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身兩魂
作者:風煙殘霧|發(fā)布時間:2018-03-24 17:58:24|字數(shù):2183
東平食府的酸菜魚堪稱一絕。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安歌第一個敞開懷,吃了個酒足飯飽,舒服地遠遠跟在程舒志身后,拍著圓滾滾的小肚子。
大壯叼著根牙簽,回味著方才的飯菜,跟著安歌并肩走。
“大壯哥,少東家可成家了?”瞧著程舒志挺拔的背影,安歌越發(fā)入迷,心里盤算著如少東家這般美人,若沒有婚配,自己或許可以使使勁。
她撞大壯的肩,小聲地神秘地問。
“倒沒有成家?!边@樣的話題,大壯似乎是答慣了,大大咧咧地說。
安歌心里一樂,果然,沒有平白無故讓她魂穿到這里的道理。她到了這兒,就是被少東家救起來的,離家出逃,隨隨便便進了個門,又碰見了少東家,該是天賜良緣。
就在她已經(jīng)幻想著如何把少東家拿下,然后倆人沒羞沒臊地過日子的時候,大壯話鋒一轉(zhuǎn),接著道:“不過嘛......”
安歌一顆心突然吊起來了,有些緊張地追問:“不過什么?”
大壯嘿嘿一笑:“少東家有個娃娃親,前幾天東家剛剛去了女方家中一趟,估計是商量成婚的日子來著,雖然沒有成家,但也快了。”
別的話他沒有多說,安歌卻隱隱有些失落。原來少東家有樁娃娃親啊,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看來眼前美色,也只能欣賞了。
不過很快,安歌就把這些男女間的心事拋去。她眼下只是在鏢局暫住,以后的路該怎么走,還是一片茫然。前途未明之前,想這些事都是徒勞。
三人回到鏢局,已近午夜。當下月朗星稀,四周鄰居都熄了燈,只有鏢局門前的兩盞大紅燈籠還亮著。
程舒志提燈走在前面,到了鏢局門口,特意停下等了安歌一小會兒。等到安歌到了,他把燈籠朝安歌那兒伸了伸,給她照明腳下的路,道:
“天熱,睡前需洗個溫水澡才舒爽。后院有個棚子,是我搭起來洗澡用的,你要洗的話,就去那兒吧。”
安歌點著頭:“我確實想洗個澡。”
燈籠桿就遞到安歌手里:“那你先洗,后院東南角的那個棚子就是。”
安歌接過燈籠,感激地看程舒志一眼,道聲謝,提著燈籠快步朝后院走去。
后院里就一個棚子,倒是好找。棚子是用寬木板搭建的,四周圍的嚴實,里外互相看不見。棚子里放著一個大大的浴桶,浴桶邊還搭著兩塊毛巾。棚頂也是用木頭搭的,頂上擱著一個水桶,白日里太陽毒,經(jīng)過一天,水便被太陽曬得暖暖的,正好洗澡。
安歌放了一浴桶水,尖著耳朵謹慎聽了一會兒,確定大壯和程舒志都不在后院后,快速除去衣衫,踩著小凳坐進浴桶里,舒舒服服地,徹徹底底地洗了澡。
她在安家住著的那幾天,每天只有一碗水,莫說是洗澡了,洗臉都不夠。積攢了好幾天的泥垢終于得到解脫,安歌竟然在身上搓下來一層泥。
洗了好半晌,安歌才從浴桶里爬出來,擦干身上的水,快速套上衣衫,她才提著燈籠,打開木門走出去。
燈籠一照,依稀照見一抹坐在老桃樹下的影子。提著燈籠走近瞧,安歌才認出是程舒志。她嘿嘿笑著鞠了個禮,問:“少東家您怎么在這兒。”
程舒志是擔心安歌在里面洗澡被大壯撞破,才在這兒守著,安歌問,他卻冷淡說:“外面風涼,所以我在這兒坐坐?!?/p>
安歌“噢”一聲,抬腳欲走,腿邁了半步,卻又鬼使神差地坐到程舒志對面,借著月色和燈火,打量著程舒志。越打量,就越是覺得程舒志長得好看。
“少東家,我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嘞?!蓖蝗婚g,安歌傻笑一聲,問。
“姓程,名舒志?!?/p>
聽到他的姓,安歌心里驀然一驚,但她絕對沒有把程舒志和那個她被迫要嫁的程家小子混為一談。若那個程家小子生得少東家這樣俊俏,安詩詩才不會上趕著讓自己替她嫁過去。
只怕那個程家小子,生得連少東家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安歌越發(fā)篤定自己的想法,也越發(fā)肯定,安家自己短時間內(nèi)絕對不能再回去!
程舒志被她一雙眼睛盯得尷尬,清咳兩聲,喚回安歌的神。安歌干笑一聲,摸著后腦勺道:“少東家您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您長得好看,故而才多瞧了您兩眼?!?/p>
她說這話時誠心誠意,程舒志卻不知為何臉“唰”的一紅,耳根子都跟著燙起來,幸得燈火泛紅,夜色又暗,輕易看不出來他臉色變化。
他樣子像極了他的母親,當年他母親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兒,他像她,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句稱贊他容貌的話。
漸大了,同齡的姑娘們都知羞了,雖然也有喜歡他貌美的,但像安歌一樣直接的人卻寥寥無幾。
冷不丁遇上了,程舒志就變得有些不知該如何招架。
他偷偷看安歌,安歌一副沒發(fā)育起來的小身板,就像個孩子似的,穿的也像個男孩,行為舉止亦不似平常女子溫婉羞怯,心想她在叔伯家受苦,或許就是當個男孩養(yǎng)的。
所說的話也都是小孩心性,率真直言。臉上的紅潮漸漸褪去,程舒志站起來,問:“你還記得自己的房間怎么走嗎?”
安歌點頭如撥浪鼓。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叔叔明兒一大早就回來了,你得早起?!?/p>
“那你呢?”
“我梳洗過也睡了?!?/p>
他把燈留給了安歌,借著不甚明的月色,走到棚子里,“砰”木板門一關,安歌便提著燈站起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去睡了。
這幾日她沒得好眠,今兒又奔波了一天,疲累得很,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呼呼睡著了。她睡得死,沒有察覺床邊一個虛無的幻影慢慢浮現(xiàn)出來。
虛影生得和安歌一樣的模樣,她使勁拉安歌的胳膊,試圖把里面沉睡的靈魂給拉出來,折騰半晌無果后,坐在床邊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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