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妙不可言的女子
作者:顏磬|發(fā)布時間:2017-07-25 09:11:44|字?jǐn)?shù):1686
火光驟然退去,烏云滾滾而來,又滾滾而去,云開霧散后,一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洗刷這一片荒蕪。
主人身上的冰瞬間碎裂,她抬眼望向謝垣,彎唇一笑,而方邁開一步,忽地口吐鮮血,仰倒在地。
主人——
我喊不出來,卻已是撕心裂肺。
謝垣氣若游絲,嘴唇蠕動,他輕輕喚著主人的名字,那聲音似乎只有我能感受得到,像是痛徹心扉,像是不舍眷戀,像是有什么即將沖破牢籠——
“紅、紅塵……”
然后他就連滾帶爬,搖搖晃晃的往主人身邊跑去。
主人雙目緊閉,眉頭輕皺,面色蒼白,更顯的唇色鮮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任雨水如何沖刷也絕不褪色,她無知無覺躺在謝垣懷中,虛弱的幾乎感覺不到呼吸。
謝垣卻怔怔的看著主人,奇怪的是連我此時都感覺不到他的心中所想,他神情那樣專注,可其中卻又夾雜著疑惑和不確定,他像第一天才認(rèn)識一樣將主人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番,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或者是在確認(rèn)著什么。
春花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慢慢的一步一步朝謝垣這邊走,我渾身奓毛似的戒備,生怕她此時再留一二后招,至?xí)r我跟謝垣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未料她過來只是站在一邊,默默看了半晌,忽地沒頭沒腦問道:“喂小廢材,她果真有那么好?她那般對待你,為何你還能對她不離不棄?”春花傷的不輕,有時說起話來音都叫不準(zhǔn),“你們男人,不都是見異思遷之流嗎?”
謝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好像之前的那些怯懦膽小在一瞬間便就不見了似的,聞言冷冷抬頭,看著春花,也像是并沒有將她看進眼里,癡情種似的說:“她是這世間最妙不可言的女子,無論她哪般對我,都是愛我,只愛我。你問她哪里好,并非哪里好,而是哪里都好。”復(fù)又看回主人,“我心中只存了一個她,旁的什么都存不住,你說的不對,不是‘你們男人’,是多半男人,而我是另外那一少半?!?/p>
春花怔怔,我也怔怔,此刻的我神識閉塞,雖眼不盲,但心卻瞎,不知謝垣在主人與春花斗法期間到底得了什么轉(zhuǎn)變,眼下我竟丁點感受不到他心中所想。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謝垣復(fù)道:“你會這般以為,想必是因為曾經(jīng)有人讓你這般以為,或許讓你這般以為之人曾經(jīng)十分對你不起,但我仍要奉勸你,一艘船上男女老少,各行其道,莫要將人都打進河中才好。”
我簡直要拍手叫絕,謝垣不過在那家徒四壁的破房子里匆匆讀了兩本書就能跑去鎮(zhèn)子上當(dāng)個教書先生,日日上工也就日日混,反正有人給工錢,他興許連之乎者也如何用都還沒弄明白,可見那群愚民有多好糊弄了。
但他竟能說出這般彎彎繞繞的話來,且那話還不知轉(zhuǎn)了幾道彎彎腸子才堪堪送到了嘴邊,委實叫人刮目相看。
春花被他一番話懟的半晌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想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搖搖晃晃將將站穩(wěn),似乎下一瞬便會倒地不醒人事,所以何必浪費力氣跟他討論這些沒有結(jié)果的車轱轆話。
然而有話說帥不過三秒,我將將感慨完,余韻還沒消化光,謝垣就又出了問題,我一切贊賞立馬全部轉(zhuǎn)變?yōu)榘Ш?,我?guī)缀跻咽强尢鞊尩兀涂煲妙^撞他肚皮了——
謝垣,你醒過來啊,剛裝完辣拌蒜怎么能暈過去???你暈過去春花要生吞活剝了主人和你了啊……
謝垣……謝垣……
我這邊廂還沒哭完,那邊廂卻忽聽“撲通”一聲,回頭一看,春花也沒撐住,不省人事了。
我的眼淚旋即收住。
也不知主人何時能醒,最好春花就此一睡不醒才好,我靜靜等著,一會看看謝垣,一會看看主人。
主人將我捏出來時,那個時候并沒有謝垣或者謝知言,只是我打從有意識開始,記憶里就被強制注入了這個名字,以及承載我一切命運的任務(wù)。
我很尊敬我的主人,但那并不代表不鄙視主人的品味,更鄙視謝垣其人,反正他從來不是我的菜,但我的菜是什么,至今不知曉。
或許哪天或者哪一個輪回會碰見,可也怕是注定無緣了,我還帶著任務(wù),我還得守著謝垣到他死呢!總不能顧著這個又在意那個,那真真會累慘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的那盤菜,定然會是這世間真絕色,旁的什么菜都比不過……
正東想西想,忽聽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還有隱約的交談聲,我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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