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失業(yè)了
作者:公子蘭亭啊|發(fā)布時間:2018-07-03 12:00:00|字?jǐn)?shù):3242
好一會兒,江永康閉一閉眼深吸一口氣,上前把門關(guān)上。
他并沒有伸頭出去看。
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陶毅這是第三次提分手了。
他站在那里想了想,果斷反鎖,轉(zhuǎn)身邊解襯衫的扣子邊向主臥走。
陶毅一口氣跑出小區(qū),在一盞路燈那里蹲下低聲哭泣。
陶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了床上的,一切如在夢中。
這一夜,她的夢中全是洛美美的吻及江永康的嘴。
空調(diào)也沒有辦法抑止她全身的汗,她換了一身干凈的睡衣,又去廚房喝了一大杯冰水,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diǎn)。
她再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兩眼空洞地望那個空調(diào)。
空調(diào)絲絲聲響,就如電影放映機(jī)那樣響,往日畫面一幕一幕在那空調(diào)機(jī)上閃過。
突然江永康那沾著口紅的嘴又出現(xiàn)了。
陶毅手一摸拿了遙控器關(guān)了空調(diào),翻身拿枕頭捂住頭。
這一次她是不會原諒江永康了。
分定了!
第二天是周末,陶毅一直睡到中午,被袁惠香拖了起來。
“這都幾點(diǎn)了你還在這里挺尸?”袁惠香不由分說拉開窗簾。
“媽我不想起?!碧找阌值瓜氯ё≌眍^。
袁惠香上前一掌拍她臀:“吃午飯了!你這胃還要不要了?”
陶毅閉著眼不動:“媽,我不餓,你們吃……就別管我了。”
袁惠香拖她:“多大了還要媽拖你起床,害臊不害臊?起來起來!”
陶毅軟軟地坐起,仍閉著眼:“媽……我……我失業(yè)了……”
“又失業(yè)了?”袁惠香一屁股坐下去,“怎么回事?被開除了?”說完她朝外大聲喊,“哎老陶,老陶!”
陶毅睜開眼:“媽,您不要那么大驚小怪的好不好?這年頭失業(yè)很正常?!?/p>
不一會兒,陶天明戴著老花鏡進(jìn)來:“怎么了?公主起床要這兩把老骨頭侍候著?”
陶毅訕笑,撓撓頭道:“不是,爸,我哪敢呀。是……是我失業(yè)了。”
“我問你是不是被開除了!”袁惠香拍陶毅的手。
陶天明倒是鎮(zhèn)定:“老袁你別急,讓孩子先起床洗臉?biāo)⒀?,邊吃飯邊說,別餓著了?!?/p>
“就讓你慣的!”袁惠香那火脾氣來了,猛地站起身。
陶天明也不是挨罵的主,摘下老花鏡道:“怎么就是我慣的呢?你自己早上還在那里說,讓她多睡一會多睡一會,我慣還是你慣?”
袁惠香也不示弱,揮手道:“她這換工作像換衣服,還不是你慣的?”
“哎哎?!碧仗烀魇种钢?,“你這也太夸張了,不就是一年兩份工作嗎?她才剛畢業(yè),沒有那么快穩(wěn)定?!?/p>
陶毅也忍不住豎起兩個手指道:“媽,就兩份,我好多同學(xué)一年都換三四份工作。”
袁惠香扯開嗓門:“你們父母倆就串通一氣吧?!?/p>
“媽?!碧找闵焓秩コ蹲约簨寢尩囊陆?,“我不是被開除啦,是那家公司倒閉了?!?/p>
“倒閉?”袁惠香看陶毅,“那工資發(fā)了嗎?”
陶毅:“發(fā)了,老板還算誠信?!?/p>
陶天明嘆一口氣:“這年頭,創(chuàng)業(yè)艱難啊?!?/p>
袁惠香一掌拍陶毅:“讓你不好好念書,你要是加把勁考上公務(wù)員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這整天的讓我們擔(dān)心你的工作,你讓不讓當(dāng)父母的省心啊?”
陶毅摸著那被打的手臂苦臉道:“媽,我就那個水平了,我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考不上我有什么辦法?”
袁惠香再揚(yáng)手。
“好了好了。”陶天明那兒伸手示意,“公務(wù)員也不見得好,你看看我們,人家都送兒女出國念書,我們送他們在國內(nèi)上完大學(xué)都覺得吃力,你看看我們這房,真的是勒緊了褲頭才住上這新房,還只是八十平。行了吧,收起你那唯公務(wù)員論,世界那么大,孩子闖闖沒什么不好?!?/p>
陶毅抿抿嘴:“爸,媽,我想去深圳?!?/p>
“去深圳你就找到工作了?”袁惠香的反應(yīng)很大,“你不看看新聞?投一萬份簡歷都不一定找到合適的工作。那樓下老郭的兒子,去了不到一年倒貼了幾萬塊回來了,說還是家里好。你不要腦袋發(fā)熱,深圳不是遍地黃金等著你去撿,你學(xué)歷不高,又沒有工作經(jīng)驗(yàn),北上廣深你想都不要想?!?/p>
袁惠香機(jī)關(guān)槍似的,陶毅無語撇嘴。
陶天明再出聲:“好了好了,老袁同志,不要老向孩子潑冷水?!?/p>
袁惠香聲音又再提高:“我這不是潑冷水,是分析事實(shí)面對現(xiàn)實(shí),是為她好,你不要老是和我唱反調(diào)?!?/p>
陶天明:“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她有自己的三觀,你讓她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插手?!?/p>
袁惠香急眼了:“以我們家,這公務(wù)員子女,家里不需要操心,不像那些農(nóng)村里孩子,為了找出路謀前程去大城市打拼,我們這好好的城市人,何必去吃那份苦呢?再加上我們這里是二線城市,還是省府城市,哪里不好了?”
陶天明分毫不讓:“你這是歧視!你不是農(nóng)民?你天生貴族公爵?”
袁惠香翻眼:“我承認(rèn),我是農(nóng)民,我國是農(nóng)業(yè)大國,這哪個不是農(nóng)民?我歧視什么了?就事論事,這不給女兒分析情況嗎?你非得引申歧義,非得拉攏女兒跟我對著干,你這個人……真是煩透了!”
陶天明:“你煩我?我還煩你呢!”
又開始吵了,陶毅連忙示暫停手勢:“父母大人,暫停,暫停!我要換衣服了?!?/p>
陶天明轉(zhuǎn)身出去。
袁惠香也轉(zhuǎn)身,突然又停住轉(zhuǎn)回來看陶毅:“你這失業(yè)的事永康知道嗎?”
陶毅暗嘆一口氣強(qiáng)打精神:“告訴他了?!?/p>
袁惠香:“你想去深圳的事也告訴他了?”
陶毅抿抿嘴:“還沒有?!?/p>
袁惠香又坐下拉陶毅的手:“你去了深圳你們倆怎么辦?你想過嗎?”
都分手了。陶毅心里道,她強(qiáng)笑笑:“也有很多異地戀的呀?!?/p>
“異地戀?”袁惠香手拍她的手,“你想都不要想,知道異地戀異地夫妻的結(jié)果嗎?各種劈腿!”
陶毅閉一閉眼,無奈道:“媽,我這只是一想,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您不要緊張好不好?”
袁惠香絲毫不放松:“還有啊,永康的條件多好,你可得抓牢了。”
陶毅暗呼一口氣:“媽,該不是你們是公務(wù)員就一定要我嫁公務(wù)員吧?”
袁惠香:“你別聽你爸的。你看看,我們家公務(wù)員家庭,雖說不富裕,但起碼餓不著吧?起碼能供你們姐弟倆大學(xué)畢業(yè)吧?起碼平平安安吧?人一生,不要追求什么轟轟烈烈的,平平淡淡才是真,生活本來就是這樣,平平淡淡就平平安安,你聽媽的!”說完重重一拍。
“哎喲媽,疼!”陶毅應(yīng)付著,“好啦好啦,我聽,聽您的,我換衣服,餓死了!”
“老袁,你的湯干鍋了!”
外面陶天明大喊。
“媽,媽,快去看看?!碧找阃茓寢?。
“怎么可能?”袁惠香勉強(qiáng)站起身嘟嚷向外去,“剛才明明有大半鍋水怎么就干鍋了呢?你騙我呢陶天明。”
陶毅重重呼一口氣下床。
江燕上車,扣上安全帶:“哥,你這是又有事了吧?”
坐在駕駛座的江永康神情有些不自然:“沒事沒事,挺長時間沒見你了,這不周末嗎?正好這幾天我沒那么忙,要是前一陣子,你請我吃飯我都沒空?!?/p>
江燕撇嘴,她看著前方道:“在我面前你還怕丟臉???哥,真心話,這年頭陶毅這種容易心軟、遷就得了人的女孩子真心少,現(xiàn)在這年頭,哪個女孩不是個性十足難以馴服?你這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誰受得了啊,你還是抓緊吧?!?/p>
江永康開動汽車:“你小看我不是?”
江燕:“我沒小看你,你樣樣都好,就是大男子主義這一點(diǎn)讓人受不了,可這又偏偏是致命的。人家說一胖毀所有,你這是一大男子主義毀所有。”
這江永康可不愛聽了,擰眉不悅道:“好了,別說了?!?/p>
江燕再撇一下嘴不作聲。
一直到吃完飯,江永康才把那天晚上的事和江燕說,說完之后還不忘加上一句:“陶毅會回頭的。”
真是死要面子。江燕心里嘲諷,她用紙巾擦著嘴:“我一會兒去找她。”
江永康心里暗松一口氣:“你可別提這事,你用點(diǎn)方法,別太明顯了。”
江燕胸有成竹:“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闭f完一笑,“事成之后你怎么謝我?”
江永康:“多少錢你自己開價?”
江燕嘿嘿笑豎起兩根手指:“兩千?!彼卤涣R急忙解釋,“我這很實(shí)誠了,你這都被人甩了其實(shí)二十萬都不一定買得回?!?/p>
江永康黑臉了:“誰被甩?”
“她,她!”江燕訕笑著指指上面。
江永康站起身走出:“走吧?!?/p>
江燕拎包站起跟去:“那你是答應(yīng)了?”
江永康:“辦成了自然給你?!?/p>
江燕雀躍:“OK!”
下午陶毅又到小區(qū)那個籃球場。
她坐在觀眾席上。
那個笑容很干凈的男生又來了,和男生有說有笑一起走進(jìn)來的就是中午媽媽口中說的老郭的兒子郭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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