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碗心頭血
作者:森林野生小石榴子|發(fā)布時間:2018-03-23 15:43:36|字數(shù):1588
幽暗高深的四壁上,幾盞燭燈忽明忽暗。
“啊……”
如瀕死的灰鳥一般發(fā)出尖利的叫聲,燭火差點被催折。
緊接著是女子虛弱短促的呼吸聲,夾雜著脆弱薄棉紗絲絲破裂的細碎聲響。
陰冷的地牢內(nèi),放置一只巨大的黃金獸籠,那雪白狐皮塌上,兩個人影正糾纏在一起。
“為什么……”她因為窒息的痛苦,面目扭曲,疑惑又震驚地問眼前人,清秀的眼眶中,淚水橫流,混合著額邊被他人濺上的血跡,淌入鬢角,慘白如雪的臉色居然泛起薄紅。
“獎勵你,又助孤,打贏了一場惡仗?!贝丝陶莆账赖哪腥?,語聲冰冷,不帶半分憐憫,他一身金繡紅底的莊重婚服,襯他不似人間的絕色有了幾分煙火氣。額前光潤珠簾玎玲下,那雙冰霜冷眸,清冷中凝結(jié)著復(fù)雜又純一的恨意。
他身上穿戴整齊一絲不茍,與正在做的事顯得格格不入。
“我不要……”她一只手被綁在床頭的籠柱上,活動受限,一只手使勁拍打他狠狠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愈發(fā)的呼吸困難。
“說什么不要,孤多懂你?一年前,你身為孤的妻子,背著孤,恨不能與那些齷齪賤民夜夜笙歌,如今,你該是多寂寞,孤賞你極樂之巔,談何不要?”越說越恨,他掐著她脖子的手,也不覺加重了力度。
“放……放開我……我……好痛苦……”她真的快窒息了。
“痛苦?”冰霜的眸子譏諷地瞇起來,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反問她,“你不是最喜歡痛苦?任憑孤,如何對你,你都死皮賴臉地留在孤身邊,不就是喜歡,孤給你的痛苦么?”說罷,他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剛下了戰(zhàn)場,白詩奕身心俱疲,他不忙著舉行與王后的大婚,便一路拖她回到地牢。
自十二丈高階摔入狐皮塌,五臟六腑幾欲震碎,還沒喘上一口氣,便被他扼住了咽喉。
白詩奕手上使不上勁,只能痛苦地仰頭吸著稀薄的氣。她知道自己不會死,打算像往常一樣,等待自己窒息到昏迷時,故沁淵從她身邊離開。
“啪!”
一把帶鞘的匕首,被狠狠砸到她的臉上。
“孤很想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死?”他于燭光下整理衣衫,立即恢復(fù)今日該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深沉不可見底的眸子里,卻流轉(zhuǎn)出一種奇異的光。
“你想我死?咳咳……”白詩奕一邊咳嗽喘息,一邊強撐著從狐皮塌上坐起來,握著那把匕首,驚詫又疑惑地望向燭光處的背影。
那人還是如此挺拔高大、氣質(zhì)出塵,只是今日的他,早已不再是那個和她隱居梨花落、種豆南山下的他了。
如今的他,一心把她當(dāng)做打仗勝利的工具。
利用她催動體內(nèi)天生強大的治愈能力,為他的軍隊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助他一步步登上權(quán)力的頂端。
她以為這就是,已經(jīng)擁有得到天子半壁江山,并自立為王的他,還要囚禁自己的緣由。
沒想到他想竟她死?
陰暗的地牢內(nèi),他忽然轉(zhuǎn)身,再次扼上她的脖頸,將她從榻上提壓到黃金籠柱上。
他利落抽出身側(cè)那把匕首,冰冷的利刃倏地插入她心口。
“孤知你大度,一年前,天子為試探孤的忠誠,要孤服下鉤吻酒,是你數(shù)完心頭血救了孤的命,此次,也定不會吝嗇這一碗吧?”那把刀和著他的話語,在她心上攪啊攪。
白詩奕的清瞳瞬間放大成一片漆黑,只覺心口有滾燙鮮紅正汩汩流出。
他則用一只白玉碗接著,一邊說:“今日孤與紫爾大婚,婚典禮數(shù)繁多,紫爾不免勞碌,她自小體弱,你卻是她的良藥?!?/p>
她不怨他,只是此刻沉淪在他眉目間對另一個人的溫柔妥帖,幻想自己是被他掛念的那個人,忘了疼。
直到,匕首離開,她眼前一黑,就這樣半吊在籠柱上,就要昏死過去。
“呃……”
他將匕首貼在她臉上,將她垂下的頭挑起來,眼中綻開一片溫柔,玩笑似的問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歡、歡迎下次光臨……”
被鮮血暖熱的刀面離開她的臉頰,她重重倒在狐皮塌上,還不敢合眼,奄奄一息地瞧著他。
耳邊落下,他瞬間冰冷輕蔑的一聲:“真是賤人?!?/p>
森林野生小石榴子說:
指導(dǎo)花絮——作者:男主角,你使點勁啊!你看女主表情都到位了
故沁淵:導(dǎo)演,我都夠使勁了~~~腰都快斷了
作者:我是說你支持、收藏、點贊、關(guān)注的手啊,使點勁!大力支持啊~~~
白詩奕春風(fēng)和煦微笑臉:謝謝大家~~~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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