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穿成了殘暴女皇
作者:長歲有余|發(fā)布時間:2023-06-30 11:15:57|字?jǐn)?shù):5466
我穿成了殘暴女皇。
強(qiáng)取豪奪未遂的美男站在城樓上。
清冷破碎泫然欲泣。
“即使你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愿你生生世世,坐擁江山,永失所愛!”
我:?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別急。
告訴我這是個什么情況??
……
“我雖然身在樊籠,但寧可以死明志,”美男句句泣血,“我死后,愿化作風(fēng),若馨兒感知到,那便是我?!?/p>
我的CPU持續(xù)加載中。
“至于陛下您——”他猛地看向我,凄然而笑,“我愿你生生世世,坐擁江山,永失所愛!”
我:“……承你吉言,啊不是,你先等等……”
美男悲愴大笑三聲。
作勢要跳——
我拔高聲調(diào):“等等等等,你先別急!”
美男冷聲道,“陛下薄情冷血,是不是想說,我死了便要馨兒給我陪葬?”
美男搖頭落淚:“死后愿為連理枝,世道不容有情人?!?/p>
我:“……我特么什么都還沒說?。。 ?/p>
“許郎?!?/p>
凄婉的聲音在身后柔柔響起。
侍衛(wèi)壓著一襲白裙的小白花,小白花哭得我見猶憐。
我深吸氣,準(zhǔn)備看這位的癡情發(fā)言。
“許郎,我不想死?!?/p>
我:噗。
四下驀地一片寂靜。
美男和小白花同時一愣,看向我。
大抵一個跋扈暴戾的女皇,笑起來也挺瘆人的。
我說,“既然你倆郎情妾意,寡人不妨成全了你倆。婚期定為三日后怎么樣?”
一陣風(fēng)追逐著枯葉而過。
小白花愣在了當(dāng)場,冒出了個大鼻涕泡。
美男怒從心起,動作利索地跳下臺階,一手將小白花護(hù)在身后:“你要?dú)⒈銡?,不必這么戲弄我,你定會在我們大婚之日下毒。”
我:“并不會……這位姑娘你……”
小白花楚楚可憐扯著美男衣袖:“許郎,我不……”
美男卻迎風(fēng)而立,徑直打斷,越說越激動,“我讀了十年圣賢書!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馨兒,雖然我們失去了生命,但是!!我們收獲的卻是尊嚴(yán)啊!”
小白花快哭暈過去了。
“不,不……”
“馨兒,我知道,你會懂我的?!?/p>
小白花眼中寫滿了驚恐。
我扶額嘆息。
他是真的聽不懂人話。
美男猛地?fù)涞轿颐媲俺槌隽耸绦l(wèi)的刀:“馨兒,你我來世再結(jié)連理!”
我瞳孔地震。
一腳踢飛了美男手中的刀。
“不是,”我指著嚇暈的小白花,“你看不出來嗎?她不想死啊!拉著人陪你殉情是怎么個事兒?????”
“而且,我說了我理解尊重祝福,是你要死要活的?!?/p>
“怎么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是吧?”
美男眼睛一亮,一臉“我的知音竟是你”的表情。
我忍無可忍地拉過女官:“把他給我拖下去,找人治一治他的腦子!”
女官效率很快,美男立刻被拖了下去。
“陛下,此人不識抬舉,不如……”
女官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大可不必?!?/p>
這時——
清凌凌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一陣清冽的,仿佛是山林清晨的氣息,來人穿著一件青色綾衣,手腳都帶著精美的銀鏈,上面墜著小鈴鐺,黑發(fā)未束,用鑲嵌著碧玉的頭飾挽住。
行動之間,佩環(huán)叮咚作響。
眼睛仿佛一泓閃著粼粼波光的清泉,滲透出淺淺碧色,鼻梁挺直,紅唇豐潤,美得雄雌莫辨。
他肌膚如冰雪,觸著我手的那一刻……讓我恨不得再摸兩把。
“陛下,奴被欺負(fù)了?!?/p>
他輕嗔。
我:?
你又是誰?
美男見了我迷茫的眼神,眸底浮起盈盈水光,他作西子捧心狀:“奴是容時,陛下又沒認(rèn)出奴?!?/p>
又?
那我就放心了,看來不是第一次。
啊呸。
對著這么一張臉,都能臉盲,原主你好狠的心吶!
我情不自禁地柔聲道:“你且慢慢說。”
他道:“還不是陛下的舅舅,陛下看上他,那是他祖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如受雷擊:“舅舅?!我?納我舅舅?”
這無論放在哪里都炸裂過頭了吧!
“他不就是大俞朝美男榜前五嗎?有什么了不起?奴若是大俞人,必然是前三!”
我尚未從荒唐中緩過神來,“美男榜是什么東西?謙虛了,我覺得你肯定第一?!?/p>
“奴居然被陛下如此抬愛,奴真是感動非常。但如此英明神武的陛下,他居然要出家,天大的罪過,陛下,他居然寧愿去出家啊!”
“這能忍?”
我:“……”
我很難評。
一旁的女官感同身受了,她磨著后槽牙,氣勢洶洶地提建議:“陛下!臣聽聞您的舅舅出家的寺廟佛子長相極佳,要不然——”
我連忙攔住她:“不行!”
容時在一旁繼續(xù)拱火:“陛下自登基以后,便每年舉行選秀大典,挑選美貌的兒郎入宮,這還不止,您有時會坐著花車巡游,世間美男子,盡數(shù)被您收入囊中。被陛下認(rèn)可,這是何等的榮幸!”
我腳趾摳地:“別說了。”
容時斬釘截鐵地下定義:“國舅實(shí)在可氣可恨!我若是您,定然會在正月剃頭?!?/p>
正月……嘶。
好妖孽一張臉,好毒一顆心啊。
我的火氣沒起來,但他成功點(diǎn)燃了身側(cè)女官的火氣:“此人正在御書房外散發(fā)戴罪,微臣看那蒲團(tuán)是大可不必了!”
我差點(diǎn)沒跳起來:“什么時候的事?”
女官:“昨日?!?/p>
我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diǎn)沒撅過去。
容時看我的眼神充滿著難以理解的愛慕,“陛下!您真是憐香惜玉啊!我哭死!”
“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緩了好一陣,我才覺得我那口氣順過來了。
我知道我很急,但現(xiàn)在急也沒用。
“來人來人!寡人要去見舅舅!”
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擁著我回宮,從步輦的垂紗往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跪在正中央的男子。
清癯如修竹,身形如山松。
好一個翩翩君子魏晉風(fēng)骨,這事兒也不能全怪……
啊呸!
這可是親舅舅?。?/p>
舅舅跪得搖搖欲墜,他一見了我,立馬跪直了身體,字句鏗鏘,“陛下若不收回成命,臣愿以死進(jìn)諫,碧血濺于此!”
我要攔他。
上前一步,舅舅立馬警惕地往后移了移。
我:……
我竭力安撫他的情緒,“舅舅,你聽寡人說啊舅舅,寡人知錯了,寡人悔改,”見他驚疑不定地看我,我揚(yáng)高了聲音,“吩咐下去,寡人以后要勤政愛民,選秀和召舅舅入宮的詔書都廢了?!?/p>
舅舅那張極具東方美的俊臉?biāo)朴兴鶆?,“君無戲言?!?/p>
我賭咒:“一言九鼎?!?/p>
女官冷哼一聲:“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的陛下,你知道她有多努力嗎?陛下前日甚至看了一炷香的奏折!如今又要為后宮之事煩憂,國舅也該三?。 ?/p>
?
這個王朝到底是怎么維系到現(xiàn)在的?
我深吸一口氣:“舅舅跪了一天了,您先回去歇歇吧。”
女官深受感動:“陛下此心,天地可鑒?!?/p>
我暈了。
氣暈的。
女官大驚,忙護(hù)送我回了寢宮,要給我叫太醫(yī),被我趕出去了。
我坐在床榻上,只覺得一言難盡。
嘆了口氣。
“陛下為何嘆氣?”
冷不丁的一聲。
嚇得我一個激靈。
容時站在垂地的紗帳后,他身形高挑,背脊挺直,身上散發(fā)著幽微的花香。
“你怎么——”
后面的音變了調(diào)。
我張大的嘴能塞進(jìn)一個鴨蛋。
容時赤足走來,踩在金磚上,步步生蓮,銀鏈暈開了光,襯得他腳腕如霜覆雪。
他輕解綾衣,衣衫層層疊疊堆在肘部,結(jié)實(shí)的胸肌上盛開了兩朵茱萸,再往下……
“你怎么在我寢殿?怎么還不穿衣服???!”
容時頭歪了歪,那張絕艷驚世的臉上滿是人畜無害的表情,他走上來,半跪下身,仰頭看著我。
“陛下不是下令,近身服侍您的男奴禁穿衣嗎?”
這是我不付費(fèi)就能看的……啊不,什么喪心病狂的規(guī)定!
容時歪頭,黑的發(fā)如流光般雪白的肩頭傾瀉而下。
他牽起我的手,吻上我的指尖。
我吞了吞口水。
他仿佛察覺到了我的意動。
“陛下沒有碰過奴,因為奴沒有行過弱冠之禮?!?/p>
原身這暴君有且僅有的原則……
我的手往回縮了縮。
容時登時有些泫然若泣,他腕上使了巧勁,我的手收不住,撞上了他的胸膛。
色授魂與。
他那雙眼瞳中碧色濃郁得幾乎要滴出來。
“但陛下忘了,今日應(yīng)是奴的生辰,奴為了服侍陛下,閱盡萬本書,陛下不想驗收一下奴的學(xué)習(xí)成果嗎?”
容時像只溫順的家貓,將頭擱在我的膝上。
而后直起身子,將唇輕輕印在我的下巴上。
我手?jǐn)埳纤牟弊印?/p>
“陛下,長公主求見。”
女官的聲音從菱花窗外傳來。
聽上去急促中夾雜著不安。
我瞬間萎了。
這又是誰?
“長公主打下了南夷七座城池,接回了昔日在南夷當(dāng)質(zhì)子的八殿下,如今,在您寢宮外候著,臣勸她先回府歇著,但長公主執(zhí)意等您?!?/p>
信息量有點(diǎn)大。
“為何沒人和寡人說?”
女官噎住了,壓低了聲音:“陛下不喜長公主的說教,與長公主不對付,您是有意……”
我:……
糊涂啊原主。
一個手握兵權(quán)的天生將星,如此輕慢。
真不怕她造反嗎?
“寡人這就去,你先好生招待著。”
女官答喏。
我急忙整理凌亂的衣服。
容時又湊上來,黏黏糊糊道:“陛下,奴舍不得您?!?/p>
我才弄好的衣服,又被揉亂了。
“正事要緊?!蔽椅⑽櫭迹崎_了他。
容時睫毛將淚珠碾碎,他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他正要說什么。
突然,寢宮的正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身穿重甲的女子大踏步地進(jìn)了進(jìn)來。
她容顏俊美堅毅,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長發(fā)用金冠高高地扎起,眼神不威自怒,讓我頓時有點(diǎn)想要滑跪的感覺。
“陛下說處理公事,便是與這男奴廝混?”
“不知廉恥的東西!”
錯了錯了錯了!
哦,不是在罵我。
女官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長公主腰間佩劍出鞘。
冷冷刃光晃花了人眼。
她將劍尖對中了我。
我雙腿一軟,真的一軟。
冷汗涔涔,正想開口求饒。
長公主便冷冷地開了口:“誅邪佞,清君側(cè),既如此,墨清顏便要大逆不道了,殺了這等為禍朝綱、魅惑君心的禍水!”
容時凄艷地喊了一聲:“陛下!”
寢宮之內(nèi),顯然墨清顏有些施展不開。
他倆繞柱走。
哦,柱是我。
又一劍差點(diǎn)斬了我的鬢發(fā)。
我心態(tài)崩了呀。
一把將容時護(hù)在了身后,攔住了墨清顏:“皇姐,是寡人執(zhí)意要他,與他無關(guān),一介小小男奴,如何能左右大局?”
墨清顏驚奇地看我:“陛下怎能如此蠢得清新脫俗?”
哼!寡人生氣了!
“陛下莫不是忘了你這小小男奴乃是南夷皇室,擅奇毒,更何況,他近身服侍陛下,他——”
“陛下萬歲?!?/p>
清雅如夏日清風(fēng)的聲音打斷了墨清顏。
女官朝我使了使眼色:陛下夸我!
必須夸!
我也生了好奇,能讓殺伐決斷的長公主一瞬間柔和了神色的少年是何人。
他生得極好,衣衫帶風(fēng),肌膚如玉石,眉眼濃黑,只是嘴唇有些發(fā)烏。
他輕輕掩住口咳嗽:“皇姐,臣弟余毒未清,想請容公子為我整治一二?!?/p>
墨清顏柔和了神色,她不忿地瞪了容時一眼,又向我行禮:“陛下,子商十歲前往南夷為質(zhì),其間九年受盡凌辱,臣接回他時,他奄奄一息,身中數(shù)毒。”
她欲言又止,嘆息道:“臣只希望陛下好好想想吧?!?/p>
墨子商,也就是我那曾在南夷為質(zhì)的八皇弟也向我行禮:“皇姐雖是魯莽了些,但忠君之心,天地可鑒,陛下莫要見怪。臣弟先行告退。”
真是個好人,為數(shù)不多的正常人。
他說著,又開始咳嗽,肩骨伶仃,瞧著有幾分可憐。
我想要上前扶他,卻被不留痕跡地避開了。
墨子商拱手:“陛下切莫過了出臣弟的病氣?!?/p>
容時難得沒有出聲,看著墨子商微微出神。
若不是墨清顏,只怕他……
原主的確對不起他。
我想了想:“你且等等,讓容時給你看看身體吧?!?/p>
容時沒有推辭,應(yīng)下了,當(dāng)夜很晚才回來。
他和我說,墨子商遍體鱗傷,能活到今日,也是撞了大運(yùn)。
既然我接手了原主的人生,那爛攤子也是一定要負(fù)責(zé)的。
第二日,寡人起了個大早。
上早朝的時候,大臣都驚呆了,我那貌美的舅舅更是熱淚盈眶,恨不得以頭搶地。
墨清顏脫了甲胄,墨袍金冠,沒有戴佩劍。
我松了口氣。
“陛下,臣有事啟奏。”
她單膝跪地,將背挺得筆直,勸誡我要勤政愛民,切勿驕奢。
群臣見怪不怪,有的還隱晦地打了個哈欠。
只有舅舅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原主你怎么能下的了手!
舅舅是你的事業(yè)粉?。?/p>
墨清顏陳述完了,第三只香也燃盡了。
寡人的肚子發(fā)出了“咕?!钡囊宦?。
我站起了身,女官了然,正要宣布退朝。
墨清顏習(xí)以為常的目光中還是摻了幾分失望,她閉了閉眼。
我取下帝冕,脫下外衫。
貌美舅舅難掩驚恐。
群臣眼神成了扇形圖,三分駭然三分幸災(zāi)樂禍四分看好戲的期待。
仿佛在說:陛下終于按捺不住了。
我走下丹樨,對著墨清顏珍重稽首。
群臣倒吸冷氣。
“皇姐駐守邊疆,乃國之棟梁,縱然寡人昔日薄待,皇姐仍恪盡職守,多次勸誡寡人,寡人實(shí)在汗顏。”
我揚(yáng)高了聲音,在大殿中隱隱有回聲。
“寡人棄冠脫衣,斬下青絲,以此明志。”
話音未落,我從懷里掏出匕首,揪了縷頭發(fā)一割。
青絲飄落地面。
我目光掃過群臣:“寡人立墨清顏為兵馬大將軍,執(zhí)兵印,先斬后奏,舅舅為天子之師,言辭無罪,此外,宮廷的吃穿用度一概縮減至原先的一半,新設(shè)的行宮停了,預(yù)算用以改善民間基建,市井設(shè)立明言堂,寡人親自監(jiān)督,民間若有上訪者恕無罪?!?/p>
四下靜悄悄。
群臣呆若木雞。
墨清顏眼中似涌動著晶瑩之色,她以頭點(diǎn)地:“臣領(lǐng)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寡人的舅舅也隨之跟上了。
群臣齊呼萬歲。
民間……不信。
他們甚至下注,賭我改變不過一月。
民心如此,原主居然還坐得穩(wěn)江山。
我哭死。
奏折堆成了小山,我喝著濃茶續(xù)命。
容時跑得十分勤,端來一蠱杏仁酪,他眼巴巴地看著我:“陛下,奴為了做這道菜手指都燙傷了?!?/p>
我忙里偷閑,瞄了瞄,他纖細(xì)白皙的指尖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明顯的紅色。
真是好大的傷口。
我哄道:“你拿涼水沖一沖?!?/p>
容時不滿我的敷衍,將奏折一推,整個人坐在了書案上。
“長公主欲殺你,是因為你潛伏在寡人身邊,給南夷送了情報,對嗎?”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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