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恐之余
作者:易水之遙|發(fā)布時間:2016-09-23 21:03:43|字?jǐn)?shù):1508
床榻上的黎翦微微動了下指尖,她獲悉其意,對著云錦吩咐到:“瞧你累了,去外邊舒展舒展筋骨,大小姐暫由我照看著!”
云錦未應(yīng)諾,也絲毫無退去之意。
輕嘆一聲,當(dāng)初,云錦幾次三番要自個小心著妹妹,并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相勸,可自個還氣惱不已,下令她不得再挑唆她姐妹間的情誼。
如今云錦不肯退,全因擔(dān)憂自個的安危。
見她依舊不挪半小步,故作冷言冷語到:“怎么,信不過我?”
云錦大氣不敢喘,跪地到:“不敢不敢,皆因大小姐抱恙,一時失聰,未得二小姐吩咐!”
她匆匆退去后須臾,黎琰將藥碗放下,兀然大開內(nèi)室的門,僅見一瘦弱的身子顫顫而立,受了驚嚇般唯唯諾諾到:“一時腿麻,不得不暫緩片刻,奴婢告退!”
十余年的主仆情分,她豈會不知云錦的性情,慌亂之中,這借由,尋得叫人難以信服。
再次合上門,她暗笑,小心翼翼攙起坐起,而她果是做戲的好手,輕柔了幾記額頭,大驚:“你,你是誰,怎么和我容貌無差?”
黎琰難抑一聲笑:“我,我是蕭府的二小姐?!?/p>
黎翦故作踉蹌的從榻上摔下,又跌跌撞撞小跑至梳妝臺,舉著銅鏡半晌不語。
良久,才緩緩踱步而來,而蕭琰,已是抿下了一盞苦茶。
“姐姐,怎么會這樣?我只記得我昨晚在佛祖跟前,跪求讓姐姐的身子早日無恙,然后睡去了,怎醒來我成了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黎翦忽的拽住了自個的雙臂,驚恐的神色幾無破綻,若是昨日之前,黎琰或許還愿信,還會信,可今時,她只覺眼前之人是太輕看了她,以為她會愚笨至又一次被她蒙蔽于鼓中?
“妹妹,你是不是欲告知我,昨日發(fā)生了什么,你渾然不知,說過什么,做過什么,都不是你本意,只是你被記恨我之人附身了,才會有那般不可理喻的舉動!”
黎翦裝作一臉懵然:“姐姐,你說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對不住你的事?姐姐是不是受傷了,我,我對不住姐姐!”
言語間,淚如泉涌,好個悔意難消!
她怎會不記得墨湖邊,黎翦的一言一語是如此真切,真切到字字如刀,直抵她心口。她怎會不記得,眼前之人恨不能要了她命。
若非上天垂憐,她許就該在黃泉路上,長跪生母梁夫人跟前謝罪。
可惜她命不當(dāng)絕,予她一復(fù)仇的時機(jī)。她怎會再輕易被其蒙蔽,然后落一死無葬身之所的境地!
“妹妹,與其費(fèi)盡心機(jī)讓我信你非歹毒之人,到還不如你誠心誠意求我,求我在陛下美言,讓他多顧念以往的情分,說不準(zhǔn),主上有所動容,打消了命你去胡地和親的成命!”
黎翦的冷汗已濕了脊背,卻仍舊故作不知眼前之人所言的模樣,低低的一句:姐姐在說什么,妹妹當(dāng)真一句也聽不明白。
可那話音之低沉已然說明她底氣不足,連自個都略有些信不過這再赤裸裸不過的謊言了。
“妹妹不必在裝了,邢夫人虧欠我生母的,你與主上算計(jì)我的,一件件,一樣樣,我都會討要回來!”
黎翦豈會就此作罷,她勉強(qiáng)含笑,談及其它到:“姐姐是不是誤會了,妹妹睡下之后,便覺去了一處仙境,在仙人跟前……”
她妄圖自圓其說,卻被黎琰生生打斷:“好了,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她從未見過姐姐如今日這般,神情陰冷,復(fù)仇之意流露無遺,隨著其步步緊逼,而她已是退無可退,至墻角邊了。
“不過,一月之后你便要著上新衣遠(yuǎn)去胡地,我縱然要加害于你,也是有心無力了,是否應(yīng)有一絲慶幸之感?”
“想漢時,解憂和親,昭君遠(yuǎn)嫁,結(jié)胡漢兩族之好。想必?cái)?shù)十年后,你也能如她們一般,在史書上濃墨重彩一筆,讓后人敬仰。而我,三月后入后、宮,數(shù)年后美人遲暮,至多留一寵妃的明白,身死之后,還有何人記得!遠(yuǎn)不及姐姐的福分!”
黎翦急火攻心,一口黑血將凈白的絹帕染污。
她知曉無需再裝作渾然不知昨日墨湖邊的事了,唯有痛心疾首到:“姐姐,你我本是同根,何必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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