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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山下

作者:18983576832@189.cn|發(fā)布時間:2017-05-24 18:06:30|字數(shù):7619

  她性格一向老實巴交,缺乏應(yīng)變之才,遇上這等處境,實不知如何是好。向人乞討?說不出口。憑所學武藝賣藝賺幾個盤纏?又笨嘴笨舌,連說幾句場面話也沒勇氣。眼看老馬已無力氣跋涉山川,病情再拖延幾日,非死不可。萬般無奈之下,終于鼓起勇氣,來到長街上來賣馬!只盼新主人出錢為它醫(yī)治。

  上百雙眼睛帶著各種各樣的神情將一人一馬看了半天后,站在前排的一個老者忽然說道:“姑娘,你自己聲言它是一匹病馬,那誰還敢買它呢?”

  另一中年人也嘆道:“哎,這小姑娘也太老實了!”

  旁邊一個小孩子大聲說道:“可是她就算不說出來,難道別人就看不出來么?這匹白馬瘦得皮包骨頭,身上又有大股病氣,沒精打采的樣子,一看就是匹病馬?!?/p>

  田竹娥聽了這幾人的說話,忙抬起頭來說道:“不騙大家:這匹馬雖然有病,但卻真的是一匹千里馬。它伴隨小女子已經(jīng)多年,若非逼不得己的話,那是決計不會賣它的!”

  眾人聽了都搖頭不語,俱想:“就算它沒有害病,看其骨架也必平常,說是千里馬,只怕連三歲小娃娃都不相信?!?/p>

  一個潑皮笑道:“哎,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上н@里沒有伯樂,不然可以替你證實一下,這匹馬年輕時確實是一匹千里馬!”一句話逗得眾人都笑起來。

  田竹娥見大家發(fā)笑,登時窘得面紅耳赤,低下頭去,雙手不自在地互相搓著。

  正自尷尬,忽聽一人說道:“這匹馬兒是匹川馬吧?川馬與北地馬兒相較,短程里雖有不及,卻很有耐力,長途跋涉比北地馬兒要強一些?!?/p>

  眾人看時,卻見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紫衣青年。

  這位紫衣青年正是呂羽。只聽他又說道:“請大家讓一讓,待我好好看一下這匹馬兒。”大家見終于有人出頭,都覺有趣,紛紛替他讓路。

  呂羽走到場中,在那白馬身上隨便看了兩眼,便對田竹娥說道:“這位姑娘,只為區(qū)區(qū)幾兩銀子,就要將伴隨自己多年,如今又正在害病的老馬舍棄,于心何忍?”

  田竹娥看了呂羽一眼,也似覺在哪里見過對方,卻一時又想不起來。怔了一下方道:“小女子本來也不忍將它賣掉的!只是今日見它病得越發(fā)重了,連走路也沒有力氣,再不醫(yī)治,只怕……只怕就……”她說到馬時,真情流露,美目中竟有淚光閃動,聲音也哽咽了。

  呂羽心道:“倒是個多情女子,為匹牲口竟也如此傷心!”從懷內(nèi)摸出兩錠五兩重的銀子,說道:“姑娘既是苦于無錢而要被迫賣馬,我也不忍奪人所愛。何況它又瘦又老又有病,我也用不著它。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我送與姑娘的,姑娘快拿去找獸醫(yī)治馬兒的病吧?!?/p>

  不料田竹娥遲疑一下后卻說道:“多謝公子的好意!但公子既然不買馬,那我也不能無端受人錢財,請你收回吧?!?/p>

  呂羽不意她竟會謝絕,怔了一下,說道:“姑娘高風亮節(jié),在下很是欽佩!這就權(quán)當是在下一點好生之德,不忍寶馬……”

  田竹娥不待他說完便道:“小女子雖然沒讀多少書,但也聽過‘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志士不飲盜泉之水’這話,我不能白要你的銀子?!?/p>

  她竟把人家一片好心說成“嗟來之食”“盜泉之水”,也實在不會說話。呂羽涵養(yǎng)再好,也不免有些尷尬。半晌方才自我解嘲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買下這匹馬兒,姑娘總不會又拒絕吧?”

  田竹娥遲疑一下,道:“公子原本并無買馬之意,如今顯是勉強的,我若是將馬賣給公子,反顯得是姑娘強要賣馬給公子了。”

  陳方天見她如此執(zhí)坳,臉上不禁露出苦笑。上前勸道:“姑娘,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可認得你!你是巫山神女峰的弟子吧?我們是烏云頂?shù)牡茏樱f起來都是巫山派弟子。我?guī)煾珉m是出于好心才勉強要買馬,姑娘只因為他是勉強要買,就不肯把馬賣給他,那么請問:誰又當真要買你這匹又老又瘦又有病的牲口呢?”

  眾人聽這話有理,也紛紛幫著勸說田竹娥。田竹娥聽說對方也是巫山弟子,心里頓生幾分親切感。見大家都勸自己,加之又心痛白馬,正要答應(yīng),忽聽一人高聲喝道:“閃開!閃開!我大師兄來了!兀那女子,你打了人還敢在大街上逗留呀!”

  眾人都是一驚,看那發(fā)話之人,卻是一個黃衣青年喇嘛。在他身后還站著五名喇嘛,年紀穿著都差不多,所以也不知誰是他的大師兄。

  除這五位喇嘛外,另外還有兩個頭陀。其中一人年約五旬,雙眼血紅,眼珠突出。另一名頭陀三十上下,是個瘦子,右邊臉上從眼角到上唇有一條可怕的疤痕??炊讼嗝勃b獰,又都帶兵刃,圍觀眾人哪敢招惹,紛紛閃開,替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這一伙人大剌剌地走到場中,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皮膚白凈的喇嘛合十說道:“小僧演葦,五日前在那個破廟墻后被姑娘打傷的是我?guī)煹苓_儲,小僧想問一句:我?guī)煹苁裁吹胤介_罪了姑娘?以致姑娘用刀將他砍成重傷?!?/p>

  田竹娥聽了臉上一紅,低聲道:“你自己去問你師弟,我不跟你多說?!?/p>

  原來那日黃昏時分,她路過一個破廟時,見道上無人,便到廟后一片林子里去小解。不料這演葦喇嘛的師弟達儲竟先到一步,也剛在林子里方便完。見一個女子牽了馬進林,吃了一驚,隨即猜到她進林用意,登時大起色心,躲到一叢灌木叢后去偷看!結(jié)果卻被田竹娥的白馬發(fā)現(xiàn)了,這白馬十分通人性,知道對方不是好人,于是長聲嘶叫,向主人示警。田竹娥登時發(fā)現(xiàn)了企圖占自己便宜的達儲。

  達儲見已經(jīng)敗露,欺對方是個單身女子,索性現(xiàn)身調(diào)戲。田竹娥又羞又怒,拔出柳葉刀,與之動武。那達儲拳法倒不是太差,卻敵不住田竹娥的柳葉刀,被一刀砍中右大腿,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田竹娥將他教訓一頓后,便即離去。

  演葦見對方不肯說,臉上露出不耐之色,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了,我?guī)煹芤娔愕鸟R很瘦,就笑了幾聲,你聽了也不說話,突然拔出刀來,冷不防將我?guī)煹芸车?!?/p>

  田竹娥聽了又羞又氣,道:“不是!你師弟說的是假話!”

  演葦眼神凌厲地看著田竹娥,問道:“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田竹娥小聲道:“我不說,你去問你師弟。”

  呂羽聽了兩人對話,再看田竹娥神色,已隱隱猜到幾分。干咳一聲,說道:“這位大師,請問你們是從西藏來的么?”

  演葦冷笑不答。

  剛才那個發(fā)話的師弟問道:“我們是從青海來的,你待怎樣?”

  呂羽道:“在下雖然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想來中間必有不便明說之處……”

  他話猶未完,一個身材高大的喇嘛便截口喝道:“你既然不知道就莫要開口!你是什么東西?在我大師兄跟前,也有你說話的份?”

  呂羽聽了心里有氣,但見他們?nèi)硕?,且又不知對方深淺,所以忍了一口氣,道:“天下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在下雖然并不認識這位姐姐,但看她不似不講道理之人,只怕這中間……”

  那高大喇嘛又粗魯?shù)卮驍嗨掝^道:“你連人都不認識,就知道人家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是講理的人,難道我?guī)煹芫褪遣恢v理之人?快給佛爺我滾開!”話音未落,一只醋缽般大的鐵拳已呼地照呂羽胸口打去!

  呂羽后退一步,右臂一格,架開來拳。那喇嘛變?nèi)瓰樽?,順勢拿他手腕。呂羽并不縮手,手臂反而往前伸出,那喇嘛的手剛觸到他的衣袖,呂羽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他心口半寸處!但呂羽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并不再向前,只把拳頭停在他心口前,意示自己手下留情。

  不料那喇嘛卻不領(lǐng)情,大喝一聲,抓住呂羽衣袖,猛力往外一帶!呂羽沒料到對方如此無賴,吃了一驚,要變招已然不及,竟被對方推了出去,撞到了圍觀之人身上。眾人見動上了手,驚呼四散,退到遠處去觀看。

  陳方天見狀暗暗叫苦,已預(yù)感到今日要出大事。但身為巫山派弟子,于公于私,都沒有袖手不管之理,只得硬著頭皮搶上前去,護在呂羽身前,以防對方繼續(xù)攻擊。

  那喇嘛見對方還有同伴,吃了一驚,但見他們只有兩人,便不放在眼里。正待沖上去再打,卻聽師兄演葦喝道:“師弟退下!”

  那喇嘛顯然很敬畏大師兄,見他臉有怒色,只得悻悻地退后兩步,氣鼓鼓地瞪著呂羽。

  演葦冷冷地看了呂陳二人一眼,問呂羽道:“敢問小檀越尊姓大名,是何門派?”

  呂羽道:“我叫呂羽,并無門派,只跟爹爹學過幾年武藝,一點微末武功實在不值一哂?!彼妼Ψ饺硕?,也預(yù)感到今日要出事,怕墜了巫山派威名,故不愿說出自己身份。

  演葦點點頭,“嗯,原來是呂公子。我看你武功也不怎樣,卻喜歡惹事生非。佛爺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給我閃遠些,再要啰嗦,莫怪佛爺不客氣了!”

  呂羽聽他言語間對自己輕視已極,心里有氣,對陳方天道:“師弟你先走,不用管我?!?/p>

  陳方天苦笑不答。

  呂羽上前一步,對演葦說道:“天下人管得天下事,怎么是惹事生非了?”

  演葦面色陡沉,寒聲道:“那你是要管定這事了?”呂羽冷笑不答。

  演葦喝道:“好,那我先領(lǐng)教一下你的家傳武功,看你是不是管得了這事!”拳隨聲出,右拳直取呂羽胸口,這一招竟又是剛才他師弟出手的第一招“狹路相逢”。

  呂羽想也不想,也使出剛才對付他師弟時那一招“退一步自然寬”,向后倒退一步,右臂一抬,要架開來拳。演葦拳頭未到,卻忽然變?nèi)瓰樽Γハ驅(qū)Ψ接彝?。呂羽微微一笑,長臂直搗中宮,仍是剛才使過的那一招“問心無愧”。

  滿以為又要重演剛才那一幕:對方尚未抓住自己手腕,自己的拳頭已經(jīng)先攻到對方心口檀中穴。豈知演葦武功比他師弟高明得多,雖是同樣招數(shù),但換人使后,勝負之數(shù)便要易位了。呂羽的右拳離演葦心口尚遠,自己手腕已先被攥??!

  呂羽大吃一驚,左掌急忙拍向?qū)Ψ矫骈T,要逼演葦放開自己右手。演葦冷哼一聲,也是左掌拍出,“波”地一聲,兩人已結(jié)結(jié)實實對了一掌。

  呂羽悶哼一聲,只覺胃里氣血翻涌,好似連苦水都要吐出來!雖然強要忍住,但終于沒有忍住,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

  陳方天田竹娥見他受傷,怕演葦下殺手,同時沖上去攻演葦后背。演葦更不回頭,右腿倒踢兩腳,將二人逼退開,同時右手一揮,將呂羽順勢摔出,砰地一聲,呂羽身子重重地摔到五丈外地上。

  田竹娥忙搶過去,問道:“呂師兄,你受傷了么?”

  呂羽臉一紅,咬了咬牙,道:“沒……沒受傷?!?/p>

  田竹娥聽了稍稍放心,轉(zhuǎn)過身來,美目中怒火噴出,“嗆”地一聲拔出腰上的柳葉刀。

  陳方天雖明知已方不是對手,但形格勢禁,只得拔劍出鞘,喝道:“哪兒來的野喇嘛!敢到中土來欺負人,不把我中土武林人士放在眼里么?”

  演葦冷哼一聲,正待回答,旁邊那個紅眼頭陀問道:“你們是哪一派的弟子?”

  陳方天道:“我們是巫山派弟子?!?/p>

  紅眼頭陀低聲對演葦?shù)溃骸拔咨诫x青海不遠,聽說派中有不少高手,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巫山派的好。”

  他本是好意提醒,不想多生枝節(jié),不料這話卻讓演葦極不受用。他一直僻處西陲,從未來過中土,只道以自己武功,在中土已難有抗手。聽紅眼頭陀這話,顯然認為自己不是巫山派對手。當下冷笑一聲,大聲說道:“彭老前輩,你也未免把巫山派瞧得太重了。別說兩個巫山派弟子,就是巫山派掌門來了,佛爺一樣要打斷他的狗腿!”

  陳方天聽他出口辱及掌門,很是生氣,說道:“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到巫山去撒野!我們打不過你們,并不代表本派武功不好,只是我們自己學藝不精。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俠義道行為,我們既然撞上了,就不能任你們欺凌一個弱女子不管!”

  演葦冷笑一聲,道:“好,佛爺今日就領(lǐng)教一下巫山派的精妙武功!”從師弟達爾木手中接過一柄一丈二尺長的金剛寶忤,喝一聲“接招!”搶上去猛地一忤打向陳方天頭頂!

  陳方天見他這一忤來得十分猛惡,金剛忤又是重兵器,不敢用劍硬擋,身子往旁邊一閃,左手捏個劍訣,右手單刀一擺,使一招“靈蛇吐信”,疾攻向?qū)Ψ叫乜凇Q萑斠膊徽屑?,金剛忤忽然變掄為點,點向陳方天右手腕。

  金剛忤是重兵器,他卻使出了輕兵器打法中的“刺”字訣,這在中土忤法中從未見過,陳方天在巫山派弟子中武功一般,臨敵經(jīng)驗也不豐富,見對方忤法與中土武功大異,不禁愣了一愣。演葦何等武功?莫說陳方天武功與他相去甚遠,就是跟他相當之人,在打斗中愣了一下,也必然會著了他的道兒。陳方天“啊喲”一聲,右腕已被點中,虎口劇痛,長劍把持不住,脫手向后飛出,“奪”地一聲,插在了背后那家酒樓門前的大柱子上。

  演葦一招得手,哪給對方喘息之機?喝道:“去死吧!”金剛忤對著陳方天頭頂猛地砸下。

  田竹娥呂羽同時驚呼了一聲,急忙飛身上前相救。田竹娥柳葉刀刺向?qū)Ψ叫母C,呂羽用劍直刺他后腰,都是逼演葦不得不自救的要害部位。

  演葦大喝道:“要倚多為勝么?佛爺可不怕你們!”身子退后兩步,避過攻擊。飛起一腳,先將呂羽踢飛出去,然后與田竹娥拼殺。忤飛如虹,刀舞若電,兩人傾刻間已拆了三招。

  田竹娥武功雖比呂羽高強一些,但也不是演葦對手,只交手數(shù)招,便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陳方天見田竹娥落了下風,急忙返身沖到那家酒樓前,拔下插在柱頭上的寶劍,又上前合攻。

  呂羽雖然挨了一腳,但并不致命,見田竹娥陳方天合斗演葦,仍非對手,忍痛從地上爬起來,拾起自己的寶劍,要上前圍攻。

  那個臉上有一條可怕刀痕的頭陀呸了一口,罵道:“三個對付一個,小兔崽子們好不要臉!”也不操家伙,徒手沖上前去,截住他撕殺起來。呂羽雖有兵器,但武功差對方太多,以劍對掌,兀自處于下風。

  那個紅眼老頭陀名叫彭大圖,綽號黃河龍王,在西北道上頗有威名,是“疤痕頭陀”的師兄,他見對方人數(shù)雖多一個,但武功都很稀松平常,所以并不急著上前,只在一旁諒陣。但演葦?shù)膸讉€師弟卻按耐不住了,拔刀舞棍,喝叫著加入戰(zhàn)團。

  這一來田竹娥陳方天呂羽三人更加不敵了,呂羽對田竹娥叫道:“師妹快走!”

  田竹娥道:“不!你們走!”這一說話,心神倏分,一個喇嘛見有機可乘,從背后向她猛砍一刀。這時演葦又一忤迎面打來,田竹娥前后受攻,處境頓時大是兇險!

  眼看就要發(fā)生慘禍,那匹白馬見主人危急,長嘶一聲,突然沖上前來,猛力一撞,將背后偷襲的那個喇嘛撞到了地上!田竹娥乘機后退幾步,避過了演葦?shù)倪M招。

  演葦見中間忽然插進來一匹白馬,擋住了敵人,呼地一掌,拍在白馬頭上,白馬悲嘶一聲,仆倒下地,四腿一伸,便不動了。

  田竹娥見白馬為救自己而死,悲憤不已,正要搶上去拼命,衣袖卻被呂羽一把抓住。呂羽道:“師妹快走!再不走只怕要出人命!”

  田竹娥心想?yún)侮惗耸菫樽约捍虮Р黄?,不忍他們?yōu)樽约核兔坏萌瘫f道:“好,要走一起走!”于是三人且戰(zhàn)且走,向城外奔去。喇嘛們正殺得興起,哪肯讓敵人逃走,喝叫著追上前去。

  不多功夫,眾人已追打到了西門前。此時正是趕集日最熱鬧的時刻,城門前本來就街窄人多,又有許多車馬擁塞其中,更其擁擠不堪,行人每前行一步都很艱難,所以就是想替他們讓路,一時間也讓不出路來。眾人邊走邊打,一路上也不知撞翻了多少攤子和行人。

  各人雖有輕功,但因交通擁塞,無法派上用場,十余人混在人潮里,很快就被分散、淹沒。開始還能相互呼應(yīng),但過了一會便完全成了各自為戰(zhàn)的局面。

  陳方天看不見同伴們后,雖然心里很是焦急,但也不能不承認,這情況對他們實是利大于弊。若非如此,他們肯定早被對方追上了!

  呂羽知道陳方天在這些人里武功最差,所以對他的安危最是擔心,一邊盡力與追趕自己的幾名喇嘛周旋,一邊扯起嗓子呼喚陳方天:

  “陳方天!你現(xiàn)在哪兒?”

  “陳方天,我在第三個肉攤子前面,你快過來會合!”

  “陳方天,我在王家牛肉館門前,你快過來會合!”

  ……

  城門前本來就熙熙攘攘,鬧哄哄像個大馬蜂窩,兩人對面說話,也得用很大的聲音才能聽見。呂羽雖然扯破了嗓子,陳方天也只能偶爾聽見一兩聲。

  呂羽心里雖然焦急,但因自己背后有三個喇嘛正像狗一樣緊追著他,所以也不敢停留。無意間瞥見田竹娥和兩個喇嘛的身影已到了城門洞下面,于是又對陳方天大聲叫道:“陳方天,我們到城門外等你!你快出城門,大家會合到一處!”喊完后便像一條魚兒一樣,消失在“人?!敝?。

  他雖喊破了天,但陳方天卻沒聽見。眼見背后那個“疤痕頭陀”與自己之間只隔了幾個人的距離,慌不擇路,投入了旁邊一條小胡同里。

  那“疤痕頭陀”見狀心里一喜,惟恐他及時回頭,又淹沒在人潮之中,肩頂肘撞,奮力將有礙自己的路人通通擠開,及時追到了小胡同口,斷了陳方天的退路。

  這條小胡同比外面的街道還要狹窄三倍,最寬處也只能容五人并行。兩邊俱是三丈高的院墻,沒有上乘輕功,根本別想飛上去。幸而小胡同里也是人滿為患,否則陳方天早已被其追上。陳方天見自己已和同伴失散,而追趕的那個“疤痕頭陀”武藝又比自己高強十倍不止,惶急之中,不禁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只怕我今天性命要丟在這條胡同里!”

  像是要應(yīng)證他的不祥預(yù)感一樣,剛轉(zhuǎn)過前面的那個拐彎,他便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沖進了一條死胡同。再往前行二十丈,便是這條胡同的終點!

  前無去路,后有追敵,兩邊又是他那點微末輕功無法飛越的高墻,除了回頭一戰(zhàn)外,已別無選擇。但那個“疤痕頭陀”剛才赤手空拳,也打得呂羽這個有兵器的人狼狽不堪,自己與呂羽只在伯仲之間,自然也非其敵,何況現(xiàn)在對方并非赤手空拳,而是拿了一把很長的戒刀!

  陳方天驚駭不已,雖然明知前面已是絕路,還是向前拼命擠過去,似乎希望前面那道堵路的高墻突然冒出個大洞,或者發(fā)生奇跡,突然垮塌。

  “小兔崽子,前面是死胡同還要跑,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疤痕頭陀”長笑一聲,一邊更加兇狠地推擠著所有阻擋自己的行人。但那些人看見他相貌猙獰,手拿戒刀,正在追殺一個青年,都嚇得驚聲尖叫,人人惶亂。怕怏及自己,有的拼命往胡同外面擠,有的拼命往胡同里面擠?!鞍毯垲^陀”雖然窮兇極惡,也不能在鬧市中恣意殺戮無關(guān)之人,一時不進反退,被擠回到了胡同的轉(zhuǎn)彎處。

  他雖然有些惱怒,但想前邊反正是死胡同,陳方天已插翅難飛,索興讓到路邊,將背心緊貼在右邊石墻上。只等無關(guān)之人擠出去后,騰出空間來教訓巫山派的小子。

  陳方天措手無策,只得硬起頭皮準備拼命,心想:“就算要死,我也要在你身上砍上一刀!”

  一會功夫,小巷里的人便已逃得一個不剩,陳方天大叫一聲,主動沖上前去,揮劍向?qū)Ψ叫母C刺去!

  “疤痕頭陀”雖然剛才一直對他窮追不舍,其實并不欲取他性命,只想好好教訓對方一下便是,眼見陳方天突然狀若癲狂,像是要拼命,倒吃了一驚,不及多想,也大喝一聲,戒刀斜劈對方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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