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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費

作者:半歲年糕|發(fā)布時間:2022-12-20 13:53:13|字數:9998

李玉棠死不瞑目,而我拔下簪子扔到我母親面前。

鮮血濺了我半身,在母親的尖叫聲中,我開口說道“程慕!你看著她,這就是你精心挑選出來的兒媳,也是殺死你兒子的兇手?!?/p>

我說完便抬腿往外走,路過她身邊時接著說道“于我跟大哥來講,你不配為人母。”

那玉簪,就是當年我母親幫著李玉棠陷害我哥的證據。

姜尋,是我哥的名字,容媛媛,是他喜歡的姑娘。

容媛媛是大理寺卿的女兒,她性子膽小害羞,跟生人說話都會紅臉,我第一次見她時,她跟我打了招呼,就躲在了我哥背后,又忍不住探出腦袋看我,被我發(fā)現,她的臉便又紅了個度。

她也是我見過的最脆弱怕疼的姑娘,即使是擦破一點皮,也會一個人哭上半天。

而李玉棠,則是容媛媛的相反面,她膽大直率,又善于交際,很討我母親喜歡,更何況,李玉棠是李將軍的女兒,在我母親看來,這就是強強聯合。

她覺得是為了我哥好,于是不顧他的意愿,制造了很多跟李玉棠的獨處機會,我哥忍無可忍沖她發(fā)火后,在李玉棠的暗示下,她覺得是容媛媛讓我哥這樣做的。

于是,作為他的親生母親,她聯合李玉棠給我哥下了套,兩人成功定親。

定親那天,容媛媛也來了,可她硬是臉色如常,沒落下半滴淚。

謝攬時也曾勸過我哥,我哥卻搖頭拒絕了,“殿下,我母親這樣的人,我既然沒法脫離這個家,自然也沒辦脫離她,我喜歡的人嫁進來,也會是自討苦吃,媛媛……她,我不想讓她在我沒解決之前來受這個苦。”

他是有打算的,謝攬時嘆了口氣,“也好,到時候你準備好了,我去求母后給你們賜婚?!?/p>

我哥總算露出一個笑來,“那便提前謝謝殿下了。”

可變故來的太快,叛軍進城那天,一切都很混亂。

李玉棠倉皇逃跑時被發(fā)現,我哥為了責任心救她,決定以身犯險。

追兵太多,我哥獨自引開,并跟她約定好了見面的地點。

但李玉棠太害怕了,她為了活命,給叛軍指出了我哥真正去的那條路。

他被折磨致死,淹沒在了那片湖底。

而那個叛軍頭領,就是鄭舉。

等我換完衣服出來時,我娘還沒從先前的沖擊中反應過來。

許久,她才終于開了口“知歲,阿尋……阿尋是娘對不起他?!?/p>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神一片清明。

“平安被下毒的第二天就醒了,只是我跟陛下為了以防萬一,一直沒公布。徐萊是我殺的,畢竟人做了事就得負責,娘,你說對嗎?”

她沒有回答,我接著說道:

“您也可以再次出去告訴我妹妹一家,徐國公送進來一個女兒,我便殺一個,我姜知歲說到坐到?!?/p>

我娘終于回過神來“不是的,知歲,我沒有……”

“娘?!?/p>

我叫了她一聲讓她安靜了下來,她愣著被我拉到坐下,我握住她的手放到了桌上,拿起匕首刺到了她手指邊上的桌子上。

她被嚇得渾身顫抖,但我卻拉住沒讓她收回手。

“姜知歲!你是想弒母嗎!”

我抬頭與她對視“我知道你對我心存埋怨,不管是我的出生,還是我嫁給謝扶景讓我爹沒了爵位,你都覺得是我的錯?!?/p>

她面對我的直白說不出話來,只偏過了頭。

我收回匕首也放開了她,她握著自己的手忍不住的顫抖。

我卻沒有憐惜的意思。

“你當初為了我爹可以掐死剛出生的我,為了延續(xù)讓我哥延續(xù)我爹的將門榮耀可以逼著他娶李玉棠,娘,那你現在是不是也能讓小妹一家去作證呢?”

她一驚“什么作證?你在說什么?”

我冷眼瞧著她做戲,卻懶得陪她演。

“貪贓,收錢捐官,賣考題……任何一件事拎出來都是大罪,妹妹他們既然選擇了跟徐國公一起做這事,也該承擔風險不是嗎?”

母親呆滯了三秒,臉色蒼白,趕忙辯解“你妹妹不是故意的,她是被騙的啊……知歲,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被騙?”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娘,你、我、她都不是三歲小孩了,這話您跟陛下說他信不信?她不愿鬧大也沒關系,但您肯定是知道內情的,就看您愿不愿意為了我爹說出來罷了?!?/p>

母親松開了拉住我衣服的手,整個人都失了力氣,愣愣地看著我說“你是要逼死我呀……”

聽見這話我鼻子一酸,站起身來不看她“娘,辦法我已經告訴您了,即使您不做,陛下也會查出來的,到時候再多的解釋也沒用了……”

送她出宮以后,我許久沒能收回眼神。

等到夕陽快要落下去時,我對福嬤嬤說“把消息告訴陛下跟我爹吧,差不多了。”

福嬤嬤答應下來,她扶著已經站麻了的我慢慢往屋里走去。

“嬤嬤。”

我眼睛紅了一圈,終究還是不忍心。

“你告訴我爹,讓他看好我娘,不要讓她做出傻事來?!?/p>

......

那日過后,宮里巡邏的侍衛(wèi)多了不少,間隔的時間也短了許多。

我把平安接到了身邊,不讓他離開我半步。

謝扶景每天都是深夜才來,黎明離開。

我知道,要開始了。

那晚我所住的鐘粹宮,被禁衛(wèi)軍里外包了三層。

因為白天,謝扶景把搜集到的證據擺在了百官前,我娘心里還是最愛我爹,她出面作證牽出了徐國公埋在我妹妹一家的線。

鐵證如山又事發(fā)突然,徐國公沒法辯解,但也不會坐以待斃。

聽著外面的廝殺聲,我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我拉著平安站在屋前,他問我“母后,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平安。”我蹲下來看著他,“母后若是讓你離開,你一定要跑的快快的知道嗎?”

他不解,“為什么要跑,父皇跟母后不和我一起嗎?”

我揉揉他的腦袋,笑了笑,“我當然是希望能一起啊。”

可是平安,這生活,向來都是滿地的遺憾。

他看出來了我的欲言又止,沒再說話,只是沉著臉站在我身前。

徐國公早有預謀,如今拿命反撲,自然不會輕易被收服。

外面的打斗持續(xù)到了天明依舊沒有結束,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與福嬤嬤對視一眼,讓她先抱著平安躲入密室,而我握著刀走到門前。

“是誰?”

“是我,我是容媛媛?!?/p>

我松了一口氣,透過門縫看到了她焦急的臉龐。

見到我的第一秒,容媛媛立馬哭了起來,“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怎么跟姜尋交代……”

她一直提心吊膽,見到我時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哭了出來。

我才知道,我跟她都被士兵保護在宮里,但容媛媛那邊沒有我這邊打的兇,她猜到我這邊會成為被攻擊的主要地方,怕守不住,硬是帶著人一路闖到了鐘粹宮。

容媛媛一身的血跡,我知道,這一路,她來之不易。

她又哭又笑,而我則是哭笑不得。

容媛媛哭完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像個大姐姐一樣地安撫我“知歲,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我?guī)Я撕枚嗳恕⌒?!?/p>

我的眼前閃過一絲紅光,容媛媛倒在了我身前。

那個護衛(wèi)見沒能殺掉我,又向前沖來,一刀刺入了我的肩膀,而我握住手里藏著的刀順著方向插入了他的腹中。

他被人押著,可我卻無法再相信任何人。

我捂住傷口大吼:“都出去!帶著他出去守好外面,讓人去請?zhí)t(yī)!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p>

若是謝扶景這邊的人,自然是會聽我的,我拿著刀掃視過他們每一個人,好在,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手忙腳亂地鎖好門后,看向倒在地上的容媛媛滿是無措。

“媛媛……”

她已經有些呼吸不上來了,“都怪我……怪我?guī)砹恕獨q,對不起……”

我捂著她出血的地方拼命搖頭,“你不要說話節(jié)省力氣,沒事的,沒事的……”

容媛媛目光已經漸漸渙散了,她皺著眉流出了眼淚,說“知歲,我好疼啊……”

那個怕疼的小女孩彷佛又在我面前出現了,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低著頭卻聽見她說:

“姜尋,我好疼呀……”

容媛媛一邊說一邊哭,呼吸也漸漸微弱,我把她抱在懷里,想讓她暖起來。

但她還是冷了下來。

姜尋在時,她守在他背后,姜尋走了,她住在離他最近的宮殿。

甚至在最后,她也要保護好姜尋的妹妹。

我抱著她哭的聲嘶力竭,門再次被突然打開,卻不是謝扶景。

我立馬站起身欲讓福嬤嬤帶著平安從密室離開不要出來。

但下一秒,我的意識就漸漸模糊。

最后一眼,是平安向我跑來。

......

我好像又回到了五歲那年,回到京城那年。

我出生那天,邊疆傳來的是壞消息,我爹落入了敵軍陷阱。

生死不明四個字讓我娘急得難產。

我出生后,她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讓人收拾東西,她要去邊疆。

外祖母跟外祖父自是不肯,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又讓人好好地看著她。

但他們卻沒想到,她竟然想掐死我。

“都是你!都是你!你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嗚嗚嗚……”

被發(fā)現時,我已經渾身青紫,被外祖父打了一耳光的母親也終于清醒冷靜下來。

但也是從那日起,她再沒來看我一眼。

外祖母說她是太愧疚了,我不信卻也沒說破。

在得到允許去邊疆的第一天,母親就離開了蘇州。

而我在江南長到了五歲。

回到京城時,我爹跟我哥都想方設法地補償我,而母親,她每次都是拉著小妹站在不遠處看著,對我不聞不問。

我不在意,因為我覺得自己得到的愛已經足夠了。

而太子謝攬時,是我除家人外見到的第一個外人。

他氣質溫和,見我的第一眼他對我哥說“阿景也要有小妹妹了。”

他話音剛落,我便看見從他身后露出個小腦袋來,粉雕玉琢,被養(yǎng)的極好。

謝扶景皺著眉,眼里好奇,嘴上卻說“我才不跟小團子一塊玩呢!”

謝攬時跟我哥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謝扶景紅了臉,謝攬時蹲下來與他平視溫柔地說“可在哥哥看來,阿景跟歲歲都是小團子呀?!?/p>

謝扶景無話可說,于是從那天起,兩個小團子便跟著謝攬時和姜尋一起長大。

在我跟謝扶景沒完成課業(yè)或者上課睡著,夫子要罰我們時,謝攬時便會放低音量說“沒關系的,我會教好他們的?!?/p>

我哥有時會無奈地說“你這樣會慣壞他們的?!?/p>

謝攬時就笑著不說話。

我跟謝扶景便在他們的庇護之下無憂無慮地長大。

謝攬時也的確把我們教的很好,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明明住在深宮,但天文地理,風光人情,兵法文學,他無一不通。

“太子哥哥真的好厲害啊?!?/p>

十三歲的謝扶景撇撇嘴,“我也很厲害的好吧?”

我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照顧他的面子,隨口問他“那你以后想干嘛?”

謝扶景眼里頓時亮閃閃的,“我要去行軍打仗啊,有敵來犯我就打跑他們,無敵應對時,我就到處走走看看,我哥還有你爹都說,那邊風景很好,到時候,我哥高坐廟堂之上,我就替他守著遠方?!?/p>

怪不得,天天往我家跑呢,原來是早早就從我爹那里偷師去了。

“那你呢?姜知歲,你想干嘛?”

“我?”我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笑著說“去賣糖葫蘆?!?/p>

這個想法并不是沒有緣由的,幼時我身體不好,外祖父外祖母不怎么讓我出門,但我們住的那條街上,有個小女孩天天走街串巷地賣糖葫蘆,笑的聲音跟鈴鐺一樣悅耳。

那時我覺得,她是這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我自然是想成為她的。

但我沒想到謝扶景也笑著說“可以呀,到時候我?guī)湍憧钢?,你喊人來買就行了?!?/p>

我沒接話,因為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要嫁給謝攬時的。

......

在我慢慢長大后,我爹就不止一次暗示過我。

他怕我跟謝扶景走的太近。

因為我的歸宿,很早以前,他們便商議定了下來,那就是成為謝攬時的太子妃。

原因也很簡單。

謝攬時是皇后所出,她端莊賢惠,卻不受皇上喜歡,連帶著她生的兩個兒子。

但其母族勢弱,若是太子沒有一位家世厲害的太子妃,這條路,就會更難走。

而皇上縱欲無度,處事昏庸,他屬意的,是寵妃的兒子。

我爹為了江山的穩(wěn)固,跟皇后娘娘達成了共識——我嫁給謝攬時。

所以我小時候才能跟著他們一起長大。

謝扶景也在明白這一點后,與我一樣默契地疏遠了對方。

在我躲入閣樓后,謝攬時找到了我,他嘆了口氣,略帶無奈地說“歲歲,你跟阿景都長大了,有事好好說?!?/p>

他以為是我們鬧了矛盾,我偏著頭看著他,我對他的信任就如同對我哥一樣。

“太子哥哥,我與他不是吵架,是為了避嫌。”

謝攬時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笑得更無奈。

“你們呀……”

他搖了搖頭,又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太子哥哥答應你,我很快就會把所有解決好的,到時候,誰也不能逼你們做不想做的事?!?/p>

那是我第一次,從他的眼里看見了野心與狠意。

也不知他跟謝扶景說了什么,第二天,我倆便正常相處了起來。

我哥把我背在背上帶我出宮,意味深長地說“太子殿下,會有一片自己的天地的?!?/p>

我不明所以繼續(xù)追問,我哥抖了抖,讓我把注意力放在如何不掉下來,然后才接著說“殿下那樣風光霽月的人哪里會在意你想的那些風花雪月,他的追求,大著呢?!?/p>

“不過我們歲歲,按照自己想做的來就行了,景殿下也是極好的?!?/p>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們想的太天真了。

叛軍造反那天,是個夜晚,我爹讓人保護著我們離開,自己則帶著將士們去守皇宮。

最后被接出來的只有謝扶景跟謝攬時。

皇上被抓住了,皇后為了保護他也留了下來。

謝攬時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謝扶景也沉著臉。

母親抱著小妹跟剛出生的弟弟躲在最里面,我哥給我披上外套安慰我說“沒事的歲歲,不要怕。”

但我們都清楚的知道,不可能沒事的。

接連五天,我爹都沒有回來過。

第六天,是我的十五歲生辰。

原本要大辦的宴會只能蝸居在這一方天地里,我娘完全忘記了這事,在他們所有人為我準備了簡易的吃食時,她的臉上還閃過幾分驚訝。

但我完全不在意。

謝攬時跟謝扶景還有我哥安靜地等我許完愿后才出聲:

“那就祝歲歲,歲歲平安?!?/p>

這話放到現在說出來,我一下就紅了眼,卻不知,更讓人難過的,在后面。

第二天,我爹回來了,他說:

“叛軍要用太子殿下換一城百姓?!?/p>

......

“不可能!”謝扶景像只護崽的野獸擋在謝攬時身前。

“我哥不會去的,我代替他去!”

“阿景?!敝x攬時叫住了他,謝扶景明顯的身子一僵,謝攬時也走到了我爹面前。

他皺著眉說“麻煩謝將軍告知我外面的情況。”

我爹嘆了口氣,“那殿下隨我來?!?/p>

謝攬時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說“阿景,你也來?!?/p>

謝扶景一開始沒動,四五秒后也進了房間。

我看著緊閉著的門,忍不住地紅了眼睛。

再次打開門后,謝扶景最先出來,他整個人都蓋在了被子下,但我卻看見他在微微顫抖。

我哥雙手緊握成拳,喊他“殿下……”

謝攬時嘆了口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與你曾經約定過,如果我登基,你便輔佐我,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p>

我哥聲音都有些抖,“殿下,會有的?!?/p>

謝攬時眉眼一彎,“希望吧?!彼f完又看了一眼謝扶景,“如果沒有機會的話,那請你幫我多照顧些阿景。”

這樣的囑托,我哥并沒有立馬答應下來,謝攬時也不急于一時,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我哥的肩膀垮了下來,“好?!?/p>

謝攬時松了口氣,又對著滿眼通紅的我笑了笑,“麻煩歲歲幫我看著阿景?!?/p>

我拉住他的衣袖想做挽留“太子哥哥……”

他微笑著拒絕“歲歲,有些事是一定要有人去做的,我身為太子享受了這么多年,也該為百姓做點事了,更何況,生死攸關,我一個,換數萬人,不虧?!?/p>

不虧,不虧……

我咀嚼著這兩個字目送他離開。

那是我最后再見到謝攬時。

他穿著太子的服飾,芝蘭玉樹的背影在我眼里定格。

后來聽我爹回來說,謝攬時的做法大大的振奮了軍心,籠絡了民心。

因為謝攬時孤身走向叛軍的時的眼里,有愧疚,有憐憫,有自責……唯獨沒有恐懼。

謝攬時走后,我哥跟謝扶景便加入到了隊伍里,我常常見不到他們。

我以為我們還有再見的那天,我也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冷靜。

可謝攬時死訊傳來的那天,我腦子里緊繃著的那根弦,還是斷了。

他是自己跳下城樓的,因為他不愿意成為收復疆土的累贅。

那樣干凈的一個人,被下面的鐵釘沾滿了全身的血。

而謝扶景,就在對面親眼看著。

夜晚,我咬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哭出聲時,我發(fā)現謝扶景回來了。

他沒有進來,而是一個人坐在院子里。

等我走到他身邊時,才發(fā)現他在壓抑又痛苦地哭。

“歲歲,我沒有哥哥了……他跳下來前,還對我笑……我卻沒辦法救他……”

我狠狠咬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嗎,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后,我將謝攬時留的信遞給他。

“阿景,這是太子哥哥留給你的。”

謝扶景愣愣地接過打開,卻沒忍住放聲哭了出來。

信的內容很簡單,謝攬時說:

“阿景,我的弟弟,日后便要辛苦你了?!?/p>

我任憑謝扶景抱著我的腿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我甚至以為他至少要頹廢自愈一兩天,但天一亮,謝扶景就恢復了正常。

一夜之間,他彷佛長成了另一個謝攬時。

他眼睛還紅腫著,卻已經披好了鎧甲。

“歲歲,我還有事要做,你保護好自己?!?/p>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一夜未睡又渾身冰涼的我就這樣病了過去。

昏睡五天醒來時大家的臉上滿是喜氣,叛軍被打敗,所有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但我掃過我爹我娘,弟弟妹妹還有謝扶景都沒能看見姜尋時,我的心里有了種預感,卻還是開口問:

“我哥呢?”

謝扶景不忍回答,我爹也避開了我的眼神。

我皺著眉翻身下床,看著謝扶景的眼睛質問“我哥呢?”

他沉默片刻后終于說道“被叛軍殺害了?!?/p>

得知全部過程后的我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剛清醒的我更是忍不住地惡心想吐。

謝扶景扶住我“歲歲,歲歲,你沒事吧?”

我擺手終于站穩(wěn)了身形,接著沖到我娘面前按著她的肩膀質問:

“程慕!這是你給他選的好媳婦……咳咳咳……不如他的意就算了,現在還害死了他,你怎么對得起他叫你一聲娘!……”

“……咳咳咳……”

我娘紅著眼,“我不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阿尋……”

我爹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無力地倒在謝扶景懷里。

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們給我的生辰祝愿。

他們的歲歲,怎么就不能平安呢?

......

那天過后,一切都彷佛回到了原來的生活。

為了穩(wěn)定人心,原本參與到叛亂中的某些氏族,皇上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放他們一條生路來換他們手里的權力。

鄭舉就在其中。

我甚至還沒有精力去讓他付出代價,就又迎來了一個壞消息。

皇后娘娘病入膏肓了。

我進宮去看她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她會變得如此憔悴。

但她還是笑著的,對我擺了擺手:“歲歲過來?!?/p>

謝扶景無奈地放下手里的藥說:“您得喝藥啊?!?/p>

皇后也覺得自己理虧,也不看他,說“太苦了,我不喝,再說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事,到時間了是救不回來的?!?/p>

她說的語氣輕松,但我跟謝扶景聽來卻是說不出的難過。

那天皇后拉著我們說了許多她從前年輕的故事,臉上洋溢著我從未見過的神采。

說她出生在塞外,十幾歲時一直馳騁在草原,許多男子都不一定有她跑得快。

還說自己跟著父親一起上過戰(zhàn)場,還不止一次。

我想如果宣華朗是男子,就好了。

這樣她就不用進宮,為了讓皇上專心政事整日勸諫,不用在君王沉迷美人不早朝時帶著人逼著他去,也不用自己連帶著孩子受到皇上的厭惡。

更不用為了保住皇上的命為他擋刀,在那些天沒有太醫(yī)時傷口惡化,如今還要搭上自己的生命。

最后她已經說的很累了,拉著我的手卻還沒放開。

她說“歲歲,對不起?!?/p>

我使勁搖頭,我知道她說的是我的人生一直與謝攬時、謝扶景捆綁,她對我有愧。

可我這么多年來得到的母愛都來自于她。

皇后見我搖頭就笑,但什么也沒說,只偏過頭閉上了眼,眼淚卻落了下來。

那是這么多年來,我第一次見她哭。

她離世時,只有我跟謝扶景陪著,皇上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謝扶景麻木地處理著后事,下葬那天,他直愣愣看著天上飛出去的青鳥。

我們都知道,她自由了。

皇后離世半年后,謝扶景被封為了太子。

這段時間里,他拉攏了許多人心,也查出來了很多事。

比如京中叛亂的罪魁禍首——徐國公。

在我成為太子妃后,徐國公把自己的嫡次女徐萊也送進了東宮。

我與謝扶景心知肚明他們沒安好心,但也來之不拒的收下。

平安降生后,我們更是事事提防。

皇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心心念念的是讓寵妃的兒子繼位。

但事已成定局,他毫無辦法。

但我們誰也沒想到,皇上死前也要惡心謝扶景一把。

他生前的最后一道圣旨,就是把我的父親從鎮(zhèn)國大將軍貶為庶民。

盡管多無理取鬧,先皇的話,還是不得不聽。

也是從那時起,我母親便更加厭惡我,更別說,我還建議父親把小弟帶著身邊親自教導。

我母親是個很懂情感轉移的人。

因為出生的事,她心里有愧不敢面對我,就對我小妹加倍寵愛。

我哥姜尋離世,她走不出來,于是把所有的好又全部放到了小弟身上。

我知道會出問題,卻沒想到小妹一家竟然會跟徐國公扯上關系。

上趕著給人送命,在我?guī)状伟凳鞠挛夷锔妹枚疾恢诟暮?,我給爹爹遞了信。

那個局,便是那時候設下的。

......

謝扶景登基后,徐國公聯合臣子開始質疑我的家世與年齡。

另一方面,又讓徐萊給平安下毒。

甚至事后,還來我面前明目張膽地炫耀。

我看著故作擔憂又滿臉虛偽的徐萊,讓福嬤嬤給她添了茶。

她喝了一口又安慰我“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小殿下雖還沒醒來但也脫離了危險,前朝鬧得再兇,您與陛下多年的情誼,他是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我只淡淡回答“你說得對?!?/p>

徐萊幾番試探我都沒反應,她覺得沒趣便離開了,卻不知她喝下的是跟平安一樣的毒藥。

再怎么查也沒用,宮里畢竟是我與謝扶景的地盤。

但為了把把他們的視線從平安身上移開,我與謝扶景給外面的消息便是大皇子身重劇毒,經太醫(yī)救治后依舊昏迷不醒,解決徐萊后,我跟謝扶景順理成章開始了明面上的冷戰(zhàn)。一直到兩個月后,平安完全恢復健康。

但徐國公的反擊也很迅速,為了羞辱我們,他把李玉棠跟鄭婕妤全送進了宮里。

若不是自家的嫡女鬧著不是皇后不當,也會一塊被送進來。

不管是我爹重新帶兵鎮(zhèn)壓邊疆敵軍攻打,亦或者是平安是個健康的皇子,這些都會讓徐國公放不下心。

更別說他剛安排進去的鄭舉,轉眼就連著李玉棠一塊被收拾了。

那時,他與謝扶景不過是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所以,在謝扶景把證據擺到明面時,他才會反撲得那么厲害。

無數人的廝殺聲求救聲,讓我整個腦子都快要炸裂開。

睜開眼時,謝扶景明顯松了一口氣,而我四處張望一番沒發(fā)現平安時,便緊張地做起來握住他的手問“平安呢?”

謝扶景還沒來得及說話,我身邊便傳來平安的聲音。

他睡眼朦朧地從旁邊的被子里爬起來,語氣帶著驚喜把我抱進了懷里。

“母后你終于醒啦!”

我閉了閉眼,忍不住抱著他流出了眼淚。

還好,你們是真正的平安。

平安被冊封為太子那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他的大名也定了下來,謝隨疆。

我與謝扶景拉著他走上長長的階梯。

我沒能回到江南當個走街串巷賣糖葫蘆的小姑娘。

謝扶景也沒能去到遼闊的草原壯麗的沙漠,當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將軍。

我們都被困到了四方的紅磚綠瓦里。

但我們對視時,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遠方。

  

  這本書到這里就完結了,好舍不得,文中肯定有我思慮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沒想起的漏洞,但是親們無怨無悔的陪我到最后,到結局,真的真的很感動。再次感謝所有關心和支持此書的讀者們,如果沒有你們,就不會有我這本書出現。

  

  最后再推薦一本我覺得特別好看的書《嬌妻在上:老婆,我只疼你》(http://www.wuxiyongwei833.cn/book/42392),這本書的故事特別精彩,希望和大家分享。

  

  最后的最后,等待我開新書!我愛你們!

 

  《嬌妻在上:老婆,我只疼你》

  

  第1章 離歌初遇

  

  槿城的三月,乍暖還寒。

  鐘亦可走出辦公樓的時候,迎面襲來的冷風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她不由緊了緊披肩,加快腳步,匆匆攔了輛車,“師傅,到離歌,麻煩您快些?!?

  離歌,槿城最為知名的高級會所。

  她不知道姚望為什么要約她去那里,而且催的那么急?;叵胫娫捓锼穆曇?,像是喝了不少的酒,而他從來不是酗酒的人,她不免有些擔心。

  一路焦灼。

  下車的時候她才發(fā)現,天空竟飄起了雪花。

  已是華燈初上,眼前宛如宮殿般金玉交輝的離歌,正籠罩在洋洋灑灑的飛雪中,竟有種童話般的迷幻之美,而更吸人眼球的是門前那輛啞光黑色的喬治巴頓裝甲越野車。鐘亦可知道,這彪悍霸氣的美國產民用戰(zhàn)車在全國也沒有幾輛,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誰知只顧得看車的她忽略了薄雪淺覆的路況,一不留神腳下竟是一滑。眼看就要倒地,那車旁看似正要上車的男人及時伸出手,一把把她拉住,幫她避免了這狼狽的一跤。

  她料定能開這種車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意外受人之惠,她不敢怠慢,連忙扭頭道謝,她的“謝謝”兩字剛出口,卻在和那車主人四目相接之時,微微一愣。

  鐘亦可絕不是花癡,可不知怎的,在迎上男人那黑亮眸光的剎那間,她的心口竟是莫名的一窒。

  那是怎樣一張堪稱完美的臉。

  棱角分明,五官如刻,眉目清俊卻又不失剛毅英武,淡漠的神色讓他看上去尤其的氣質清華,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以及尋常男人罕有的尊貴,讓人不由心生敬畏,甚至不敢太過靠近。

  而鐘亦可清楚的看到,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他眉頭輕蹙,眸中有某種晶芒一閃而過,扶住她胳膊的大手竟微微的用了力。

  “先生,謝謝你!”鐘亦可輕輕掙開他的手,再次禮貌開口。

  見那男人微微搖頭,她便又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然后便格外留心的注意著腳下的路,急步邁向大門。

  那車和車主人帶給她的震撼,很快就被眼前所見到的金碧輝煌華美絕倫的裝潢所取代。她是第一次來離歌,沒想到這個堪稱槿城之最的紙醉金迷之地,竟比她想象中還要奢華貴氣。

  可是奇怪的是,她這一路所見到的幾個包間名字,格調卻似乎和這奢華有些反差,“西風恨”,“空房悄”,“梨花影”,“寄閑情”……再比如她所要去的“小軒窗”,竟一下子就讓她聯想到蘇軾的悼亡作《江城子》來,心中忽生幾許凄涼??蛇@么華貴氣派的地方,和凄涼哪搭得上關系!她暗笑著自己的豐富想象力,很快就尋到了“小軒窗”門口。

  推開門的那一刻,笑容立刻凝結在她的臉上。

  眼前昏暗嘈雜酒氣沖天的房間里,一群男女正在喝酒笑鬧,而她的姚望正摟著一個年輕女子嘻笑。

  她那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的未婚夫,她深深愛著的她的初戀,姚望……

  “姚望!”她忍不住喊著他的名字,扶著門把手的手心處,一陣寒涼直直的傳到了心底。

  她的出現讓包間里的男男女女都看了過來,姚望扯唇一笑,松開懷里的女人,大步上前把她拉進房間,一腳踢上了門。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女人,前途無量的大主播大明星,鐘亦可!”他邊說拽她,“來來來,大家都看看……”

  “姚望!”鐘亦可用力推開他,退后兩步,強壓著情緒,“你喝多了,跟我回家!”

  “回家?”姚望一嗤,轉手把剛才的女人撈回懷里,輕佻的笑著,“我還沒玩夠呢,回什么家!”

  鐘亦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右手輕輕的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指環(huán),心,生疼生疼……

  “姚望,你真的喝多了。”她再次開口,聲音有些啞。

  姚望定定的打量著她,忽然一聲冷笑,“叫你過來不是聽你廢話的,是想讓你大家伙一起玩玩?!?

  鐘亦可眉頭緊蹙,只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呀,大伙別愣著啊,先把她給我灌倒,使勁的灌,甭跟我客氣!”

  心頭微痛的鐘亦可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她想著,他從來不是這樣輕浮不知分寸的人,她只能等他酒醒再問問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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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30 1:5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