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兇手鎖定了?
作者:鏡焉|發(fā)布時(shí)間:2018-02-20 20:00:00|字?jǐn)?shù):3280
上官淵一覺好眠,直睡到半夜才醒。撕書一直在房外守著,然而沒有上官淵的吩咐,他也不敢進(jìn)去打擾。
聽到上官淵叫進(jìn),撕書這才帶著一串丫鬟仆從進(jìn)去伺候上官淵洗漱。待上官淵收拾好了,別人全部退下,撕書這才呈上一封書信。
上官淵嘴角噙著笑,慢條斯理看完書信,搖頭晃腦的贊嘆:“小邢捕快還真是厲害,這就鎖定了人了!”
撕書配合著上官淵,也跟著笑:“既然小邢捕快已經(jīng)找到了人,那咱們就不用動(dòng)了吧?”
上官淵搖頭:“好歹答應(yīng)了肖十一娘,總不好食言。再說想要確定究竟是誰,證據(jù)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咱們就在背后推一把好了?!?/p>
“是?!彼簳Ь赐讼拢鋈⑸瞎贉Y的意思傳達(dá)給風(fēng)崖。反正大半夜跑來跑去不得安寧的也不是他,他也就不操心了。
白天不得安寧的隱在暗處跟著邢梓夕的風(fēng)崖,沒有撕書的好命,只能在得了主子的令后大半夜的跑來跑去找證據(jù)。邢梓夕身為府衙辦差人員不能因?yàn)閼岩删投ㄗ?,不能隨意進(jìn)別人的房子搜。但作為上官淵養(yǎng)的暗衛(wèi)風(fēng)崖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
邢梓夕重點(diǎn)盯上了兩個(gè)人,風(fēng)崖就將那兩人的房間都仔仔細(xì)細(xì)的搜了個(gè)遍,故意裝神弄鬼的嚇唬了一下那兩人,看那兩人的反應(yīng)作為,倒是可以確定兇手究竟是誰了。于是,風(fēng)崖在折騰了一夜之后,將東西呈給了上官淵。
上官淵連碰都不想碰那東西一下,就著撕書的手瞅了那東西一眼,嫌惡極了。
“郎君,可要將東西給小邢捕快送去?”撕書恭恭敬敬的問。
“送去?”上官淵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惡劣的笑了,“干嘛要送這個(gè)給她?她不是能耐?讓她自己查去!”
“?。俊彼簳蹲?,不懂郎君這是要干嘛。讓風(fēng)崖幫著邢梓夕找證據(jù)的是他家郎君,讓邢梓夕自己查去的也是他家郎君。
上官淵甩開折扇,一副瀟灑風(fēng)流的氣度:“去,給邢梓夕送個(gè)字條!”
字條還是風(fēng)崖送的。沒有直接交到邢梓夕手上,而是給了汪辛仁。
汪辛仁正在上衙的路上,哼著小曲啃著包子,忽然面前飄下來一張字條,血淋淋的字在上頭,直接粘在他額頭上,還有個(gè)飄忽莫辯的聲音在喊冤,偏生見不著人在哪兒。汪辛仁嚇得包子也丟了,頂著字條一路跑到府衙,上氣不接下氣,跟后頭真有鬼攆著似的。
邢梓夕好不容易才安撫住汪辛仁,拿著字條卻是皺眉。
“真兇丟了東西。丟的就是證據(jù)?!?/p>
字條上就這么兩行字,用朱砂寫的,還故意將字寫的扭曲,做出鮮血淋漓的樣子來。且不說這字條是真是假,只這惡趣味就不是什么好鳥。
邢梓夕教捕快們莫將字條的事說出去,尤其是叮囑汪辛仁。汪辛仁大約是被“鬼”嚇壞了,連連搖頭,小臉兒白得跟刷了面粉似的,走路兩條腿都打擺子。邢梓夕見他這樣,只能將他留在府衙,帶著別人出門。
榮華班的院子里,所有人都在排演。綠蟻死了,窈兒死了,勾欄里的舞娘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gè)就是她們。然而她們吃的是這碗飯,縱使再怕又如何?該表演表演,該上臺(tái)上臺(tái),連絲兒差錯(cuò)都不敢出。只是再?zèng)]人敢單獨(dú)出門了,恨不得整日只在家里待著,周圍守著至少七八個(gè)人。
邢梓夕帶著捕快們上門,見到的就是榮華班的人一個(gè)不缺,還多饒出一個(gè)貨郎許方,倒是讓邢梓夕又省了些事,不用再去把許方叫來了。
“小邢捕快!”班主滿頭大汗從屋里出來,熱情的迎接邢梓夕,“可是案子有進(jìn)展了?那兇手可找到了?”
班主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邢梓夕身上,灼灼的望著她,想要從她口中得到好消息。奈何,邢梓夕的回答卻是輕輕搖頭。那些眼睛里有著顯而易見的失望,連光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麻木。
“我今兒來是有人報(bào)案說丟了東西。”邢梓夕一邊說一邊注意院子里眾人的表情,尤其是她懷疑的那兩個(gè)。然而那兩個(gè)卻都是一副愣怔的樣子,沒有心虛。邢梓夕暗地里皺眉,丟東西的不是那兩個(gè)??jī)词至碛衅淙耍?/p>
班主訥訥詢問:“這……小邢捕快,請(qǐng)問是誰報(bào)的說是丟了什么?”
“是我。”肖十一娘越眾而出,先向邢梓夕施禮,“感謝小邢捕快撥冗前來?!?/p>
邢梓夕矜持頷首。她與肖十一娘對(duì)視,便從肖十一娘眼中看出笑意,明白她是為了配合才故意認(rèn)下的。聰慧如肖十一娘,當(dāng)真難得。
“十,十一娘,你,你丟了什么?”許方湊到肖十一娘的身邊,小聲的問。他連頭都不敢抬,不過是說了這么一句話,臉就紅得厲害。
“不過是張帕子,只不過是逸樂侯送的,不敢怠慢,才報(bào)了案?!毙な荒锏幕卮稹?/p>
“哎?十一娘你也丟了東西?”一個(gè)舞娘口快,跟著說,“我也丟了!就在屋子里頭丟的呢!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賊,屋子里頭的東西也偷!”
“我也是!”立刻有人跟上,“我丟的是個(gè)罐兒蜂蜜。好不容易得的呢!”
七嘴八舌的,院子里不少人說起自己昨夜丟了東西。有丟帕子的,有丟蜂蜜的,有丟耳墜子的,還有丟了笛子的……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邢梓夕只覺額頭青筋直跳,怕這是所有人都丟了東西,那送字條的這是在玩人呢!
捕快們也是面面相覷,望向邢梓夕,希望她能拿個(gè)主意。
邢梓夕壓下性子,硬擠出一個(gè)笑。說話聲音都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既然這么多人都丟了東西,不如所有人都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誰丟了什么。這案子怕不簡(jiǎn)單,或者與之前的兇案有所關(guān)聯(lián),還是仔細(xì)些的好?!?/p>
這番話嚇到了榮華班的人,一個(gè)個(gè)都匆匆忙忙的奔回自己房間檢查,生怕除了什么差錯(cuò)。
只有許方不是榮華班的人,留在院子里。另外班主也在,陪著邢梓夕。
“班主不去查查自己的房間?”邢梓夕體貼的問。
班主擦著額頭上的汗,看看空了的院子,又看看十來個(gè)捕快:“這……”
“班主只管去,不必?fù)?dān)心我們?!毙翔飨φ伊藗€(gè)椅子坐下,一副安然等待的樣子。
班主這才惶惶離開。
邢梓夕瞅了一圈,對(duì)唯一還在許方起了幾分興致:“許貨郎要不要也回去查查看自己丟沒丟東西?”
許方搖頭,腦袋快埋進(jìn)胸腔里去了:“不,不,不用……小,小的,賣貨的,每日早起,都,都要點(diǎn),點(diǎn)一遍東西。不,不,不曾丟?!?/p>
邢梓夕點(diǎn)頭:“那就好。看來兇手只盯著榮華班了。”
許方沉默了一時(shí),好不容易才積攢了勇氣:“小,小邢,捕快,為,為何說,東西丟了,跟兇手有關(guān)。又,又為何,說,兇手盯著的只有榮華,榮華班?”
邢梓夕大笑:“別人什么都沒丟,偏榮華班所有人都丟了東西。顯見這是兇手給的下馬威,是在警告榮華班呢!沒準(zhǔn)兒,兇手與榮華班的人有些什么過節(jié)呢!”
許方聽了邢梓夕的話便不再開口。
倒是邢梓夕大約是無聊,又問:“許貨郎今兒怎么來了榮華班?”
許方聽到邢梓夕問這個(gè),竟擠出一絲兒笑意,臉上更紅了:“前,前些日子,得了海外來的,兩瓶玫瑰花露。今兒,要,要送,送十一娘的……”
“哦!”邢梓夕笑笑,不置可否,“許貨郎倒是癡情?!?/p>
邢梓夕與許方聊了這么兩句的功夫,榮華班的各人又都出來了。果然是全都丟了東西,一個(gè)不少,除了班主。
“班主,你什么都不曾丟?”邢梓夕不問別人,只問班主。
班主眼神躲閃,回答時(shí)竟也帶上了許方的磕巴:“不,不曾,不曾丟……”
“當(dāng)真不曾丟?”邢梓夕站起來,緩慢踱步到班主面前,圍著他繞了一圈,問起來卻帶著幾分咄咄逼人,“是當(dāng)真不曾丟,還是丟的東西不好說出口?”
班主當(dāng)即被嚇得跪下,哭喪著臉,死命搖頭:“小,小邢捕快明鑒,不,不曾丟!”
“所有人都丟了,只你不曾丟!”邢梓夕冷著臉,嘲笑,“班主,你覺得,我會(huì)信?還是說,別人會(huì)信?”
“求,求小邢捕快明鑒!不,不曾丟啊!”班主整個(gè)人伏在地上,胖大的身體恨不得縮成一團(tuán)。
榮華班里的人被這變故嚇著了,驚疑不定的看著班主。
邢梓夕彎腰,湊到班主耳邊,輕聲說:“你也丟了東西了。像其他人一樣,是個(gè)貼身或者不離身的物件?!?/p>
班主聽著邢梓夕的話,渾身顫抖,驚恐的望著邢梓夕,嘴唇哆嗦得話都說不出來。
“只不過,那物件不是你的?!毙翔飨χ逼鹕恚痈吲R下瞅著班主,睥睨,“那物件,是別人的?;蛘哒f,那物件,是綠蟻的。我說的,是也不是?”
眾人嘩然。
班主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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