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老爹是個十足十的大貪官
作者:將臣|發(fā)布時間:2022-08-29 16:54:42|字?jǐn)?shù):4196
我老爹是個十足十的大貪官。
還被兩袖清風(fēng)剛正不阿的大理寺卿盯上了!
父親為了家族把我嫁了,給我的任務(wù)是搞定許清河,讓許清河對我言聽計從。
作為貪官的女兒,我瑟瑟發(fā)抖,我爹卻笑瞇瞇地捧著茶壺對著吹開始給我洗腦。
“寶兒,你想想,待你入了府,將許清河拿捏住,他對爹爹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我們父女倆日子還是如從前一般富足。你總不想看著爹爹我半截身子入了土還得被發(fā)配到邊疆吧?”
“況且,那許清河你爹我?guī)湍憧催^,貌比潘安,和我年輕時候比也不遑多讓?!?/p>
明白了。
我爹賣女求榮。
不過若他真的長得好看,我委實(shí)也不虧。
1
就這樣,我嫁給了許清河。
新婚當(dāng)晚,許清河用稱桿挑開我的蓋頭,我故作嬌羞地低頭,正想著如何找到最合適的角度完美地展現(xiàn)自己的美貌,一晚就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卻聽見他冷哼一聲。
我心底一慌,垂眸不敢看他。
他用稱桿挑起我的下巴,仔細(xì)端詳,我也順勢看清了他的臉,真如外界傳聞那樣俊美絕倫,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耳尖發(fā)紅,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看上去更加惑人了!
我正紅唇微勾,要展現(xiàn)我的魅力,男人忽然冷聲道,“錢寶兒,你和我裝什么?”
“夫君說的話,寶兒不明白?!蔽乙汇叮胫约撼捎H前貌似沒有跟這位大理寺卿有什么交集吧?
“不明白?”又是一聲嗤笑。
我看著他,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撩起我的頭發(fā)放在唇邊:“嘖,熟悉嗎?”
我僵在原地,回憶似潮水般朝我涌來。
我剛及笄的時候,我的小姐妹和我抱怨,及笄之后她的父母到處為她相看好兒郎,還將她禁足在家中,煩不勝煩。
一時間打破了我對及笄的向往,所以在及笄那夜我決定放縱一把。
猶記那夜花船燈火明媚,歌舞升平,我正被一個容顏姣好的小倌喂著酒,瞇著眼享受最后的放縱。
突然,清倌的絲竹聲戛然而止,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怒拍桌子,甩出一枚金錠子:“誰讓你們停的!老娘有錢!唱!繼續(xù)唱!”
座下無一人敢言。
萬籟俱寂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我讓他們停的?!?/p>
我睜開眼,看著一位身穿官袍身長玉立,面如冠玉的青年站在我面前。
我還尋思這是什么新花樣,最近流行這么玩?
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丟下評價:“甚是不錯。”
他冷然站在一旁,清澈的眸子緊緊盯著我,我學(xué)著話本子中調(diào)戲姑娘的模樣,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活脫脫一個登徒子。
他別開了頭,我明白,不過是取悅姐的把戲罷了。
我撩起他的頭發(fā),放在唇邊,另一只手還不老實(shí)的往他腰上摸去:“嘖,小腰真細(xì)?!?/p>
如果,當(dāng)時的我冷靜一點(diǎn),大概就能看到眾人寒蟬若禁的模樣。
直到,他抓住我放在他腰上的手,將大理寺卿的令牌懟到我的臉上,我才清醒過來。
許清河竟然是我之前在小館里調(diào)戲過的人?!
虧我酒醉之后,竟將這次的插曲完全拋之腦后了!
2
難怪,后來,每每遇見,他看著我的眼神總是頗含深意,讓我頭皮發(fā)麻。
而且新婚之夜他竟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將我反復(fù)鞭尸?
但想起我爹的話,只片刻我便面色如常,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道,“夫君說的,寶兒屬實(shí)不明白?!?/p>
許清河挑了挑眉:“不明白啊!”
我咬了咬牙,點(diǎn)頭。
“我記得不錯的話,岳父大人光是陪嫁都陪了九十九擔(dān),便是公主的陪嫁也就一百零八擔(dān)吧?!?/p>
他在威脅我。
用我的貪官老爹威脅我。
我爹那不是心疼我嗎?你自己對府中的財政沒點(diǎn)數(shù)嗎?而且,我九十九擔(dān)的嫁妝就不帶你分了?
我想狠狠瞪他一眼,但看向他時還是忍不住討好:“我又想起來了,剛剛是我說話聲音大了點(diǎn)?!?/p>
“想起來就好?!痹S清河頗為滿意。
我咬牙切齒問他:“所以你想干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很是欣賞道:“果真,這個模樣瞧著順眼許多?!?/p>
我向來都是京城貴女的典范,生生叫他說破防了。
既然大家都裝不下去了,我直接開始擺爛。
我躺在床上,摘掉了二斤重的鳳冠,有氣無力地朝他招了招手:“行,都別整那些虛的了,要做什么自己來,我躺會?!?/p>
許清河面色一僵,耳朵尖紅得滴血,卻還是裝作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站在原地。
他既然沒想法,我索性四兩八叉地躺在床上,繁瑣的流程讓我累得抬不起手,快要睡著之際,只覺得有人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不耐煩的將他拍開,擾人清夢。
許清河冷聲在我耳邊道:“最近國庫緊缺,錢大人家那般富裕,是不是能貢獻(xiàn)一些?!?/p>
一語驚醒夢中人,險些忘了我嫁給他的目的,我是要拿捏住他,讓他對我欲罷不能,才能讓他對我爹網(wǎng)開一面,最起碼不能讓我爹七老八十還被發(fā)配!
想到這,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請夫君盡情吩咐寶兒?!?/p>
許清河看著我甚是無語,讓我往邊上挪挪,并且丟下一句:“穿外衣不要睡床上?!?/p>
我看著大紅嫁衣,自顧自地脫了起來,卻又想起婚前教導(dǎo)嬤嬤的話,糾結(jié)許久,嬌聲問道:“夫君想不想猜猜我里衣的花樣?”
據(jù)教導(dǎo)嬤嬤說,這句話能讓男人對我難以自拔。
我與許清河確實(shí)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個男人。
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抵抗一個身嬌體軟的大美人千嬌百媚的勾引跟暗示吧?除非他有病。
嗯,許清河的確有病。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騷姿弄首的我:“你沒事吧?”
3
自從嫁入許府,我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在許清河父母眼中我是二十四孝好兒媳,溫柔恭順,賢良大度,許家有我是許清河的福氣,許清河娶了我他們很是放心。
于是,便放心的將許家交給我,出去游山玩水了。
我看著成堆的賬本陷入了沉思。
許家清廉,但一大家子人還是需要運(yùn)作的,賬本很干凈,我仔細(xì)查了一番,覺得也沒什么好看的,便懶得再看。
得知我嫁給了許清河,我那早就是兩個孩子娘的小姐妹黎霜給我下了帖子,邀我賞花。
說來奇怪,自她嫁人后我倆見面甚少,從前最喜玩樂,而今卻日日閉門不出,我出嫁那日都沒來,只是托人送了顆色澤極好的東珠當(dāng)添妝。
如今,她主動邀我一同賞花,我自然歡喜。
看著妝奩中的那顆東珠,叫人不禁回憶起往日時光,我倆貌美如花,堪稱京城雙姝,路過長街時,無數(shù)才子為了一睹芳顏圍在道路兩旁。
誰知道她竟先我一步嫁人?
嫁的是四品侍郎嫡長子沈從安,長得也算看的過去,但我就是覺得沈從安配不上她。
畢竟黎霜家的門檻都被媒人踏破了,我不明白他有什么過人之處,黎霜說,她最喜歡的就是沈從安身上的書生氣。
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卻看不出,甚至發(fā)自心底的……厭惡。
我本能覺得是因?yàn)樗俏液媒忝玫姆蚓也艜裢庀訔?,可?xì)究,卻好像是厭惡這個人。
“在想什么?”許清河站在我身后突然道。
我關(guān)上妝奩,拍了拍心口,他眼睛盯著我的妝奩,輕飄飄地轉(zhuǎn)到我身上,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孤男寡女,獨(dú)處一室,好機(jī)會。
我站起身,嬌滴滴地對上他的視線,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柔聲道:“青天白日的,夫君這般關(guān)心寶兒,寶兒好開心??!”
他瞥了一眼我放在他肩上的手,繼續(xù)說:“最近京城不太平?!?/p>
我掐著嗓子,嬌聲在他耳邊道:“人家有夫君保護(hù),才不會有事呢!”
他沒理會我,只是蹙了蹙眉:“京中許多妙齡女子都失蹤了,其中也有幾位官家小姐,圣上下旨讓我們徹查此事,你最近不要亂跑?!?/p>
“寶兒自然是聽夫君的?!?/p>
嗯,這么說他一定會覺得我乖巧聽話。
許清河正色道:“錢寶兒,我如今并非在和你調(diào)情,此案到現(xiàn)在都是毫無頭緒,你莫要以為我同你開玩笑?!?/p>
“好吧?!蔽艺局绷松碜樱骸翱稍粝率裁淳€索?”
他打開我的妝奩,將那顆東珠捏在手上:“沒有,但在一個平民女子的閨房,找到了和這顆東珠一模一樣的東珠?!?/p>
東珠在京城是個稀罕物件,像我家這般富裕,也未能得到,我這顆還是黎霜送的,但我也不曾得知她從何而來。
而一個平民百姓手中竟有一顆,那就很是奇怪了。
4
許清河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只是交代我不要亂跑,我倒是有些不屑,失蹤的女子都是未出閣的,而我已經(jīng)嫁為人婦了,因此只是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只身一人去赴宴。
時隔兩年,當(dāng)我再次看到黎霜時,她好似變了個人,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憔悴發(fā)黃,即便是抹了厚厚的胭脂也蓋不住臉上的疲憊。
我拉著她的手,怎么都不敢相信,我那貌美如花的好姐妹變成這副模樣。
她看著我,目光有些呆滯,只一瞬便恢復(fù)如初,關(guān)心起我嫁給許清河的婚后生活。
“該是哪樣便是哪樣唄,只要他沒事別查我爹,我們還是好夫妻?!?/p>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握住我的手:“我送你的添妝可還喜歡?”她手握得有些緊,讓我一時沒發(fā)應(yīng)過來。
“很喜歡……”我本想問她從哪得到的,但話到了嘴邊又轉(zhuǎn)了彎:“今日早晨許清河還說東珠甚是珍貴,說我們關(guān)系極好?!?/p>
她握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許清河……他當(dāng)真這般說?”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想說什么時黎霜便被一個丫鬟叫走了,再然后直到離席我也未曾見到她。
她看著好像有什么話要說對我說,但旁邊的丫鬟催得緊,便只能離開。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我越想越不對勁,黎霜從前是那般活潑的人,與我說話從來不會客套,今日卻顯得格外生分,說話吞吞吐吐的,叫人摸不清頭腦。
馬車搖搖晃晃走在路上,我在車?yán)锵胫杷氖?,馬車停下都沒察覺,直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掀開簾子,從外面透了光才讓我回了神。
“你怎生在這里?”許清河身上還穿著官服,整個人看著格外挺拔,他坐在我身旁,我有些不自然地給他挪了挪位置。
他整理好衣裳,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從沈府回來,特地叫車夫路過大理寺?!?/p>
哦,蹭車的。
我懶得理他,又繼續(xù)想黎霜。
車廂很小,許清河坐在我身邊,身上清列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大概是硌到了石子,車子一抖,將我快要甩了出去,好在許清河眼疾手快將我撈了回來。
男人手心的炙熱透過布料穿進(jìn)皮膚,我有些尷尬地調(diào)整著自己和他的距離。
冷不丁的,他突然開口:“都不說謝謝?”
這次可是他自己湊上來的!
這可是拿捏住他的好機(jī)會??!
想著我夜夜騷姿弄首,衣著清涼,他將被子扔在我身上,將我蓋住,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睡在書房。
我爹還時時問我,進(jìn)展如何,我忙反客為主,攬住了他的腰身,蹭了過去,嬌滴滴地道,“謝謝你啊,夫君。”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顯然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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