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川行|發(fā)布時間:2024-04-02 00:17:12|字數(shù):4638
我的聯(lián)姻對象有狼人血統(tǒng)。
傳聞中,他生性暴戾,冷血,桀驁難馴。
我以為他很討厭我。
直到某天,我發(fā)現(xiàn)他在用我的衣服“筑巢”。
狼人滿臉紅暈,詭譎的金色豎瞳亮得驚人:“我可以咬你一口嗎?”
狼尾輕巧卷上我的腰。
“…就一口,求你了。”
……
靳舟又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結(jié)婚后,由于雙方工作忙,我與他并不常見面。
直到他助理的電話破天荒打到我的手機里。
“抱歉夫人,真的很不好意思,只是這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簽字?!?
“靳總說他和你在一塊過節(jié),又不接電話,我實在沒辦法才來打擾您……”
“過什么節(jié)?”
我莫名其妙。
助理好像比我還震驚:“今天不是你們加好友第99天紀念日嗎?”
“靳總給全公司上下發(fā)了喜糖,還說放假半天呢?!?
今天是不是我倆加好友第99天紀念日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靳舟沒去上班,而我這個正牌夫人卻并不知道他會去哪里。
重要的是,為了維持我們夫妻和睦的假象,我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去找靳舟的下落。
靳舟不接電話,我只好不抱希望地回家碰運氣。
此時此刻,我站在玄關(guān)。
……我懷疑我家進賊了。
陽臺上昨晚晾的衣服所剩無幾,就連沙發(fā)上蓋著的毯子和抱枕都不知所蹤。
我出門前隨手放在椅子上的玩偶也不見了。
我敏銳地發(fā)現(xiàn),值錢的事物似乎都還在。
而那些不翼而飛的似乎都是我的東西。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想到了前兩天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本命年紅秋衣秋褲,心中警鈴大作。
誰家賊偷人秋衣秋褲?。?!死變態(tài)!
客廳并沒有人。
我屏息去聽,我的房間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壞了,不會真進賊了吧。
我來到臥室門前,故意一頓搖晃門把手,很大聲的喊了聲。
“…靳舟?是你在里面嗎靳舟?”
里面的聲音停了幾秒,緊接著是好一陣的兵荒馬亂。
臥室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我剛想憑借蠻力闖進去——
“等一下,你別進來……!”
里面居然真的傳來了靳舟的聲音?
我遲疑地收回手,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是靳舟的聲音沒錯,但是怎么聽著有些怪呢?
“靳舟你…還好嗎?”
里頭的動靜消停了一陣,就在我再度緊張起來的時候,靳舟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他頓了頓,嗓音有些啞,“我很好?!?
聽上去就不像很好的樣子。
我頓時急了。
剛結(jié)婚一個月,雙方公司合作還沒結(jié)束,保險金也還沒到位——靳舟可不能死了。
翻了半天終于翻到了臥室的備用鑰匙,我不顧里面慌起來的勸阻聲猛地推開門!
“靳舟,你……”
臥室里的景象最終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一片狼藉。
但沒有小偷,只有抱著被子坐在我床上、滿臉紅暈的靳舟。
還有他頭頂毛茸茸的耳朵,和從被窩里躥出來的、高高翹起的大尾巴。
我與坐在我衣服堆里的靳舟大眼瞪小眼。
原本收拾整潔的床上此刻堆滿了衣服,包括我秘密消失的那條紅色秋褲。
是的,我的衣服。
那條紅色秋褲正半墜不墜地掛在他毛茸茸的尾巴上。
靳舟頭頂上的尖耳顫了顫,警惕戒備的模樣在看見我的瞬間煙消云散,唯獨那雙燦金色的豎瞳,還詭譎地折射著光。
他似乎有些驚慌,臉上滿是紅暈,哪有平時暴戾冷血的模樣。
我企圖辨認他此刻的物種。
這是…狗?
我驀的想,這毛色好像我小時候養(yǎng)的阿拉斯加。
靳舟張張嘴,還沒說話,我已經(jīng)敏銳地看見他嘴里居然有一對尖牙。
我企圖開啟話題打破沉默:“你…在玩cosplay嗎?”
靳舟眼睛瞪圓了。
我渾然未覺。
“挺可愛的,是阿拉斯加?”
靳舟一秒炸毛:“看清楚了!我是狼!我不是狗??!”
“你見過這么帥的狗嗎!!”
我撇撇嘴。好吧,狼就狼。
結(jié)婚后這些日子,我和靳舟都是分房睡。
這棟房子他平時不常來,就算來了也是睡書房,我倆平時鮮少打照面。
我們就這樣維持著謹慎又微妙的平衡。
傳聞總說靳舟性子暴躁冷戾,上次有哪個跟了他有一陣子的手下說錯話,他抬手就喚人把他的膝蓋骨挖掉,在慘叫聲中輕蔑地笑了聲。
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彈彈煙灰,把未燃盡的煙往人嘴里摁。
人人都怕靳舟。
我倒還好。
我始終忘不掉領(lǐng)完證的那天,靳舟突然叩響我房間的門,那形狀漂亮的薄唇緊繃成一條線,眉眼微垂,神情冷淡。
然后丟給我一張額度一千萬的銀行卡,說是這個月的零花錢,讓我隨便刷,不夠還有。
誰懂,爽死我了。
而此時,靳舟大半個人窩在我的床上,眸光警惕,耳朵尾巴止不住地隨著我目光的偏移顫動。
他只穿了件睡袍,此刻不知被什么扯得七零八落。
肌肉賁張,人魚線被薄被遮住了大半,和他矜貴漂亮的臉形成鮮明的反差。
靳舟像是把什么東西往懷里藏了又藏,有些色厲內(nèi)荏地瞪我:“…你盯著我做什么?”
我往前幾步逼近他。
他反應(yīng)極其激烈,“你別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
我覺得他此刻的反應(yīng)有點可愛,也生了些逗弄的心思:“你就怎么樣?”
靳舟卡殼:“我……”
我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把他抖動著的狼耳。
“你別……”
嘴上說著不要,靳舟卻像是條件反射般的,腦袋在我手心里毫無防備地蹭了蹭。
毛茸茸的觸感,還有點燙。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靳舟耳根都紅了,整個人像只煮熟的大蝦,指尖繃緊深深陷進柔軟的被窩。
我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害羞。
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兒已經(jīng)完全顛覆我對他的認知了。
靳舟想打掉我的手。
有什么東西卻隨著他的動作,從半敞開的睡袍里顯露出一角——
我眼疾手快一把抽過。
我人傻了。
黑色的蕾絲面料在我眼前一晃而過。
衣物上尚有余溫。
這不是我整整一周沒找著的內(nèi)衣嗎!?。?
外頭總傳靳舟多冷血無情,手段狠辣。
而如今,令外界膽寒的這位縮在我的被窩里,尾巴卷著我的紅秋褲,懷里藏著我的蕾絲內(nèi)衣。
臉上滿是驚慌。
我懷疑地瞇起眼:“你拿我內(nèi)衣干什么?”
靳舟的呼吸急促兩分,臉紅得要滴血,“我沒有!”
“我,我在給你收拾房間呢……”
我:?
太蹩腳了吧!
收拾房間還要把我的所有衣服翻出來???
我嘟囔:“我這條秋褲和內(nèi)衣不見好幾個月了……”
靳舟反應(yīng)極快:“怎么可能!我前兩天拿的……”
他卡殼了,我樂了。
看見我笑,靳舟仿佛后知后覺我在詐他,幾乎要把腦袋埋進被窩里。
“不許笑了!”
“好,我不笑了?!蔽翼槒牡攸c頭,手卻抑制不住地又往他翹起來亂晃的大尾巴上摸。
難怪我前陣子和他提起家里好像進賊了,讓他裝監(jiān)控還支支吾吾不樂意。
俗話說得好,家賊難防。
遺憾的是這回還沒讓我得逞,手已經(jīng)被靳舟抓住了。
我心虛地抬眸望向他,靳舟喉頭滾動,心跳伴隨喘息聲被放大,聲線是隱忍克制的喑啞。
他的金色瞳孔逼成鋒銳的直線。
“…別摸了?!?
“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干什么?!?
結(jié)婚前就聽說,靳舟是罕見的獸人血脈。
而我只是普通人,這種都市怪談聽一下蒜了,并沒有當(dāng)回事。
時至今日摸到他帶著溫度還會動的毛茸茸,我才真正有了他不是普通人的實感。
但靳舟今天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
我只好按捺下摸毛茸茸的沖動:“你是不是不舒服?”
“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或者找個私人醫(yī)生?”
偷我的衣服……這是不是得去看心理醫(yī)生???
靳舟皺起眉,悶聲悶氣地:“我不去。”
“這只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
說話間,他的狼尾已經(jīng)不自覺地往我的方向探過來,極輕地蹭過我的小臂。
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
小說我還是看過不少的。
這話的意思是……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靳舟:“你現(xiàn)在不會是發(fā)情期吧?”
小時候看動物世界,狼好像就是冬天發(fā)情。
我看著眼前的靳舟這幅模樣,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靳舟不語,只是用那雙亮得有些詭異的豎瞳盯著我,瞧的人有些發(fā)毛。
我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靳舟的神情要黯淡了兩分。
他攥著我手腕的手緊了緊,驀的又松開,整個人都往后縮了起來,幾乎要鉆進被窩里。
好一會才響起他悶悶的聲音。
“…是易感期,還沒到發(fā)情期?!?
“醫(yī)院沒用,抑制劑也沒用。沒有東西可以解決,只有……”
他話并未說全,我卻懂了他的未盡之意。
猶豫了一下,原地開始脫衣服。
外衣拉鏈剛拉開,對面靳舟深吸一口氣,嗓音有些強忍的艱澀:“…你要是不愿意,也沒必要這么做?!?
我莫名其妙:“誰說我不愿意?我以為……”
我以為是他不樂意呢?
畢竟結(jié)婚以來,我一直覺得靳舟不喜歡我。
故事很俗套,我爺爺救過他爺爺,我爸和他爸聯(lián)姻失敗,婚約落到我和靳舟頭上。
其實時至今日,兩家大人不約而同地覺得不能這樣捆綁自己兒女的一生,因此我的人生前二十多年,并不認識靳舟這一號人物。
直到我家出了點事,求助無門,媽媽這才找到了靳家頭上。
靳舟在圈里出了名的不好相處,我媽本意也不是讓我嫁給他,是我主動提出的。
只是沒想到靳舟答應(yīng)了。
我們都清楚。
靳舟和我結(jié)婚,純粹扶貧濟困來的。
我們證領(lǐng)得倉促,婚禮也還沒辦。
靳舟全程都沒什么表情,唇線繃緊,眉眼凌厲。
甚至領(lǐng)完證的那天晚上,我穿著高定的半鏤空睡袍,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
——畢竟靳舟看上去那啥蠻強的。
結(jié)果人家只是不動聲色地給我甩了張銀行卡。
但靳舟不喜歡我也是好的,因為我也沒什么心思討好他。
我只是個勤勤懇懇干業(yè)績的打工人,每天忙的夠嗆,實在沒時間管男人。
腰肢被柔軟的狼尾蹭過,有些癢。我回過神來,靳舟直勾勾盯著我,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嗓音有點抖:“…你愿意?你不是討厭我嗎?”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yīng),他很快否定了自己:“你不用以這樣的形式來回報我可憐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你不用這樣的,不用這樣委曲求全?!?
“…我不需要你的回報,齊安。”
可他的語調(diào)顫得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眼眸微垂,神情怏怏,就連那對尖尖的狼耳都耷拉成飛機耳。
我一臉懵逼。
我還什么都沒說啊!
他在自我腦補些什么?。?!
可是靳舟的神情太可憐了,我一時不忍。
我軟下聲音安撫他:“我不是在回報你。”
雖然也的確有那個想法在。
“靳舟,我們是夫妻。”
我們可以做夫妻間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靳舟呆呆凝視我?guī)酌?,卷上我腰腹的狼尾倏然爆發(fā)強烈力道,猝不及防將我往前帶!
我跌入滾燙的懷抱,被靳舟死死扣在懷里。
我聞到極淡的香氣。
他把我抱的很緊,那張矜貴漂亮的臉埋入我的頸側(cè),近乎貪婪地嗅著我身上的味道。
靳舟的唇覆在我頸側(cè)的大動脈,濕熱的,指節(jié)不緊不慢地揉nīe起我的后頸,尾椎骨攀爬上酥麻的癢意。
這回輪到我嗓音發(fā)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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