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蘇見喜|發(fā)布時間:2023-06-29 16:29:55|字?jǐn)?shù):4475
我穿成了千尊萬貴的公主,男主是我的男寵。
穿過去的時候,他剛嘎了我父皇,搶了我皇位。
手里拿一把剪子緩緩劃開我的衣裳,嗓音魅惑低?。?/p>
“小殿下,害怕的話,就求我住手?!?/p>
看著他俊美的臉,我瞇起眼眸,輕輕吐字:
“我求你——
“用力?!?/p>
……
極品美男在眼前,千里姻緣一線牽。
我剛說完,剪子的利刃在我的下腹一顫,滑落幾顆血珠。
我還沒來得及喊疼,他卻手一抖,將手上的利器丟下了床榻。
剪子沉悶地砸在雪白的狐貍皮上,血跡像綻了朵梅花。
傷口后知后覺泛起痛感,我倒吸涼氣。
奶奶的,誰家好男人沒事用剪刀劃媳婦??!
段藏之傾身過來,眼底蘊藏幾分復(fù)雜,修長微涼的手指覆上我的脖頸:“為什么不躲?”
我說大哥,我兩只手都被綁了,一百四十斤的你還騎我身上,我往哪兒躲?
當(dāng)然裝還是要裝的。
我眨了眨眼睛,深情道:“你就是要殺我,我也不會躲。你若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p>
他沒料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又有些受寵若驚,殷紅漂亮的唇抿起:“季妲一,死到臨頭你還敢戲弄我?!?/p>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桃花眼含霧,七分不屈和三分羞赧交織在一起,很嬌。
我咽了口唾沫。
“乖乖,你幫我把鐐銬解開好不好?”
他眉峰一挑,流露出幾分興奮:“你終于感受到我受過的屈辱了?”
“沒有呀。”我實話實說,“只是我第一次被騎,不太習(xí)慣。”
我隱秘一笑,他惱羞成怒,收緊了掐著我脖頸的手:“季妲一,你父王滅我母國,你把我當(dāng)成狗玩弄了十三年,我恨你,你知道么!”
他嘴上說著恨我,手上的力度卻并不足以致命,甚至在輕顫。
微微的窒息感令我面部發(fā)燙,他漂亮的面孔在我眼前忽明忽暗。
我的眼前漫上一層生理淚水,隔著迷蒙,我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癡狂。
“這樣也好……”他魔怔般低喃,“我殺了你,隨后跟著你赴死,縱使到了黃泉,你也擺脫不掉我,這樣也好……”
我焯!
我知道段藏之沾點變態(tài),沒想到他還能那么變態(tài)!
我急了,奮力掙扎嗚咽,他卻越掐越緊!
正當(dāng)我差點要喘不上氣的時候,殿門被沖開,傳來一個的女聲:
“不好了陛下,老丞相要撞柱自盡!”
那應(yīng)該是女主曾經(jīng)的心腹女官白清,如今叛變成了段藏之的人。
聽見外人的聲音,段藏之猩紅的眼眸恢復(fù)了幾分理智,他松手,抽身下榻。
我大口喘息,拼命攫取氧氣。
老丞相是我國肱骨,如果他帶頭不肯歸順,段藏之是很難服眾的。
段藏之深知這一點,所以不能怠慢。
他理了理凌亂的衣襟,眼眸恢復(fù)涼薄肅穆,倒真有幾分王的威嚴(yán)。
他俯視我,燭火在他身后明滅。
“季妲一,我要你親眼看著我統(tǒng)御天下,心甘情愿當(dāng)我的狗?!?/p>
我倒也沒想到,他對于給女主當(dāng)狗這件事這么在意。
十三年前,女主所在的季國和男主的母國荼支是鄰國,邊境經(jīng)常發(fā)生暴亂。
有天女主的父王煩了,干脆帶兵把荼支給踏平了。
屠殺荼支王室那天,五歲的女主就坐在一邊觀禮。
而七歲的段藏之,就跪在家人當(dāng)中,看著劊子手像割菜一樣把一顆顆人頭砍下來。
輪到他的時候,他感受到一道饒有興趣的強烈目光。
他抬頭,跟女主的眼神對上。
劊子手把到揮到半空,他閉眼,能感受到劊子手身上的酒氣和騷臭,和死亡的味道。
刀鋒的翁鳴聲揮到離脖頸七寸的位置,一道清脆稚嫩的童聲響起:“停?!?/p>
刀光拂過段藏之的發(fā)絲,劊子手險險停住,就連他也冒了一層冷汗。
小公主季妲一對著父王撒嬌:“兒臣不要生辰禮物了,他長得好看,兒臣就要他。”
老王君寵溺一笑,摸摸胡子:“我兒想讓他做你未來的男寵?”
季妲一搖搖頭,純真無邪:“我要他做我的寵物狗,我做他的主人?!?/p>
老王君把獨女當(dāng)做天上的星,自然要啥給啥。
于是一國皇子,成了季妲一的寵物狗。
季妲一給他取名叫乖乖,每天給他喂飯,拿項圈套住他的脖頸,用牽引繩到處溜,逢人介紹,這是她的新寵乖乖。
出人意料的,段藏之很聽話,聽話到逆來順受。
哪怕季妲一一時興起給他打理毛發(fā),把他一頭漂亮的墨發(fā)剪得像狗啃過似的,他也不惱。
哪怕季妲一倒?fàn)C水給他洗澡,他渾身被燙紅也一聲不吭。
季妲一扔球讓他用嘴刁回來,他連滾帶爬地照辦。
季妲一攤開手心,他就溫順地把下巴擱上去。
他的這份忍辱負(fù)重,就連倒泔水的宮人都想給他一個大拇指。
公主不把他當(dāng)人,宮人就更不用說。
心情不好踹他幾腳,公主忘給他喂飯的時候就扔幾塊不掛肉的骨頭給他,無聊了騎在他背上顛。
還有明里暗里如影隨形的嘲弄諷笑。
皇子一朝變成狗,多好的笑料。
他一概都受著。
而那幾年季妲一總會發(fā)生一些“意外”。
要不就是不小心滑進(jìn)荷花池,喝了一肚子水,險些溺死。
要不就是在森林被霧障迷了路,老王君動用了半個王宮的人才找到。
要不就是不小心吃到了毒蘑菇,拉了七天七夜,要不是太醫(yī)妙手,就得脫水而死。
所有人都懷疑是段藏之蓄意報復(fù),老王君差點就把段藏之給嘎了,還是小公主拖著虛弱的身子前來阻止,哭著喊要是乖乖死了她也不活了。
直到后來小公主在獵場撞到野狼,段藏之真的像一條獵犬一樣護在她身前,四肢趴在地上狂吠,和狼周旋了一陣,直到護衛(wèi)趕到。
聽護衛(wèi)形容,趕到的時候小公主哭聲震天,段藏之半個人都是血,再差一步狼就把他倆撕碎了。
自此再無人懷疑段藏之,公主也再沒有出過意外。
段藏之就這樣當(dāng)了季妲一許多年的狗,直到季妲一及笄那夜,他像往常那樣睡在她腳邊,忽而感覺臉被戳了一下。
他睜眼,月光下,季妲一薄紗一般的寢衣滑落了半個肩頭。
“乖乖。”季妲一喊了他一聲,欲言又止。
他似心領(lǐng)神會一般,傾身靠近,卻又在那張唇前頓住。
她往前含住他的唇,是肯定,是默許。
隨后一切不可收,章章有愛章章做。
他從她的狗,成了她的人。
那么問題來了,他是甘愿的么?
顯然不是。他臥薪嘗膽的本事就連越王勾踐都自愧不如。
他在女主身邊蟄伏那么多年,只為鴆殺老王君,然后一舉登基,把女主反過來變成他的玩物,一雪前恥。
按照書里的結(jié)局,女主接受不了如此顛覆,即便被囚仍咬死不從,最后在大年夜被凍死在雪地里。
嘶,想想就透心涼心飛揚。
為了在大年夜吃上餃子而不是變成凍肉,我決定曲線救國,化身舔狗。
段藏之不就是要我當(dāng)他的狗嗎?
在人身安全面前,種類不能卡得太死。
段藏之從朝堂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床上繡花。
他看著散落的鐐銬皺起眉頭,周身戾氣頓顯:“誰給你解開的?”
是我費了半個時辰口舌讓一個小宮女給我解開的。
當(dāng)然我不會說,我一說那小宮女就沒命了。
于是我裝聾,舉起手里的繡布給他看:“我想給你繡香囊,好看嗎?”
他一怔,果然不再追究,眼底浮起幾分受寵若驚:“給我繡的?”
我點頭,他過來坐到床邊,拿過去細(xì)看了半天,斟酌道:“這是,白菜?”
咳。我承認(rèn)我的刺繡水平停留在小學(xué)手工課。
“這是茉莉。”我扭捏。
是他身上的香味。
他撫摸著上頭凌亂的線條,眼神有頃刻的柔軟,下一秒他卻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眼眸凌厲地威逼:“別給我裝腔作勢,承認(rèn)吧,你比誰都想讓我去死,怎會對我好?”
我吃痛,嗚咽一聲。
他注意到我手腕上之前被鐐銬磨紅的地方,瞬間松了手勁,眼神閃過幾分小狗做了錯事般的愧疚。
我表面委屈巴巴,內(nèi)心瘋狂流口水。
他特么就是個小狗,就是個應(yīng)該被壓在身下狠狠欺負(fù)的小狗啊??!
我握住他的手,順便摸了幾把他細(xì)滑的手背:“乖乖,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想明白了,咱倆好好過日子,人生苦短,戀愛該談還是要談…”
我真誠啊,真誠得眼睛都紅了。
他的桃花眼死盯著我,恨不能把我的內(nèi)外看透。
最終冷哼一聲,抽出手,起身背對著我:“那個老丞相撞了柱子沒死成,若你能讓他歸順于孤,孤就信你?!?/p>
我笑彎了眼眸:“好啊。我要是成功了,你給我什么獎勵呢?”
他抬腳往外走:“你要什么,孤就給你什么?!?/p>
我生怕他聽不見,大聲道:“我要和你貼貼!”
他的身影在門檻上踉蹌了一下。
我親自去丞相府慰問老丞相。
可憐的老忠臣,頭上纏了厚厚的繃帶,看見我的瞬間就淚崩了。
我握著他的手勸他別再做傻事了,不如先假意臣服,再做打算。
他心疼不已:“殿下在那反賊身邊臥薪嘗膽,一定很難吧!”
我想了想自己大魚大肉的擺爛生活,摸了摸鼻子:“嗯…怎么不算呢。”
從房里出來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帥哥,我下意識就是一句“抱一絲”,帥哥卻直接對著我跪了下去。
“微臣顧漣,拜見殿下。”
我看著逆光下他清風(fēng)朗月般的面容,愣了半天的神,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沃日,這是男二!
老丞相的兒子,女主絕對的忠臣。
女主有段時間跟男主鬧分手,跑去避暑山莊靜心,男二在一旁研磨烹茶,伺候得細(xì)致入微。
倆人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xué)。
后來男主徹底掌權(quán),廢了丞相黨羽,男二在女主面前被削成了水煮肉片。
一想到眼前如詩如畫我見猶憐的美男要被做成肉片,我那個心疼啊!
顧漣看著我痛心疾首的表情,微微困惑:“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我連忙虛扶他起身:“我沒事沒事?!?/p>
他想了想,從袖口掏出一枚繡著文竹的錦囊:“這里面裝了合歡花、金盞菊、艾葉,可清心除煩,助眠安神,若陛下不嫌棄…”
我看著他纖密的睫毛和漂亮的唇形入了迷,趕緊接過來往腰帶上系:“不嫌棄不嫌棄,我很喜歡。”
我折騰好久,把引繩系得亂七八糟還沒系上。
他靠近一步,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接過繩頭,白皙的指節(jié)透著淡粉血色,他身上的七里香味鉆入我的鼻腔。
如此淡雅的人,身上的花香卻具有強烈的侵略感。
我回憶起他和女主在山莊玩耍的細(xì)節(jié),看似是女主主動,但其實他才是釣系,滴水不漏地將你納入情網(wǎng)。
我聽見他在頭頂輕輕笑了一下:“承蒙殿下不棄,它能相伴殿下,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耀了?!?/p>
說的是錦囊,暗指的卻是別的。
他的巧手將錦囊系緊,連同我的呼吸一起收緊。
樹上鳥兒成雙對,多看帥哥能潤肺。
我扭捏著正要夸夸他賺點好感,身后忽而一陣風(fēng),暗衛(wèi)的聲音冰冷無情:
“季主子,陛下有請。”
完蛋,調(diào)情被抓了。
我知道我即將完蛋,但沒想到我會如此完蛋。
看著眼前的鐵鐐銬和一桌子陳列的刑具,我差點沒腿軟得跪下去。
段藏之還沒來,他的暗衛(wèi)直接把我的雙手雙腳拷了起來。
我:“兄弟,你工作那么敬業(yè),你不要命了?”
暗衛(wèi):“…”
段藏之推門進(jìn)來的那刻,分明盛夏卻帶進(jìn)一股寒氣。
我抬頭對著他擠出笑臉:“乖乖你來啦。”
他靠近我,伸手摩挲我的脖頸,帶起一陣酥癢:“和顧漣聊得很開心?”
我縮了縮脖子,吞了吞口水:“嗯…特別乏味?!?/p>
段藏之的聲音陰鷙低沉,指尖從脖頸流連到鎖骨,繼續(xù)往下滑:“他是你的好臣子,嗯?”
聽著那尾音里的嘲諷和威壓,我整個人軟了半邊,狗腿道:“但我是你的好臣子,乖乖。”
他的動作頓了頓,俯首湊到我耳畔,不經(jīng)意般低語:“如若孤要你一輩子不見他,你可愿意?”
我愣神。
不太可能,女主要是不見他怎么會有避暑山莊的風(fēng)花雪月?
僅僅是空白一秒,我還沒開口說“愿意”,他已然撕裂了我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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