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迫賣身為奴
作者:皮皮豆|發(fā)布時間:2024-04-25 18:47:24|字?jǐn)?shù):6136
前世,為兄長鋪就求學(xué)之路,我被迫賣身為奴。
可兄長孤傲,熱衷寫酸詩,不肯專心求學(xué),最終落榜后靠賣字畫為生。
我卻因為侯爺擋了一刀,被其認(rèn)作義女,請封了縣主。
兄長恨命運不公,竟要對我屈腰行禮,與我同歸于盡了。
再次睜眼,回到了侯府來帶人的那天。
兄長義無反顧代替了我。
出發(fā)時,他滿眼得意:
“書中沒有黃金屋,可侯府有?!?/p>
他錯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我會搬給他看。
而侯府有的,才是爬不出的萬丈深淵。
……
“我愿賣身為奴,將讀書的機會讓給妹妹?!?/p>
當(dāng)兄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前世被爹娘花光積蓄送去讀書的人是兄長許文欽。
可求學(xué)之路任重道遠(yuǎn),少不得金銀鋪路。
而沒用的女兒,能為兄長撲在刀刃上,便是死得其所。
我被十兩銀子賣給了侯府為奴。
許文欽如愿帶著銀子去了逐鹿書院求學(xué)問道。
只他資質(zhì)平庸,卻心比天高。
既看不慣世家子的矜高,也鄙夷先生的道貌岸然。
處處與人作對,時時做些憤世嫉俗感慨時運不濟、與欺世盜名之徒同流合污的酸詩。
既得罪了高門貴戶,也耽誤了溫習(xí)功課的時間。
以至于入學(xué)不過月余,便因德行與成績都太差,被扔去藏書閣做了灑掃書童。
最終科考時,他看不上的世家子們接連高中,入朝為了文官。
他卻落榜后,無處立足。
為了生計,他逼不得已在街頭擺攤賣字畫為生。
卻與我偶然相遇。
那時候的我因?qū)顮斢袚醯吨鳎秩嵘乒郧?,便被他收作義女,請封了縣主。
許文欽見我錦衣華服,早不是被賣時皮包骨頭奄奄一息的落拓模樣,便像兒時一般,將他的不忿與失意盡數(shù)發(fā)泄在了我的身上。
“你過得如此優(yōu)渥,竟不知接濟爹娘,也不知為我解憂,要你何用?!?/p>
“早知指望不上你,不如聽了爹爹的話,一出生便將你溺死在茅坑里?!?/p>
他憤怒的耳光剛落在我臉上,便被護衛(wèi)狠狠一腳踹翻在地:
“敢對縣主無禮,你是在找死。”
受不了護衛(wèi)的拳打腳踢,他跪在地上求我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我終因惦記府中要事,不敢耽擱,放他走后便去了收拾鋪子試戴我定制的衣裙。
他卻在那個時候沖了進去,一把火與我同歸于盡了。
沒想到重來一世,他主動選擇了賣身為奴。
“爹娘,我想好了,妹妹自小聰慧,在讀書上的造詣遠(yuǎn)勝于我,我愿意為了妹妹鋪就求學(xué)之路?!?/p>
“今日,我隨媽媽走,逐鹿書院便由妹妹去吧。”
爹娘錯愕,開始吵鬧不休。
無非是說兄長天人之姿,又是爹娘的命根子,便是窮到割肉餓死,也不能讓他賣身為奴。
而我命薄如紙,一看就是沒有福氣的相,能去大戶人家做丫鬟都是他們給我的恩德。
爹怒氣上頭,甚至怨恨上我給許文欽灌了迷魂湯,口口聲聲賠錢貨喪門星短命鬼。
還在我身上狠狠補了幾腳。
許文欽冷眼旁觀我受盡打罵,才將歇斯底里的二人哄進了室內(nèi),好一陣耳語。
再出來時,娘紅著眼眶,爹一言不發(fā),由著滿臉勢在必得的許文欽向李媽媽毛遂自薦。
“相比于她,我更身強體壯,能挑能扛,也略讀了幾年書,識文斷字也不在話下?!?/p>
“媽媽選我,所賣之價,遠(yuǎn)勝于她?!?/p>
許文欽知書達(dá)理,也懂利弊,遠(yuǎn)比硬骨頭的我好調(diào)教。
況男子屬實比女子更值錢。
他便如愿被李媽媽帶走了。
上馬車前,他故意在人前作秀,抱我入懷佯裝依依不舍:
“你或許不懂,但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一次,出人頭地的該是我了。”
我故作茫然:
“賣身為奴,何來出人頭地。兄長當(dāng)真要放棄求學(xué)科考的夢想嗎?”
他莞爾一笑,附在我耳邊低聲道:
“書中沒有黃金屋,可侯府有?!?/p>
“不用讀書,我一樣能富貴榮華?!?/p>
“妹妹,多加保重啊?!?/p>
可書中當(dāng)真有黃金屋,這一世,我會堆給他看。
而侯府里等著他的,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fù)。
兄長許文欽帶著賣身的十兩銀子上了路,可爹娘卻不肯將買來的讀書名額落在我身上。
一窗之隔,他們十分惋惜。
“十兩銀子買賤丫頭的命都夠了,何況是買個賤身子??上Я??!?/p>
我娘討好似的為他捧了碗熱茶,十分坦然。
“再長兩歲就該定親了。換十兩銀子為文兒鋪路,日后還能在跟前盡孝,也不算虧?!?/p>
我爹搖搖頭:
“誰家舍得拿十兩銀子娶她?面黃肌瘦屁股扁,一看就不好生養(yǎng)。便是跛腳孫也只舍得掏五兩子兒,為的也是生個一男半女別斷了根?!?/p>
他們說到我,量身比價的樣子,像談?wù)撘粋€貨物。
連尊嚴(yán)都沒有,又何來人權(quán)。
不像說起兄長許文欽,連弓起的脊背都挺直了幾分。
“文兒才高八斗,去侯府里混跡兩年,憑借他夢里的先知,官袍加身只是早晚。誰還稀罕一盆潑出去的水,那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孝敬。”
“這倒也是,不如盡早將她定出去,換幾兩現(xiàn)銀給文兒傍身。能為文兒盡三分薄力也是她的福氣。日后說起來,也是有個了不得的兄長在朝中為官的,就是做下人,也比旁人頭抬得高七分?!?/p>
烏金西墜,夜涼,心更涼。
最終,我還是逃不掉被賣掉的命。
不是在侯府為奴為婢,就是在哪個望不到天日的屋檐下做生崽的母豬。
若我不曾見過光,便是在漆黑的地下待一世一生也甘愿認(rèn)命。
可我見過光了,那道命運的柵欄,關(guān)不住一顆不甘的心。
為了能夠如愿讀書,我學(xué)著許文欽的偽善模樣,將我最厭惡的人高高捧起。
我扯著嗓子從村尾哭到了村頭,見人便說,兄長為了我求學(xué)甘愿賣身為奴,我定不負(fù)他望,在書本上為許家爭光。
村里的人異口同聲夸我兄長從書中讀到了大義,便是去了京城富貴人家前途也不可限量。
可無人接話讓我去書院求學(xué)的事,也無人記得我有過目不忘之本領(lǐng)。
畢竟我為女子,德行好,易生養(yǎng),才是可炫耀的資本。
可我要的,不是這些。
揉著眼睛,我提高了音量:
“兄長說了,他此番破釜沉舟便是要為他、為我們許家爭個前程的?!?/p>
“京中因才學(xué)品行被舉薦為官的,也大有人在。我兄長為我拋卻前程,如此德行,若得貴人相助,揚名立萬只是早晚。”
許文欽自小聰慧,更是心性極高,如何愿意為奴為婢。
此番賣身為奴只怕為假,借此機會被舉薦入朝為官才是真。
等著雞犬升天的族人們,眼睛頓時亮了。
“如今女學(xué)興起,二丫兄長又舍身讓她,想必兄妹二人為家族爭光只在早晚了?!?/p>
“文欽聰慧,他的安排自有道理?!?/p>
“朝廷大興女學(xué),我們就該響應(yīng)圣上的號召。又不收錢,該去便去?!?/p>
可眾人隨我來到院門外時,娘正捧著跛腳孫的五兩碎銀子笑開了花:
“文兒走得不遠(yuǎn),趕著驢車去應(yīng)該能攆得上?!?/p>
“這五兩銀子,加之先前的十兩,足夠撐到他在京城里立住腳跟了?!?/p>
爹沾沾自喜:
“女兒就是賠錢貨,讀哪門子的書。不賣她,我兒哪有銀錢上下打點?!?/p>
“跛腳孫大方,舍得出五兩銀子加一頭牛犢子,倒也不虧?!?/p>
“也是我兒聰慧,如此一舉雙得……”
“爹娘!”
我急急推門而入,打斷了他們的自鳴得意。
“你們……終究把我賣給了跛腳孫?他可比爹爹還大三歲啊?!?/p>
“你們,竟把兄長的交代都忘了,是要毀了我兄長的前程嗎?”
我哭得傷心欲絕,喊得驚天動地。
爹因此氣不打一處來,抬手便要打,卻被我身后眾人異樣的眼神震在了當(dāng)場。
趁他錯愕時,我一膝蓋跪在地上:
“爹爹求你成全了我與兄長的志向吧,便是不讀書,我也愿意在書院里打雜三年,讓兄長舍身為妹的美名得以落實?!?/p>
“京城里的人最講臉面,兄長的美名便是他立身之本。我可以沒有未來,可兄長是許家的命根子,不能真的為奴為仆啊?!?/p>
說著我從衣袖里掏出了許文欽的護心玉。
那并不是貴重的玩意兒,品相也一般??梢蚴亲o命的東西,便尤其貴重。
如今被我捧在手里,便作為了承他之志的信物了。
他們也因此相信,許文欽定是有所安排。
卻不曉得,是我趁著許文欽抱著我道別的時候,我從他腰間拽下來的。
他要我前世的富貴,我也要他糟蹋了的前程,算是交易。
眾人見我神色篤定,愈加相信許文欽的計劃十拿九穩(wěn),再不敢讓糊涂的爹娘阻撓了他謀劃的前程。
開始七嘴八舌,既有斥責(zé)爹娘見錢眼開賣女求財?shù)模灿信洳粻?,要毀了兩個孩子前程的。
更有甚者,將其牽扯到許家的命運上。
見爹娘神色松動,我又伏低做小,以利相誘。
“我去書院打雜便是,只求月月有銀子供爹娘家用便好?!?/p>
“只求爹娘暫且回了孫叔。總歸是要嫁人的,待我再過幾年,長開些了再定親也不遲?!?/p>
去了書院又如何,待三年之后我過了十四,他們一樣能拿著婚書將我?guī)Щ丶抑腥稳嗽赘睢?/p>
女子的命運與姻緣,從來被捏下在父母與禮教里。
我是飛不出燭火罩里的螞蚱,再能速騰,也早晚力竭死在股掌之間。
況長公主為鼓勵女子求學(xué),確實月月有補貼。
哪怕每月的幾十文月錢,于他們而言也是筆額外的收入。
旁人也勸:
“讀不讀書無所謂,能拿回銀子就行。說不得運道好,在書院里結(jié)識貴人,入了高門做妾,既是文欽的助力,于你們做爹娘的還不是享不盡的富貴?!?/p>
爹娘依舊偽善,明明便宜占盡,卻將我抱在懷里泣不成聲:
“若非走投無路,爹娘如何會做此抉擇。”
“唯愿我兒在書院里大展宏圖,為許家村爭口氣?!?/p>
我要求學(xué)問道的路,通了。
背著人,我娘狠狠一耳光:
“月錢少一個銅板兒,老娘就扒了你的皮。”
“待你兄長要用銀錢時,便是當(dāng)牛作馬你也得給我嫁?!?/p>
我眉眼低垂,應(yīng)了是。
心中想的是,待我見到了我想見的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我終于,也如兄長一般得償所愿了。
可出發(fā)那日,我才知曉與我同行的,是許文欽的至交好友,也是前世幫著許文欽闖入成衣鋪,將我活活燒死的許文頌。
他勾著唇角,笑不達(dá)意眼底:
“山長水遠(yuǎn),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p>
原來,這么早我便能為自己報仇了啊。
跟在我身后,他帶著陰惻惻的笑:
“你兄長交代過,讓我好好照顧你。”
“我瞧著你行李繁重,不如我?guī)湍惚嘲??!?/p>
話音未落,他便奮力一拽。
我背上的包裹頓時散開,寥寥幾個干餅掉進了泥坑里。
我沒有兄長的好運道,爹娘只給了我?guī)讖埓箫灒斡晌遗踔徊揭徊阶呦蛑鹇箷骸?/p>
可這唯一的干糧,被他踩在腳底,刻意碾了碾:
“哎呀二丫妹妹,你怎的包裹都背不好啊?!?/p>
“如今這般,你莫不是要吃土?”
我要撈餅的手頓在了半空。
那碾碎在了淤泥坑里的餅,已然碎成了渣,是無論如何也吃不成了。
還好路邊的荊棘叢里滾了一個,尚且夠我撐兩日。
兩日,便足夠我送眼前的人下黃泉了。
“許二丫,知情識趣的,盡早回頭?!?/p>
“我尚且可念在同出一脈,給你幾日干糧,供你回程享用。”
“若你冥頑不靈,非要與我做對手……”
他眸光一沉,踩在我手上,碾碎了荊棘叢里掏出的唯一能吃的餅。
他身后跟著的兩個仆從,雖大笑不止,卻隨時做好了我反撲時捏死我的準(zhǔn)備。
捂著紅腫的手背,我直起身來問道:
“你就這么怕會輸給我?”
“你寒窗十年,我只略識得幾個字罷了,為何對我如此敵意?”
他倒也不裝了,直言不諱道:
“因你兄長說你最是詭計多端,趁他讀書時便偷學(xué)了他的功課,又時常賣弄意圖踩在他的頭上?!?/p>
“我看不慣你小人行徑,也不喜你離經(jīng)叛道,拋頭露臉給許家村抹黑?!?/p>
“為女子者,本該嫻靜端淑,上孝父母,下育子嗣,為家族增添助力,而非頂著世風(fēng)與男子較高低。”
“你爭強好勝,四處出風(fēng)頭,才當(dāng)真丟盡了我許家的臉?!?/p>
他高高在上,目含兇光,那張不可一世的嘴臉竟與許文欽莫名重合。
豬朋狗友,本是一丘之貉。
前世敗落的二人,便不甘心被我區(qū)區(qū)女子踩在頭上,才合謀要了我的性命。
如今重來一世,他又要再扼殺我一次。
可,怎能夠啊。
見身后來了不少行人,我便笑了:
“本該?”
“每個人都會死,你本該躺在棺材里等著入土為安,為何要爬出來學(xué)狗亂吠?!?/p>
他氣急敗壞,將我推倒在地,我便一不作二不休,躺著大哭大叫:
“救命啊,殺人啦?!?/p>
“搶了我的干糧還要殺人滅口啊,沒天理,活不下去了,殺死我,殺死我吧?!?/p>
讀書人的嘴比刀槍劍戟更鋒利,不過半盞茶的工夫,許文頌便在群情激憤的圍剿里,繳械投降。
不情不愿作揖道歉,還賠了我足夠撐十日的干糧。
他恨到咬牙切齒,我卻裝起了可憐:
“他好兇哦,不會事后報復(fù)我吧?!?/p>
“月黑風(fēng)高,我區(qū)區(qū)弱女子,只怕要命喪于此了?!?/p>
路人們紛紛表態(tài):
“既是去書院做工的,與我們倒是同路,大不了我們放慢腳步,等你一等便是。”
“朗朗乾坤,沒人膽敢草菅人命?!?/p>
誰說沒人敢,當(dāng)夜許文頌便口吐白沫死在了牛車上。
“被蝎子蜇了,嘖嘖,黃白之物染了一身,真是有辱斯文。”
“我看是遭了報應(yīng)才是,殺人不成,被天殺了。”
我躲在人后,假裝瑟瑟發(fā)抖:
“荒郊野外,蛇蟲鼠蟻繁多,不用火堆,包在棉被里是防不住的?!?/p>
“你還怪好心嘞,他白日還想要你命來著?!?/p>
我搖搖頭,一臉純良無害:
“到底是一條人命,算起來也是我堂兄了?!?/p>
許文頌的尸身被牛車晃晃蕩蕩往回拉時,我在草叢里撿到一封信。
是許文欽的親筆信。
信中說我并不安分,誓要出人頭地地將許家男兒皆踩于足下,死不足惜。
他求許文頌,若我當(dāng)真得了去書院求學(xué)的機會,定要想方設(shè)法讓我知難而退。
他說許家女兒眾多,不差這一個。但許家男兒的尊嚴(yán),誰也不能玷污。
便是暗示許文頌可將我除去。
原來,去了侯府的許文欽終究回過味來,想到我也有可能重生了。
怕我?guī)е笆莱鸷?,終究會成了他最大的對手,便讓許文頌對我下死手。
我在人看不見的角落咧開了嘴角,可惜許文欽棋差一招,輸了第一局。
許文頌大概到死都不知道,靠采藥掙錢的許二丫,采的最貴的藥材便是毒蝎子與毒蜈蚣了。
他踩我手的時候,我便趁機將釣蝎子蜈蚣的藥抹在了他的腳踝上。
如今,夜涼風(fēng)大,藥味早就散了。
他只能是,死于意外。
我要在書院里掙前程,他活著一日,我便沒有一日能好過。
從李家村到逐鹿書院,路程不過二百里。
可我赤腳走到書院門前,不是日夜更替的七日,而是跨過身份、踩下世俗、天人斗爭過的整整一輩子。
前世至死我都沒能捧上書本,這一世,我終于如愿了。
可我要的,是書中的黃金屋,與那道光身上的可能。
書院選弟子何其嚴(yán)苛,層層考核皆要通過。
可我勉強在許文欽讀書時偷偷瞄得幾個字而已,四書五經(jīng)我竟一無所知,初次考核便墊了底。
赤紅的丙字落在考卷上,引得他人掩嘴偷笑:
“書院中許久未見的‘丙’字竟重出江湖,甚是稀奇?!?/p>
“許二丫讓我大開了眼界?!?/p>
因?qū)W院里女子甚少,我本如另類。
又基礎(chǔ)太差,先生一問三不知,便更如笑話。
他們笑我,衣裙上尚且補丁摞補丁,瘦得皮包骨頭,何不去大戶人家做個勤快的丫鬟,至少豐衣足食。
待到年歲漸長,擦亮眼睛嫁戶好人家,也能衣食無憂了。
先生聞言,不輕不重訓(xùn)斥了他們兩句。
可他眼底的不屑分明在說,屬實如此。
鼻息間的冷笑到底讓先生皺了眉頭,他端著架子問我有何感想。
我淡淡一笑,爽朗答道:
“我不怪他們,技不如人便該虛心求學(xué),待到他日,我在學(xué)業(yè)上碾壓了他們,便會讓其心悅誠服。”
不服的同窗在痛苦憋笑,他們笑我口出狂言,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我便沖其發(fā)了難。
“如今我不過是井底之蛙,剛剛跳出了方寸之間,你,你和你……你們定是認(rèn)為我不懂你們的鴻鵠之志?!?/p>
“可即便你們讀過萬卷書,在我眼里,卻更如井底之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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