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費
作者:小滿|發(fā)布時間:2023-05-10 17:33:05|字?jǐn)?shù):9566
魏云川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捂著腦袋表情痛苦:“想不起來了,頭好痛?!?
魏云川雖然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但是好在他工作能力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力。
我看著他接了幾個公司打來的緊急電話,事情都處理得很好,我不由松了一口氣。
好歹還可以在公司那邊瞞住一點,不能讓公司那邊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不然這種事情一旦被爆出,所帶來的經(jīng)濟方面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魏云川腦袋里的血腫還沒有完全吸收完,所以他精神狀態(tài)比較軟,很容易就會累。
他看了一會報表就得需要休息。
我扶著他在床上躺著,順手把他被角掖好。
魏云川卻突然攥住了我的手,他眼神很專注,盯著我的臉龐,“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魏云川很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種細(xì)密地想把我描摹下來的認(rèn)真。
“那天馮舒亦在機場打給我,非說大晚上打不到車,經(jīng)紀(jì)人又有事情來不了。不管怎么樣她也是你妹妹,我看著你的面子也得照顧一下,我就讓我司機順道把她也接上了。”
魏云川一字一句說著,手指慢慢摩挲著我的手背。
“那段時間我在鄰市出差,把她接到酒店讓她自己開間房,安頓好她后就沒管過她了,一直在忙著和合伙人應(yīng)酬。沒想到一張在酒店門口的偷拍照被編了這么個新聞。”
我聽完了魏云川的解釋后,內(nèi)心卻是難得的平靜。
“雖然我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對馮舒亦只是純粹的朋友親戚之誼,絕對不是其他的念想。”
難道他心里那個白月光不是馮舒亦?
我看著魏云川認(rèn)真的表情不似作假。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好好休息吧?!蔽一卮鸬?。
我輕輕掩上了門出去,讓魏云川好好先睡會。
李管家正在花園里指導(dǎo)園丁修剪綠植,我見狀也走了過去。
見我走來,李管家會意地讓園丁自己去忙活了。
“夫人,我已經(jīng)查過了,那天花盆本不放在陽臺,是魏先生說那天陽光好親自把花抱去陽臺曬太陽。結(jié)果后來突然刮了大風(fēng),竟把花盆吹了下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聽完李管家的話得知魏云川受傷真是場意外后我不由松了一口氣。
但我轉(zhuǎn)念一想,蹙起了眉毛:“什么花啊他這么寶貝?”
李管家想了想回答道:“是盆天竺葵,魏先生特別喜歡。魏先生經(jīng)常親自澆水松土,天竺葵喜陽,所以天氣好的時候魏先生就會抱去陽臺。”
天竺葵?
我突然有了些印象。
前段時間我和魏云川受邀參加了一個公益活動,然后我們倆在活動中共同栽植了一盆天竺葵。
他把天竺葵抱回家養(yǎng)了?
李管家笑瞇瞇地接著說道:“魏先生不是那種很愛侍弄花草的人,可能這盆花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吧?!?
“現(xiàn)在那盆花呢?”
李管家指了指花園里的一隅,“那天把魏先生送去醫(yī)院后,我就吩咐了人把花移栽到了花園里。”
我看著紅色的天竺葵搖曳著花瓣,笑道:“或許他就是單純喜歡天竺葵呢?”
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有些不該有的幻想。
高一的時候,學(xué)校巷子旁總是會有小混混敲詐初中生。
而我就被敲詐過一次。
后來我聽班里的女生說,魏云川去找那幾個小混混打了一架。
那天晚上臉上掛了彩的魏云川把我被搶了的手機和錢包遞給了我。
他臉上還沾了臟兮兮的灰土,板著臉說:“下次如果再出這種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或者家里人。”
我看著魏云川少有嚴(yán)肅臉色的臉龐,突然笑出了聲,從兜里掏出紙巾把他臉上的污漬擦去。
魏云川登時紅了臉頰,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那個,以后放學(xué)我陪你一起走?!?
我想就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回家路上,我第一次覺醒了什么是喜歡。
年少時懵懂的情愫藏在一趟趟回家的時光里,藏在路上我們一起分享的零食上,也藏在我們路上閑聊的小事上。
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到小我兩歲的馮舒亦在向魏云川撒嬌:“云川哥哥,你怎么最近都不陪我一起回家啊,聽說學(xué)校附近總有小混混......”
果然第二天,魏云川就為難地和我說今天有事不能陪我一起回家了。
我沒說什么,只是自那天后,我又恢復(fù)到對魏云川不太搭理的狀態(tài)了。
但是喜歡的種子一旦種下,卻并不能被輕易拔除,反而在經(jīng)歷過一次次的時光風(fēng)雨的洗禮下,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我想我是清醒地沉淪著。
兜里手機的振動把我從回憶的長河里拉回。
我聽著安禾給我匯報公司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務(wù),臨到最后她有些支支吾吾:“對了,馮舒亦的事情也查清楚了?!?
我看著花園里的那株天竺葵沒說話。
“那天魏先生幫馮舒亦開完房間后就出門應(yīng)酬了,晚上也并沒有回到那家酒店而是去了另一家?!?
天竺葵隨著風(fēng)一搖一搖,仿佛在向我點頭。
“蹲點記者是馮舒亦找的,拍了一張兩人在前臺的照片然后造勢,估計也都是她授意的。魏先生那邊本來聲明辟謠稿都寫好了,結(jié)果因為他突然出了意外,所以一直沒發(fā)?!?
我捏了捏眉心,心情也暢快起來:“我看馮舒亦就是剛回國閑的,讓她經(jīng)紀(jì)人多給她接幾個通告,多找點事情給她,省得瞎琢磨。對了,魏云川那邊讓澄清稿照常發(fā)?!?
自從魏云川公司那邊的聲明稿發(fā)過后,再加上記者拍到了我和魏云川在醫(yī)院門口的親吻照,出軌以及婚姻不和的傳言便消失了。
我看看回暖的股票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但是我沒能開心多久。
因為我想起我和魏云川要去參加個高中同學(xué)聚會。
魏云川還沒有完全康復(fù),按理說我們本可以借口推掉這一活動。
但是魏云川在受傷之前有個一直在忙的項目,一直沒和投資方談攏。
直到前些天我們才得知,這個投資方是我們之前一高中同學(xué)陶潛的小舅,而且兩人關(guān)系頗好。
陶潛常年在國外,最近在國內(nèi)探親,參加完同學(xué)聚會就走。
我們本來相約陶潛見個面,但我們聯(lián)系他的時間太晚,他的行程早就滿了,所以我和魏云川只好借著同學(xué)聚會和他當(dāng)面聊聊。
好在魏云川只是在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上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工作方面他的大腦還是運轉(zhuǎn)如常。
確定好一切后,我就和魏云川去參加了聚會。
我和魏云川高一的時候并不同班,他是高二的時候才轉(zhuǎn)到我們班的。
當(dāng)時因為這個,才上初中的馮舒亦噘著嘴嘟囔了好幾天,說自己也想和魏云川同班上學(xué)。
因為我和魏云川平時很忙,所以我們參加同學(xué)聚會的次數(shù)并不多,所以當(dāng)我們一同出席的時候大家都很驚訝。
魏云川假裝不經(jīng)意地坐到陶潛身旁,然后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我就則在旁邊聽大家講八卦,順帶豎起耳朵聽魏云川那邊的進度。
這次聚會的餐廳是我一直很喜歡的那家,菜色都是我喜歡的,我便樂得一心二用悶頭開吃。
當(dāng)我抬頭琢磨怎么巧妙地將對面的那盤梭子蟹轉(zhuǎn)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一位女同學(xué)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我:餓暈了,不確定,等我吃完這口再看一眼。
于是等我嚼完嘴里的再望去。
哦,果然不是。
那位女同學(xué)正含情脈脈地望著我,身旁的老公,魏云川。
我看著她的臉龐隱約有些熟悉,搜羅記憶想起她好像叫薛蓉蓉。
之所以時隔這么久沒見面,我還能一眼認(rèn)得她是有原因的。
因為這個薛蓉蓉,和我長相有六七分相似。
當(dāng)時班里同學(xué)都開玩笑說我們倆是雙胞胎姐妹。
我看了眼正在和陶潛聊天的魏云川一眼后,又看了眼薛蓉蓉,心里頓時警鈴大作。
不會吧?
不會魏云川和這個薛蓉蓉有什么故事,她才是傳說中的白月光?
替身文學(xué)?
我瞇起了眼睛。
我知道魏云川不喜歡我,但是和他要是真拿我當(dāng)替身,這可就是兩碼事了。
我腦中已經(jīng)腦補了幾十萬的狗血情感大戲,心中惱怒的火苗蹭蹭往上冒。
于是我表面不動聲色,但是膝蓋狠狠撞了一下魏云川的大腿。
魏云川頓了一下,側(cè)頭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盯著他那波瀾不驚的臉龐,示意般眼神朝對面瞟去。
魏云川順著我的眼神也望了過去,我看見薛蓉蓉的臉騰地紅透了然后低下頭盯著眼前的餐盤。
絕對有問題。
卻見魏云川了然地輕笑了一聲。
這一笑把我徹底惹毛了。
呵呵,看見老情人了,笑尼瑪啊。
結(jié)果我剛準(zhǔn)備張嘴說些什么,就發(fā)現(xiàn)魏云川伸手轉(zhuǎn)了下轉(zhuǎn)盤,然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貙⒛潜P梭子蟹轉(zhuǎn)了過來。
他夾了一只放在了我的碗里,聲音還裹著笑意:“你最愛吃的梭子蟹,你不好意思轉(zhuǎn)過來怎么不早說,剛剛沒有在意,抱歉?!?
我一時有些啞然。
他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我應(yīng)該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
這時陶潛也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也跟著笑著打趣。
“你們倆感情真好,我記得高中的時候魏云川就很照顧你,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小子喜歡你,他還不承認(rèn),結(jié)果后來接到你們倆的請柬我都嚇了一跳?!?
我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那時候的我特變扭,單方面不怎么搭理魏云川,所以我對陶潛的話有些茫然。
魏云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我欠她——”五千萬。
我及時伸手捂住了魏云川的嘴。
魏云川和陶潛談地很投機,很快敲定了合作的事情,說幫忙跟他小舅牽線搭橋。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聚會散席后我去洗手間補妝,卻沒想到在門口遇見了薛蓉蓉。
若是說之前的薛蓉蓉還與我又六七分相似,現(xiàn)在看她卻又仿佛和我完全不同。
薛蓉蓉看見我主動笑著和我打了聲招呼。
我笑著點點頭,心中卻始終對剛剛飯桌上的事情有些介意。
薛蓉蓉似乎看出我對她的態(tài)度,倒也不扭捏,“你們感情很好?!?
我對著鏡子補著口紅,薛蓉蓉就站在旁邊看著我。
她像是終于鼓足了勇氣,開口道:“唐幸,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
我將口紅裝進包里,耐心聽著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高中的時候,魏云川轉(zhuǎn)到我們班后,我就開始暗戀他。我想,應(yīng)該很少有人會不喜歡他?!?
高中時期的魏云川開朗陽光,人長得帥人緣也極佳,盡管家世顯赫卻從不端著架子,和誰都能玩到一團去。
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jì),的確沒有多少女生敢說沒有曾經(jīng)對魏云川心動過那么一瞬。
薛蓉蓉的指尖攥著自己的衣角,“那時候我寫作業(yè)很慢,所以放學(xué)走得總是比較晚,魏云川走得也晚,所以我經(jīng)常恰好跟他一同出教室。我偶爾走在他身后,有時也會假裝偶遇和他聊天?!?
“從教室到學(xué)校門口那段路,是我曾走過最幸福的一段路。你懂的,年少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也是??墒侵钡轿野l(fā)現(xiàn),他之所以每天晚上走這么晚,是因為你。”
我心中猛地一震,瞳孔都有些微微放大。
見我這般,薛蓉蓉先是一愣,“原來你都不知道?”
接著又釋懷地笑了,“他說你之前在放學(xué)的時候被搶過錢包,說你傻傻的,怕路上會有危險,但是你又不搭理他,只好每天都在放學(xué)路上悄悄跟著你,怕你遇到危險。”
我竟然對此一無所知,而且魏云川也從未和我提及過。
“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對我有印象并且偶爾在路上遇到我能聊幾句,是因為我們長得很像,所以他才在剛轉(zhuǎn)來就對我有印象。”
替身文學(xué)。
那一刻我格外理解薛蓉蓉此刻的心情,因為就在幾十分鐘前,我也是這個心情。
“所以我總是在刻意模仿你的風(fēng)格,現(xiàn)在想來是很傻的。不過我已經(jīng)放下了,現(xiàn)在看見你們很幸福真的很好,就像你的名字一樣?!?
我的思緒因為薛蓉蓉的一番話有些雜亂。
仿佛我突然看到了我那青蔥歲月里不同的魏云川,我完全不了解的魏云川。
但我還是輕輕捏了捏薛蓉蓉的掌心,“你不需要像任何人,你做你自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棒了?!?
魏云川的酒量很一般,所以我刻意控制他的喝酒量,倒是被同學(xué)們笑說魏云川是妻管嚴(yán)。
就算這樣,魏云川還是略有些微醺。
見我補完妝回來,魏云川就直接撲過來抱住我。
陶潛見狀笑著道:“唐幸,我把人交給你了,我得趕飛機去了?!?
魏云川的頭搭在我肩上,呼吸熱熱地噴在我脖頸。
我的脖子是敏感點,頓時渾身一麻。
說來好笑,我和魏云川結(jié)婚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親密。
我扶著魏云川往車上走,魏云川的手臂緊緊攬著我的腰。
上了車后,我讓司機開慢點,怕車速太快太晃魏云川本就醉酒會頭暈想吐。
魏云川把頭埋在我的頸窩,整個人都歪在我身上。
我很少有機會能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魏云川。
我試探著戳了戳他的臉頰,沒有反應(yīng)。
于是我開始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的臉,這張我已經(jīng)看了二十多年卻依舊心動的臉。
正在這時,魏云川卻突然睜開了眼。
我們兩兩對視。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迷茫,爾后喃喃自語:“......像是在做夢?!?
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近在咫尺的臉就陡然靠得更近。
魏云川的手臂緊緊把我的腰勒向他的身軀,一只手卡著我的下頜就吻了過來。
他的氣息瞬間襲滿了我。
雖結(jié)婚三年,但這卻是我和魏云川的初吻。
就算是結(jié)婚當(dāng)天,我們倆在婚禮現(xiàn)場上的接吻都是借位。
我的大腦在那一刻放起了煙花,整個人被炸得呆住了。
魏云川起初的動作還在試探,吻上來后更加具有侵略性,他緊緊將我禁錮在他的懷中,仿佛想將我拆之入骨。
直到我們氣盡,我們的唇瓣才彼此分開。
魏云川的嘴唇紅艷艷的有些微腫,我想我的嘴巴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手指擦過我的嘴唇,看我的眼神復(fù)雜而又混合著些饜足。
魏云川就這么擁著我,唇瓣貼著我的耳廓,“老婆,原來我沒在做夢啊?!?
老婆。
魏云川第一次在我們倆獨處的時候這么叫過我。
這個稱呼突然擊中我,我莫名地有些心頭發(fā)酸,等我意識到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打落在了魏云川的肩頭。
我無法對這個吻作出合理的解釋。
或許是酒精上頭。
今夜的魏云川隱約有些不對勁,我感覺他應(yīng)是恢復(fù)了些許認(rèn)知。
但等我再想問問他時,他已經(jīng)歪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的內(nèi)心是既欣喜又落寞。
欣喜是他的病情終于好轉(zhuǎn),落寞在于當(dāng)他病好之時,也就是我們這一紙契約的婚姻結(jié)束的時候了。
但今天薛蓉蓉和陶潛的話終讓我有些在意。
總覺得認(rèn)識得越久,卻越發(fā)現(xiàn),我好像根本不了解魏云川。
回家后我先沖了個澡清醒了一下。
我盯著鏡子里的我,最終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馮舒亦。
馮舒亦似乎也是剛躺下休息,聲音透著一股子倦意:“姐,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以前初中的時候放學(xué)都怎么回家的?”
我感覺到電話那頭頓了幾秒鐘。
馮舒亦的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姐,現(xiàn)在可是十二點多了,你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想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吧?”
我淡淡地說道:“以后給你安排和Aaron合作?!?
Aaron中法混血,長得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國際上的獎項也拿到手軟,是馮舒亦從小就喜歡的男神,最近和公司正好在談一個合作。
果然這一句話直接戳到馮舒亦的軟肋上,她頓時啞了火。
等她再出聲的時候,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狗腿子的笑意,“嘿嘿,剛剛是我說話太大聲了。我初中的時候不都是和我朋友一起順路回家的嗎?偶爾天氣不好會讓司機來接我?!?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希冀,“你沒和魏云川一起?”
反倒是馮舒亦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什么時候和他......”
“哦!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過那么一次,但是他后來說以后要和你一起回,但是我不想等你們放學(xué)了再一起走,后來就一直和我朋友一起了。”
所以,原來都是我當(dāng)年自己的固執(zhí),才導(dǎo)致我錯過了這么多本屬于我和魏云川的故事。
這一晚上的信息量過于巨大,導(dǎo)致我的腦瓜子都嗡嗡地疼。
我想我現(xiàn)在得立馬去找魏云川好好談?wù)勔恍┦虑椤?
于是我又閑聊幾句便要掛了電話,臨了馮舒亦還笑嘻嘻地哄我讓我別忘了和Aaron合作的事情。
掛了電話后我去魏云川的臥室找他。
因為我們結(jié)婚后作息不一致,魏云川怕晚上會吵醒我再加之我們只是協(xié)議婚姻所以一直都是分床睡。
卻發(fā)現(xiàn)本該躺下休息的魏云川并沒有在床上。
難道是去上廁所了?還是醒了去洗澡換睡衣去了?
我剛準(zhǔn)備去找他,卻發(fā)現(xiàn)魏云川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嗡嗡地震了起來。
我瞟了一眼,這個號碼已經(jīng)打來好幾次了,想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便接起了電話。
似乎是終于有人接了電話,對方顯然松了一口氣。
“魏先生您終于接電話了,我們已經(jīng)打了一整晚都沒有接通。我就是想問問您,后天預(yù)定的位置還照常嗎?求婚戒您準(zhǔn)備什么時候送來,這樣我們才好后天藏在蛋糕里?!?
后天?求婚戒?蛋糕?
我腦袋如一晚漿糊,但是隱約記得后天好像是我們當(dāng)時約定婚約的截止日期。
是什么人讓他這么著急,我們的婚約一終止他就要去和別的人去求婚?
我感覺我渾身都在發(fā)抖,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剛剛產(chǎn)生出那細(xì)微對過去的遺憾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殆盡。
“女方的姓名是唐幸,沒錯吧?”
但等到對方報出了我的姓名后,我卻徹底僵住了。
什么?
魏云川的求婚對象居然是我?
我的心情仿佛在坐過山車,前一秒還在谷底,后一秒?yún)s到了云霄。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魏云川是何時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
我轉(zhuǎn)身看著魏云川,他手里拿著一疊盒子,我有些愣愣地問他:“你干嘛去了?”
魏云川將那些盒子擺在了床上,表情似有些苦惱:“我總感覺這些很重要,我得拿出來,但是我又想不起來我要拿來干什么?!?
說著魏云川便扯過我的手坐在床沿,和他一起翻弄那堆東西。
盒中是幾個大相冊和一個小盒子,那些相冊我隱約有些印象,魏云川之前好像一直很寶貝,我曾看見他翻弄過幾次,但從未給我看過。
我手指顫抖地翻開那富有年代感的相冊。
里面赫然放了我從小到大的照片,每張底下還都標(biāo)好日期。
我想起來當(dāng)時初中的時候,魏云川的爸爸給他買了臺單反,他還拿來向我們炫耀過一番,然后拉著我們拍了不少合照。
他竟都一一洗了出來。
我們從小到大的合照他都一一標(biāo)好,還有一些重要時刻的時候的照片。
譬如高考前夕我在走廊偷偷背書的樣子、成人禮我穿著公主裙笑著的樣子、拿到錄取通知書我興奮的樣子、我們幾個一起旅行時我靠在飛機座位上睡著的樣子、我畢業(yè)時穿著學(xué)士服的模樣......
都是我,全是我。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魏云川已經(jīng)悄然參與了我的整個青春和每個人生重要的時刻。
我的眼淚突然就啪嗒啪嗒地滴了下來。
相冊也被我翻到了尾頁。
尾頁是幾行我熟悉的魏云川的字跡。
“今天,我終于娶到了唐幸,盡管我知道這只是協(xié)約婚姻,她也并不喜歡我。”
“不過,就算如此,能夠和她擁有過三年的婚姻也很滿足了,畢竟這是我二十多年來唯一的愿望。”
“害,如果我三年后還是那么喜歡她,那我就要鄭重地去追她,給她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婚禮。”
我又打開了另外的小盒子。
里面是個碩大的鉆戒。
戒圈內(nèi)刻的是我名字的縮寫。
盒子內(nèi)還有一張收據(jù),我仔細(xì)一看,五千萬。
那一瞬間我立刻明白了一切魏云川記憶錯亂后不合理的地方,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和魏云川就是兩個笨蛋。
誤會了彼此二十幾年的笨蛋。
魏云川還在摩挲著相冊的封面,仿佛像在竭力想起些什么。
我扯過了魏云川的衣領(lǐng),他毫無防備地被我拽了過來。
我們倆之間離得極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魏云川的瞳孔驟然縮小,他盯著我近在咫尺的臉龐居然罕見地臉紅了。
你小子還高攻低防。
如果說我的心臟是個容器的話,那么現(xiàn)在我胸腔里的那個容器已經(jīng)滿得要溢出來了,晃一晃還會咕嚕咕嚕冒泡泡。
但是這還不夠。
還遠遠不夠。
于是我主動棲身上去,把毫無設(shè)防的魏云川壓倒在床。
如果說我倆都有錯的話,那我們的最大錯誤就是都不夠主動,不會主動去表達。
所以這次我們都要吸取教訓(xùn)。
我騎坐在魏云川的腰腹上,看他滿臉都漲得通紅:“這是......”
我俯下身子,輕輕吻住了他的嘴角,“不是說你被我包yǎng了嗎?總得讓富婆嘗點甜頭吧。”
第二日醒來,天已大亮。
我揉了揉眼睛,掙扎著想起床。
但我剛動彈一下,便被背后一個滾燙的懷抱禁錮住了。
結(jié)實的胸肌就這么直接貼在我的后背上。
我登時頓住了。
我翻了個身,對上了身后魏云川那滿目含笑的眼睛。
“你什么時候醒的?”我的嗓音還有些嘶啞。
看著魏云川那副吃飽喝足似笑非笑的模樣,我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魏云川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我盯著他問:“我是誰?”
那一瞬間魏云川的面露尷尬,但又馬上遮掩了過去,估計是想到他病中自己塑造的被我包yǎng的小白臉那種離譜的人設(shè)。
他一把將我摟在他的懷里,我這才想起我們倆現(xiàn)在啥都沒穿。
魏云川甕聲甕氣地在我耳邊說:“怎么辦老婆,太丟臉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我滿臉發(fā)熱,渾然沒有了昨晚那樣的生猛之氣。
“這下我的小秘密可都快被你知道光了?!?
我敏感地抓住魏云川話底的小漏洞:“嗯?難道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魏云川摟著我的胳膊猛得攥緊了一瞬。
看來還真有。
在我審視的目光下,魏云川認(rèn)命般拿出了手機,“好吧,我得通過這件事情長點記性,不能對老婆有秘密?!?
魏云川點開了他的微博小號,然后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別處。
我有些好奇地看了起來。
魏云川的微博小號足有接近萬條的動態(tài),第一條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
他的小號更像是個記事本,記錄著有關(guān)這十年的碎碎念,而這些相關(guān)的主角,全是我。
“轉(zhuǎn)到了唐幸的班級,成功地打入了他們班男生的群體,很好,從此以后我就是唐幸桃花的終結(jié)者?!?
“她今天體育考試我去看了,長跑過后臉蛋紅紅的好可愛,我故意拉著朋友從她旁邊路過,想給她送瓶水,但是還是沒敢送出手?!?
......
“見到了她提起過的學(xué)長了,他們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為什么她對別人總是笑,對我卻總是淡淡的,好苦惱?!?
......
“她家里最近出了點狀況,和家里人商量過了,最雙贏的辦法就是我們兩家聯(lián)姻。但是這樣會顯得我很卑鄙吧,畢竟她并不喜歡我?!?
“她同意了,但是我看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算了,還是先擬個合同,讓她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如果三年后還無法讓她喜歡上我的話我也認(rèn)命了?!?
......
“合約要到期了,但我真的不想離婚。等合約到期那天,我們得坐下好好談?wù)?,我要做好兩手?zhǔn)備,如果我們之間還有可能的話我直接當(dāng)場重新求婚。”
“還有半個多月,但我已經(jīng)在緊張了。”
然后便戛然而止了。
我簡略地翻過幾條,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一直覺得我是個極其冷靜的人,但是這兩天卻掉了太多次眼淚。
魏云川小心翼翼地抹去我眼角的淚水,說話間顯然有些緊張:“其實我對生病期間發(fā)生得到事情還是有些記憶的,所以,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當(dāng)然有,那可太多了。
我那漫無天日長達數(shù)十年的暗戀,那段我認(rèn)為苦澀難耐的日子,突然云霧大開,有人告訴我那其實都是海市蜃樓。
我們兩個膽小鬼彼此暗戀對方這么久,卻從未真正意義上相愛過。
不過,我笑著向了魏云川:“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去趟醫(yī)院復(fù)查,好好做個體檢?!?
我們倆之間的時間還長,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講。
而今天就是我們戀愛的第一天。
全文完
這本書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好舍不得,文中肯定有我思慮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沒想起的漏洞,但是親們無怨無悔的陪我到最后,到結(jié)局,真的真的很感動。再次感謝所有關(guān)心和支持此書的讀者們,如果沒有你們,就不會有我這本書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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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等待我開新書!我愛你們!
《嬌妻在上:老婆,我只疼你》
第1章 離歌初遇
槿城的三月,乍暖還寒。
鐘亦可走出辦公樓的時候,迎面襲來的冷風(fēng)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她不由緊了緊披肩,加快腳步,匆匆攔了輛車,“師傅,到離歌,麻煩您快些。”
離歌,槿城最為知名的高級會所。
她不知道姚望為什么要約她去那里,而且催的那么急?;叵胫娫捓锼穆曇簦袷呛攘瞬簧俚木?,而他從來不是酗酒的人,她不免有些擔(dān)心。
一路焦灼。
下車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天空竟飄起了雪花。
已是華燈初上,眼前宛如宮殿般金玉交輝的離歌,正籠罩在洋洋灑灑的飛雪中,竟有種童話般的迷幻之美,而更吸人眼球的是門前那輛啞光黑色的喬治巴頓裝甲越野車。鐘亦可知道,這彪悍霸氣的美國產(chǎn)民用戰(zhàn)車在全國也沒有幾輛,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誰知只顧得看車的她忽略了薄雪淺覆的路況,一不留神腳下竟是一滑。眼看就要倒地,那車旁看似正要上車的男人及時伸出手,一把把她拉住,幫她避免了這狼狽的一跤。
她料定能開這種車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意外受人之惠,她不敢怠慢,連忙扭頭道謝,她的“謝謝”兩字剛出口,卻在和那車主人四目相接之時,微微一愣。
鐘亦可絕不是花癡,可不知怎的,在迎上男人那黑亮眸光的剎那間,她的心口竟是莫名的一窒。
那是怎樣一張堪稱完美的臉。
棱角分明,五官如刻,眉目清俊卻又不失剛毅英武,淡漠的神色讓他看上去尤其的氣質(zhì)清華,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以及尋常男人罕有的尊貴,讓人不由心生敬畏,甚至不敢太過靠近。
而鐘亦可清楚的看到,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他眉頭輕蹙,眸中有某種晶芒一閃而過,扶住她胳膊的大手竟微微的用了力。
“先生,謝謝你!”鐘亦可輕輕掙開他的手,再次禮貌開口。
見那男人微微搖頭,她便又對他禮貌的笑了笑,然后便格外留心的注意著腳下的路,急步邁向大門。
那車和車主人帶給她的震撼,很快就被眼前所見到的金碧輝煌華美絕倫的裝潢所取代。她是第一次來離歌,沒想到這個堪稱槿城之最的紙醉金迷之地,竟比她想象中還要奢華貴氣。
可是奇怪的是,她這一路所見到的幾個包間名字,格調(diào)卻似乎和這奢華有些反差,“西風(fēng)恨”,“空房悄”,“梨花影”,“寄閑情”……再比如她所要去的“小軒窗”,竟一下子就讓她聯(lián)想到蘇軾的悼亡作《江城子》來,心中忽生幾許凄涼。可這么華貴氣派的地方,和凄涼哪搭得上關(guān)系!她暗笑著自己的豐富想象力,很快就尋到了“小軒窗”門口。
推開門的那一刻,笑容立刻凝結(jié)在她的臉上。
眼前昏暗嘈雜酒氣沖天的房間里,一群男女正在喝酒笑鬧,而她的姚望正摟著一個年輕女子嘻笑。
她那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的未婚夫,她深深愛著的她的初戀,姚望……
“姚望!”她忍不住喊著他的名字,扶著門把手的手心處,一陣寒涼直直的傳到了心底。
她的出現(xiàn)讓包間里的男男女女都看了過來,姚望扯唇一笑,松開懷里的女人,大步上前把她拉進房間,一腳踢上了門。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女人,前途無量的大主播大明星,鐘亦可!”他邊說拽她,“來來來,大家都看看……”
“姚望!”鐘亦可用力推開他,退后兩步,強壓著情緒,“你喝多了,跟我回家!”
“回家?”姚望一嗤,轉(zhuǎn)手把剛才的女人撈回懷里,輕佻的笑著,“我還沒玩夠呢,回什么家!”
鐘亦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右手輕輕的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指環(huán),心,生疼生疼……
“姚望,你真的喝多了?!彼俅伍_口,聲音有些啞。
姚望定定的打量著她,忽然一聲冷笑,“叫你過來不是聽你廢話的,是想讓你大家伙一起玩玩。”
鐘亦可眉頭緊蹙,只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呀,大伙別愣著啊,先把她給我灌倒,使勁的灌,甭跟我客氣!”
心頭微痛的鐘亦可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她想著,他從來不是這樣輕浮不知分寸的人,她只能等他酒醒再問問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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