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花花中文|發(fā)布時間:2023-11-09 14:45:23|字?jǐn)?shù):5222
他紅著眼說:“你給我服個軟?!?/p>
我吐了他一臉血:“呸,共產(chǎn)主義接班人絕不認(rèn)輸!”
“公主真是好骨氣!”說著,他手里的軟鞭再次抽到我的身上。
1
我穿書了,穿進(jìn)一本古早狗血甜文。
男主是前朝太子,女主是當(dāng)朝公主,男主隱姓埋名搖身一變成為駙馬。
他殺光了女主所有親人,得知女主懷孕后,殺死了女主的孩子,還逼迫女主喝下絕育湯,終身不得生育。
后來,男主良心覺醒,突然意識到女主對他的一片真情實屬難能可貴。
于是開始瘋狂彌補(bǔ)女主。
女主也在他日復(fù)一日的討好中原諒了他,二人過上了甜蜜美滿的生活。
我看完以后只想說:“戀愛腦,早死早好?!?/p>
我叫周安然,二十一世紀(jì)新女性,自立自強(qiáng)的職場女強(qiáng)人。
猝死于加班的辦公室電腦前,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穿進(jìn)被我無情吐槽的小說中。
穿越過來的時候一切都還沒有開始,我還是個奶娃娃。
與其等著長大以后被隨便當(dāng)個交易品一樣嫁人,還不如早早的弄死自己算了。
我惡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連牙都沒有;氣急敗壞的決定直接用襁褓憋死自己,卻被強(qiáng)大的生理反應(yīng)自救。
長大一點再死吧,我對腹中饑腸轆轆的感覺屈服,羞恥的咬著便宜娘親的奶,嗯,真甜!
日子一天天過去,想尋死的念頭一點點淡去,我開始慢慢適應(yīng)了新的身份。
我本是個窮酸秀才的女兒,也是后來那個父皇一朝篡位成功,馬上被冊封為永安公主的尊貴嫡長公主。
我的父親是別人口中的奸臣,謀權(quán)篡位,但是對我而言卻是個極好的父親。
我是他年少苦難時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真正傾注滿心慈父心意去愛的孩子。
我生來便知在這古代,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所以我從小就喜歡粘著他,只對他一個笑,喜歡求他抱。
男人都吃這套,哪怕他面上一開始不表現(xiàn)出什么,日子久了,他一個大男人居然也開始學(xué)著如何奶娃娃。
天長日久,我也將他看作我真正的父親。
他知這世道對女子艱難,于是教我讀書明禮,怕我一生困于咫尺庭院。
我來自遙遠(yuǎn)的二十一世紀(jì),本以為回到這滿是女誡女德的封建社會,會被壓斷一身脊骨。
是父親讓我重新好好活一世的念頭。
2
我名禾宴。
我三歲識字,五歲作詩,八歲時已經(jīng)經(jīng)常和父親出入各種文人論堂。
才女之名響徹京都。
哪怕后來母親生了弟弟,一個可以傳宗接代的嫡系男丁,我依然是父親最疼愛的囡囡。
可惜似乎由于是外來的魂魄,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
父親遍訪多方名醫(yī)也無用。
夏日炎熱,為了讓我避暑,有個清涼的地方好生修養(yǎng)身子,父親花費千金在京郊打造了靜心苑。
“囡囡不是說夜間燥熱難眠,爹爹送囡囡一座不會熱的屋子!”他得意的朝我炫耀道,那張不再年輕的臉上滿是對我的寵愛。
我便說不出什么勿要勞民傷財,恐引天家猜忌的話了。
我知他是擔(dān)心我的身子,天下人皆可以罵他,我不可以。
我試圖改變未來,父親搶奪土地,我就另外拿自己的私己錢買了旁的土地送去。
他貪了百姓救災(zāi)的賑災(zāi)款我便設(shè)法捐一份出去。
可是彈劾他的折子依舊雪花一樣飛到皇帝手中,皇帝對他也越來越不滿。
我知道爹爹一開始只是想做個為民請命的清官罷了。
可是他卻說,做清官就沒有銀子為我治病。
世人皆贊我惡父善女,唯一的不幸是遇上了個那樣子的爹。
爹爹知道那些傳言,但是他從來不惱。
“美名好?。∴镟锊灰獙W(xué)爹爹,我們囡囡干干凈凈的,福報在后頭呢!”
哪怕我已經(jīng)長的有他肩膀那樣高了,在他心目中,我也還是那個天黑就要窩他懷里睡覺才安心的囡囡。
命運的齒輪從未停止轉(zhuǎn)動,我爹終于還是反了。
我早知結(jié)果,卻不知過程會那樣殘酷。
我爹最好的朋友是個武將,我叫他木叔,他為人粗獷,卻是個少見的癡情種。
木叔一生只娶了一個妻子,在這古代頂著家族壓力,實現(xiàn)了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可是那樣好的木叔,卻也在宮變那日,為了保護(hù)我爹,死在了亂箭之下。
那日遍地的血水,讓我意識到,想要保護(hù)好身邊的人,一定要掌握絕對的權(quán)力。
3
黃袍加身那日,父親得意的在我面前轉(zhuǎn)了幾個圈:“爹今日神氣不?”
我替他理了理綬帶,“那是自然!爹爹是女兒心中最棒的!”
我們都默契的不去提爭奪皇位這一路以來的血雨腥風(fēng)。
這些年來,我有意不同原來的男主,也就是太子接觸。
他曾數(shù)次同我父親說想要結(jié)識他譽滿京都才氣過人的女兒,都被我爹以避嫌搪塞過去了。
眼下,找到他倒成了一等一的要事。
4
“前朝太子找到了嗎?”
越是不知他的行蹤我便越是擔(dān)心,太子秦問,在原著里是可以蟄伏在仇人身邊數(shù)年,認(rèn)仇做父,忍辱負(fù)重的人,如此心性自是不可小瞧。
“還未,不過皇上最近也在大力清剿前朝余孽,公主應(yīng)該放寬心思,太醫(yī)說公主不易多慮?!?/p>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木少柯年輕有為,俊朗帥氣,是不少京都少女的春閨夢里人。
他父親便是木叔,木叔死后,他娘也一蹶不振,沒兩年便走了。
我爹自覺愧對他,年紀(jì)輕輕就提他作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
我們自小相識,他生性開朗樂觀,哪怕雙親皆因我父親之故早逝也沒有生出不滿。
早年間,我們兩家也是有想要結(jié)親的心思在的。
我知他許是對我有那么一點愛慕的心思,卻不敢回應(yīng)他。
我這副軀體,也不知能撐到何時。
“再仔細(xì)搜查,木少衛(wèi)做事我向來放心?!?/p>
“禾宴,你我之間竟如此生分了嗎?從前你都是喚我木哥哥?!彼粗?,少年的眼眸熱烈真誠,又帶著一絲受傷。
“幼時稚語,做不得數(shù)的?!蔽覄e開頭不敢再看。
“何況如今我們身份也不同了?!蹦惚阍缛杖⑵奚?,順?biāo)煲簧?,我在心里暗想?/p>
“謹(jǐn)遵公主懿旨,望公主萬福金安?!彼€氣似的狠狠一跪,腳下帶風(fēng)的疾步離開。
我有些失神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知道大抵是傷著他了。
那樣明媚的少年誰能不愛呢,可是我不能愛。
秦問回來了,光明正大的,帶著前朝傳國玉璽,聲稱愿意歸附新朝。
一襲白衣,手捧玉璽,風(fēng)度翩翩,不像歸降,倒像是來宣戰(zhàn)似的。
他屬實聰智,為堵天下悠悠眾口,避免落個小肚雞腸,趕盡殺絕的口實,我父皇不但不能殺了他,還要在眼皮子底下好好養(yǎng)著他。
這和讓一條毒蛇睡在塌下有何不同。
不過他看我的眼神不大對勁,熱切又狂熱,好像在看某種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爹爹,將秦問派給我做個侍衛(wèi)吧?!?/p>
我決定將他帶在身邊,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向來對我百依百順的爹爹,這次卻有些猶豫,“囡囡,雖說他確實皮相甚好,但是爹爹與此子打過交道,此人城府極深,可不如他看起來那般無害?!?/p>
“爹爹放心,女兒自有分寸?!?/p>
父親便不再多言,大手一揮將他賜給了我。
5
我知道原主為什么會淪陷了。
秦問到了我身邊,似是絲毫不覺自己亡國人的身份,對于奪了他家業(yè)的仇人之女竟然也露得出笑臉。
“宴兒,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做出讓你難過之事了,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他一開口我便知道,他可能也是穿越來的,不過應(yīng)該是以后的他,回到了現(xiàn)在。
我適當(dāng)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玩弄權(quán)術(shù)的野心家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權(quán)力,最多是在暗處動作,不讓我知曉罷了,我冷笑著看他表演深情款款。
想要一條毒蛇不咬人,最好的辦法,是拔掉他的獠牙。
而現(xiàn)在,當(dāng)他還沒有意識到我不是原主,對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就是我最好下手的時候。
借口要同他吟詩作對,風(fēng)花雪月,我將足足加了兩包迷藥的果酒盡數(shù)灌入他肚中。
“傳下去,前朝太子醉酒意圖猥褻于我,送他去凈身房。”
一個身體有疾,此生再無子嗣的人,才會徹底絕了登上帝位的可能,而不是靠他一時的愧疚與情愛。
人心易變,特別是男人心,這個道理是我上一世的母親用她一生的悲劇教會我的。
沒有什么臨陣脫逃,也沒有什么舊人相救,在皇宮里,長公主的命令僅次于皇上。
上一世,秦問之所以在皇宮順風(fēng)順?biāo)艽笤蛞彩且驗槲业南矏?,而如今,他不過是個亡國的太子罷了,哪怕其智近妖,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何況,他還輕敵,試圖用原先魅惑原主那套可笑的表演來對付我。
如果我是春心萌動,養(yǎng)在深閨的少女也許會被他拙劣的演技折服,很可惜,我不是。
死去的原主大概至死都不知道,大殿上,秦問以為我是她時,眼神里有狂熱,有驚喜,卻全無男女間的愛意。
什么寵愛,不過是逗逗小貓小狗般的施舍罷了,她不過是他的工具。
秦問,哦,不對,現(xiàn)在是秦公公了。
他恨我嗎?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你究竟是誰?”
“我是大周朝的嫡長公主,周禾宴。”
看著他躺在暗不見天的小屋里,如同案板上的無法動彈的魚肉,躺在一張小床上。
短短幾日,曾經(jīng)風(fēng)流倜儻的臉居然變得骨瘦嶙峋。
我不同情他,相反,我很厭惡他。
只要一想到曾經(jīng)他居然借著原主的手殺掉了父親,我就滿心恨意。
原著里,爹爹本來一心求生,試圖等待救援,卻看見秦問帶著自己最愛的囡囡走到他面前,給了他致命一擊。
不能原諒,無論是愚蠢的原主,還是罪魁禍?zhǔn)浊貑枴?/p>
6
歷史的車輪沒有因為路上多或者少了兩顆石子而停留,這次,來亡國的人變成了木少柯。
他數(shù)次向爹爹求娶我皆被拒絕,于是憤憤的辭去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身份,申請去邊境帶兵打仗。
“若我能擊退邊境匈奴未死,請長公主備好嫁衣,嫁我作妻!”
我爹怒罵他“混賬!”卻也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木少柯確是帶兵打仗的奇才,短短幾月便頻傳捷報。
我因解決了秦問掉以輕心,下定決心按太醫(yī)所說安心靜養(yǎng),多陪父皇幾年。
我并不想嫁人,只想多陪陪父皇。
帝位并沒有那么好坐,爹爹經(jīng)常嘆著氣和我說:“只有囡囡對爹爹的初心一直未變了?!?/p>
木少柯的軍隊打到皇城時,我仍不可置信。
“公主曾說和我身份有著云泥之別,今日,小爺我便也來做做皇帝可好?”
他押著我父皇,鋒利的劍刃抵在他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會破開皮膚,血濺當(dāng)場。
“囡囡莫怕,父皇早就想到會有這天了?!蹦呐乱呀?jīng)淪為階下囚,爹爹依然盡量輕聲細(xì)語,怕嚇著我。
我知他這些年來其實難得好眠,總覺得自己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害怕上天降下天罰。
“爹!”
滿目的紅色遮住了我的眼睛,一時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見了,木少柯氣急敗壞的喊著太醫(yī)太醫(yī)的聲音也漸漸遠(yuǎn)去。
救救爹爹。
昏迷前我的最后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救救爹爹。
“囡囡最愛誰呀?”
“我最愛爹爹。”
“錯了!囡囡要最愛自己才是。”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我還是那個小女孩,趴在爹爹身上舉著撥浪鼓。
可是最后爹爹卻突然消失了,留我一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怎么也找不到他。
這樣的噩夢我近來總做,因為心疾的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是醒來的時候少,睡著的時候多了。
“你醒了?”木少柯欣喜的來到我床邊,“太醫(yī),太醫(yī)”他急忙招呼著。
“我父皇如何了?”我看著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的胡茬,低聲問道。
“他無事,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他沒好氣的同我說道。
我見他神色不死作假,這才安心下來。
上次木少柯逼宮,以我爹撞劍,我被氣暈而草草結(jié)束。
殿外傳來我爹罵罵咧咧的聲音,“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你也別想拿我威脅禾宴!”
“沒人想讓你死,您可別再把自己的脖子往劍上撞了,刀劍無眼,我與禾宴成親那日,還要皇上坐在上方,以拜高堂呢?!蹦旧倏碌穆曇魩е姞I里的一股蠻不講理的痞氣。
“禾,公主醒了?”木少柯看我坐在榻上,開口朝我父皇道:“要么就將長公主嫁給我,要么,就把皇位讓給我。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吧!”
我爹毫不猶豫開口:“哼!憑你也敢肖想朕的永安公主?不就是皇位,拿去便是,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位置。”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爹的回答,木少柯征了一下才道:“你倒是真心疼愛她?!?/p>
“皇上!您不是只有一個孩子??!”遠(yuǎn)處,一個婦人急忙趕來,手里還牽著一個孩子。
“禾宴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木將軍驍勇善戰(zhàn),乃大周朝的棟梁。也不算虧待了她?!?/p>
我的母妃拉著弟弟,急忙對著木少柯說道,生怕他要江山不要美人。
“你也這么想嗎?”我看著阿弟,問道。
“阿姐,女孩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夫子說,這是天理倫常?!?/p>
他一開口我便懂了。
“五皇子長大了。”
我笑著夸他,白費了我往日里為他殫精竭慮的那些謀算,原來他早就想好了去路。
“阿姐……”似乎覺察出了什么,他急匆匆的想要過來同小時候那樣拉我的手,卻被木少柯攔住了。
“她身子不適,莫要沖撞了她”
那個已經(jīng)漸漸褪去稚氣的少年便站著那里不敢上去了。
我眼眶有些發(fā)熱,明白了爹爹說的初心不變的親情可貴是什么意思了。
“我累了,讓我歇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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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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