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長嫵|發(fā)布時間:2022-10-25 10:59:01|字數(shù):7207
師尊從凡間帶回來了一名女子。
我知道那名女子是誰,她叫喬吟。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她最后會和我的師尊在一起。
因為我是穿書過來的。
唉。
我?guī)熥鹗切≌f的男主,江負。
他……
“唐漫漫!”江負兇神惡煞地沖我吼道,“給喬姑娘的房間收拾好沒有?”
如你所見,他應(yīng)該是個寵妻狂魔。
“好,好了。”我哪兒敢招惹他。
江負明顯愣了一下,平日里的唐漫漫囂張跋扈,明艷張揚,飛醋更是四處吃,就連只是蹭了一下江負的那只母兔子都沒能逃過唐漫漫的魔爪。今天是怎么了……
江負打量著我低眉順眼的模樣,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你在房間里做了什么手腳想害喬姑娘對吧?”
我:“???”
不是說好,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的嗎?我已經(jīng)替唐漫漫放下了屠刀,咋在你們眼里我還是惡魔?。?/p>
罷了。
“我沒有。”我辯解了一句。
“我不信。唐漫漫傷害喬姑娘未遂還不承認,罰跪青石階一天一夜?!闭f完,江負頭也不回地引了喬吟往另一個房間走,“喬姑娘這邊走,這個房間安全些?!?/p>
我見辯解沒用,只得咬牙領(lǐng)罰,低頭往青石階走。
青石階陡峭,臺階上又布滿了苔蘚,跪起來十分難受,甚至因為地勢問題還要時刻小心一個跟頭跌下去。
且青石山上露水極重,又值深秋多霧時節(jié),才跪到三更,我的衣裙便被濃露打濕了,冰冷濕硬地刺在我的肌膚上 使我止不住地戰(zhàn)栗。
“漫漫?你跪在這里干什么?”
頭頂一道聲音滑過,我脖子凍的僵硬,沒顧上抬頭看人,只是牙齒打顫,好不容易才將話抖出來,“師尊讓跪的?!?/p>
“噗?!蹦堑狸幦釁s富有磁性的聲音竟笑了出來,“唐漫漫,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不會是見江負帶了個女人回來,急得想換苦肉計打動他了吧?”
我他媽越聽越不對勁,這貨怕是來找茬的吧?
聽他飄著淡淡火藥味的話,我決定不再作答,只顧低頭盯著臺階上濕冷的青蘚。
當個女配真不容易,自己不招惹是非,是非也能找上你。
他得不到我的回應(yīng),竟直接躍了下來跳到我面前。
我驚得顧不上脖子的僵硬,一個激靈后傾著抬起頭向上看。
月色幽暗,朦朦朧朧地灑在他雪白的肌膚上,似是為他的美色籠罩了一層虛幻的薄紗。
他鳳目綴滿了星辰,俯下身用亮晶晶的眼睛瞧著我,薄唇微啟,輕柔低沉的嗓音緩緩地流入我的耳中,
“唐漫漫,我奉勸你最好別打喬吟的主意?!?/p>
草?。ㄒ环N植物)
知道了,美男都是女主的。
我沒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抬手掐住了我的脖頸,周身迸發(fā)出極致的危險氣息,溫聲問道:
“什么意思?不同意?那我今晚讓你死在這好不好?”
他的話讓我本就冰涼的身軀又由內(nèi)而外地降了幾個攝氏度。我忙努力搖頭,“我說……我知道了。您放心吧?!?/p>
“……”
他表情有些詫異,看我跟看鬼一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似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安靜地起身離開了。
這位美男算是我“卑微女配在線求生存”生涯中的一個小插曲。往后的日子倒也算是平靜了一陣。
我rì日靠著耍耍劍,嗑嗑瓜子,聽聽師姐們講的八卦,倒也舒坦了大半年。
江負并沒有像原著中一樣與喬吟發(fā)展起來,他對喬吟似乎更多的是客氣,甚至還話里話外地想問喬吟怎么還賴這兒不走了。
“喬姑娘半年前因傷才不得不入住青石山養(yǎng)傷,如今既傷勢早已大愈,不知你可有想念家中父母?是不是該回去瞧瞧他們了?”
喬吟笑靨如花,給江負添了杯茶,道:“爹娘常教導(dǎo)阿吟,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阿吟牢記家中父母的教誨,還未報答公子的恩情,實在不好意思離開?!?/p>
“……”江負無言以對,喝了口熱茶,眼神流露出了淡淡的憂愁,驀地抬眸瞟見了旁邊耍劍的弟子們,“唐漫漫!”
擦他媽關(guān)我啥事,“誒……咋的了師尊。”
江負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走過來,“這些日子不知怎的,凡間突然冒了許多妖物出來,你明日跟我下山去清幾只妖怪。”
“妖,妖怪?”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還未見過真正的妖怪。我頓時感到腦袋重,jiojio輕,“師尊……我會給您拖后腿的,要不您還是……”
江負瞪了我一眼,“就你了?!?/p>
喬吟的嘴角垮了一下,“公子……”
江負搶白道:“你留在青石山再養(yǎng)兩天,我與漫漫應(yīng)該會去一段時日。若是想回家了,就跟我的大弟子說一聲,他會送你?!?/p>
喬吟凝噎語塞,醞釀了半晌才擠出一句,“公子保重。”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我還鉆在溫暖的被窩里肆意的挺尸,身上突然一涼,我睡意未散不愿睜眼,便伸手去摸,迷迷瞪瞪地呢喃著:“被子呢……”
江負黑著臉一把拍掉我撲騰亂摸的小手,“唐漫漫,咱們該出發(fā)了?!?/p>
“師尊……再睡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唐漫漫你……睡膽包天!”江負氣極,甩了下袖子沒動靜了。
原當他肯定是被我氣走了,便將眼睛悄悄地拉開了一條縫,抬眸便見江負目露兇光,似笑非笑地坐在床檐瞪著我,一副“我看你能睡多久”的架勢。
我見這招也不好使,只得認命得爬起來跟他下山去捉妖。
“前段時間悲歡鎮(zhèn)突然被妖物橫掃,人們被群妖攻擊,非死即傷,僅剩的那些還活著的人也都被妖物驅(qū)逐出了小鎮(zhèn)。我們這趟要跟著無妖門去把危害人界的妖物清除掉,順便將悲歡鎮(zhèn)從妖物手中奪回來。”江負邊走邊道。
我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仍舊對這趟硬塞過來的危險活動十分不情愿,“師尊,無妖門去除妖,咱跟著干啥?”
江負不禁回頭瞪了我一眼,“所謂無妖門,就是各路門派的上仙帶著他們最得意的弟子四路云集過來專為清除危害人間的妖物保人界平安而暫時組成的一個門派?!?/p>
“噢?!蔽颐?yīng)了一聲以表對他幫助我科普定義的感謝。
竹林靜謐,我們只顧低頭走路,踩碎的枯竹葉發(fā)出咔擦咔擦聲,稀稀落落的陽光碎片灑在竹葉上,地上,額上,被我們快速迎過。
漸漸地,夜幕緩緩向四面發(fā)動包圍攻勢,最終吞并了所有的光亮,只留下幾乎透不進竹林的幽暗慘淡的月光。
我仿佛聽見身旁有什么東西迅速掠過,只是夜色濃郁,我什么也看不見。
這種感覺就像往平靜的湖面投了個石子,漣漪迅速擴散,而后湖面又迅速歸于平靜。
讓你不禁懷疑剛才濺起的水花,剛才微動的波瀾,只是一場幻覺。
我愣了一下,頓住腳步向江負求證,“師尊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江負回過身拉住我,拽著我往前走,道:“繼續(xù)走,不要看,不要問?!?/p>
許是江負仙氣濃郁,妖物不敢輕易上前的緣故,我一路上雖提心吊膽的,但到底沒出什么事。
次日,我們便抵達了無妖門的聚集地。
聚集地在悲歡鎮(zhèn)南面一個荒廢的小村落里,兩地相隔半里。
我在小村落中便已感受到了濃郁的妖氣,不敢想象悲歡鎮(zhèn)中的妖物之多,妖氣之濃。
但好在村中仙人聚集,仙氣四溢,妖物不敢輕易騷擾進攻。一連三日,日子都算平靜安寧。
直到第三日晚上。
白日里下了一整天的綿密細雨,陰云濃厚,沉沉地貼在半空,直到夜里微雨暫停之后都不肯散去。
三更半夜的,本就陰昏幽暗,烏云又厚重的連月光都透不出來。
一時間,房中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起身如趟廁都要撞翻條凳子。
許是這天氣的緣故,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晌都未曾入眠。
失眠的困擾使我莫名愈發(fā)焦慮不安,煩至極處,我探起身想拿口水喝。
不想,起身便瞟見了門口似有一道黑影。
我的動作瞬間愣住了。光線不好,四周昏暗,我實在吃不準那里是否確有道黑影,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見門口有道人形。
我動作滯在半空不敢輕舉妄動,瞇起眼睛想看個究竟。
其實此刻我心中并不算緊張,這里到處都是仙人,理應(yīng)是十分安全的。
況且,就算那里真有道詭異的黑影,我們之間也隔著扇門,就算打不過也總歸逃得掉的。
我撅起嘴,瞇著眼睛悠哉悠哉地仔細打量了起來。
只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屋中不知何時,竟飄起了淡淡的……尸臭。
一剎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渾身上下毛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心跳陡然加速,胸膛快速地一起一伏,似是被什么極其可怖的東西嚇到了。原穩(wěn)穩(wěn)滯在空中的手也因恐懼而顫抖了起來。
此時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離開這間屋子。
之前因為睡不著的緣故,起身看見門口有道黑影,又因為沒有聽見有人進屋的動靜,便下意識的以為黑影在門外。
如今仔細端詳起來,竟發(fā)現(xiàn)它是在屋內(nèi),它就在門里面!
突如其來的驚懼使我頭腦發(fā)緊,一時無法思考,只是出于本能地從床上竄了起來奔向窗戶。
直到打開窗,瞧見那三層樓的高度,我才清醒過來,回身想抽起床頭的佩劍。不想一轉(zhuǎn)身,黑影已經(jīng)撲了上來。
我不禁驚叫一聲,伸手抵抗。
只是它力大無窮,我一下子被推的半個人已經(jīng)仰出了窗外。
外面到底比屋內(nèi)亮堂多了,我趁著被它推出去的功夫,想借著窗外的光線瞟清楚是誰要對我下毒手。
不想我看見的竟是一張惡心至極,布滿蛆蟲,早已腐爛的臉。
它的眼窩,鼻孔……里面不斷地有蛆蟲在扭動。若隱若現(xiàn),尸臭濃郁。
“王德發(fā)!?。 蔽冶粐樀念D時覺得三層樓似乎也不是很高。
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人破門而入,劍光乍現(xiàn),劍風呼嘯,而后“喪尸”倒地。
他將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的我拎了回來,“唐漫漫!”
“哎……師……師尊。你瞧見沒?喪尸,有喪尸,完了完了我們完了?!蔽殷@魂未定。
“……”江負是聽見我的尖叫才趕過來的,“是尸妖人?!?/p>
世間有一種妖,叫尸妖。
妖如其名,它與尸體關(guān)系密切。
它既以啃噬尸體為生,又可以寄生于尸體從而操縱尸體進行攻擊。
而被操縱的尸體,就叫做尸妖人。
六界之中,尸妖人算是最低等的小菜妖,稍有些年歲的修仙者,根本不屑把尸妖人放在眼里。
我卻被那尸妖人嚇得神經(jīng)衰弱,一連到了白日里都是止不住的精神渙散,更何況是到了晚上,自是不敢再一個人睡覺。
于是我自告奮勇要去同師兄師姐們一起守夜,反正是嚇得睡不著了,這里還人多些。
“唐漫漫,聽說你昨兒夜里被一只尸妖人嚇得開窗亂嚎?”
“唐漫漫,聽說你昨兒夜里被一只尸妖人嚇得連劍都抽不出來了?”
“唐漫漫,聽說你昨兒夜里被一只尸妖人給嚇的差點跳樓?”
“誒你們別笑漫漫,漫漫你別理他們,你悄悄跟我說,聽說你昨兒夜里被一只尸妖人嚇得要跳窗?”
“…… ……”
“師尊。”我敲了敲江負的房門。
江負打開房門看到竟是耷拉著腦袋的我,有些驚訝,“漫漫?你不是嚷嚷著要守夜嗎?”
“他們嘲笑我?!?/p>
江負強壓下上翹的嘴角,故作溫和道:“哎,沒事的,師尊不會嘲笑你的?!?/p>
我心中早已經(jīng)罵開了,這丟人事兒可不就是你傳播出去的么?當時在場的可就我們倆人。
“不過唐漫漫,”江負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扯上我往村外走,“你確實該練練膽了?!?/p>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今晚月圓,月亮的光輝灑在荒蕪的村外,給滿地的野草泥塊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詩意。郊外野狐悲鳴,夜風微涼。
“唐漫漫,走,殺幾只尸妖人給為師瞅瞅?!苯撍砷_了我。
“? ? ?”我尼瑪人都傻了,你是不是有???
江負見我立在原地不動,還以為我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尸妖人,便道:“悲歡鎮(zhèn),悲歡鎮(zhèn)妖物聚集,定有不少尸妖,前陣子又死了許多人,尸體堆積在那里,這會兒悲歡鎮(zhèn)附近肯定全是尸妖人。咱往鎮(zhèn)上走就行了。”
你可真是我親師尊,我特么謝謝你啊。
我愣在原地,憋了半晌才擠出一句,“師尊我想回去睡覺?!?/p>
“你瞅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苯摫┢?,拽著我的耳朵往巫寂林拖。
巫寂林是我們通往悲歡鎮(zhèn)的必經(jīng)之路。
林中樹影婆娑,全然沒了野外的曼妙詩意,被黑暗籠罩的恐懼再度襲來,我雖不情愿,此刻也只得跟緊江負。
才走沒多久,面前便迎來了兩道黑影。江負松開我,興奮道:“漫漫上啊,砍死他們!”
我光望著那兩道影子就發(fā)怵,一邊擺著手一邊往后縮,“不,不不……”
尸妖人是被尸妖操縱的,手腳總沒有正常人來的靈活。這兩只比起昨兒夜里那只似乎死的更久了,胳膊大腿全都開始腐爛,遲鈍地注意到我們后,垂著頭一搖一擺地朝我們走來。
我瞧著他們漫不經(jīng)心的步伐,卻還是耐不住心底的膽怯和生理上的排斥,一個勁兒地往后縮。
江負見我慫成這樣,氣不打一處來,拽著我的胳膊往前拖,“唐漫漫,你跑什么?砍他們呀!”
糾纏之際,身側(cè)突然閃出一道劍光,剎那之后,劍光凐滅,尸妖人也倒在了地上。
“師兄?”江負松開了我,看了看地上的尸妖人,又看了看前來幫我解圍的人。
沈晏,便是江負的師兄,也就是我的師伯。
兩人雖年歲相近,交情甚好,還是朝夕相處的同門師兄弟,性情卻是渾然不同。
江負氣質(zhì)孤冷出塵,卻是秉性單純,外冷內(nèi)熱,即使修行數(shù)百載,身上仍有歲月洗不去的少年稚氣。
而沈晏,不管是從外貌看還是從性情看,都是個極溫柔的人。
反正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大半年里,就從未見過沈晏發(fā)脾氣。
我見胳膊恢復(fù)了自由,忙后退兩步與江負拉開距離,不想?yún)s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胸膛。
我撞的后腦勺疼,轉(zhuǎn)頭借著月光想瞧瞧是誰,不曾想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夜在青石階碰上的那位美男的臉。
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嘲諷,陰翳的眼神直戳戳地刺在我身上,勾了勾嘴角故作關(guān)心道:“唐師妹怎么連尸妖人都怕上了?莫不是苦肉計演膩了,換一出來演演?”
我被他氣得胸口疼,看他長得妖里妖氣的,講話跟個妖孽一樣,不知道是哪兒冒出來的妖精。
江負聽見他陰陽怪氣的話回過頭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輕蔑,“宋執(zhí)?”
我一聽見這個名字便都明白了過來。
宋執(zhí),原著的男二,沈晏門下的大弟子。
在原著中,我是喬吟的情敵,江負是他的情敵,他對我們二人不喜,正常得很。
原著中,宋執(zhí)除了是沈晏的弟子這一層身份以外,還有一層神秘的身世,那是一個他直到死都要拼命守護的秘密。
我不禁翹起了嘴角,現(xiàn)在這個秘密被讀過原著的我知道了,看我不拿捏死他。
“師叔。”宋執(zhí)礙于沈晏在場,不情不愿地同江負打了聲招呼。
現(xiàn)在能治治宋執(zhí)的大概也就只有他師尊沈晏了。我我我,我得抱緊沈晏的大腿:“多謝師伯出手相救?!?/p>
沈晏溫柔,但并不和藹。他清高自重,四散出來的溫柔讓人覺得像極了一頭大象對一只螻蟻的讓步,像施舍,像容忍。
他淺笑著沖我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我的謝意,但似乎并不屑同我多說,轉(zhuǎn)身拉過江負閑談著走遠了。
宋執(zhí)收起了他那副挑釁的模樣,悄聲問我:“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遲來了整整三日嗎?”
不知道。
不想知道。
有病。
我搖搖頭,竭盡全力表現(xiàn)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宋執(zhí)并沒有因為我的冷淡而掃興,反而愈加興奮起來,“因為我們半途中又去青石山接了阿吟過來,這會兒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村中安置好了。”
我愣了一下,瞧沈晏剛才那高嶺之花的樣子,他居然也會愿意耽擱三天只為特地去接一個屁用沒有的人過來?
果然女主最不缺的就是舔狗。
我頓時心里不平衡了起來,不管論什么我也沒有哪里比她差呀,咋也沒見來個人勾搭勾搭我呀,就因為她是女主嗎?煩死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那走吧,回村兒啊。擱這兒杵著干嘛?這兒又沒有你的阿吟?!?/p>
許是想到以后好一陣能和喬吟日日相處見面了,宋執(zhí)興奮之余,并沒有注意到我那一點點短暫的不快,真就屁顛屁顛地帶著我回村兒了,一路上還挺高興,一張嘴嗶嗶賴賴的跟我扯女孩子都喜歡些什么。
剛走回去卻發(fā)現(xiàn)村里火光映天,屋里屋外密密麻麻的四處都是尸妖人,抓著人就啃。
師兄師姐們一刀一個殺的爽快,可也架不住這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
有不少師兄師姐已經(jīng)因為體力不支被尸妖人咬傷。
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尸妖人尸體,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撕打了很久了。
“剛來的那個喬姑娘呢?”宋執(zhí)沖進村抓住一位師兄問道。
那位師兄打的正歡,被他突然拉停,一臉懵地向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誒?剛還看見她來著。”
宋執(zhí)的臉色唰地白了下來,轉(zhuǎn)頭對我道:“我們分頭找?!?/p>
畢竟救人要緊,我顧不得內(nèi)心的恐懼,伸手勾了個簍筐套在頭上,半蹲著沖進了撕打著的人群。
李酒是同我關(guān)系最好的師姐,打斗之際,她瞟見地上有個迅速移動的簍筐,還以為是簍筐成精了,腿比腦子快,一腳把我踹翻在了地上。
“你干嘛?”
“你干嘛?”
我倆異口同聲道。
尸妖人數(shù)量龐大,才一愣神的功夫,旁邊已經(jīng)圍了四五只過來。李酒站著都不好招架,我還被她當成簍筐精踹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情急之下,她抓起我的小腿拖起就走。
尸妖人在后面步履蹣跚但窮追不舍,我嚇得嗷嗷亂叫,連躲在另一個簍筐里的喬吟都不禁探出頭來張望了兩眼。
此時我哪顧得上救喬吟?我被李酒拖得頭暈?zāi)垦?,腦門兒后面還有好幾只張牙舞爪的尸妖人,我自身都難保,只能盡力沖喬吟道:“你他娘的別看了,快藏好!”
許是因為終于瞧見個熟人太過亢奮的緣故,喬吟當即掀了頭頂?shù)暮t筐,一溜煙跑到李酒身旁抓起我的另一條小腿跟她一塊兒拖了起來。
砰!
她們將我拖進了一間屋子,反手甩上了木門,任憑追上來的尸妖人在外面肆意拍打。
我被她們拖得幾乎腦溢血,緩了好一會兒才能顫顫巍巍地爬起來,“上仙呢?上仙們都去哪兒了?”
李酒還在扶著門框喘氣,“師尊看到村外涌來了一大波尸妖人,興奮得不得了 ,說這是咱們歷練的好時機,叫上村里的其他上仙出去打牌了,說明兒早上回來看看戰(zhàn)績?!?/p>
喬吟癱在地上欲哭無淚,“不是吧,我什么都不會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他們是不是把我落這兒了?”
李酒豪爽地將喬吟從地上拽了起來,“你連個師尊都沒有,誰能惦記著你啊。你待會就跟在我身后,我來保護你。”
“待會?”我聽著頓感不妙。
李酒指了指快被尸妖人拍碎的木門,示意我趕快找個武器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我連忙滿屋子跑四處翻找,手忙腳亂地拾起個枕頭,木門就被撞開了。
【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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