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師
作者:桃花島主大茶邪|發(fā)布時間:2016-08-03 16:01:55|字?jǐn)?shù):2288
先前說道,我自小就是個頑皮孩子,那是啦,當(dāng)時村里的一眾孩子里都年弱我一兩歲,屬我年齡大些,且又有大伯寵著我。
于是,平日的閑暇時分,便是浩浩湯湯的帶領(lǐng)眾孩兒們東奔西逛。
似乎因為我一出生便是大伯抱的,所以成長中總跟大伯親近些。大伯見識多,氣度好,遠(yuǎn)遠(yuǎn)見了大伯,總覺大伯溫和的眉眼周身,始終縈繞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就連當(dāng)年上湯山,也是因了大伯的緣故。
那日陰雨綿綿,一眾玩伴都擱家休息,沒場地玩。
我也甚感無聊,于是,撐著傘,去了大伯的院子,四處尋不到大伯的身影。
最后終是在后院的竹心亭里,淅瀝小雨散打芭蕉,漱漱陰寒輕掃群琚中,看見了大伯和一男子煮茶說話。
我自小無禮慣了,哪想得到這是何等場合,端然坐在大伯對面的男子,便是江湖中人避之不及的一代武學(xué)宗師,無情公子。
更是我大伯萬分不敢怠慢之人......
當(dāng)時......額,反正就是一步踏入,而后手急忙慌的不小心打翻了茶,灑了無情公子一身,額頭上還兜著幾瓣殘茶......
大伯當(dāng)時見了此等情形,大氣不敢出,反應(yīng)過來后一把拉住我就打下來,我何曾被大伯這樣打過,于是又是頂嘴又是氣惱那男子,不就是被灑了水,什么大不了,還好茶水是溫的,不然一定給你潑杯,不,潑一缸滾燙的茶......
大抵是在外人面前,被大伯打了幾巴掌,我自失了面子,于是一時惱怒,胡言亂語,說了好多些大言不慚不分輕重的話......
那男子揚手的動作剛起,大伯連忙把我死死拉進(jìn)懷里,恐懼說道:“無情公子,老朽給你賠罪了,這孩子我自小慣壞了,才如此無禮刁蠻,看在我這一把年紀(jì)的份上,放過這個孩子吧......”
說罷就要跪下磕頭。
我疑惑萬分,大伯,你這......
那男子卻笑道:“我就是擦擦臉,一個半大的孩子,怎么,我無情還會跟個半大的孩子計較么?”
說罷望向我,細(xì)細(xì)端詳了一下,說道:“這是你女兒?”
大伯說道:“這是老朽的侄女?!?/p>
“侄女,哦,叫什么名字?”
“凌霄”
“凌霄,好名字,今年多大?”
“十一月的生日,離八歲還差個把月。”
“幾時出生的?”
“十一月七號那天,寅時生的。”大伯俱是低著頭,汗水津津的答道。
我一時不懂,這人打聽我這么多干嘛?再望向那人,身穿灰堇色長衫,脖底露出一半白巾,上面繡著竹葉的花樣。此刻端坐一邊,右手把握著手中茶盞,手指修長,神情默默,再望向面上,濃眉俊目,豐神俊朗,眼中熠熠生輝,此刻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
我微微皺眉??粗腋陕??我臉上有花?
大伯又將我抱住,哀求道:“無情公子,別為難孩子?!?/p>
被稱為無情公子的那男子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我,良久的沉默,只有亭外雨聲楚楚,濕香清卷。
“凌老,起身說話。你這侄女,在下不才,想收做入室弟子,傳授些武藝與她?!背良胖螅謇书e逸的聲音再度響起。
“什么?收徒?”剛舒了一口氣的大伯又將那口氣提起。
“是啊,收徒。你這侄女甚合我眼緣,凌老該是聽說過,除卻無情這一身武藝外,無情還有個嗜好吧。”
大伯聞言,像是想起什么,于是將我轉(zhuǎn)過身來,細(xì)細(xì)緩緩的看了看我,我一臉疑惑,:“怎么,大伯,他還會看相???”
“噗......”無情公子開心笑道“哈哈哈,小侄女,還真被你說對了,你師父我還就是會看相,一看你這面相,就知道你是我的徒兒?!?/p>
好吧,師父,你確實是會看相。
果真,一番“威逼利誘”下,我還真成了師父的徒兒。
父母自是歡喜,鄉(xiāng)下人家,也知道江湖上湯山絕情殿無情公子的名頭,一代武學(xué)宗師,琴棋書畫,文治武功,五行八卦,樣樣精通。不過,習(xí)武之人,當(dāng)然還是武學(xué)稱大。
想著,我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在家中不過就是平平一生,如今有了這好機緣,定然滿心歡喜。
當(dāng)然,爹娘是舍不得我的,但是大伯卻一意孤行,說盡好話,要將我送往湯山學(xué)藝。
只因,一來,承蒙無情公子開口收徒,是天大的喜事,去,要去,不去,還是要去。二來,無情公子,且聽聽這名號,無情無情,江湖上那些個無情公子的鐵面?zhèn)餮圆簧?,聽來一折也但覺不可忤逆。何況此人喜怒無常,我還曾得罪于他。第三么,確是我說的,這無情公子會看相,被看中的想與之結(jié)交的,往往不過數(shù)年,便出人頭地,江湖上占得一席好“風(fēng)水”。
只看我的造化了。
于是,八歲將至,我拎了幾個花布包裹,跟父母道別。
細(xì)牙一咬,無情是吧,一代宗師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這便拜你為師。
那時候不知深淺,只覺得聽著旁人恭維自己好福氣。自己有些嗤之以鼻,沒以為師父當(dāng)時是個怎么深淺。
于是,心里還是不甚認(rèn)可。
直到,上了湯山,日日相對,背書學(xué)藝,才發(fā)覺師父之于我,就像一座,不,十座大山,百座大山。
我這腦袋瓜子,細(xì)胳膊細(xì)腿蚍蜉之輩,只能望師父項背了。
師父當(dāng)年還不到三十,便已經(jīng)名聲大作,身上武藝獨步武林,諸般技藝,師父莫不是一點即通,聰明絕頂?shù)奶於嗜嗽埂?/p>
見識過師父逆天的本領(lǐng)智慧后,這才羞愧不已,于是此后一心學(xué)藝,日日清修苦練。
即使不能與師父比肩,也不能太差,辱沒了師門名聲,辜負(fù)了師父當(dāng)年的那一番“看相”。
然而,師父此次恩準(zhǔn)回家來探親,本還歡天喜地的想著定要在大伯面前舞弄一番,叫大伯看看霄兒沒有白跟著師父學(xué)藝。
卻,突聞此噩耗。
回憶大伯在世時對我的種種愛護(hù),心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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