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一旁的何躍揚(yáng)出口問。

　　靳小凡被人那樣罵，心里難受惡心得就像吞了一只蒼蠅，她覺得自己之前跟媒人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傷著對方的心理簡直可笑！

　　那個人憑什么那樣說自己？

　　連帶著，她也沒什么耐性繼續(xù)跟眼前這人尷尬聊天，橫豎左右以后都不會見面了的。

　　“你不走嗎？”她沒有回答何躍揚(yáng)的問題，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沮喪，她道。

　　何躍揚(yáng)抬眼看她，“你想讓我走？”

　　靳小凡一頓。

　　什么意思？

　　何躍揚(yáng)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她，僅僅是被他這樣看著，她的心都像是被一股力量抓緊了一般，連帶著臉又燙了起來。

　　男人又說：“我不是上來喝水的?！?/p>

　　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引人遐想的話。

　　靳小凡的臉，又紅透了。

　　她腦袋是懵的狀態(tài)。

　　他到底在說什么？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他說他不是來喝水的，那是來干什么的？他——

　　他是因?yàn)橄矚g她？

　　怎么可能？

　　她是真的不信。

　　因?yàn)椴恍?，她便胡亂猜測他的意圖。

　　很容易想到，419上面去。

　　很快，接下來他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他笑道：“決定權(quán)在你，想我走，還是留下來？”

　　留下來干什么，不言而喻。

　　靳小凡低著頭紅著臉，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坐在她旁邊，兩人不遠(yuǎn)的距離，她卻連臉都不敢轉(zhuǎn)過去對他，她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動也不敢動一下。

　　似乎動一下，就會像蝴蝶的翅膀一樣，會引發(fā)遠(yuǎn)方的海嘯。

　　她的腦子卻在急速地思考。

　　要他走，還是留，留下來意味著什么？她能承受嗎？

　　腦子里如有千軍萬馬，如有狂風(fēng)驟雨。

　　男人看了半天不做聲的她一會兒，輕輕笑了一下，而后站起了身，往閣樓的門走，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痹谒_門要踏步出去的那一刻，她叫住了他。

　　男人收回腳步，轉(zhuǎn)身過來看她。

　　目光淡淡地打在她身上。

　　可能是因?yàn)橛辛藳Q定，她心中反而安定下來，沒有了剛才的龍卷風(fēng)過境的慌亂。

　　迎著他的眼神，她說：“你能留下來嗎？”

　　何躍揚(yáng)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回她面前。

　　她坐著，他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像是某種恩賜，嘴角噙著笑，“嗯。”

　　燈是從她房間門口照過來的，他逆著光，她其實(shí)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不過對面街上的小攤小販映射過來的昏黃的燈光，足夠讓她看見他眼里淡淡的嘲諷。

　　看不起她，卻要睡她。

　　這男人……真是夠惡劣。

　　她的房間實(shí)在是太小，浴室小得剛剛夠兩個人擦身而過。要做什么的話，只能選擇站著的姿勢。

　　第一場是在浴室。

　　他說身上汗多膩得不舒服要洗澡，不由分說將她也拉進(jìn)了浴室。

　　雖然是第一次，靳小凡卻并沒有表現(xiàn)得有多羞澀。她是個決定了做什么，就不會再產(chǎn)生別的無用情緒的姑娘。

　　只是那人進(jìn)來的時候，那種痛感，還是讓她落了淚。

　　呵，奢華的大餐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這種悔之不及，在第一場結(jié)束，他們回到她的一米二的單人床上開始第二輪的時候，她的感受更深了。

　　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真天真……”他輕撫著她情潮尚未完全褪去的臉頰，在她耳邊低笑著說。

　　然后折疊她的身子，開始新一輪的征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