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親第一天,我把新婚夫婿給打了
作者:糯米米mi|發(fā)布時間:2022-09-28 15:09:31|字?jǐn)?shù):3971
成親第一天,
我把新婚夫婿給打了。
成親第二天,
我把新任婆婆逼上吊了。
……
不出半月,大街小巷便人人都說,我就是個空有幾分姿色的女惡魔!
真真是,正合我意。
1
我是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惡媳婦兒。
曾創(chuàng)下三天打了夫君六回,七天餓了婆母八頓的輝煌戰(zhàn)績。
人人都說,娶妻當(dāng)娶除了沈清和以外的任何一個女子。
我婆母曾拿出七出之條挨個兒與我比對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我不僅每一條都完美契合,還有許多比七出更惡劣的行徑,簡直是缺德的前無故人后無來者。
在她洋洋得意想要以此要挾要休了我的時候,卻只見一向順從且?guī)退纯沟膶氊悆鹤庸蛟谖业拿媲?,哭的凄凄慘慘戚戚,苦苦哀求我千萬不要休棄他。
畢竟,犯了七出之條的那個人,是他啊。
“你這般囂張跋扈,我便是死了,也要夜夜化作厲鬼來找你的!”
自掛在不遠(yuǎn)處一棵歪脖子樹上叉腰破口大罵的老婦人,面色漲紅,一手將脖頸下橫亙著的白綾往下松松,一手扶著歪脖子樹的樹干,中氣十足,聲淚俱下,將這控訴的話語更繪聲繪色了幾分。
這演技當(dāng)真是好,我滿意的點點頭,忍不住為這個努力的老太太賣力地鼓了鼓掌。
“沈清和,你這個瘋子!”
這位叫罵聲抑揚頓挫的如同唱戲一般的老婦人便是我的婆母,只當(dāng)了兩天的嶄新婆母。
更巧的是,在她身側(cè)站著的那位眉頭緊蹙,神色憂愁,頭上包著碩大一坨繃帶還滲血的青年男子,便是我那新婚夫君,亦是剛做了兩天的嶄新夫君。
“錯了,是陳,哪怕是罵人,也要嚴(yán)謹(jǐn)些的?!?/p>
我呸了一聲,將隨茶水鉆進(jìn)唇齒間的一根茶葉吐到了地上,旋即眉頭皺了皺,把茶碗遞給了侍奉在我身旁的春箋,要她與我再沖泡一碗來。
冬寒料峭,寒風(fēng)呼呼。
我優(yōu)哉游哉的捧著湯婆子,披著厚厚的毛絨大氅,躺在搖椅上嗑著瓜子喝著熱茶,當(dāng)真是舒適暖和,別有一番風(fēng)味,再瞧瞧這為了我這個惡毒瘋婦面色紅潤的婆母,當(dāng)真是闔家歡樂。
“婆母莫要只動嘴,快快將脖頸掛在白綾上了結(jié)了此事才好,這般嚴(yán)寒,也不知這脆弱纖細(xì)的樹枝是否經(jīng)得起婆母這膀大腰圓的身形?!?/p>
我擔(dān)憂的望了那纖弱扶風(fēng)的小樹一眼,深表同情。
“這棵樹是我花三百金從江南買回來的名種,倘若壓斷一根樹枝,可是要賠十金的。”
見我揮了揮手,賬房先生很有眼色的提起筆墨,預(yù)備著在第一時間便記下這來之不易的滑稽欠款。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的婆母便坐到了廳堂里來,怒目圓睜,一面憐惜的握著自己寶貝兒子的手,一面惡狠狠地瞧著我,空有將我扒皮抽筋的心,卻無半分實際行動的膽。
“沈清和,你這個潑婦!能嫁與我兒是你的福分,像你這般下賤的商戶,斷然是高攀了的!”
雖是難聽了些,但士農(nóng)工商論起來,確實如此。
陳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書香世家,我的夫君陳意安更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今年年初好像剛考了個什么來著?哦對,人家是新科進(jìn)士。
我呢,就是他們嘴里口口聲聲罵著的低賤商戶,不過也就是家中錢財多到上下八輩子加起來,都揮霍不完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下賤”商戶罷了。
就是我這么個下賤之人,委屈了這書香貴公子母子二人,昨夜洞房花燭夜,我便乖張無禮地拿著書桌上的硯臺,狠狠地敲破了我夫君的腦袋,次日,我便又以著幾句輕佻怠慢之言,逼得我婆母要三尺白綾以證冤屈。
就算是我自個兒干的,那我也得說句公道話。
“真不是個東西!”
母子二人臉上的驚懼怒氣僵在了臉上,錯愕的瞧著我,似是瞧什么稀罕的妖魔鬼怪一般,就要驚掉了眼珠子。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準(zhǔn)備好好地補(bǔ)償婆母與夫君一番?!?/p>
我揮揮手,幾個侍從手腳麻利的抬進(jìn)來幾個大箱子,沉甸甸的。
“夫君,從今日起,你被休了?!?/p>
“拿上你二人的破布爛衣,滾吧?!?/p>
2
這是我成親的第三年。
也是我親愛的夫君和敬愛的婆母挨打受氣的第三年。
作為一個兇神惡煞的始作俑者,我常常會在夜半驚醒,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哪天醒來后變成頭上長犄角,身后長尾巴,嘴巴里再長幾顆兇狠獠牙的大怪物。
這都是真的,不能比真金再真了。
我舉著銅鏡,啃了一大口蘋果,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一口蘋果還未咽下去,春箋便跌跌撞撞的破門而入,嚇了我一大跳。
“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她,她……”
她寫休書且著人在大街上哭喊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楚委屈了。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千防萬防,竟沒防住她這一手,我這苦心經(jīng)營的好名聲,又要花好些時日才能挽救回來了。
同上次一樣,我的婆母劉氏凄凄慘慘戚戚的掛著兩行清淚,雖已遲暮,可她一張臉倒是生的不錯,美人落淚,自是能引得眾人同情心泛濫且想為之伸冤的。
一把年紀(jì)了還能靠臉吃飯,真是叫人羨慕。
這次的原因很簡單,便就是我想要成全我夫君與一位貌美娘子的好姻緣。
月初,陳意安帶回來了個貌美的小娘子,說是他路過荒野時見義勇為給救下來的,是個可憐的孤女,無依無靠的,便想著暫時收留在家中,回頭再想法子給她些金銀細(xì)軟傍身,也算是做慈善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我很贊同。
這樣好看的美嬌娘,若我是個男子,怕是不僅僅想給她金銀細(xì)軟,還想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了。
事實證明,我果真適合做男子。
還未到三天,這府中上下,人人都夸贊栗娘子活潑開朗,心地善良,不單能對他們一視同仁,還常常會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十分有趣。
在這個階級森嚴(yán)的社會中,栗娘子就如同一支最絢爛獨特的煙花,綻放在皎皎星空之中,將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吸引過去。
一如我瞧見最喜歡的玫瑰酥時的眼神。
我的夫君,自是也不例外。
怪我蠢了些,竟未能看出我夫君這層羞赧的意思,遲遲未能成人之美,直到栗娘子那日忽來拜訪,說什么求我成全她與我夫君,還說什么他們是兩情相悅的自由戀愛,而我不過就是封建社會中遭到迫害的無辜女子等等,諸如此類奇奇怪怪的話,我是半句都未曾聽懂。
好在我不是個傻子,至少看的出來她時不時地干嘔之下,是明晃晃的要我將夫君拱手送給她。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說,要我與夫君和離才可以。
活了這么大,我頭一次見這等稀罕的事情,這位栗娘子長得人畜無害,我見猶憐的,竟能生出這般缺了大德的餿主意,當(dāng)真是難為她了。
不過,我對我這位夫君,其實也沒什么感情,頂多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點兒分量,旁的,半點都沒得了。
讓給她嘛,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我別的本事沒有,偏偏家中十分有錢,就算是我被休了卷鋪蓋回家,也是一生都能夠衣食無憂的,再嫁不愁的。
眼瞧著栗娘子就要再張口繼續(xù)祈求說服我,我這一顆憐香惜玉的心實在是不大忍心。
“既如此,栗娘子便稍給我些時日,叫我好好準(zhǔn)備一番?!?/p>
望著栗娘子歡欣雀躍離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也不免得高興了許多,唉,我就是太善良了,見不得旁人有半點兒不順心的模樣。
于是乎,次日一大早,我就聽見了栗娘子所住院落里傳來幾聲喜極而泣的聲音,這般情真意切,倒叫人聽了怪不好意思的。
“沈清和,你這個毒婦!”
3
我唇畔上彎起的舒心笑意還未展平,陳意安便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狠狠地甩了我一個耳光。
他雙眼通紅,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驚懼憤怒交雜的眼神死死盯著我,眼淚口水都交纏在一起,順著他罵我的話噴濺出來。
實在是太不衛(wèi)生了些。
“看來夫君是已經(jīng)見過待嫁的栗娘子了?!?/p>
我伸手觸碰了一下腫脹火辣的側(cè)臉,由衷的笑出了聲,我可是真心祝福他們二人永結(jié)同心,生死相隨的。
可我的夫君似乎并不這么想,面對我溫柔動手的赤誠心意,竟只有恐懼。
無邊的恐懼。
大約,是栗娘子嬌俏的模樣嚇到他了?
我就知道,論美貌,還是我更要好看一些的。
可這栗娘子對我夫君這般喜愛,將其視作性命般珍惜,倒換來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當(dāng)真是叫人有些許寒心了。
幸虧,我不喜歡這個草包。
“夫君,既你們二人郎情妾意,兩情相許,那不如我現(xiàn)在送你一同上路,也好全了你們做夫妻的美妙心愿,可好?”
我自認(rèn)為,說這話的時候我將滿腔的誠意都堆了出來,并結(jié)合了婆母交給我的抑揚頓挫,一番話說下來,情真意切,我自個兒聽了都不免要落下幾滴感動的眼淚來。
但我的夫君并不這么覺得,他倉皇逃開的腳步太狼狽了些,沒有半點平時視為生命的文人風(fēng)骨。
真是丟臉呢。
于是乎,就有了我敬愛的婆母厚著臉皮在街上哭喊,說我是個心黑手狠的毒婦,竟將栗娘子給害死了,還是一尸兩命。
話是難聽了些,不過說的也是不錯。
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來歷不明的狐媚貨色,短短幾日便暗中與我夫君暗結(jié)珠胎懷了孩子,說起來,她這樣的人,便是懷上十個,我都斷然不可能讓她進(jìn)門做妾的。
更何況,還要我自愿下堂。
簡直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遇上我這般心狠手辣的壞人,也是算她倒霉。
三日后,陳意安笑瞇瞇地站在我的房門外,晃了晃手中還溫?zé)岬拿倒逅诛?,身后的陽光灑在他的肩背上,恍若一個風(fēng)光霽月,安穩(wěn)儒雅的布衣少年,熱烈又美好。
我疑惑的歪了歪頭,不知今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會是為我婆母來求情了吧?
算算日子,我敬愛的婆母已經(jīng)被捆了扔進(jìn)柴房里整整三日了,每日我吃剩下的吃食,若有些湯湯水水的,也總是會為她留些,每每用飯之時,我瞧著桌上的梅菜扣肉,紅燒豬肘等等色香味俱全的菜,便覺得食不知味,也不知我婆母究竟將昨夜我喝剩下的那幾口湯喝干凈了沒有。
怕她吃不飽,我還特意差人兌進(jìn)去大半碗的白水呢,像我這樣孝順賢淑的兒媳婦兒,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清和,你最喜歡的玫瑰酥,我特意去給你買的?!?/p>
我點點頭,示意他將糕餅遞到我的手上來,捻起一塊放進(jìn)嘴里,這熟悉的玫瑰香氣,果然是一品閣新鮮出爐的玫瑰酥。
“我們,還有機(jī)會能夠回到從前的時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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