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fèi)
作者:小炒糖醋肉|發(fā)布時間:2023-03-09 15:15:38|字?jǐn)?shù):3440
“你不得好死,我也是?!?/p>
說完這句話,我就跳下了城樓。
我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還被滅了國。
卻在死之前一刀刺進(jìn)了叛軍頭子的胸膛。
但他好像哭了。
不確定,再看看。
……
“怎么,昭和公主又想讓人代替你去死嗎?”
我跌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逐漸靠近的男人。
腦海中的記憶不斷翻涌。
我像是認(rèn)命般松開了手中的繩。
他伸手一揮。
“關(guān)門!”
淚水從我的眼眶滑落。
我的報復(fù)來了。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久到我的意識有些模糊。
便昏了過去。
等我清醒過來便有兩個宮女過來解開我手上的束縛。
將我從一個宮殿被拖到另一個宮殿。
一路上,
血跡將原本慘白的宮墻染至看不出本色。
若這不是我自小生活的地方。
怕都會以為宮墻本就是紅色的。
成堆的尸體和隨意丟棄的殘肢成了路上的阻障。
眼前的場景的沖擊使我?guī)缀鯁适裰恰?/p>
我被從門外丟入殿內(nèi)。
被拖動的身體終于停了下來。
我手腳并用的爬至墻邊。
幾乎是一瞬間,我翻腸倒胃嘔吐起來。
像是要將胃中的所有東西吐個干凈。
“昭和公主,久別重逢怎得如此狼狽?!?/p>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驚的我渾身顫抖。
我轉(zhuǎn)頭向后看去。
一張熟悉的臉龐撞入我的腦海中。
端坐殿上的男人身穿一身玄色羅鶴氅,眼神中滿是寒意。
“蕭質(zhì)子……”
男人聞言輕笑一聲。
“難為昭和公主,還認(rèn)得孤,原以為沒人再記得那些陳年舊事?!?/p>
他話畢一頓。
又再次輕啟薄唇。
“不過沒關(guān)系,還記得那些事的人,如今,都被孤殺了就剩你了?!?/p>
怖意遍布全身,我一時啞了嗓子。
眼淚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滑落。
他緩緩站起身,走至我的面前。
高大的身軀籠罩著我。
“昭和公主,別哭啊,哭的惹人心疼,難道是白日哭的還不夠。”
短短一句話將我腦海中痛苦的回憶再次扯出。
疼痛、交纏、撕裂。
我捂住耳朵緊閉雙眼,不愿再聽到眼前男人的一句言語。
見我一般,男人哈哈大笑。
“昭和公主,千萬別死了,死了嗎,孤還如何看戲?”
……
“你可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還怎么做在旁邊看戲的……”
那年我站在一個被打的遍體鱗傷口吐鮮血的小男孩面前。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便轉(zhuǎn)身而去。
我叫姜泣,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姜泣、將棄。
當(dāng)我出生那一刻,我母妃就將我丟給了婢女。
轉(zhuǎn)身投入到爭奪我父皇寵愛的事業(yè)中。
不得不說,我母妃真是個事業(yè)批。
她成功了。
在我剛學(xué)會走路還記不清事時,她又懷孕了。
我只記得那時整個宮里很喜慶。
喜慶到我母妃終于想起我,并將我抱了起來。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擁抱。
我也拿到了第一塊糖,是我母妃給的,很甜。
不知道是她倒霉還是我倒霉。
為了不重現(xiàn)當(dāng)年我的悲劇。
她砸銀子托關(guān)系,求到了所謂的轉(zhuǎn)子丹。
等到生產(chǎn)那天。
誕下一個怪胎,男不男女不女。
那孩子還沒呼吸到第二口空氣,就被埋進(jìn)了土里。
她也死在了那張床上。
還好我聰明。
在被宮內(nèi)的其他皇子公主的欺負(fù)下。
我還是抱上了嫡長公主的大腿。
我是她手里最好用的工具。
嫡長公主這個腦子里沒有半點(diǎn)東西的蠢貨。
腦子里沒有半點(diǎn)城府。
如果不是我?guī)退诒澈蟪鲋\劃策。
她早被貴妃家的那幾個女兒抱團(tuán)弄死了。
哪還有命活到今天。
我也不過是她身邊宣泄情緒的工具。
跪在她腳下扇自己耳光或是她一時氣急拿鞭子將我抽的皮開肉綻。
都是家常便飯。
被一個人打,總好過被一群人打。
我父皇就更不用提了。
大多半數(shù)的國庫都花在他那富麗堂皇的后宮里了。
數(shù)不清的妃嬪和子女。
當(dāng)然也有御花園里撈不完的尸體。
一道接一道城破的消息傳來。
雖然料到,但也總心存僥幸。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父皇已經(jīng)帶著他寵愛的妃嬪子女逃出皇城時。
我發(fā)現(xiàn),果然,人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我讓跟了幾年的小宮女跟我換衣衫時,她抵死不從。
沒辦法了。
當(dāng)我拿繩勒在她脖子上,她才開始求饒。
太遲了。
一個覆滅王朝的公主注定是活不下去的。
但是有腦子的宮女僥幸是可以活下去的。
既然她都是要死的。
那就把這個機(jī)會留給我。
一時遲,就再無機(jī)會。
……
那年,南蕭國為表與姜夏朝的友誼。
主動將本國最小的皇子送來做為質(zhì)子。
以表兩國交好。
姜夏朝里的皇子公主,有了新的玩具。
在父皇暗中的示意下。
這位被送過來的小質(zhì)子。
約莫三天能得到一個餿掉的饅頭維持生機(jī)。
但是每天都能收到皇子公主親切的慰問。
皇子的圍毆,公主的戲弄。
絆繩、落湖、放蛇、
總之這些花樣變著來。
原本一個面容俊朗,身康體健的皇子,短短半個月。
變得骨瘦嶙峋、面如枯槁。
“放肆,你一個質(zhì)子,也敢阻本公主的路?!?/p>
嫡公主話音剛落。
旁邊的小太監(jiān)就抬手扇至面前人的臉上。
原本就餓的恍惚的蕭奕忱直接被扇倒在地。
“還南蕭的皇子,也對,南蕭不過窮山惡水的荒涼地,也就只能養(yǎng)出來你這般粗鄙之人?!?/p>
“姜泣,給本公主過來?!?/p>
我走上前,自覺的跪下給嫡公主擦拭被蕭奕忱碰到的鞋子。
“姜泣,你還真是本公主身邊的一條好狗,不過本公主愿意讓你擦鞋,也是抬舉你了,像什么質(zhì)子,我碰一下都嫌臟?!?/p>
嫡公主的聲音尖酸又刻薄。
我站起身,收起帕子。
“多謝公主垂愛,姜泣感激?!?/p>
嫡長公主從不讓我與她以姐妹相稱。
在她眼里,我這種卑賤人又怎么與她稱得上姐妹呢?
“三妹妹!”
嫡長公主看到遠(yuǎn)處慢慢走來的德妃女兒便急忙湊過去。
德妃最近,圣眷正濃。
便將我拋在身后。
“姐姐,你怎么與姜泣和那南蕭質(zhì)子一處,也不嫌臟了自己身份。”
“那南蕭質(zhì)子無禮,本宮正教訓(xùn)他呢,姜泣,不過是本宮養(yǎng)的條狗,無需理她?!?/p>
兩人便挽手離去。
說話時也并不顧及音量。
在橋上的我聽的一清二楚。
卻不作聲。
緩緩行禮恭送二人。
我才低頭看向還躺在地上的人。
眼神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只聽到地上的人微微喘息。
我才收起情緒。
彎下身子扶起他。
“蕭世子,你沒事吧?!?/p>
蕭奕忱一把揮開我的手,用橋柱撐起自己的身子。
“無需在此惺惺作態(tài)?!?/p>
話畢,跌跌撞撞的從橋上走下。
眼神晦暗,使我看不清他的情緒。
見人遠(yuǎn)去,我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手心。
將剛剛替嫡長公主的擦拭的手絹。
一同從橋上拋下。
兩塊帕子一同從空中緩緩落至湖中,沉入水下。
“給臉不要臉?!?/p>
我冷聲說完,轉(zhuǎn)身回宮。
……
蕭奕忱的到來讓我看到了希望。
我發(fā)現(xiàn)如果宮里的其他孩子都去欺負(fù)蕭奕忱了。
就沒有人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有了這一發(fā)現(xiàn)使我欣喜若狂。
但是這么長久下去。
若有一天他死了,
這一切又要回到原點(diǎn)。
我又要重新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得讓蕭奕忱活下去。
讓他心甘情愿的留在這里。
代我承受這一切。
后來,我便差使婢女隔三岔五的去蕭奕宮中送東西。
一碗熱湯、一床被子或是一件棉衣。
多次走在路上。
我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的蕭奕忱。
都會在無人時,悄悄拿出藥品為其療傷。
我和蕭奕忱的關(guān)系也漸漸拉近。
在又一次,我與他面對面坐在假山后。
我拿出懷里的藥粉替其上藥。
眼前的少年緩緩開口。
語氣不明:“昭和公主為何幫我?!?/p>
昭和,是我母妃在孕中。
一時興起為我起的封號。
若不是蕭奕忱提起,在這宮中。
我早忘了自己是個公主。
我手一頓,語氣里帶了點(diǎn)悲泣。
“世子在姜夏宮中是孤身一身,我又何嘗不是呢?!?/p>
我自嘲一笑。
“我雖是姜夏朝的公主,母妃早亡,無人撫養(yǎng),若不是在宮中有嫡長公主垂憐,我怕是早死了?!?/p>
“嫡長公主并非真心待你?!?/p>
“嫡長公主只是心高氣傲了些,但平時還是待我極好,會時不時的賞我些吃食。”
我故作真摯的反駁,并在上完藥后輕輕吹了吹。
“平時與你分的吃食,有許多都是嫡長公主賞的呢。”
蕭奕忱抬眼看我,意味不明。
“蕭世子,我也不能幫你許多,你可千萬別嫌棄。”
“昭和公主,今后,我會盡我所能護(hù)著你?!?/p>
渾身傷痕的小小身軀。
眼神中滿是無比堅(jiān)定的目光。
自此,我與蕭奕忱漸漸熟絡(luò)起來。
他常與我說在南蕭國他與母妃的事情。
他母妃是個極溫柔的女子,雖然在后宮中位分不高。
但心底善良。
宮中伺候的人受傷,她會貼心照顧。
囑咐其不必勞作。
所以宮中眾人無比和樂。
也是因?yàn)槲环植桓?,母家無靠,蕭奕忱才會被做為質(zhì)子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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