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喬沐|發(fā)布時間:2023-06-20 11:24:45|字?jǐn)?shù):5252
我是娛樂圈里面臭名昭著的女明星。
因為我搶走了薛澤,拆了他們心心念念的“恩澤”cp。
但是,大家不止一次看到薛澤爆我黑料,揭我隱私。
一次又一次在鏡頭面前詆毀我,只是為了給李恩壓熱搜。
后來,我的前任回國后,朝我大獻(xiàn)殷勤。
薛澤將我抵在墻邊,雙眼通紅。
“我和他,你選誰?”
“求你了,選我好不好?”
最后我一腳踹掉現(xiàn)任,一掌糊走前任。
“老娘選自己!”
1
不知道第幾次,我的名字又出現(xiàn)在了熱搜里面。
經(jīng)紀(jì)人讓我看微博的時候,我正在做蛋糕。
今天是我和薛澤結(jié)婚一周年的紀(jì)念日。
我打開微博,看到置頂?shù)膸讉€詞條。
#葉昕 暴力傾向#
#薛澤 真慘#
#反社會人格的表現(xiàn)形式#
#心疼薛澤#
還有被擠下去的一個詞條。
#李恩 偷稅漏稅#
我先是一愣,隨后很快明白了薛澤的意圖。
為了給李恩壓熱搜,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點開置頂?shù)囊曨l。
主持人問他。
“薛老師,您和桑老師結(jié)婚一周年了,那夫妻間遇到矛盾會怎么處理呢?”
薛澤臉上帶著笑。
但是說出的話句句置我于死地。
“桑老師很可愛,她曾經(jīng)很嚴(yán)肅的說,如果惹她生氣,她就趁我睡覺的時候在床頭磨刀,直到把我嚇醒為止,雖然有點害怕,但有時候想想,還挺可愛的。”
主持人的微笑僵住了。
略帶尷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句話,再加上薛澤敢怒不敢言的語氣。
微博上一眾粉絲認(rèn)定了我有暴力傾向,開始大片大片心疼薛澤。
薛澤啊。
不愧是娛樂圈的學(xué)歷天花板,斷章取義真有一手。
評論區(qū)里面,不出所料,全部都在罵我。
“心疼哥哥,這女人可不是第一次了?!?/p>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薛澤,還真看不出來葉昕私下是這個樣子!反社會人格吧?!?/p>
“葉昕滾出來,葉昕怎么還不去死!”
“……”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桌子上不成型的蛋糕。
爛透了。
2
李恩在幼時曾經(jīng)救過薛澤。
薛澤為了報恩,這么多年一直充當(dāng)護花使者。
原本他的夢想是當(dāng)一名人民教師,但李恩的夢想是當(dāng)明星。
他又不放心李恩自己闖蕩。
所以放棄夢想,先她一步進來,為她鋪好路。
這次她名下的公司被曝出來偷稅漏稅。
于是薛澤不擇手段地想要轉(zhuǎn)移大眾的注意力。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不止一次。
婚前,他用自己的私生活替李恩壓熱搜。
婚后,他說夫妻本為一體,于是讓我陪他一起“報恩”。
用我們兩個的私事給她壓熱搜。
甚至在李恩官宣脫單的時候,他擔(dān)心李恩遭到網(wǎng)爆。
將我在幼時被繼父強jiān的事拿出來大做文章。
當(dāng)時評論區(qū)都在罵我“賤”“婊”“狐媚子”。
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久而久之,我從人人稱贊的國民閨女,一步一步成為了薛澤口中歇斯底里的瘋子。
觀眾緣降的徹底。
而隨著薛澤為李恩擋酒喝出胃出血,為李恩得罪投資人等一系列事情的扒出,他們兩個出現(xiàn)了一大批cp粉。
這個時候薛澤的妻子——我,自然成了眾矢之的。
每次薛澤為了李恩抹黑我的時候,都是他們的狂歡。
薛澤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報恩,問得多了就開始不耐煩:“都說了是報恩,你要是非往別的地方想我也沒辦法。”
這是單純的不耐煩,還是——
惱羞成怒?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門鈴響了,外面站著快遞員。
每次這個時候,薛澤都會送一個禮物給我。
算什么,利用之后的報酬嗎?
我正想接過來,快遞員臉色突然一變,掏出了藏在身后的刀。
“去死吧——”
我被這變故一時嚇呆了。
還好薛澤回來的及時,一腳把快遞員踹開。
轉(zhuǎn)而一臉擔(dān)憂地扶住我:“寶寶你沒事吧?”
我默默躲開他的觸碰。
他親手拔刀刺向我的時候,怎么不在乎我有沒有事?
注意到我的異樣,他猜測到了可能的原因,試探性開口:
“是因為今天的采訪?”
見我不出聲,他聲音沉了下來:
“都說了,李恩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掉到湖里淹死了,你大方一點,不要這么心胸狹窄,嗯?”
心胸狹窄?
我簡直要氣笑了。
“她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我沒有義務(wù)為她背黑鍋!”
他脫口而出:“反正你的名聲都這樣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區(qū)別,對你有損失嗎?”
我瞪大了眼睛。
難以想象,這竟然是薛澤說的話。
我的名聲變成這樣,拜誰所賜?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壞我名聲,我的事業(yè)又怎么會一落千丈?
他怎么能把話說的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啊?
去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我才知道,快遞員是薛澤的粉絲。
因為薛澤今天的話,認(rèn)定了我精神不正常,怕我傷害薛澤。
所以想殺了我。
我似笑非笑地盯著薛澤。
這就是他說的,對我沒有損失。
薛澤心虛的不敢看我。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理虧啊。
3
回到家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薛澤送的菜刀玉還給他。
多諷刺,他口中威脅到生命安全的“菜刀”。
不過是塊手指長度的玉。
他當(dāng)初尋到這塊玉,覺得形狀很神奇。
吵著要用這個來做定情信物。
現(xiàn)在為了李恩,倒是什么都不顧了。
他看著眼前的玉,小心翼翼地將它收了起來,仔細(xì)放回原處。
好像對這段感情多么重視一樣。
真好笑。
半晌,我冷靜下來,緩緩開口:“我們離婚吧?!?/p>
他頗有幾分無奈,捏了捏我的臉,像哄小孩一樣:
“又離婚,好好好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料定了我在虛張聲勢。
之前因為李恩,我不止一次提出離婚,每次都能被他三言兩語哄好。
但其實我沒那么容易哄。
不過是缺愛的人試圖追求被愛,于是一次次給他機會。
但這次,我不想給了。
我剛想說話,薛澤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看了我一眼,下意識地走到比較遠(yuǎn)的地方接通。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薛澤肉眼可見地溫柔起來。
細(xì)聲細(xì)氣地朝對面說話。
在我的印象中,李恩主動聯(lián)系薛澤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
但每次聯(lián)系之后,薛澤總是特別開心。
結(jié)婚那天,薛澤喝的酩酊大醉。
我一直以為是他太過于激動。
后來才知道,是李恩覺得結(jié)婚之后要避嫌。
他怕以后見不到她了,才會哭成這樣。
在我們的婚禮上,他當(dāng)著滿堂賓客,因為另一個女人痛哭流涕。
現(xiàn)在想想,也許我們的婚姻,從開始便錯了。
是時候結(jié)束了。
我已經(jīng)忍了一年,不想再忍了。
迅速找律師擬定了離婚協(xié)議。
飛快將我在這個地方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行李箱。
原本充實的房間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
我最后看了一眼房間,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我去了婚前購置的一處房產(chǎn)。
進門的瞬間,感覺重獲新生。
空氣中都是自由的氣息,這一年的婚姻生活真的太累。
我草草打掃了一下,很快就睡著了。
凌晨兩點鐘,我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薛澤正在瘋狂的信息轟炸:
“你人呢?去哪了?”
“桌子上的協(xié)議書是什么意思?”
“不是,就這么一點小事你就離家出走?”
“……”
“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翻了個白眼,把他拉入了黑名單。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雖然不想見到他,但之前他為了給李恩撐場子,攛掇我簽了一檔情侶綜藝。
時間在一個月之后。
我沒打算毀約。
結(jié)婚之后,我一心想回歸家庭,相夫教子,并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但是事實告訴我,男人靠不住。
求人不如求己。
我需要以這次綜藝為起點,一步一步挽回我的形象。
錄制綜藝當(dāng)天,薛澤一看到我,就屁顛屁顛湊過來。
嘴里笑嘻嘻地講著這些天發(fā)生的趣事。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一樣。
我懶得和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說道:
“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嗎?”
他臉上的笑僵了一下,滿臉不可置信:
“就因為我在節(jié)目中說了一句話,你真要跟我離婚?”
我皺眉:“別廢話,簽沒簽?”
他索性破罐破摔:“不可能簽,之前那份被我撕了?!?/p>
我從包里拿出好幾份協(xié)議書,定定地看著他:
“你說,要撕多少份你才肯簽?”
他盯了我好半晌,似乎要分辨我是不是認(rèn)真的。
最終咬著牙,留了句“想都別想”就拂袖而去。
4
不久,人到齊了。
一共四組情侶八個人。
導(dǎo)演組為了讓大家盡快熟悉,給男生組和女生組分別下了任務(wù)。
女生組負(fù)責(zé)采集蔬菜,男生組負(fù)責(zé)打獵撈魚。
因為我“威名”在外,其他兩個小姑娘默認(rèn)我不好相處。
躲得我遠(yuǎn)遠(yuǎn)的。
中途想跟她們說句話,她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彈幕上也是惡意滿滿。
“臥槽,葉昕想干嘛!離我嫂子這么近干嘛!”
“不會要發(fā)瘋傷人了吧?”
“樓上的,有可能,薛澤之前就說她有暴力傾向!”
李恩主動湊近我,壓低了聲音對那晚的事情道歉。
李恩不止一次在電話里跟薛澤說,不要為了她傷害我。
但是薛澤不聽。
這次的事情之后,李恩索性和男朋友一起,把薛澤叫到家里吃飯喝酒。
當(dāng)面說清了這個問題。
只是沒想到我會因此要跟他鬧離婚。
我苦笑一聲。
我決定要離婚的原因不是李恩。
而是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要不起。
撞了這么多次南墻。
也該回頭了。
就在我打算繼續(xù)摘蔬菜的時候,余光突然瞥到一條淡綠色的東西閃過。
爬到了李恩即將要摘的那顆蔬菜下面。
蛇。
情急之下,我一把推開李恩,單手在草地里面捉蛇。
彈幕又開始了:
“看吧看吧,就說她有暴力傾向,李恩剛才還和她說話,下一秒就被攻擊了!”
“心疼薛澤,整天面對的都是什么??!”
“+1”
很快,彈幕沒反應(yīng)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急匆匆過來扶起李恩的薛澤。
薛澤是過來拿工具的,但他現(xiàn)在在指責(zé)我:
“你干嘛!李恩又沒有惹你,你怎么這么惡毒!”
看吧,一旦涉及到李恩,他永遠(yuǎn)不分青紅皂白偏向她。
彈幕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怎么說也是自己老婆吧?用惡毒來形容嗎?”
“葉昕這眼神,我有點心疼她是怎么回事?”
“高舉恩澤大旗!”
“樓上有病吧,倆人都不是單身擱這yy什么呢!”
薛澤反應(yīng)過來話說重了,眉間閃過一絲懊惱,想上前跟我道歉。
我直起身后退一步,露出了手里捏著的蛇。
“不好意思,我太惡毒臟您的眼睛了,所以這蛇就交給您了?!?/p>
說完把蛇放到了他伸出的手里。
薛澤最怕蛇了。
既然我不好受,那他也別想好過。
5
當(dāng)天晚上,我們要根據(jù)節(jié)目組的要求進行談話。
可能是因為我今天一整天都表現(xiàn)的像個正常人。
兩個小姑娘也不像之前那樣對我避之不及。
但是在談話的過程中,薛澤一直試圖借機向我道歉。
但我沒接話茬。
幾次下來大家都看出了不對勁,打個哈哈就去睡覺了。
我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薛澤突然上前兩步把我拉去一個角落。
“寶寶今天是我錯了,我沒搞清楚情況,原諒我好不好?”
我掙開他的懷抱,問他:
“如果我今天真的推了李恩呢?你還會來道歉嗎?”
他垂著頭不說話。
但我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錄完這個綜藝之后去民政局吧,我們好聚好散。”
他的頭猛地抬了起來:“不,我不同意!”
“昕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我壓低了聲音:
“好啊,那你去向所有人解釋,說你之前對我的所有言論都是污蔑!”
他又低頭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不會同意,如果他承認(rèn)了,曾經(jīng)罵我的那些人會瘋狂反撲他。
事業(yè)和我面前,我永遠(yuǎn)是第二選項。
哪怕這一切最開始都是他的錯。
我不想和他糾纏,快走兩步把他關(guān)到了門外。
正松了一口氣,回頭卻赫然發(fā)現(xiàn)床上有人。
許萌,今天最害怕我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有點害羞。
她男朋友有事提前走了,她又不敢自己睡,于是來找我。
她說,我連蛇都不怕,肯定也不怕鬼。
我原本想拒絕,因為長久的沒有安全感,我不太習(xí)慣和陌生人一起睡。
但是討好型人格作祟。
我還是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的要求。
入夜,在我第n次試圖重新給她蓋上被子的時候。
許萌迷糊中一把抱住我:
“姐,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和薛澤說的不一樣?!?/p>
對啊。
幾年前我正火的時候,國民閨女可不是白叫的。
只是可惜,后來遇到了薛澤……
6
第二天,我頂著熊貓眼出現(xiàn)在客廳。
許萌甜甜地挽住我的胳膊。
儼然一個人形掛件。
彈幕:
“我靠我肯定沒睡醒,這女的給我嫂子下什么蠱了?”
“她倆從一個房間出來的,我哥被一個女的綠了?”
“嫂子跑啊,她可有暴力傾向!”
我:……
早飯之后,導(dǎo)演組神秘兮兮地宣布要出現(xiàn)一個大人物,作為今天的領(lǐng)隊。
我倒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大老遠(yuǎn)看到薛澤朝我走來,被惡心醒了,趕忙起身換了個位置。
“我們今天要來的人是,H&Y集團的CEO,霍年先生!”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心尖猛地一顫。
之后又覺得不可能是他。
霍年,我唯一的前任。
進娛樂圈之前,我一門心思想跟他結(jié)婚。
但是我媽獅子大開口,朝他要一百萬彩禮。
霍年當(dāng)時一窮二白,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
于是我們兩個被迫分手。
進入娛樂圈之后,我偶然間發(fā)現(xiàn),薛澤的聲音和他的很像。
所以當(dāng)即對薛澤展開了追求。
沒想到最后陷進去了。
都是報應(yīng)。
聽說霍年前幾年跑到國外去了,不知道最近過得怎么樣。
忽的我感覺周圍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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