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父皇你輸了
作者:娘娘偏頭痛|發(fā)布時間:2023-01-05 14:30:32|字數(shù):6324
父皇壽辰當(dāng)晚,鐵騎踏破了宮門,血光沖天。
我看見六年前親手殺死的少年郞,身著銀色鎧甲,手持寒劍,一步步向我走來。
他說,“三公主,奴才這六年,無時不在對您日思夜想?!?/p>
我看著被利劍刺穿的肩胛,笑得極為妖媚,“狗奴才。”
宋昭握著劍的手又重了幾分,“那也是三公主教出來的?!?/p>
1
他不止本事見長,脾氣見長,說起謊話來,更是信手拈來。
當(dāng)年,我分明一遍遍教導(dǎo)他,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冤有仇,債有主,不要傷及無辜,他也無需一一去分辨,記住我是無辜的就成。
而且,還不止一遍告訴他,我自小養(yǎng)的金貴,吃不得苦,受不得罪。
不曾想六年不見,他一路殺進宮殿,第一個開刀的竟然是我。
我咬牙,“當(dāng)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p>
宋昭薄唇微啟,正要開口,一位嬌美的女子在侍衛(wèi)的保護下走了過來,親昵的喚著,“阿昭?!?/p>
我將目光看向宋昭,“我可沒教你,打仗還要帶家眷?!?/p>
宋昭沒有理會我,轉(zhuǎn)身迎向女子,關(guān)心的道,“這里血腥味重,不是說好在城外等著嗎?”
女子面色帶著羞紅,“我怕你受傷。”
我心下冷笑,瞅她那嬌弱不能自理的小身板,進來送人頭還差不多。
宋昭極為感動,“有你護著,我定安好。”
察覺到我不懷好意的目光,宋昭凌厲的掃了我一眼,威嚴的道,“拿下?!?/p>
隨著他的吩咐,訓(xùn)練有素的又闖進來一隊人馬。
前一刻還沉浸在歌舞升平的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不是戲。
隨著宋昭的一個手勢,大漠國的達官顯貴,王孫貴族,像個小雞似的,被拎到大殿中,齊齊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有幾個武將意思的反抗下,直接被打個半死。
我躲開士兵的觸碰,“本公主自己會走?!?/p>
就在我經(jīng)過宋昭身邊時,他身邊的女子溫聲道,“阿昭,這位姐姐受傷了,還是讓我替她醫(yī)治一下吧?!?/p>
我眸光鄙夷,戲謔的看著她,“和本公主稱姐妹,你配嗎?”
女子瞬間紅了眼睛,楚楚可憐的看向宋昭。
宋昭目光陰冷,警告的掃了我一眼,這才溫聲安慰道,“阿柔,一個見不到明天太陽的階下囚而已,沒必要浪費藥。”
他話音落,視線不悅的掃向我身后的士兵。
得了指令,士兵抬起手中的鞭子落在我的后背,“跪下?!?/p>
我瞪了眼宋昭,曾經(jīng)在我面前無害的小白兔,果真是不一樣了。
宋昭沉著臉,諷刺道,“這位可是大漠最受寵的三公主,不可無禮?!?/p>
口是心非,分明是不要給我好果子吃。
心里有氣,但我自然是不敢再挑釁他,畢竟,我是真怕疼。
2
我與宋昭的關(guān)系算不上親近,若真要形容,那就是我看不慣。
事情起因,還要從八年前說起。
彼時,大漠國國富民強,周邊小國全要看我父皇的臉色討生活。
確切的說,是看手握重兵的宋家軍活。
宋家世代子孫驍勇善戰(zhàn),忠心耿耿。
可用一代代鮮血拼殺出來的榮耀,也成了皇權(quán)的惡夢,與朝中重臣的妒恨。
我的父皇忌憚他們宋家功高蓋主,想消弱宋家,又怕被天下人指著鼻子罵卸磨殺驢。
終于,在君臣的慫恿下,父皇將我賜婚給宋家最小的嫡孫,又以培養(yǎng)感情為由,將宋昭留在了宮中。
我是大漠最受寵愛的三公主,賜婚給忠勇的宋家,因此皇權(quán)的算計,在百姓眼里,就變成君臣一家,普天同慶。
初見宋昭,我十二,宋昭十一。
少年面如冠玉,一身青衫,修身長立,怎么看都不像上過戰(zhàn)場的樣子。
“你真是宋將軍的兒子?”
宋昭不卑不亢,“奴才宋昭,參見三公主。”
他表現(xiàn)的很恭敬,可是我能感覺到,那看似單薄的身體里蘊藏著翱翔天地的雄心。
他,不應(yīng)該被困在這里。
可是,他沒得選,宋家更沒得選。
“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本公主喜歡聽話的,明白嗎?”
“奴才記住了。”
而從他進宮的一個月內(nèi),若非時而我派人去請,他絕不踏出房間一步,不言片字,像深山中修行的道士。
一個月后,宋家奉令,以開疆拓土,誅殺海盜,滅匪等理由,將二十萬大軍化為幾支,分派到天南地北。
那日,宋昭一大早,主動跪至我屋前,喋喋不休講述我喜歡聽的宮外趣事。
嗯,加起來比他入宮一個月說的還多,我滿意了,派人將他偷偷送出宮,與家人告別。
回來后,宋昭眸色變得溫和,“奴才,謝三公主大恩?!?/p>
我摒退眾人,與他耳語,“宮中不比軍營,在這里,人心叵測,你只要聽話,本公主絕對不讓你少一根頭發(fā)絲?!?/p>
宋昭神情微微一變,剎那間又恢復(fù)平靜,“奴才謹記公主殿下教誨?!?/p>
他雖然回答的很真摯,但我可不相信,沒有經(jīng)過馴養(yǎng)的狼,絕不會對我言聽計從。
不過,也不著急,畢竟有的是時間。
但是,明明比我小一歲,卻總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我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面頰,“沒人在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名字。”
宋昭瞬間耳朵通紅,神色卻清冷、疏遠許多,“奴才不敢?!?/p>
3
宋家軍離開京城的當(dāng)晚,父皇派人請我過去。
他問我,對宋昭的印象如何。
我答,“文文弱弱的,一點也不像在軍營里長大的。”
父皇開懷大笑,“顏兒,虎父無犬子,以后,你可要與宋昭好好相處,他若有什么需求,你盡管告訴父皇,父皇必竭盡全力滿足他?!?/p>
“兒臣明白,父皇大可放心?!?/p>
隨即,我將今日送宋昭出宮見家人,以及宋昭回來后的變化告知了父皇。
這樣的回答,讓父皇十分滿意。
從父皇那里回來時,宋昭正站他屋前的桂花樹下發(fā)呆。
我走到他跟前,“以后,藏住你的鋒芒。若是搶了本公主的風(fēng)頭,仔細你的皮?!?/p>
他詫異的點了點頭。
此后,在眾人眼中,他就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普通少年。
只有我知道,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武雖然不見他練,但一日三餐驚人的食量,卻依舊單薄的身體,就能猜到,他沒有荒廢。
因為他的出現(xiàn),宮里的乏味生活,變得有趣許多。
我就喜歡看他裝愚笨,對我言聽計從的模樣。
六個多月的偽裝,父皇也漸漸撤了對他的監(jiān)視。
我原想著,時日還有很多。
可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湖面,終還是被打破了。
宋昭的二伯父與堂兄以及二千宋家軍被海盜誅殺,奏折所報,說是他們父子二人過于心急,不聽當(dāng)?shù)乜h官阻攔,才會中了海盜的奸計。
為顯皇恩,父皇對外隱瞞宋家父子的過錯,痛心疾首的命自己的心腹將領(lǐng)周丙仁立下軍令狀,接管余下了三萬宋家軍,以海盜的頭顱,祭奠死去的亡魂。
沒有尸首,宋家留下的婦孺,只能將往日穿的衣物置于棺中,立了衣冠冢。
送靈那日,父皇命我與宋昭同去。
少年身穿著喪服,抱著親人的靈牌,目光黯然,宛若游魂。
回到宮中時,父皇設(shè)了宴,美其名曰是為了吊唁犧牲的將士,可是觥籌交錯間,眾人流露出來的微笑,虛偽的令人惡心。
宋昭低垂著眼眸,代宋家接過一杯又一杯敬來的酒水。
直到昏倒在席間,父皇這才命人將他送回我宮中。
看著昏迷中面色蒼白,卻依舊雙拳緊握的少年,我第一次感覺到,皇權(quán)的狠毒,人心的可怕,忠勇將士的可悲。
我反抗不了,宋昭更是孤掌難鳴。
我守了他一夜,醒來時,他恍若隔世的看著我。
我笑問他,“恨嗎?”
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我皮笑肉不笑的教導(dǎo)他,“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好。不過,本公主向來有仇必報,你是本公主的人,就不能慫。但,冤有頭,債有主,咱們可不能亂殺無辜之人?!?/p>
他認真的點頭,“奴才謹記公主教誨?!?/p>
4
眨眼到了除夕夜,大漠國史無前例的下了場大雪。
整個皇城,都沉浸在喜慶中。
當(dāng)天,宋昭領(lǐng)了皇恩回將軍府過新年。
大年初二,一張奏折快馬加鞭送入皇宮。
宋大伯年老體邁,在剿匪時不小心跌下馬,摔斷了腿,次子有勇無謀難堪大用,特請告老還鄉(xiāng),請皇上另派能者,接管五萬宋家軍。
父皇體恤老臣,準了宋大伯所奏,賞剿匪將士黃金百兩,由新任將領(lǐng)陳典將軍統(tǒng)一發(fā)放,以此收賣人心。
翌日,父皇又宴請群臣慶賀。
群臣溜須拍馬,揚言父皇英明,隱晦指出,收回宋家軍,指日可待。
我知道,宋家這是以此向皇權(quán)表示屈服,來換宋家血脈的活路。
可,他們終還是太小看父皇與朝中重臣的狼子野心。
他們的自斷手臂不但沒有換來父皇的敵視,反而被認為好欺負,加劇了宋家軍的分崩離析。
清明剛過,邊疆奏報,周邊三國蠢蠢欲動。
父皇派開疆拓土的十二萬將士先去迎敵,余下的八萬宋家軍,也會加速前往。
宋老將軍奏報,請命先派使臣前往詢問開戰(zhàn)原由。
群臣卻以小國不足為懼,剛好師出有名,不如借此機會,將其全納入大漠國的版圖。
半個月后,父皇傳令,開戰(zhàn)。
那日,我與宋昭正在屋中看兵書。
得知父皇的意思,宋昭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
得虧我宮中有不少稀世珍寶,不然就留下病根了。
此戰(zhàn)開的很急,旨意下達的第二日,宋老將軍還未收到皇令,三國就發(fā)起了攻擊。
戰(zhàn)爭一天天過去,宋昭也日漸消瘦。
五個月后,軍情來報。
宋昭的祖父,父親,三位哥哥,及十多萬大軍全部戰(zhàn)死,三國受重創(chuàng),自請各割六城,求和。
而所謂加速會派去支撐的八萬宋家軍,正紋絲不動的隔岸觀火。
同天,來報的還有另一件事。
宋大伯的次子,自請先一步前往殺敵。陳將軍為護他安全,讓他領(lǐng)三百鐵騎先行,可行至半路,被沿經(jīng)的流寇劫殺。
人跌入山崖,找到時,面目全非。
宋大伯聞言,傷心過度,纏綿床榻幾日后,再也沒有醒過來。
人丁興旺的宋家,眨眼間,就宋昭,以及他大嫂腹中還未降世的血脈。
父皇腰系白布,攜百官,天下百姓,親自送宋家忠烈下葬。
翌日,父皇下令將所有軍功,全嘉獎給了宋昭。
可笑,人都死了,要虛名有何用。
送葬回宮后的當(dāng)天,宋昭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我問宋昭,“恨嗎?”
他語氣充滿戾氣,“恨。”
我將藥端到他面前,“恨是你的事。但本公主不喜歡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p>
宋昭不再遮掩眸中的恨意,憤怒的打翻我手中的燙藥。
其實,湯汁溫?zé)?,一點也不燙。
可我還是惱火的賞了他一巴掌,“狗奴才,本公主自小金貴,受不得屈,更受不得疼。”
當(dāng)晚,我找到父皇,“宋昭留不得。”
父皇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顏兒,父皇眾皇兒中,你是最聰慧的,可惜……”
“他既然是你的附馬,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5
宋昭入宮的第二年,小年這天,我挖出母妃埋藏十多年,慶祝我大婚的桂花釀挖出了兩壇。
我一杯杯給他斟酒,他如行尸走肉的喝著。
就如不久前,他臥床不起,被我以宋家婦孺的命威脅,才麻木不仁的肯喝藥。
半壇入肚,我將袖中的短刃扔在桌上。
宋昭只是掃了一眼,面無波瀾的提起壇子痛飲起來。
入宮這兩年,他酒量見長。
一壇見底,他抬手將酒壇狠狠擲在地上。
門外的侍衛(wèi)聞聲齊齊沖了進來,劍已出鞘。
我緩緩將短刃執(zhí)起,“你死,我保你宋家余下的人活?!?/p>
宋昭眸中帶著無盡的嘲笑,“早就應(yīng)該死的人,讓三公主破費,用藥一直吊著奴才這條命?!?/p>
我把玩著手中的短刃,“這可不一樣,你早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父皇要滅你宋家滿門?!?/p>
宋昭雙手緊握成拳,起身跪在我面前,笑得悲壯,“奴才謝三公主賞賜?!?/p>
那是我第一次見宋昭笑的如此自然。
直到我將刀刃刺進他的心臟,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仍舊面帶微笑。
侍衛(wèi)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后道,“回三公主,人已經(jīng)死了?!?/p>
“去回稟父皇,附馬宋昭因無法承受親人離世,終日郁郁寡歡,自縊而亡。為感念宋家滿門忠烈,求父皇成全,允兒臣以宋昭亡妻身份,入宋家族譜?!?/p>
侍衛(wèi)走后,不多時,大總管親自帶著圣旨前來。
“三公主,陛下舍不得您受委屈?!?/p>
我心下冷笑,圣旨都拿來了,什么父女之情,在名聲面前,不過就是簡短的幾句話而已。
我懂事地道,“總不能寒了宋家人,天下百姓的心?!?/p>
大總管不再多言,待我將宋昭尸首裝入棺中,這才一同送往宋家。
我永遠不會忘記,宋家婦孺身穿白衣,面無表情迎接的畫面。
接二連三的失去至親之痛,讓她們早已經(jīng)心如死灰,如今的她們,不過就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宋昭下葬后,我也從皇宮搬進宋家。
來年春天,宋家大嫂誕下一子,名宋思。
父皇說要將宋老將軍的侯爵之位賜給宋思,我進宮面見父皇,傳答宋家人的意思。
宋家只這一根血脈,她們只盼他平安長大后,舍棄宋家世代武將的影子。若可以,封個異姓的閑散王爺,就是對宋家最大的恩典了。
父皇很滿意宋家人的自知之明,封宋思為樂安王,賜王府一座,世代相襲。
至此,宋家落幕,朝堂換了天地。
而我,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陪宋思練武習(xí)文。
宋家的兒郎,自該如此。
6
春去冬來,寒來署往。
我等了六年的少年郞,終于回來了。
宋昭眸光凌厲,一步步走至象征至高權(quán)力的位置。
我的父皇,此時就像個傻子一樣,呆滯地看著向他走去宋昭。
直到宋昭將沾染著我鮮血的劍指向了他,他這才如夢初醒,“你竟然沒死?!?/p>
大總管和原本就站在他身邊的幾名貼身侍衛(wèi)護了過去。
零星幾人,很是滑稽。
也對,宋家滿門忠烈,被他殘害至此,寒了多少忠臣的心。
如今陪飲酒作樂的,有幾個不是一丘之貉,有幾個不是手上沾染宋家的鮮血,往上爬的卑劣小人。
一幫惜命的狗東西,躲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往槍口上撞。
宋昭笑得陰冷,“所以,現(xiàn)在輪到陛下了?!?/p>
顏面被掃,一向高高在上的帝王,氣急敗壞的抓起面前的茶杯扔了出去,“放肆?!?/p>
可見臺下臣子、妃嬪、皇子、個個畏畏縮縮的模樣。不可一世的父皇,強壓著怒火,維持著他帝王身份。
“誰殺了賊子,朕就將皇位傳于誰。”
常言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可犧生十多萬忠烈,重創(chuàng)三國換來的太平,讓這些沒有吃過苦的人,早已經(jīng)沒了血性。
如今的朝堂,就好像后宮那些拈酸吃醋的女人,上不了臺面。
宋昭手中的劍在空中翻了個花,下一秒,檀木的桌子,瞬間分崩離析。
沒了桌子的阻擋,宋昭又向前逼進了一步。
“護駕,護駕?!?/p>
父皇坐立不安的揮著衣袖,侍衛(wèi)仍遲遲不敢上前。
見狀,父皇氣恨得拔出天子劍,指向宋昭。
“是誰,是誰?”
父皇咆哮著,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捂著傷口,氣憤的道,“父皇,事情不是明擺著嗎?皇城的安全,可一直是由陳將軍,周相等人掌管的?!?/p>
聞言,父皇持著劍,發(fā)瘋地走至陳將軍與周相面前。
兩人立即跪地求饒,“陛下,臣絕無二心?!?/p>
“臣也不知道為何無人來通報?!?/p>
父皇冷笑,“幾萬將士守在家門口,你們竟然還敢說不知道?!?/p>
說著,手中的劍就沖兩人毫不猶豫的殺去。
看,這就是不容侵犯的帝王之忌。
不過,揮出去的劍,被宋昭的人攔下了。
“陛下,臣等冤枉。”
“若真是臣等,如今已經(jīng)控制住局勢,何苦這般。”
一語驚醒夢中人,矛頭再次指向我。
“是你,是你?!?/p>
我一臉無辜,“父皇,兒臣只有您送的那一萬護衛(wèi)?!?/p>
聞言,那雙清醒的眸子又變得迷茫,緩緩環(huán)視一圈后,矛頭指向了手握五萬大軍的太子,三萬大軍的二皇子。
太子心急,口無遮攔道,“父皇,不是兒臣。兒臣是太子,父皇仙逝后,皇帝的位置就是兒臣的,兒臣何苦勾結(jié)外人,算計自己的皇位。”
二皇子也連叫冤,“父皇,兒臣一直安守本分替您牽制太子,不敢妄想。”
一語落,眾人不禁皆面面相覷。
向來厭惡我的皇后突然厲聲道,“陛下,是三公主,一定是三公主,人分明是她殺的?!?/p>
看著緩慢轉(zhuǎn)視過來的昏老眼眸,我至人群中站起身,“父皇,您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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