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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口一個小姐姐

作者:散青|發(fā)布時間:2022-06-24 16:44:40|字數:6972

  圈里人都在賭,賭唯利是圖的林煙會栽在誰手上。

  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最后收服林煙的不是霸總,不是精英。

  而是一只長相帥氣、容易臉紅、一口一個姐姐的小奶狗。

 ?。榔G姐姐X純情奶狗)

  1

  我把安以澤睡了。

  在僅僅兩次的見面后。

  于是現在的我正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房頂發(fā)呆。

  酒會上精心打理過的發(fā)型早已被打亂。

  貝齒輕咬住煙嘴,我淺淺吸了一口事后煙。

  我在想,酒精害人是真的。

  恰在此時背后的門傳來響動,我含著一口煙回頭。

  安以澤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沒穿上衣,光裸著上半身向我走近。

  此時的他又恢復成了最初青澀又乖巧的模樣。

  溫熱的手掌撫上臉龐,流連到耳后。

  他的目光在夜色中微微下垂,傾身吻住我的唇,渡過我口中的煙。

  一吻結束,介于青澀與成熟間的聲音又乖又啞,呼吸噴灑在頸側,帶著還未消散的情yù。

  “姐姐,吸煙對身體不好。”

  他的目光清純又露骨。

  好看的臉龐經過夜色的侵染更加蠱人。

  所以說,也并不單純是酒精的問題。

  于是我勾了勾唇,伸手,用指節(jié)刮蹭著他的臉龐。

  “可是寶貝,我們這樣也不好。”

  我斂下眼睫,踮腳,又一次將吻淺淺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畢竟我們只見過兩次。”

  意料之中的,他的眼底閃過一瞬的怔愣。

  可是下一秒,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我的脖頸里。

  下顎貼著頸窩,發(fā)絲蹭著軟肉,惹得我有幾分癢。

  這樣被抱著,我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幼時養(yǎng)的一只小狗,撒嬌時也如這般。

  接著我就聽見小狗小聲辯解說:

  “姐姐,不止兩次的......”

  指尖的煙已燃盡,我的脊背僵硬了一瞬,認知也跟著停滯。

  于是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將他推開。

  我雙手環(huán)胸,歪頭,瞇著眼睛看著他:

  “不止兩次?”

  他愣住了,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預謀已久?”

  又是一步。

  “好啊,安以澤,你……”

  可是這一次,話沒說完就被他用唇齒堵住了。

  然后腰際被攬住,一瞬的失重。

  我被安以澤又一次地抱到了床上。

  少年雙臂撐在我的身側,臉頰通紅,可是眸子卻亮晶晶。

  “姐姐,我真的喜歡你?!?/p>

  ……

  一句話酥掉半邊身子。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自暴自棄地想著。

  也許在某種程度上,我被眼前的小狗拿捏住了。

  2

  我記得第一次遇見安以澤是在酒會上。

  他是一片酒池肉林之中突兀的存在。

  明明長著一張足夠換取任何利益的臉,身上卻帶著格格不入的純。

  我認識他。

  安以澤,安氏集團老總的私生子。

  備受鄙夷的身份,應該是被人坑了才會出現在這種場所。

  果然,在酒會中旬的時候,我看到他被一群權貴子弟圍住了。

  譏諷與嘲笑的表情掛在那些人的臉上。

  嘴巴一張一合,我隔著很遠聽不見,但我知道,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交換利益的聲色場被包裝,表面璀璨得體,內里暗潮洶涌。

  他站在原地,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于是我撥開人群,伸手準確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美女拯救落魄公子的戲碼很好演的。

  嘲諷的表情同樣掛在臉上,一字一句帶著鋒利的刀子,然后大步離開。

  可是他很呆。

  直到周遭一片寂靜,陽臺上的晚風卷起他的發(fā)絲的時候,才慢慢反應過來。

  才紅著臉,說出一句:

  “謝謝你。”

  謝謝一詞帶著道謝對象就顯得尤為真誠。

  我看向了他。

  不貼身甚至有些發(fā)舊的西裝卻依舊被他穿得很好看。

  眸子里的東西純粹而干凈。

  其實他個子高,長得也真好看,本應該是酒會的焦點的。

  只可惜私生子的身份,讓他受盡鄙夷。

  太可憐也太可惜。

  陽臺上的燈光昏黃,我知道嘴角上揚到什么角度最好看,也滿意地從他眼中看到了驚艷。

  “不必管他們,都是些無趣的人。”

  他點了點頭,顯得乖巧。

  我提著裙擺轉身打算離開,可他卻拉住了我的手。

  他紅著臉,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看著我的眼睛說出那一句:

  “能不能給我你的聯系方式,我想感謝你,請你吃飯。”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無知的小狗不小心咬到了玫瑰的尖刺,吞咽著入喉。

  可他眼中的拯救,不過是我當時見色起意,擺脫酒會的手段。

  于是我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對他眨了眨眼便轉身離開。

  3

  后來我又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看著他們,我總會忍不住地嘆氣。

  然后便是只見過一次便不了了之。

  直到我又一次地遇到安以澤,我才知道他們差在了哪里。

  ——臉。

  4

  林慕陽說想帶同學來家里聚會,我沒反對,在房間里準備晚會的打扮。

  雖然厭倦于此,可在真正推翻前,還是得忍受于此。

  我扶著樓梯扶手下樓,卻在一樓遇到了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安以澤。

  嘈雜的音樂聲狂歡聲從里面?zhèn)鞒觥?/p>

  他明顯打扮過,頭發(fā)噴了發(fā)膠被抓起,露出好的眉眼,整個人干凈又清爽。

  他看向我,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艷。

  “姐,姐姐?!?/p>

  我笑著揮揮手,就朝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便又轉身。

  來不及收回的視線與我的撞上,安以澤果然還站在原地。

  “喝酒了嗎?”我問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會開車嗎?”

  “會!”

  于是一串鑰匙掛在指尖,我伸向他,尾音上挑著:

  “那送我去參加個晚會?”

  欣喜在他臉上無限放大。

  指尖不小心磨蹭了一下掌心,酥酥麻麻。

  他像觸電一般握著鑰匙將手收回。

  唇角翹起的弧度被他努力壓平,淺淺漾出一個梨渦。

  如果小狗有尾巴的話,我相信此刻一定搖得很歡。

  ......

  路上,我的目光似有若無地會停在安以澤的臉上。

  有美色不看,實在是虧。

  我看著他的臉慢慢變紅,車卻仍然開得很穩(wěn)。

  所以我的目光就變得更加赤裸裸。

  直到到了目的地,才慢慢收回視線。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質襯衫,衣領此時有些卷翹。

  我沒有選擇下車,而是傾身靠近他。

  指尖捻著他的衣領向下翻了翻,漫不經心地開口:

  “不喜歡的場合就不要強迫自己參與?!?/p>

  無論是上次的酒會還是這次的聚會。

  可意料之外的,安以澤卻垂著眼睛看著我,然后認真地搖了搖頭。

  “不討厭,能見到姐姐我就很高興。”

  我愣了愣。

  怔愣過后,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拎著裙擺轉身走入酒會的大堂。

  5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晚會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

  酒精攝入過多造成的眩暈感,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擺脫出來,踩著高跟卻似棉花。

  我扶著墻壁來到門口,捏著手機打算叫車。

  手機還沒打開,余光卻看到一個早不該在這的身影。

  我眨了眨眼睛,在確認不是自己喝醉的虛影后,走了過去。

  我曲起手指,敲響了車窗。

  “你怎么還在這?”

  車里的安以澤立刻轉頭看向我,然后手忙腳亂地放下了車窗。

  于是我的雙手就扒上了窗框。

  我歪著頭,將腦袋枕在手上,近距離地看著他。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我張嘴問他:

  “在等我嗎?要送我回家嗎?”

  距離太近,一呼一吸之間交換著對方的氣息。

  我看到他抿著嘴,故作鎮(zhèn)定地沖我點點頭。

  他說:

  “你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p>

  遲鈍的大腦暫時處理不了相應的信息,等過了一會后我才反應過來。

  還真是,單純得可愛。

  我終于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的頭發(fā)被我揉得有些亂,茫然又無措地看著我。

  “我現在有點暈,你下來扶我一下?!?/p>

  他聽后立刻下了車,右手握拳放在我的腰側,僵直著半個身子,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放緩。

  最后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看著眼前紅著臉的少年,突然就笑得花枝亂顫。

  細長的手指點了點他僵硬的肩臂,語氣中帶著玩味。

  “沒抱過女生?”

  他聞言憋紅了臉,乖巧地搖了搖頭。

  放在肩膀上的指尖蜷了蜷,轉了個方向指向自己,我眨眨眼睛:

  “那我好不好看?”

  這下是毫不猶豫的,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抬起的眸子中是毫不偽裝的真誠。

  “好看?!?/p>

  狹小的空間里只聽到心跳做鼓。

  借著酒精的作用,我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

  我轉頭在他的臉頰處印上了自己的口紅印子,然后附在他的耳邊,就像毒蛇吐著信子。

  “阿澤,漂亮女人多是壞的。”

  “所以啊,記得離我遠一些?!?/p>

  我感覺他的身體僵了僵,于是我的唇角勾了勾,環(huán)住他的雙手放下。

  而下一秒,我就看到安以澤的雙手撐在了我的身側,他將我箍在了更小的空間里。

  我看到他的臉頰通紅快要滴血,可是低頭看著我的眼眸卻亮著光,清澈而堅定。

  頰旁暗紅色的唇印給他的純凈添了幾分妖氣。

  我聽見他說。

  “姐姐,你不是壞女人,不要趕我走?!?/p>

  這下是我愣住了。

  明明撩人的是我,但此刻我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如鼓,即將呼之欲出。

  不太清明的腦袋依舊有些暈,卻惡趣味地想要蹂躪他本就薄的臉皮。

  于是這一次我的唇印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微涼而綿軟的觸感令人沉迷。

  喘息之間,我伸手捻了捻他被染上唇彩的嘴角,笑著低語:

  “走,姐姐帶你去酒店。”

  6

  然后。

  然后我就逃了。

  在安以澤還沒醒的時候便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

  明明已經在利益場泡久了,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想起甚至有些心虛。

  實在太荒唐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不再作妖,安安靜靜地工作。

  就連林城在公司碰到我的時候都挑挑眉,一臉不可置信地問我是不是轉性了。

  我老神在在地嘆口氣,我說:

  “哥,有了錢我才能更好地包yǎng小奶狗?!?/p>

  然后他就面無表情地抽走了我手上的企劃書,讓我去林慕陽的畫室找他,并把他帶回家吃晚飯。

  他說我們兩個不務正業(yè)的湊在一起才正好。

  我本想反駁說明明林慕陽才是真正的紈绔子弟。

  但看見林城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只能閉嘴灰溜溜地跑去畫室找林慕陽。

  7

  可我到了畫室我看到的不是林慕陽,而是安以澤。

  我下意識地想跑,但還被美色yòu惑住了。

  ……色令智昏!

  白色T恤,牛仔褲,微長的碎發(fā)被夾起。

  安以澤執(zhí)著畫筆與調色盤,手臂線條流暢,目光落在畫布上,表情認真。

  畫室的窗戶此時正打開著,?明亮的白,熹微的光線透進,微微擺動的窗簾布。

  看慣了紙醉金迷,再看到面前這一幅情景實在遭不住。

  陽光、少年、畫筆,太美好了。

  我不知道我倚在門口看了多久,久到他看著畫作露出笑容,轉身放下畫筆,看到了我。

  他愣了一下,臉上的驚喜很快漾出。?下一秒卻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刻轉身,然后伸手摘去了頭上的夾子,塞進兜里。

  我看到他向我走來,看到他的頭發(fā)翹起一角,看到他滿眼期待。

  “姐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帶著試探。

  不久前我還睡完他就跑,如今再相逢他卻全然沒有生氣。

  太乖了。

  于是我點點頭,勾唇笑著,我說:

  “是的?!?/p>

  謊話出口,我面不改色。

  但他的臉卻紅了紅,節(jié)骨分明的手指下意識地捋了捋翹起的頭發(fā)。

  他張嘴還想說什么,林慕陽回來了。

  “林煙!你在這里干什么?”

  林慕陽擋在了他的身前,皺著眉看著我。

  “安以澤是我朋友,你不要用你那一套勾搭他!”

  你看,利益場里泡久了,連親弟弟都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我懶得與他爭辯,但安以澤卻不是。

  他比林慕陽還高半個頭,踏出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神色認真,還帶著一點嚴肅。

  “林慕陽你不要亂說,她沒有。”

  我在網上看到過很多次小狗護食的視頻。

  那一瞬間我就突然感覺自己變成了食物,被面前的小狗維護著。

  于是我站在安以澤的身后,探出半個身子,對著對面呆愣的林慕陽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8

  回家的林慕陽就在我的耳畔喋喋不休。

  我常常稱林慕陽是個反叛的三流藝術家。

  他上大學的時候,我已經快畢業(yè)。

  填志愿的時候,他叛逆又隨心所欲地選了油畫系,差點沒被老頭打斷腿。

  后來被趕出家門斷了四年關系,最近才撿回來。

  回來后,他總在我和林城的耳邊提起一個朋友,說他天賦異稟,性格好又帥氣。

  說他們兩個畢業(yè)后一起開了間畫室。

  但我沒想到那就是安以澤。

  他對安以澤很保護,生怕被我惦記上了不干凈。

  但他可能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

  我不僅惦記上了。

  還吃干抹凈了。

  難搞。

  9

  傍晚的餐桌上每個人都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就連一向吵鬧的林慕陽也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一餐過后,老頭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猝不及防地開口:

  “林城的婚期定在了5個月后,同樣的,在他之后輪到了你?!?/p>

  ……

  訂婚?和誰?我怎么不知道?

  我下意識地看向對面的林城。

  他聽到婚期沒有反應,只是執(zhí)著刀叉,依舊像是最優(yōu)雅的貴公子一樣切著碗中的肉塊。

  嘖,他果然早就知道。

  商業(yè)聯姻的老套傳統(tǒng)的戲碼終于發(fā)生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我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子看著對面的老頭:

  “我不嫁?!?/p>

  他卻面色不變,只是抬起頭,深邃的眸子朝我的方向望過來:

  “那你就從這個家里滾出去?!?/p>

  撐著桌子的手逐漸握成拳。

  一旁的林慕陽伸手扯著我的衣角想讓我坐下。

  我卻沒管,果斷地轉身離開。

  身前卻出現了許多人擋住去路。

  “讓她走吧,失去了一切后,半年的時間總足夠她想明白?!?/p>

  隨著這一聲,人群自動分散到了兩邊,大門被打開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10

  收回一切。

  這是他逼迫我低頭的手段。

  過去他一直這樣。

  因為我是林氏的千金。

  是唯一可以通過姿色為林氏謀取利益的棋子。

  所以從小我就被要求,交朋友要選那些家世好的,有權有勢人家的小男孩。

  被要求認真學習,獲得好看的學歷與榮譽。

  漸漸地長大了。

  老頭對于我的要求與期待,也就不止步于此。

  他培養(yǎng)了我。

  于是最終我成了他炫耀與交換利益的籌碼。

  像個花瓶一樣,和林城一起被帶往各類酒會。

  交換利益的聲色場被包裝,表面璀璨得體,內里暗潮洶涌。

  林城是家族的繼承人,他去,是增長經驗,結交人脈。

  而我,對著什么人笑笑,說些漂亮好聽的話。

  然后冷眼看著那些投在我身上骯臟,露骨的眼神。

  玫瑰的命運是盛開,帶著尖刺與艷色,吸引更多人前來采擷,謀取最大的利益。

  可逐漸的,我不想盛開。

  于是后來我變得對一切都不在意。

  肆意而放縱地在他無法掌控的地方隨心所欲。

  我以為可以以此來麻痹自己。

  但是最終他卻真的打算犧牲我的人生來為他換取利益。

  11

  從家里離開后,我去了酒吧。

  一個瘋狂、絢麗又放縱的地方。

  衣袋中的手機卻在此時開始震動。

  指尖解鎖屏幕,迷蒙的目光落在了聊天界面上。

  是安以澤發(fā)來的。

  那日臨別前,他拉住了我的手腕向我要的聯系方式。

  從那之后就每日給我發(fā)些什么。

  固定的時間段,日常規(guī)矩的話語。

  于是我勾了勾唇角,撥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幾乎是剛撥通的下一秒就被接通。

  “姐姐?”

  試探的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不確定。

  我垂眸看著手中的玻璃杯。

  黃褐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淬著光。

  腦海之中不由自主想起安以澤看向我時坦蕩又真誠的眼底。

  像是惡趣味的。

  我沒有說其他的什么,只是將酒吧的名字報了過去就掛了電話。

  12

  周遭的人越發(fā)多了起來。

  玩味的目光如炬,燙在我裸露的肌膚上。

  皺眉喝下一杯又一杯酒,拒絕一個又一個前來搭訕的人。

  直到一件帶著溫熱的外套蓋在了我的身上,一只纖長白暫的手拿過了我手中的酒杯。

  “姐姐,喝那么多對身體不好?!?/p>

  安以澤喘著氣,額頭上薄薄的一層汗。

  他應該是跑著過來的。

  我張張嘴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喲,這不是林煙嗎?這么會到這種地方來。”

  我瞇了瞇眼看過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孟然,孟家二少爺。

  追過我,但因為各類原因,被我拒絕了,從此便記恨上了。

  我拉著安以澤就打算離開。

  他卻上前一步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說你怎么看不上我呢?原來是喜歡私生子啊?”

  酒吧的燈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的面目囂張。

  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卻被安以澤擋住了路線。

  于是他便抬頭打量著安以澤,然后滿臉厭惡:

  “你他媽誰啊?也敢攔我?哪來的野種先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嘶,好吵。

  手指捻著冰涼的玻璃杯子,暗紅色的液體沿著杯沿傾出,孟然被澆了一身。

  我從安以澤身后走出,歪了歪頭看向他。

  “孟然,孟家二少,前幾年在國外欠下巨額賭債被綁,你哥花了不少錢撈你出來的吧?后來回國,搞大了多少女生的肚子,也是你哥出錢幫你擺平的吧?”

  “你這種敗類,又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不配呢?”

  平日維持笑容虛與委蛇維持的表面在此刻被打破。

  周遭的議論聲更大,我看著孟然的神色從囂張變得局促尷尬。

  最后惱羞成怒地抄起一旁的酒杯想要向我砸來。

  卻在半空被安以澤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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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4 16: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