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中設(shè)局
作者:付冢紫零|發(fā)布時間:2019-02-08 19:24:18|字?jǐn)?shù):3160
火盆里的火焰跳動幾下,終于騰騰燃起來,寂靜的夜里蟲鳴聲格外刺耳,守夜的士兵東倒西歪睡成一片。
“爹,祁嵐岑她又不是奉旨而來,居然對我們的兵又打又殺的全然沒把您放眼里,她不過是靠她爹才得個將軍名號,居然這般不知輕重,您不教訓(xùn)她一頓還跟她客氣什么?”夜雖深了廖風(fēng)云卻沒心思睡覺,朝廖乾洪發(fā)一通牢騷。
祁嵐岑先多管閑事打了廖鑫星,后不顧勸阻殺士兵,完全不把他們當(dāng)回事,廖乾洪可不是大度的人,他何嘗不生氣?他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簡單。
“她說是路過此地你就信了?若她沒點本事一介女流陛下會封她為鎮(zhèn)東將軍?若此番前來她身上沒有圣旨你以為她敢為所欲為?”
“爹的意思是……陛下派她來這的?”廖風(fēng)云驚恐道,“陛下知道了?”
廖乾洪皺眉:“慌什么,咱們按兵不動,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天邊才泛起魚肚白祁嵐岑轉(zhuǎn)醒,緋紅的朝陽在天際露出半邊臉,因為對這里陌生她一夜未熟睡。
早晨空氣清新,深深的呼吸幾口讓人的疲倦一掃而空,雀兒站在樹枝上喳喳叫喚。祁嵐岑提著長戈來到校場,她本以為校場會滿是晨練的士兵,誰知道只有一人在場中揮舞樸刀,氣勢磅礴。
那人自然是鎮(zhèn)西將軍廖乾洪。
廖乾洪余光瞟見祁嵐岑提著兵器來了,猛地轉(zhuǎn)身手握樸刀向她刺去。祁嵐岑一腳踢在棍尾雙手握長戈在半空掄半圈迎身而上。
兵器交戈激得塵土飛揚(yáng),長戈在祁嵐岑轉(zhuǎn)得飛起來,一頓猛擊逼得廖乾洪連連后退,別看后者一把年紀(jì),出刀有力并不遜色祁嵐岑,他退到樹邊時忽的躍身猛蹬樹干,身體如離弦的箭劈刀直指祁嵐岑。
祁嵐岑仰身挑刺,寒芒從廖乾洪鼻尖劃過。兩人又過了三十招,斗得不分伯仲,廖乾洪滿頭大汗手中五十斤的樸刀未曾慢半分,反觀祁嵐岑也是呼吸急促,他抓住空隙揚(yáng)刀斬斷了長戈的棍身,祁嵐岑迅速反手用半截兵器別住樸刀去勢,兩人才停住手。
“好!”廖乾洪收手,也收起之前的輕視,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由衷贊許,“不愧是巾幗英雄,果然浪無虛名。”
祁嵐岑虎口震麻,手臂都有些顫抖,只是極力克制沒表現(xiàn)出來,客氣道:“廖將軍承讓?!?/p>
承讓個屁,廖乾洪一招狠過一招,要不是兵器斷了再比下去不出十招她必敗。
兩人往回走,路上偶爾碰見剛起床的士兵,后者揉著惺忪的睡眼軟弱無力的喊拜見將軍,祁嵐岑不禁奇怪道:“廖將軍,這些將士都不需晨練嗎?”
“他們的好日子不多,能清閑一天是一天,我不強(qiáng)求他們晨練?!?/p>
“平時不勤于訓(xùn)練,軍紀(jì)渙散如何作戰(zhàn)?”祁嵐岑板著臉不留情面,語氣又緩和幾分,“廖將軍,實不相瞞,我這次是奉陛下密旨而來?!?/p>
“哦?陛下有何旨意?”廖乾洪語氣恭敬,饒有幾分興趣,不知祁嵐岑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居然主動向他攤牌。
“陛下聽聞邊塞軍民關(guān)系混亂,讓我繞國而行整頓邊塞將士軍紀(jì)。廖將軍的鎮(zhèn)西軍不讓人太滿意呀?!?/p>
“原來如此,臣慚愧辜負(fù)陛下所托,多謝祁將軍點明,本將會立刻安排下去,這幾日祁將軍所見之事不會再發(fā)生?!?/p>
“廖將軍是國之棟梁,我會上報陛下廖將軍的功勞和鎮(zhèn)西軍的勞苦功高。”祁嵐岑偷偷注視著廖乾洪的神色變化。
“有勞祁將軍了?!绷吻樯裆懖惑@,語氣十二分誠懇。
祁嵐岑心知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翔城會引起廖乾洪的疑心,所以才編這么一套說辭糊弄他。她的想法和柳氏一樣,廖乾洪是邴蒼國元老國之棟梁,不可能會叛變,連皇甫潯都不相信,再三囑咐她查清楚再動手,她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能再暗中觀察。
廖乾洪雖輩分比祁嵐岑高,但并不居功自傲,反而給足了她面子,第二日清晨,就聽見士兵滿腹牢騷的提著兵器去校場晨練。
祁嵐岑在悶熱的軍營枯坐一天,不禁懷疑大家是不是誤會廖乾洪了?
“祁將軍,末將廖風(fēng)云求見。”
“進(jìn)。”
外面安靜了好一會兒,廖風(fēng)云輕手輕腳的進(jìn)來,目光在周圍來回掃了好幾圈神色緊張。
見他舉止詭異,祁嵐岑手不自覺的搭在腰上。
“祁將軍,我有要事和你商議,這里人多眼雜?!绷物L(fēng)云眼神示意對方跟他出去。
“就在這說吧。”
“祁將軍,隔墻有耳。”廖風(fēng)云有些焦急,時不時張望外面眼里還有幾分恐懼,他松開攥緊的手將一張揉皺的紙丟到桌上,身體擋在桌前防止別人看到。
祁嵐岑半信半疑的打開紙團(tuán),神色變了變立刻藏進(jìn)袖中:“我們出去說。”
兩人出了軍營一路向西,路上的水澤越來越多,喧鬧的營地遠(yuǎn)遠(yuǎn)被他們甩在身后,廖風(fēng)云確定周圍沒人后才解釋道:“我無意發(fā)現(xiàn)我爹與水都國往來的信,我懷疑他通敵,信上他們約今日亥時在小樹林密見,所以我請將軍同來一探究竟?!?/p>
祁嵐岑卻是不信:“廖將軍應(yīng)該不會有叛變之心,興許其中有誤會。”
廖風(fēng)云沉著臉,似乎十分苦惱:“我當(dāng)然也不相信我爹會通敵,但若是真的,只能請祁將軍出手擒下我爹帶回胤城,我作為孩兒冒犯他是大逆不道?!?/p>
祁嵐岑側(cè)目瞧了廖風(fēng)云一眼,心里對他有改觀,兩人一同走進(jìn)密林。
可惜有一點祁嵐岑不知道,這片密林中長有叫犢霄的草,香味與普通花香無異,尋常人若聞久了會四肢無力陷入昏迷。
廖風(fēng)云和廖乾洪父子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怎么會神經(jīng)錯亂告訴祁嵐岑他們叛變的事,這一切都是他們商議好的。
“爹,祁嵐岑果然是陛下派來的人,她在這里待久了難免不會抓到我們的把柄,不如我們……”廖風(fēng)云左手抹抹脖子,意思明確。
“眼下確實不能出意外,祁鵬一和我同僚一場,他只有這么個寶貝女兒,我真下不去手?!绷物L(fēng)云于心不忍擺擺手,“要是祁嵐岑今日還不離去,就設(shè)計把她騙到毒林,把她控制在我們手上,這樣一來等我們舉旗攻進(jìn)胤城祁鵬一和祁家三兄弟也不敢輕舉妄動?!?/p>
“爹高明,果然好伎倆。”廖風(fēng)云對祁嵐岑壓根沒半點好感,她一來就把廖鑫星打成豬頭、斬殺軍中士兵給他下馬威,也只有她極美的容顏讓廖風(fēng)云強(qiáng)忍著對她和顏悅色。
不難想象祁嵐岑要是個丑女肯定被廖風(fēng)云幾番排擠最后會黑著臉氣走,說不定還會暗殺,果然生得美麗有好處。
樹林不大,各種蟲鳴起伏,唯獨(dú)沒有聽見人交談的聲音,月光透過樹葉照在地面,光線昏暗。
祁嵐岑和廖風(fēng)云走了幾圈,腳下步伐虛浮,腦袋昏沉沉的感覺乏力,她意識到情況不妙,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是我們多心誤會廖將軍了,先回去吧?!?/p>
“好?!绷物L(fēng)云腳下趔趄撞在祁嵐岑身上,兩人雙雙倒地。
祁嵐岑本就身體不適,再這么一摔頓時頭暈眼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還好吧?”祁嵐岑猜想自己應(yīng)是誤中什么毒,繼續(xù)呆在這不是什么好事,把希望寄托在廖風(fēng)云身上。她臉上的不適被近在咫尺的廖風(fēng)云捕捉到眼里,后者忽然翻身壓在她身上。
祁嵐岑的手立刻握住腰間劍柄,正要拔劍時被廖風(fēng)云死死捏住,他猙獰的笑起來,瘋狂的撕女子的衣衫:“我時時都想著這一刻?!?/p>
“瘋子!”祁嵐岑震怒,想扇這流氓幾巴掌,偏偏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這下想通了,自己被廖家父子倆騙了!
廖風(fēng)云現(xiàn)在就是頭發(fā)情的野獸哪會怕祁嵐岑的威脅,粗暴的把對方衣衫撕開,女子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
“廖風(fēng)云!”祁嵐岑使出全身力氣掙扎,但哪是人高馬大而且沒有中毒的廖風(fēng)云對手。
“禽shòu二字就是為你寫的吧。”空中傳來姬晟暔的嘲諷聲,他身影如鬼魅從廖風(fēng)云身邊掠過,手中的大石塊砸在對方頭上。
廖風(fēng)云發(fā)出慘叫,腦袋頓時熱乎乎的竟是流了血!
姬晟暔扶起祁嵐岑,后者無力的靠在他身上,雪白的xiōng部因憤怒而起伏不定,姬晟暔連忙移開視線脫下外袍將她裹住。
廖風(fēng)云緩過勁過,提劍向他們刺來。姬晟暔橫抱起祁嵐岑躍身連著幾腳踢在對方胸口,落地站穩(wěn)后左腳又勾住他的膝蓋把他絆飛出去。
廖風(fēng)云摔倒后又迅速爬起來蹬著旁邊的樹干飛身撲向姬晟暔。此時姬晟暔懷里抱著重家伙,樹林里又有毒,實在不想和他糾纏,偏偏對方身體又比常人耐打,被踹幾腳跟個沒事人似的。
姬晟暔繞著樹轉(zhuǎn)半圈后拔腿就跑,剛跑沒兩步昏暗的林子里亮起淡淡的綠色怪異圖案,緊接著姬晟暔腳下一空,猝不及防跌入突然出現(xiàn)的地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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