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空船
作者:羽霜|發(fā)布時間:2016-09-19 21:44:27|字?jǐn)?shù):3402
就傅雅君目前的狀況來說,就是她操碎了心,對于傅勁松也是于事無補(bǔ)。
她們一天都沉浸在擔(dān)憂與恐懼當(dāng)中,紅杏見傅雅君一天都沒有吃飯,便指使青枝去廚房里隨意做些清粥小菜端上來,親自勸著傅雅君吃了。
傅雅君端起碗剛吞下兩口,便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她一看到自己手中精致的碗筷,就想到傅勁松會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禁受怎樣的痛苦。
紅杏安慰道:“小姐你不吃,大少爺也吃不到。況且你的傷才剛好,若是又倒下來了,又有誰來為大少爺做打算了?”傅雅君勉強(qiáng)咽下半碗薄粥。
黃昏過后,風(fēng)雨大作,荷葉被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不一會兒,鉛灰色的云朵直超地面壓了下來,豆大的雨滴打在荷葉上,滴滴嗒嗒,絞到傅雅君心煩意亂。
傅雅君來到窗邊,打開一條縫,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灰蒙蒙的景色,許多荷葉就這樣被風(fēng)折斷,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遠(yuǎn)處垂柳隨風(fēng)飛舞,如同一張網(wǎng)將她緊緊的困在這個地方,雨滴順著打開的窗戶落到了傅雅君的身上,伴隨著冷風(fēng)凍得她渾身發(fā)抖。
紅杏收拾完院子里的東西,一進(jìn)門脫掉蓋在頭上的斗笠,就看到傅雅君,一身薄衣滴著水看著遠(yuǎn)方。
紅杏將蓑衣往地上一扔,抓起一件外套套在傅雅君身上,將她拉離了窗邊,轉(zhuǎn)身將窗戶關(guān)上,關(guān)切道:“你這是做什么?”
傅雅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看著自己身上滴水的衣服,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腦子里一團(tuán)亂,不知道未來該怎么辦?”
“小姐...”
傅雅君走到紅杏身邊,和她說:“我總是以為只要事事小心謹(jǐn)慎,總能避過各種陷進(jìn),哪里想到這個世界上變的不只有我而已?!凹t杏聽著她的話,覺得這話里的意思十分不祥,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急得發(fā)抖。
青枝匆匆忙忙的從里間出來,她手里還抱著活好的面,想是為晚上做宵夜準(zhǔn)備的。她將面粉直接往桌上一擱,不顧紅杏緊皺著的眉頭,來到傅雅君身邊說:”小姐,又有信來了?!罢f罷,她便從圍裙里掏出信封遞了上去。
傅雅君從她手里一把奪過信封,打開一看,這一次倒不是什么傅勁松身上的東西,而是一張普通的信紙,上面,有一行小字寫著:今夜子時,蓮花池見。
傅雅君看著信封,又失神的將信遞給青枝紅杏,她慢慢走到桌邊坐下,眼神游移許久才說:”紅杏,幫我準(zhǔn)備衣服,晚上我去赴約。“
紅杏一聽,連忙沖上前來攔住傅雅君:“小姐,這恐怕是個陷阱,寫信的人這樣神秘,也不知道背后打的是什么主意,就這么冒冒失失去了又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p>
青枝向來是不懂得考慮這些事的,她站在紅杏身邊點(diǎn)頭,應(yīng)和著紅杏的話,。
傅雅君堅持道:“依照現(xiàn)在我們的情況,是不是陷阱又有什么差別?況且,你自己都說了,這個人神神秘秘,想來武功也是極為高強(qiáng),如果他真要害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擄走就是,留下這么一封信,我看,多半是在試探?!?/p>
“試探什么?”
“試探傅勁松在我心中,到底是什么樣的地位?”
青枝紅杏聽到傅雅君的話,不可思議的說:“誰會干這么無聊的事情?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處?”
傅雅君緊皺著眉,搖頭道:“線索太少了,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p>
傅雅君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一會兒,才說:“從我們離開客棧那一晚開始直到現(xiàn)在,所有事情的發(fā)展都撲朔迷離,我現(xiàn)在如同在大霧中迷失了方向,眼前的每一條路,通向的都是陷阱?!?/p>
“可是,”傅雅君猛地抬起頭,拿起那封信,說:“現(xiàn)在這封信是我少見的指引,也許這就是個陷進(jìn),可是我去了沒準(zhǔn)會有機(jī)會可以一窺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p>
紅杏還是不甘心,她指著外面的天氣說:“小姐,現(xiàn)在外面這個樣子,我看今天晚上這雨是不會停了,你身子才剛好,要是淋了雨只怕又是一場大病?!?/p>
其實她的話沒有說完,她真正害怕的是宗文這一次,再也不會請大夫來為她看病了。
傅雅君也明白她的意思,從傅勁松現(xiàn)在的處境來看,宗文已經(jīng)失去了對傅家人友好的理由。
這樣說雖然不是很好聽,不過,她們之所以現(xiàn)在還能享受高床軟枕,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宗文對傅勁松扭曲的感情,現(xiàn)在傅勁松自身難保,宗文沒有遷怒到她們身上,已經(jīng)是盡量留給了她們臉面。
傅雅君仔細(xì)思考著紅杏的話,心里計算著各方面的得失,紅杏又再接再厲說:“就算小姐愿意去赴約,可是他寫著,今夜子時荷花亭見,咱們這個地方連大門都出不去,還要度過蓮花池,這談何容易。我們?nèi)硕际鞘譄o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道要我們踢開大門,游過去嗎?”
傅雅君聽了,一時想不出什么反駁紅杏的話,事情也只好暫時作罷。
不過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不用去反駁紅杏,因為剛才還風(fēng)雨大作的天氣,此時已是風(fēng)平浪靜。
烏云遮目,四周黑漆漆的。
她們?nèi)齻€坐在房間里,為了打消時光和撫平慌亂的心緒,埋頭靜靜的做著女紅。
突然,咔嚓一聲響,緊接著,一直緊緊封閉著的大門,就慢慢悠悠地向里面打開了。
傅雅君放下手中的活計,站在大門口向外望著,四周能見度極低,她們看到一對侍衛(wèi)拿著小燈籠,沿著河岸巡邏。借著微弱的燈光,傅雅君看到一艘小船,靜靜地向她們駛來,船上什么人也沒有而此時風(fēng)平浪靜。
當(dāng)船抵達(dá)岸上時,發(fā)出一聲脆響,傅雅君嚇了一跳,她等著河岸巡邏的人漸漸走遠(yuǎn),便示意青枝去屋中取一盞燈,拿了燈,傅雅君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查看小船。
她沒有發(fā)現(xiàn)穿身上系有繩索,又想到剛才那船無風(fēng)自動的情形,便覺得寒氣森森。
傅雅君又低下頭仔細(xì)查看,船底鋪著一件黑色的斗篷,她拿起斗篷,紅色的面具就這樣掉著她的腳下,面具磕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之后,一骨碌掉進(jìn)了蓮花池。
傅雅君嚇得后退一步,被臺階絆倒,整個人跌在地上,青枝看不下去了跑上前將傅雅君扶起來,她們攙扶傅雅君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紅杏走在最后,她總覺得船上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正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她慎得慌,便轉(zhuǎn)身將院門從里面頂住,三步并作兩步跑了回來,她甚少這樣慌張,看得青枝也是目瞪口呆。
紅杏狠狠瞪她一眼,青枝連忙收斂起了自己的表情,傅雅君手中還是緊緊的握著那件黑色的斗篷。
突然,她站起來,說:“紅杏,去給我準(zhǔn)備輕便的衣服,我要去赴約。”
紅杏此時還想阻攔,可她剛一開口,那艘船又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就像是一個警告。
紅杏少見的膽怯了,她向來不怕活人,最怕的,就是這種陰邪的東西。青枝不停的在背后通著紅杏,示意她,趕緊出聲阻攔小姐。紅杏愣了半天,出乎意料的完全順從了傅雅君的安排,她這般做派,讓傅雅君也大為吃驚,她還想了一大堆話,好與紅杏爭辯.
她見紅杏默默不語的樣子,安慰道:“紅杏,你沒事吧?”
紅杏掩飾的說:“沒,沒什么?!?/p>
青枝見紅杏已經(jīng)是指望不上了,便自己挺身而出說:“小姐,剛才那艘船是怎么來的你也看到了,這東西怎么想就不像是好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么呀?”
蘇子祺的突然出現(xiàn),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她們回頭一看,就看到蘇子祺悠閑地坐在桌邊,拿起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口,說:“你們怎么都這副表情?出什么事了嗎?”
傅雅君見來的是是蘇子祺,頓時松了一口氣,沉重的心思也放松了些,她勉強(qiáng)對蘇子祺露出一個笑容,在他身邊坐下問:“你怎么來了?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蘇子祺還是那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對她說:“仙人自有妙法?!?/p>
傅雅君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來無影去無蹤,也就不再與他多做糾纏,問:“這么多天你都去哪兒了?”
蘇子祺極其高興的想在傅雅君面前討得獎賞,他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興高采烈的對傅雅君說:“這幾天,我可是辛辛苦苦去懲惡揚(yáng)善了?!?/p>
傅雅君聽了嗤笑一聲道:“像你這種人也會這么好心?”
蘇子祺像是十分受傷的樣子,對傅雅君說:“不是吧,我在你心中的印象有這么差?”
傅雅君瞟了他一眼,只慢悠悠說出三個字,“臭流氓”。
蘇子祺氣急敗壞想為自己分辨幾句,卻又及時將話收了回來,他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對傅雅君說:“說了你也不懂,算了,你以后就知道?!?/p>
傅雅君回道:“我以后也不想知道?!?/p>
蘇子祺放棄了這種無聊的對話,轉(zhuǎn)而問:“剛才出了什么事?怎么你們臉色那么難看?”
傅雅君想了想,還是將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訴他,當(dāng)然,她省略掉了那個夢。
蘇子祺少見的露出嚴(yán)肅的神色,對傅雅君說:“去吧,怎么不去,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可是要抓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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