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殺與囚
作者:唐銀|發(fā)布時間:2020-02-23 19:18:03|字?jǐn)?shù):3227
葛錦程伸著手指指了指初陽,又指了指孟亦河,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廚房內(nèi)做飯了。
初陽呆呆地注視著葛錦程的背影,孟亦河叫了初陽兩聲,初陽沒有回頭看他,他就躍躍欲試的伸手扒著她的臉,然后把自己上午寫的詩舉到初陽眼前。
初陽看到眼前舉起來的字才低頭看向孟亦河,她愛撫的拍了一下孟亦河后背,她對縣太爺兒子的身份和做飯的技術(shù)都是有些懷疑,于是看著孟亦河的大眼睛她說道:“我去看看那位大少爺做飯能不能熟。”
孟亦河答應(yīng)著,手里拿著毛筆又按照詩詞里面去寫字,初陽掀開門簾出了里屋,看著正在灶臺間洗菜的葛錦程,她瞅了好一會,隨即走到他跟前低聲道:“你真是縣太爺?shù)膬鹤???/p>
葛錦程抬起頭,看到她一副男人臉皺著眉頭的模樣,他嗯了一聲,隨即手腳麻利的掰著青菜。
初陽還是不相信,繞到葛錦程身側(cè)問道:“現(xiàn)在縣太爺?shù)膬鹤佣紩鲲埩??那你這是跑我家?”葛錦程不理她,她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臉湊近葛錦程的后腦勺問道:“你離家出走了?還是縣太爺派你過來的?”
葛錦程扔了手里的小青菜,轉(zhuǎn)而去洗大蘿卜,他沒回答初陽的問題,在大鍋前洗洗涮涮的說道:“不吃青菜了,今喝蘿卜湯。”
初陽眼睛看著葛錦程洗蘿卜的手,手有些厚,指頭的形狀也不太好看,看著就是練武的人硬邦邦的手,手浸在冷水里,被冷水渣的發(fā)紅,不可置信的從手移到葛錦程的白細(xì)的臉上:“你真是少爺嗎?”
葛錦程手里拿著菜刀,想將蘿卜切成絲,奈何技術(shù)有限,初陽看著他把蘿卜切成的塊,后面塊都不是了,丁也有,片也有,初陽捂著嘴笑嘻嘻的不看了,跑去劈柴,后面葛錦程好像是切蒙了,把切菜的實木菜墩子連著切的亂七八糟的蘿卜一起扔進(jìn)了鍋里,初陽正在砍柴,只聽嘭一聲??吹铰┝说腻仯瑲獾乃恿耸掷锔?,大晚上的,她罵罵咧咧的出去買了一口新鍋。
初陽肯定了葛錦程是個智障,手里拿著換下來的漏鍋,她從洞里看著外面的低著頭承認(rèn)錯誤的葛錦程,把鍋往院子里一扔,她氣的恨不得踹葛錦程兩腳,蹲在地上,天黑透了,晚飯還沒有著落,她對葛錦程的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你辜負(fù)了我對你的信任?!?/p>
葛錦程垂著頭,是個承認(rèn)錯誤的架勢,但是就是不說話。
初陽手撓了撓腦門,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和菜墩子吵架了?它惹你生氣了吧,大哥!你回家吧,回去當(dāng)少爺不好嗎,我摸著良心,我捫心自問,我只讓屋里冒煙過,我都沒有把鍋給鑿了?!?/p>
“失手······我哪里給別人做過菜?!?/p>
“就這樣你還和我討價還價,我的天哪,今晚這個鍋錢,你賠我不過分吧?!彼嗔巳嗄X袋,拽過一旁的圍裙抖了抖,扎在自己腰上:“今天晚飯,糊糊粥,沒有肉也沒有菜!還有,你要還在這里住,房錢你得重新補給我?!?/p>
葛錦程自知理虧,哼都沒哼,轉(zhuǎn)著圈的從廚房跑進(jìn)了屋子里陪孟亦河去了。
初陽切著菜切得直響,信心暴增,仰頭往屋里看了一眼,她嘴里嘀咕一句:“還不走嗎?!?/p>
糊糊粥里放了切碎的青菜,也是一頓勉強算是有菜的飯,飯后當(dāng)著孟亦河的面,初陽還不打算放過葛錦程。
葛錦程跟初陽商量一個月一給,初陽皺著眉頭認(rèn)定葛錦程心里有鬼,收了這個月的房錢,她苦口婆心的勸道:“你能不能說點實話?畢竟以后就要在一個屋檐下住了,你要是在家里出來的,最好是和你父親說好,不然到時候你爹帶著人過來找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窩藏你了。冒險的事我可不干?!彼壑橐晦D(zhuǎn),摸了摸孟亦河的后腦勺:“你也得為你弟弟想想吧?!?/p>
“我只是小住,你想那么多干嘛啊?!?/p>
初陽冷笑一聲,“呵,小住,你見過拿著匕首威脅著別人小住,小住的嗎?!奔傺b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她當(dāng)著葛錦程面前晃悠著。
葛錦程不厭其煩的解釋道:“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我一個男的,我出門我爹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我還可以保護(hù)你們呢,不是也挺好的嗎?!?/p>
初陽覺得自己和孟亦河的生命安全暫時是安全了,摸了摸孟亦河的腦袋,孟亦河反而去問葛錦程他娘的事。
葛錦程扯謊的程度并不亞于初陽,并且還十分的能添油加醋。他但凡加一句,初陽就踹他一腳,耳朵里充斥著葛錦程的謊言,初陽手托著腦袋,劉海被她糊弄的亂七八糟,她都不知道怎么往后圓,孟亦河笑的越放松,初陽越想哭,甚至要去恨葛錦程。
葛錦程被初陽請出了房間,站在院子里,她惡狠狠的指了指葛錦程,壓低聲音說道:“早點睡吧。”
葛錦程沒睡,在院子中間用青磚做了個小爐子,然后在院子烤地瓜。
孟亦河一不睡了,眼珠子瞅著窗紙那一叢橘子的光,他推著地上的初陽,只要求人他的聲音就是奶聲奶氣的:“我想出去玩?”
初陽從地上坐起來,說道:“出去玩什么?天都黑了?!彪S即就看到窗紙外面一抹橘紅色的光,她剛洗完臉,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點上燈,初陽披了一件棉衣,怒氣沖沖的推門而出。
看著地面的一個小爐子,她氣不打一處來,喊道“你干嘛呢!”
“烤地瓜啊,果然是從宮里出來的吧,沒見過?等好了我給你一塊?!备疱\程屁股底下墊著一塊花布,瞧見初陽他低聲說道:“可甜了,又甜又香啊。”
“我不吃!”初陽氣的踢了踢地面的土,“你是我的克星吧!我要睡覺!天黑了,你進(jìn)屋里吃行不行,孟亦河不睡覺啊!”初陽咆哮道。
“小孩子就應(yīng)該出來玩一玩,你讓他睡那么早干什么呢,孩子要有孩子的樂趣嘛?!?/p>
“他現(xiàn)在需要康復(fù),需要休息,你收不收?”初陽抄起一旁的掃把。
“哎,哎,哎,別介啊?!备疱\程從地上站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當(dāng)著初陽的面前晃悠一下,“你把這個弄壞了,我就把你是從宮里出去的事,宣揚出去?!卑鸭埉?dāng)著初陽的面攤開,他比量著初陽的臉說道:“乍一看是有區(qū)別,但是仔細(xì)一看,還是很相似的哈。”
初陽當(dāng)著他的面把掃把撇出去老遠(yuǎn),回屋的時候腳跺的惡狠狠的,轉(zhuǎn)過身把開著的門嘭的一下一下關(guān)上了。
葛錦程雙手背向身后,看著初陽的背影笑了一下,手里拿著的畫又塞回了懷中。
看著火光,他小小的年紀(jì),腦子里卻想著國家大事。國家本就在戰(zhàn)亂之中,然而當(dāng)今陛下卻在找一個女人,除陛下外的命令是讓他父親找到是找到那個女人,是殺也好,是囚禁也好,總也不能讓陛下看到,然而自己已經(jīng)查到了葉昭儀的地址,卻沒想到她竟然還養(yǎng)了一個別人的孩子,看她好像不是很壞,也可能是他第一次殺人,下不去手。
葛錦程一夜未睡,手里拿著兩個熟了的地瓜,他坐在屋子里,慢慢扒開地瓜皮,地瓜太燙了,燙的他牙都覺得熱,雙腿耷拉在床下,他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了打算,手里拿著地瓜,他想:再等一些日子,這個女人要是裝模作樣的或者是個紅顏禍水,自己就親自了解了她。
初陽一覺睡到大天亮,知道了葛錦程的身份后,她和孟亦河住的屋子她也不鎖門了,迎著寒風(fēng),她哆哆嗦嗦的出門了。
葛錦程聽見了門響,看著初陽出門以后,他鉆進(jìn)了孟亦河和初陽的屋子,孟亦河跟初陽的房間夠大,瞥了一眼孟亦河睡著的模樣,他擼了擼自己的衣袖,想躺一會。
跟孟亦河擠了擠,他也躺倒床上去了,直到孟亦河醒了,他還睡得正酣。
初陽做工后去了一趟集市,手里拎著一筐蛤蜊,筐在滴水,她小心翼翼的不讓筐弄濕自己的衣裳,艱難的往家走,剛買的時候蛤蜊還張嘴呢,然而快到家里,蛤蜊一個個上全凍出了白霜。
她想做點有營養(yǎng)的炒蛤蜊,然而好不容易進(jìn)了門,沒人迎接不說,等她進(jìn)屋就看見葛錦程抱著孟亦河睡得正香,孟亦河眼珠瞪著向初陽求救,初陽本來想生氣,想直接把葛錦程拽下來,然而又生怕葛錦程碰到孟亦河的腿,她也不客氣,手被凍得冰冰涼,她雙手一起摸向了葛錦程的臉蛋子。
葛錦程徹底被初陽冰涼的雙手給涼醒了,初陽坐在他眼前的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覺得葛錦程是個徹頭徹尾多余的人,她指揮睡眼稀松的葛錦程:“你去把那個蛤蜊洗了,今天炒蛤蜊?!?/p>
葛錦程看外面天光大量,伸了個懶腰,垂頭喪氣的抱著筐去井邊打水去了。
初陽見他走了,把手伸進(jìn)了孟亦河的被子里,舒服的打了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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