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日快樂
作者:橘悠錢|發(fā)布時間:2018-05-02 01:17:48|字?jǐn)?shù):3203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何清歡一邊高興著,一邊心里又很忐忑不安。
她不確定方知墨是完全已經(jīng)好了,還是不定時的又會犯癔癥。
何清歡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心里有很多想知道的,一時,又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問起。
方知握住何清歡冰涼的手,側(cè)頭溫柔的看著她。
天色漸晚,燈火接二連三亮起,零零碎碎的璀璨印在他的瞳孔里,栩栩生輝,“這段時間,我很抱歉?!?/p>
“如果你覺得很抱歉,那就請你快些好起來,你的公司不能沒有你,”何清歡也看著他,很認(rèn)真認(rèn)真,“我也不能沒有你?!?/p>
“我盡量?!?/p>
他抓著何清歡的手不放,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耳邊突然響起節(jié)奏緩慢悅耳的鋼琴聲,方知墨俯身湊到她耳邊溫溫笑道,“我們?nèi)窍聫V場吧?!?/p>
還未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方知墨拉著他飛快的奔跑起來。
樓下廣場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方知墨歡快的涌進(jìn)人群,適時對面高塔上的大石鐘發(fā)出滴的一聲,秒針進(jìn)入了離晚上十點整的最后十秒的倒計時。
街道上擁擠著走路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望著大石鐘,后面的人群推推搡搡,見縫就向前擠過來,登時整條街都變得喧囂起來。
方知墨看她被人擠得抱著腦袋向地下蹲,立馬將她拉進(jìn)懷里,“扶住我!”
何清歡傻呵呵的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味道,漆黑的眼睛發(fā)著光死死的瞪著對面的大石鐘。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幾乎是鐘聲響起的同時,高樓的上空盛開出大片絢麗的煙花,編織出了最美的天網(wǎng),街道上的人群發(fā)出狂歡的怒吼,登時亂成了一團(tuán)。
何清歡兩手放在他的腰間,趁著噪音,小聲的在他耳邊輕輕道,“方知墨,我真的很愛你呀?!?/p>
比任何時候更加的清醒,更加的堅定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她愛他!
人潮涌動,她把腦袋埋進(jìn)方知墨的懷里,緋紅的臉滾燙,經(jīng)不住竊喜。
這時候告白,他肯定聽不見,且自己又說出了心里話,一舉兩得。
忍了許久,還是偷偷的笑出了聲。
方知墨摟著她,不知道是今天的煙花好看還是心情好,也跟著低低的笑了起來,半天溫和說道,“歡歡,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生日?
何清歡猛的抬頭,眼睛里的笑意越發(fā)濃烈,不可置信的問道,“我嗎?”
方知墨低頭未答,指尖輕輕抬起何清歡的下巴,傾身將唇覆在她的唇上。
何清歡望著他,神色有一絲復(fù)雜一閃而過,方知墨含笑垂眸,伸手將她瞪著的眼睛捂住,從最初的舔噬到最后的深吻。
眼睛上的冰涼觸感,將何清歡的理智一點點拉了回來。
這里人多眼雜,被熟人看見就麻煩了。
何清歡手忙腳亂的去推他,腦袋歪了歪,一頭撞在了路人的腦袋上。
方知墨好笑的放開她,好脾氣的跟受害者道歉。
何清歡木訥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今天是我的生日嗎?”
活了二十幾年,何清歡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出生的,自然也沒過過生日。
方知墨溫和的笑笑,堅定道,“是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二十二年前的今天,方知墨的何清歡,在晚上九點整出生?!?/p>
原來,她是被生出來的,而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啊。
何清歡巴巴的望著方知墨,眼眶微紅,“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從你跟在我身邊起,你的過去我都知道。”
如果可以,你的未來我也十分想去了解。
只是不知道他那病什么時候才能好,多奢侈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何清歡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著遠(yuǎn)處的大時鐘發(fā)呆。
方知墨暗自沉重的嘆了口氣,笑容好看,可抵不住內(nèi)心的悲涼,“歡歡,今晚過后,好好活著。”
“方知墨,你又要離開我嗎?”何清歡猛地回頭,臉上戾氣乍現(xiàn)。
“沒有要離開,只是……”
何清歡打斷他,“只是你害怕?害怕傷害我?”
“我在犯病其間發(fā)生的,陳思都跟我說了,”方知墨抹平她頭上炸死來的頭發(fā),溫言細(xì)語,“我知道我的病有多嚴(yán)重,我確實很怕在發(fā)瘋的時候傷害到你,所以啊,在我不清醒的時候,何清歡,你一定要堅強的好好的活著,哪怕是自己一個人。”
這話明明很不對勁,偏偏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何清歡感到奇怪,卻不知從哪里開始問起。
晚上兩人回醫(yī)院,方知墨因為私自離院被陳思狠狠的訓(xùn)了一頓。
何清歡坐在一旁看得滿心歡喜,等到陳思離開,她抱著被子跳上方知墨旁邊的那張床上,“你看看,病沒好就敢到處亂跑,還真當(dāng)沒人能壓得住你了!”
方知墨抬了抬眼皮,“我當(dāng)然知道有人能壓住我?!?/p>
“知道就好,不然就該無法無天了……”
最后一個“都”字還未說完,一個黑影突然竄了過來,何清歡下意識的想躲,動作慢了,方知墨跨腿坐在了她的身上。
何清歡一臉懵的看著他,“你干嘛?”
“我不干嘛,我只是想告訴你,”方知墨整張臉都貼著她的臉上,鄭重其事,“只有你能壓我,別人不行。”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焙吻鍤g呼吸有點急,手忙腳亂的推拒著他,口是心非的埋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我很重嗎?”方知墨扶住她的腰,用力一抬,自己翻轉(zhuǎn)了一下,兩人的姿勢完全反了過來。
何清歡被突如其來的大動作弄得有點害怕,抓著他的衣服“啊”的尖叫起來,等到人穩(wěn)住,看著在自己下面的方知墨,臉上飛起一片紅云,“放我下去,我要睡覺了?!?/p>
方知墨挑眉,眼底滿是笑意,“我說過的,只有你能壓我。”
原來,是這個意思???
何清歡沒臉見人的趴在他身上,語氣軟軟的,“我知道了。”
方知墨低頭吻她,手落在她的衣服上,一顆一顆的解著扣子。
很多天,確實是憋著了。
何清歡任由他去,直到感覺自己的衣服都快被bā光了,才出手制止,“好了,你該吃藥了。”
方知墨莫名的聽話,乖乖翻身下來,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旁邊。
兩人都沒說話,何清歡忙了一天也挺累的,沒多久困意就上來了,眼皮子半耷著。
方知墨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吃藥,一口水剛吞下去,何清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廣東那邊的,方知墨以為是騷擾電話,直接掛了沒接。
但是沒隔半分鐘,對方又撥了回來。
方知墨看了眼依舊睡熟的何清歡,拿著手機走出病房。
“喂,你好。”
“你不是何清歡?你是誰啊?”男人粗狂的聲音響起。
“我是他丈夫。”
“她丈夫?她丈夫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男人有一顆八卦的心,“她這么快就改嫁了?”
方知墨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厭惡這個人,“抱歉,無可奉告?!?/p>
男人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嚴(yán)肅說道,“既然你是她現(xiàn)在的老公,有些事情我就直接給你說了,上次她給我辦的事兒,上頭開始在調(diào)查了,讓她最近這段時間小心點?!?/p>
“她給你做了什么事兒?”
“具體的,我不好給你說,你只需要把我剛剛說的告訴她就可以了?!?/p>
方知墨還想問,對方搶先一步掐了電話。
何清歡給他辦事?上頭開始在調(diào)查了?要何清歡最近這段時間小心點?
方知墨回想起剛剛的對話,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回病房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馬上打電話讓助理調(diào)查剛剛那男人的底細(xì)。
助理辦事效率很高,很快一份電子資料發(fā)在了方知墨的手機上。
王黑虎,廣東人,表面上是做出口方面正經(jīng)買賣的,可圈子里的人幾乎都心知肚明,這人是靠干些走私之類的違法生意站腳的,賺的都是沾滿血腥的錢。
資料基本上都是隨便動動關(guān)系就能查到的東西,方知墨迅速的瀏覽一遍,更加疑惑。
方知墨的公司向來干干凈凈,跟王黑虎這號人沒有任何的合作,何清歡能幫他做什么事兒?
助理電話來得及時,他接通,對面公式化的聲音傳來,“新消息,王黑虎這人跟陸長寧以前合作走私洗錢的買賣,先前有得賺,陸長寧紅了眼,把方氏百分之八十的資金都砸了進(jìn)去后,萬萬沒想到條子一口氣把他們的好幾批貨都給扣了?!?/p>
方知墨當(dāng)下立即明白,方家祖祖輩輩的基業(yè),算是全都敗在陸長寧的手上了。
“這就是方氏資金鏈斷裂,逃稅八千萬的原因?”
“沒錯?!?/p>
方知墨冷“呵”了一聲,問道,“那何清歡和王黑虎的關(guān)系你查到了么?”
“也查到了,而且這事兒在廣東那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鬧得挺大的……”
方知墨眉頭一皺,語氣也跟著凝重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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