“走的時候,把門帶上,若是想搬進來的話,就把你的衣服都丟掉,什么也不要帶,我只要一個干干凈凈的人。”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回想起王思怡那溫柔的眼神,咬了咬牙,“好,我可以做到?!?/p>
晚上我回家之后就把自己以前的衣服都丟掉了,別說祁寒嫌這些衣服臟,就連我自己都嫌,我曾經(jīng)穿著這些衣服去過夜總會。
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祁寒,沒想到,老天爺又讓我遇見了他,這次答應他照顧祁燁,不是因為我曾經(jīng)愛過祁寒,而是因為,祁燁是我親生妹妹的孩子。
我答應祁寒的要求,只把自己帶進了別墅,而且在來之前,我特意買了一套新衣服,沒有夜總會的味道,沒有骯臟的過去。
我站在別墅外,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了門鈴,開門的依舊是他,“來了,進來吧?!?/p>
我雙眸盯著自己的腳尖,雙手拽著褲子的兩側,“我特意買了新衣服,以前的衣服都丟掉了?!?/p>
“嗯?!?/p>
他坐在沙發(fā)上,拿出一份合同,“你看看合同,若是沒意見就簽了吧?!?/p>
“不用看,我還信不過你?!蔽艺f完,拿起了筆,簽下了我自己的名字。
就是照顧一下孩子,還簽一份合同,哪有那么多講究啊,再說,就只是照顧一下孩子,祁寒還能害我不成?
我就這樣住進了別墅,沒有衣服的我,該怎么辦???
我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祁寒一眼,“我想去買衣服。”
祁寒點了點頭,從錢包里拿出幾千元現(xiàn)金,“錢從你的工資里扣,快去快回?!?/p>
“嗯?!?/p>
我拿了錢,看都沒看祁寒一眼,走出了別墅。
我毫不客氣的買了好幾套衣服,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還不忘買兩雙鞋子。
傍晚時分,我滿載而歸,直接向客房走去。
我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次住進別墅,只是靜下心來,好好照顧祁燁,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把衣服疊好,放進柜子里。
出來的時候,看著王思怡的照片,在心里說道,“思怡,你知道嗎,你姓沈,你叫沈思怡,你是我的親生妹妹?!?/p>
不知道看了多久,一句,“你回來了?!睆纳砗髠鱽?。
我轉身,看著祁寒,“嗯。”
“去洗洗澡吧,外面灰塵大,別把病菌帶回來,傳染給孩子?!?/p>
“好。”
洗澡的時候,我哼著自己喜歡的歌曲,我記得那是我在音樂廣場唱的歌,那首歌我很喜歡,我忽然想起那天,祁寒把我的懷表給搶走了。
歌聲,瞬間停止,我的思緒,又被扯回到過去,長長的嘆口氣,其實我心里是希望王思怡和祁寒幸福的,可是她……
“你洗完了沒有?”
“洗完了洗完了?!甭犚娖詈诖呶伊耍壹泵Σ亮瞬辽碜?,裹上浴巾,走了出來,見祁寒捂著腿間,我忽然很想笑,“不好意思,讓你忍這么久?!闭f完,我就向客房走去,我還沒等走進客房,就聽見祁寒啊的一聲,“怎么了?”
“該死?!?/p>
我跑進去一看,見祁寒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沈唯一,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扶我起來?!?/p>
“哦哦哦。”我連忙應了幾聲,將祁寒扶起來。
“你搞什么,洗個澡,搞的跟水市場一樣?!?/p>
“對不起對不起,我去收拾?!闭f完,我就松開了手,去收拾地上的水去了。
我的生活,非常簡單,非常的單調,每天都是重復著一件事情,照顧祁燁。
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祁燁被祁寒送進了幼兒園,我每天都負責接送,我算是祁燁的專職保姆了吧。
這天,送完了祁燁,我無事可坐,就去逛商場,其實我也沒什么要買的,逛著逛著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我拿出手機,在微信的朋友圈上發(fā)了一條,“大齡剩女孤獨寂寞冷,求男友?!?/p>
我擺弄著手機,喝著咖啡,有個人給我發(fā)消息,“我可以嗎?”
“可以。”
其實,我只是隨便說說的,我還真沒有找男朋友的想法,“那可以見個面嗎?”
“可以,我在XX咖啡廳?!?/p>
親愛的讀者們,感謝你們的支持,我真的很感動,我正在加油更新。歡迎大家多多留言評論給我,提出你的建議,我一定會認真看,仔細寫!我知道等待更新的時候是很煎熬的,所以推薦兩本好姐妹的書來給大家消磨一下時光,這兩本書故事情節(jié)、文筆各方面都是很棒的,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他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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